《台湾娱乐1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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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娱乐1971- 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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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即将出门的时候,王梓钧脑子里灵光一闪,居然还真发现一首,忙说道:“两位稍等,我突然想起以前高中时候写过的一首诗。”

“真的?”叶辉惊喜道,他可不管王梓钧这首诗写得好还是烂,只要能借王梓钧的名头吸引眼球就可以。

“是首情诗,不知道你们要不要。”王梓钧又将两人请回来。

“要,情诗更好。”叶辉连忙道。这几年被大陆的左派文学害得不轻,那种正儿八经的诗反而让读者腻歪。

等王梓钧坐下,叶辉连忙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纸笔,铺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王梓钧一边写,叶辉一边小声念道:“《飞鸟与鱼》: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好诗,真是好诗,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好诗啊。王先生你真是太谦虚,能写出这种诗歌,居然说自己不会写诗!”

叶辉欣喜若狂,刚才的赞美也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确实发自真心的喜爱这首诗。而作为副刊老编辑蔡炎培,这时也面露惊讶,他没想到王梓钧还真能拿出一首,而且质量非常之高。

“哪里哪里,少年时候的涂鸦之作而已。”王梓钧厚着脸皮道。

这次抄袭他倒是心不亏,反正这首诗也没有准确的作者。

后世以讹传讹,说这首诗出自于泰戈尔的《飞鸟集》,甚至连《读者》这种杂志都这么说,其实纯属扯淡,《飞鸟集》里根本没这首诗。

此诗的最早出处来自于香港女作家张小娴的《荷包里的单人床》,不过只有前面那么几句,并不完全。后来台湾阳明神农坡医学院的学生在学校的BBS论坛上,以张小娴那几句为基础玩诗歌接龙,集体把这首诗创作出来。

鬼知道怎么传来传去,这首诗就成了泰戈尔的大作,搞到后来居然有人责备张小娴抄袭泰戈尔老爷爷。

叶辉拿着诗稿反复朗诵,越读越是喜爱,丢下王梓钧和蔡炎培在旁边聊天。

王梓钧和蔡炎培东拉西扯地说了一大堆,叶辉才反应过来,笑道:“不好意思,王先生,我有些失态了。对了,我们的诗刊叫做《罗盘》,最迟下个星期就能出来。至于稿酬……”

“稿酬就不必提了,”王梓钧抬手道,“就像你说的,算是为香港文学出把力。”

或许叶辉真的能借他的名头捞一把,但以目前香港文坛的情况,这种诗刊最多能撑一两年就会倒闭,这是大势所趋。如今的香港文坛有点像九十年代的大陆,那种黑格尔都能卖脱销的日子早一去不复返,人们都忙着赚钱,消遣也是看电影电视,谁会去读书啊,特别还是纯文学的书。

叶辉拿到王梓钧的诗后,隔天又跑到香港中文大学去找余光中。道明来意后,又把王梓钧的诗拿出来,请余光中写点评鉴赏。

“王梓钧写的?”余光中诧异道。

“对,是他读书时候的作品。”叶辉道。

余光中道:“节奏有点小问题,不过胜在情感动人,也算是难得的佳作了。你明天再来找我吧,我把我的诗和赏析一起给你。”

“谢谢余老。”叶辉连忙称谢。

……

时间一天天过去,《赌神》拍到一半的时候,叶汉那边的公海赌船的装修已经完毕,船只是在墨西哥注册的,这玩意儿一开入公海,即便是杀人放火澳门当局都管不了,得墨西哥政府来执法。

这艘赌船被称为“东方公主”号,排水近七万吨,身长一百多米,为了吸引人上去消费,每人只需要交200港币就能上船,上面吃住免费,随便你玩多久,直到返航补给为止。

200港币的价格,吃住免费,这可比住酒店都还要划算得多。不过上了船之后,恐怕没几个人会有心思去吃住,腰包会迅速的瘪下来。

“东方公主”号还没开张,叶汉便已经把消息透露出去,港澳台三地许多赌徒翘首以待,而何鸿燊却是如临大敌。

就在王梓钧准备带队上赌船拍戏的时候,叶辉的诗刊《罗盘》终于问世了。这种纯文学刊物属于小众向诗刊,叶辉也没钱去做广告宣传,出来之后少有人问津,不过几天之后,突然销量暴涨……

400【诗人王梓钧·终】

“他坐在窗前

一动不动,树叶落到

头上

背后,镜子里

一个裸体的女孩

蜷缩在谢顶的国王身体中

她的盔甲散落在地板上

在一方块

黄昏的光线中

外面,刺槐树

瞬间变成

生铁色,马群变成石头……”

什么破诗?

王梓钧拍戏之余闲得无聊,手里捧着叶辉让人送来的《罗盘》创刊号,读来读去,里面的诗歌他倒有一大半读不懂。

就如同这一首吧,是叶辉自己写的《陌生人》,王梓钧翻来覆去地看,差点把手里的诗刊都看脸红了,就是没搞懂这诗跟陌生人有什么关系。

看来自己不是写诗的料,别说写,别人写出来的他都看不懂。

“导演,妆画好了。”化妆师提醒道。

“来了。”王梓钧顺手把诗刊丢到一边。

……

诗刊的创办者叶辉很郁闷,已经过去三天了,他办的诗刊《罗盘》居然只卖出了不足一百本,其中有一部分还是他自己买来赠送给友人的。

《罗盘》的编辑部,几个年轻人愁眉苦脸,他们所有人即是诗刊的创办者,也是诗稿创作者、约稿人和编辑。

“阿辉,别难受了,至少已经卖出去好几十本了,比我们预想中的成绩好。”诗刊的创办者之一乔楠安慰道,接着又自嘲地笑道,“好在我们只印了两千册,不然我们可以直接申请破产跑路了。”

“不对啊,有了王梓钧和余光中先生的作品在上面,应该会引起轰动才对。”叶辉冥思苦想,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李泽飞说:“我去书铺看了一下,我们的诗刊摆在最角落里,不仔细找根本看不见。”

“那就难怪了。”乔楠道。

叶辉突然站起来说,干脆我们去高校推销。

乔楠汗道:“推销诗刊,你真行,这也能想得出来。”

“我看这办法可行。”一直没说话的路易道,“一人带两百本出发,香港大学的我包了。”

……

以前看故事大多从书籍而来,随着电影电视的兴起,书市必然会衰退。到了七十年代,甚至连看武侠小说的人都少了许多,更别提纯文学书刊了。

目前关注文学的最大群体,就是学生。

接下来的几天,香港各高中、大学的校园里,赫然混入了一批推销员。

叶辉觉得搞推销有点丢人,试了好几次都没好意思开口。

眼见又有几个女生成群结队从眼前走过去,叶辉咬牙冲了出去,喊道:“同学,你……你……”

“要问路吗?”这些女生十八九岁的样子,其中一个走在中间,模样颇为俊俏,看样子至少是个班花。

“那个,我想问一下,你们谁喜欢诗歌的?”叶辉一边说一边把诗刊摸出来。

“老土,要追我们玲玲就直说,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诗歌来搭讪。”一个胖妞鄙视道。

“哈哈哈……”其他女生见叶辉那傻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不是的,”叶辉辩解道,“这本是我创办的诗刊《罗盘》,现在在做推广活动,你们谁喜欢读诗的,我可以八折卖给你们。”

“神经病!”旁边嗑着瓜子说。

那叫玲玲的班花说:“你办的?能让我先看看吗?”

“当然可以。”叶辉把诗刊递过去,“这诗刊里前面部分是名家作品,后面的是普通诗人来稿,中间一部分是我们摘选的世界优秀诗歌。”

这群女孩显然没几个喜欢读诗的,让她们看琼瑶和亦舒的爱情小说还差不多。

玲玲见叶辉长得有些小帅才把诗刊拿到手,本想随便翻翻,谁知刚看到封面就惊呼道:“王梓钧?”

“哪里?王梓钧在哪里?”嗑瓜子的胖妞精神一振,眼睛四处看去,还以为王梓钧来她们学校了。

“这上面啦。”玲玲指着诗刊封面的导读问叶辉,“这个写诗的是谁啊,怎么能乱用别人的名字?”

叶辉解释说:“不是冒用,就是王梓钧写的。这是王梓钧高中时候写的情诗。”

“你说的是唱歌、拍电影那个王梓钧?”胖妞追问道。

叶辉笑道:“我好像只认识这么一个王梓钧。”

“哇,真的是我家阿钧写的。玲玲,快翻开看看。”胖妞连忙催促。

玲玲从目录找到页码,直接翻到《飞鸟与鱼》那篇去,读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玲玲越读越动情,还没读完,胖妞那边已经抱着手做花痴状:“噢,天啦,太浪漫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啊,受不了了,我爱你,王梓钧!!!!!!!”

杀猪般的叫声在校园里响起,周围的学生、教师纷纷看过来,等看清胖妞的长相瞬间吐了一地。

“好美的诗哦,不会真的是王梓钧写的吧。”

“刚才这位帅哥不是说了嘛,这是王梓钧高中时候写的情诗。”

“该不会是写给哪个女生的情书吧。”

“肯定是写给林清霞的,他们高中的时候就开始谈恋爱的。”

“林清霞真是太幸福了,我要是有个男人为我写这种诗,我死都愿意啊。”

“花痴吧你。我们班上那些男生,写情书都只会抄琼瑶小说的,还尽抄人家已经看过的那种,真是太逊了。”

“……”

女生们唧唧喳喳地议论起来,反倒把叶辉丢到一边不管了。叶辉忍不住咳嗽一声,说道:“请问你们买不买,不买我再去找别人。”

“买,我买,多少钱!”旁边激动地去掏钱包,口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

“八折,两块钱一本。”叶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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