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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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军医-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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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老板干起活来很严谨,他说每个窗户大小不一定相同,不量仔细了做得尺寸不对,那就浪费时间又糟蹋了东西。

    何素雪便拿着纸和笔,跟着马老板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把所有门窗数据全部记下来,又请他预算下大概需要多少银两。

    马老板掐着手指尖算了算,用一般的松木要不了多少钱,窗户大概二百五十文,门要四百五十文,一百两之内可以搞定,当然,这里头没算铁纱网的钱。

    铁矿、铁器,在古代是很重要的战略物资,所有的铁器铺包括铁匠都是受衙门严格控制的,主要就是采矿能力受限,导致物以稀为贵。

    何素雪要的铁纱网量比较大,马老板也在担心王铁头能不能卖得出来,一户人家买卖铁器超过一定量,是要报衙门备案的。

    马老板这么一说,何素雪有点气馁了,打个网子还要报备官府,真个是让人无语。

    她很快也想了个折,实在不行,就叫师傅大人找秦世子批点铁去,咱这不是暂时没落实编制的驻军医院嘛,为了更好地服务广大官兵,秦世子有义务把医院建设得更好不是?

    一老一小各自想着心事,气氛沉闷地回到中院,毛永盛已经回来了,还带回两个粗壮的大汉,足有两米的个头,隔着黑色棉衣还能看出那胳膊比何同学的大腿都粗,黝黑的皮肤是常年被高温烤出来的。

    这俩人是兄弟,大的叫王铁头,小的叫王铁石,到他们这辈已是第五代军户,他家铁器铺就叫老军铁器铺,一直为大明军打造兵器,无战事时就弄点锄。头铁锹菜刀什么的换点口粮。

    这也是兵部衙门默许的,毕竟军户们本身就有大量的国有土地需要耕种,平时也不能少了生活用的铁器。

    象王家兄弟这样的祖传手艺人,一般不需要到卫所值勤,随时在家听候兵部衙门的调遣,有时会到铁器营中帮忙,有时会到卫所中检修兵器,一年当中大约有半年时间是公差在外的。

    这些资讯,就在何素雪与王铁石的闲聊中套出来了,俩兄弟中王铁头比较专业,在和马老板讨论图纸,王铁石比较健谈,说他家小女儿吃过小何大夫的糖葫芦,还说曹冬生叫他带问一声好。

    何素雪想到军户们无奈的生活遭遇,打心底里同情,却又无能为力。这就是个万恶的旧社会,不是凭少数人的力量就能推翻的,心说慢慢熬吧,你们的子孙后代会有幸福的一天。

    王铁头的结论跟马老板预计的差不多,铁纱网他可以试着打造,但这么大的批量交易,要拿到衙门的许可,也就是以江南药铺的名义写个申请文书,拿去衙门找主管小吏盖个章。

    何素雪便问:“我们自己弄铁,你们帮忙打造,行不行?”

    “这个没问题,这样的话不用走衙门更省事,只要能弄到铁,咱保证给你弄出网来。”王铁头笑着说道,接着扬了扬插销图纸,“叫我来,主要是为这个东西的吧。”

    何素雪和马老板对视一眼,嘿嘿笑起来,神态出奇相似,就像大小俩狐狸。

    贸易谈判这种东西,何同学不在行,不过江南药铺有个在行的,正好焦婶子喊开饭,她便提议先吃饭,完了之后叫方再年负责跟他们谈。

    三位客人都跟常得贵是老交情,说了两句客气话,就都进厨房吃饭了,中午主食稀饭和杂面馒头,量大到足够晚上吃的,多几个人也无所谓,晚上不够吃的话加几个煎饼就成了。

    焦婶子熟知掌柜的跟这几位来客的关系,预计这几人要留下吃饭了,便特意跑去请示了陈有亮,问是否多炒两个荤菜待客,还没出正月嘛,上门的都是贵客。

    陈有亮被焦婶子几句话捧得高高的,美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哪有不答应的,于是饭桌上出现了六个大菜碟,除了一个炝炒白菜和油渣焖酸菜,其余四个全是荤的,什么红烧肉、冬笋炒肉、爆炒兔肉,还有个清蒸腊鱼块。

    王铁头兄弟俩瞧着桌上的菜发愣,马老板搓着手掌道:“太客气了,太客气了。那啥,谢过两位小大夫盛情款待。”

    陈有亮嗯一声,还知道谦让老者,叫马老板和他同坐主位,马老板推了两句就坐了。

    王家兄弟挤在一起坐,何素雪就坐了他们对面,伙计们另起一桌。陈有亮颇为得意地端起碗说声吃饭,大伙便埋头吃起来。

正文 第九十七章反常与生病

    
    因常得贵反对弟子们喝酒,所以陈有亮不想喝,便没叫上酒,何素雪看到三位客人眼里的遗憾,心中窃笑,热情地劝他们多吃点菜。

    最后六个大菜碟都空了,王家兄弟每人最少吃了八个二合面馒头,何素雪有点惊讶,不过想想他们的职业和他们的大块头,也能理解。

    陈有亮眼中快速划过鄙夷,让客人们随意,他便去了铺子,如果不看其他,这人倒是个挺负责任的值班员。

    方再年走过来,请三位老板移步学习室,烧上茶,摆上瓜子花生,准备谈生意了。

    这个过程何素雪不想参与,她只需事后得个结果就成,只是后来她又悄悄回房画了个铁质合页的图纸,给方再年的谈判增加了一点砝码。

    总共三个金点子,就看方再年能换回多少利益了。

    何素雪躲在被窝里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梦里的朵朵白云变成了金银元宝,哗啦啦往头上掉,砸得何同学都笑醒了。

    醒来望着屋顶横梁发呆,这辈子就剩下这点追求了么,会不会被人骂俗气呀,可是除了数银子这点爱好,貌似没啥可发展了呀。

    下意识的,何素雪拒绝去想相公这种生物,妻妾斗、财产斗、儿孙斗神马的,都滚边儿去,本大夫不待见你们。

    好像现在这个大明朝跟欧美诸国土豪来往比较密切嘛,这具身体的外公,还是个海龟,真够潮的,那本大夫是不是也可以攒点钱出去旅游下?

    何同学的思绪发散得有点远。一下子越过大西洋去了,想着再也吃不到哈根达斯,继而想到被哈根达斯占领的家乡,以及再也见不到的家人,眼泪就飚出来了。

    “呜呜呜,一会儿咱就自个做根冰棍吃去!再明儿咱造艘大船。把冰棍卖到老美家去!呜呜呜~”

    “哎哟,这咋哭起来啦?啊?闺女哪不舒服呀,快跟婶子说,啊?”

    花婶子隔着窗户大声地询问,把所有人都惊动了,一堆人跑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谁欺负小何了。

    “我没事!我就是想吃冰,冰块!”何素雪跳下炕。抓了布帕子胡乱擦着眼泪,心说我是不是有病啊,最近怎么心理这么脆弱捏,动不动就想家,就想哭,好丢脸呀。

    想着想着。又嚎上了:“师傅~~你怎么还不回来呀~~呜呜~~~”

    喊师傅的时候,脑子里滑过另一个瘦弱的身影,她心一窒。嚎得更大声了,潜意识想把那身影从脑子里赶出去。

    外面的人齐齐哦一声,原来是想她师傅了。也是,没了家人,跟师傅相依为命的可怜娃,那人一走这么多天不露面,不想才怪了。

    毛永青说:“小何想师傅,跟冰块有啥关系呀,难道她以为吃了冰块师傅就会回来?真是奇怪的想法。”

    方再年道:“那是小何的师傅,你得叫东家。”

    毛永青仰起脑袋叫道,“我知道呀,我是替小何说的。”

    何素雪哭得来劲,控制不了停不下来,便使劲捶打着炕面叫道:“都走开!别理我!呜呜呜,谁再吵吵我就跟谁没完!呜~~~”

    听见小何大夫发恨骂人,众人心里除了心疼她,没别的体会。焦婶子挥挥手,悄声让大伙都走,果然没一会哭声就停了。

    何素雪仰倒在被子上,一下一下拍打着被面,神经兮兮的念叨吃冰棍、打鬼子、经济侵略什么的,半个时辰后鼻子塞了,捂着额头哼唧,不穿棉衣不盖被子的后果,就是赶上感冒的节奏啦?

    她哆嗦着穿戴好,抓条小手绢擦着鼻涕去厨房找焦婶,“婶子,给我煮碗姜汤好不好,我好像着凉了。”

    焦婶扑上来一摸额头烫手,惊叫起来:“我说闺女啊,你这是咋弄的啊?好好的,怎么……”

    瞧着何素雪脸蛋上未干的泪痕,焦婶闭上嘴巴,将她推回房间,让她躺回被窝里去,然后急急忙忙去熬姜汤红糖水过来喂她喝下。

    “乖乖躺着发发汗哈,想吃什么,婶子给你做啊。”焦婶给何素雪盖了两床棉被,花婶子把陈有亮喊来了。

    陈有亮第一次进何素雪的屋子,见这里清洁整齐,一样多余的物件都没有,简洁得不象姑娘家的闺房,不禁有些诧异。

    他很快收敛了情绪,煞有介事地坐到炕沿上,捏了何素雪的手腕把脉。

    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何素雪的肌肤时,何素雪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抖了一下,然后像是找不准脉似的上下摸索,她突然有种被占便宜的耻辱油然而生,嗖一下抽回手腕藏进被子里。

    陈有亮愣愣的半张着嘴,一下子竟反应不过来,何素雪语气冷淡地说道:“只是有点发热,喝点柴胡汤就好了,不用麻烦师兄了。”

    不等陈有亮说话,何素雪便拜托焦婶,请她告诉值班的毛永盛捡一单柴胡汤,按照成|人的量减半,捡好了交给王小九煎熬。

    但凡药铺,一般都有退热、解毒、温补之类配好的常用汤药,所以柜上存有这类方子,照单子捡一副不是难事,不然何素雪自己照汤头歌写一个简单的也使得。

    反正,她不会吃陈有亮开的方子,这人居然猥亵女童,太恶心了!

    她本就不喜欢陈有亮,这下更是形象一落千丈,当时就扭过头去,一秒钟也不想看到他了。

    焦婶从俩人的举动中看出了点什么,也是心里不高兴,客气地请陈有亮出去,“小何的屋子,您不好多呆,让人说闲话不好听。”

    陈有亮心中有鬼,摸着鼻子出去了。

    焦婶把花婶留下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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