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之武林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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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之武林榜-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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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轻轻一咳,先提醒了老头的注意,然后也学着对方仰起脸,冷冷地道:“老是背历史,实在乏味得很。俗语说得好,三句不离本行。咱们假如再来开始谈些活的问题,不知有人反对否?”

老头怔了一下,旋即脸一仰,冷笑道:“全才就是全才!”

武维之仰脸冷笑道:“有人以为风云帮的龙坛坛主和虎坛坛主就是‘金判’跟‘一品箫’本人,真是可笑得很!”

老头仰脸冷冷接口道:“很可笑其实他们是昆仑三剑中的司马兄弟。”

武维之险些脱口惊呼起来。他不胜骇异地暗忖道:“此事在武林中,直到目前为止,尚是一件大秘密,他怎知道的呢?”他不安地又忖道:“难道这老儿真是风云帮中的人物?”

唔,不对!他摇摇头,又忖道:“他要是风云帮派出来的,实在没理由跟我缠着玩。再说,他对我知道龙虎坛主身分有问题的这一点居然毫不惊讶,也说明了他与风云帮无关。此人一定另有颇大来头。”这一来,他的警觉更高了。

武维之想了半天,已想不出再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正在为难之际,老头眼白一翻,忽然冲着他不屑地哂道:“这也不比背历史有趣多少,是吗?”

武维之心念一动,仰着脸,突然说道:“据人传说,金判韦公正系‘无名派’天仇老人之后。该派历代始终只收门人一位,单传至今,不知是何缘故?”

老头漫不为意地接口道:“待失落的那招绝学找回之后,情形总会改善的。”

武维之心头扑地一跳,人也几乎从座中跳了起来。本门绝学欠缺最后一句心诀,这事除了自己师徒以及父亲一品箫、风云帮主和司马兄弟外,余下再无他人知道。此人道来极是轻松,如数家珍,他是谁?

武维之在心中迅思一遍,凡是师父对他提到过的武林前辈,他都想过了。这老人生相特别,照理不难一想就得;但是他想来想去,偏是对这老人一点印象也没有,他不由得大为纳罕起来。他强定着心神,又试着说道:“假如那招绝学并未湮没,以金判之成就,早应将它找了回来才对。”

老头哼了一声道:“‘金判’难道比他师父天仇老人还强?”

武维之声色不动地又道:“现在情形已经不同。”

老头点点头,轻哼道:“是的,‘玉砚’出世在天仇老人逝世之后;而今天,只要‘风云帮主’点点头,或是‘金判’本人点点头也就可以了!”

武维之完全愕住了!老头顾盼间,突然打了个阿欠,伏上桌面,好像不胜困倦,亟须打个盹,小慈一番似的。这在一位功力深厚的武人来说,实在不多见。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店内又走进了三人。三人两高一矮,身着一式黑色长衫。

第二十章

 武维之目光略扫之下,不禁一声轻噫,心情顿然紧张起来。原来进店的三人之中,除了走在后面的两名高个子面孔陌生之外,对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武维之却是印象深刻得很。

但见此人身长不满五尺,双目绿光闪闪,至为阴森伯人。他是谁?眉山天毒叟也就是那个曾在第三届武林大会上,为竟“青榜”废去金刚掌震两川孙义全的一条左臂、复为竞“红榜”而在一招之下就将黑蚊雷坚手腕打断,嗣后又在竟“紫榜”时,跟龙虎头陀相遇,结果弄得双双倒地、吐血不止、以致两败俱伤的家伙。

使武维之惊讶的,尚不止此。三人衣色一样,固已使人刺眼,而最令人触目心惊的,便是三人衣襟上都以金线绣着一只小巧的金色飞鹰。跟要命郎中崔魂的身分一样,“龙坛”的“十三金鹰”。要命郎中崔魂是“十三金鹰”中的第三号,现在眉山天毒叟是第几号虽不得而知,但从他那副神气上看来,他似乎比身后二人的身份要高得很多。

他朝老头瞥了一眼,又忖道:“这老鬼无缘无故的打起盹来,是有意回避呢?抑或是无意的巧合呢?倘系着意回避,则更可见他不是风云帮的人了。”就在他疑忖不定之际,耳中忽然传来一阵细语道:“两个高个子,有疤的叫做‘铁面阎罗’,八字眉毛的叫做‘勾魂使者’,是黑道上极负盛名的‘丰都双鬼王’。眉山天毒叟是最前面那一个,他在‘十三金鹰’中排名第五,双鬼工则分居第十一、十二。”

这是“传音入密”的功夫,来自怪老人。武维之又是一怔。“传音入密”虽是一种很高深的武学,但只要在先天气功方面有了成就的人,并不算太难,问题是老头何以知道得这么清楚?他的目力如此锐利,为什么眼珠上看不到一点黑仁呢?

武维之心中念转不停,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三人。天毒叟绿眼四下一扫,好似并未看出什么异状。这时大刺刺在一副座头上居中坐下,两手一拱,两眼望天,听凭另外那对鬼工点菜叫酒,自己却只是摆着老大身分,一动不动。

这时约莫申末酉初光景,天色业已逐渐灰暗下来。老头伏在桌面上,鼻息呼呼有声,像已真的睡去一般。

武维之独自喝了几杯网酒,目光不时瞥上老头一眼。现在他对这怪老人更感迷惑了,他不断地自问: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正在纳罕之际,耳边忽又响起老头的传音道:“如果老夫没有猜错,你小子应该就是金判之徒!”

武维之先是微微一怔,但旋即释然。从刚才的一番对答中,老头知道这一点并不稀奇;而他觉得自己是堂堂名门之后,也无掩饰之必要。于是他也聚气凝音,淡淡地答道:“强将手下无弱兵,你早该知道的了。”

老头轻哼了一声,紧接着又道:“现在可向老夫报告你此行目的了。”

武维之也哼了一声道:“且等知道了尊驾的身份之后再作考虑!”

老头微哂道:“老夫可以猜。”

武维之也哂道:“但没有人告诉你猜得对不对!”

老头又哂道:“一定对。”

武维之轻哼道:“这话如由家师口中说出,那还差不多。”

老头哼了一声道:“老夫听了肉麻。”

武维之也哼道:“酸醋作用。”

老头又哼了一声道:“金判也不敢这样说!”

武维之道:“但你应该知道,现在说话的就是金判的徒弟。”

老头哼道:“那由于你不知道老夫是谁之故。”

武维之道:“总不见得是金判的长辈!”

老头哼道:“总有一天你小子可以看到你师父会来向老夫求救。”

武维之道:“非常抱歉,师父从没提过。”

老头哼道:“等着瞧吧!”

武维之道:“也就是说,现在说这话还嫌太早。”

老头哼道:“那就听老夫将你来此的用意说破吧!”

武维之也哼道:“洗耳恭听。”

老头微哂着道:“说出来一文不值。这里虽然是个小地方,但它却是前往巫山诸峰的必经之路。凡打这儿路过的武林人物,像老夫我、小子你以及外边坐着的三位,咱们的目的十九相同,都是为了要去某个地方。”微微一顿,接着哂道:“这样说够明白了吗?”

武维之暗吃一惊,但仍倔强地道:“在下糊涂如故。”

老头嘿嘿一笑说道:“‘巫山神女’余绛仙就住在神女峰神女庙后。三年前开始修练一种叫‘天魔曲’的神功,预定今天三更正功行完满。这大概便是咱们这几人同时赶来的原因。”

武维之听得心头大震,暗忖道:“天山蓝凤留信上说:‘愚姊此去灵台系奉我姑姑巫山神女之命,以玉松向老人交换一颗南北两极丹,备她老人家完成某种绝学之用。’那绝学,大概就是‘天魔曲’了?可是现在两极丹还在我身上呀!这怎么办?”

他又忖道:这怪老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得如此清楚的呢?他说:“今夜三更功行完满。”

巫山神女既不知道我会适时赶到,难道没有两极丹也一样吗?三鹰也恰于此时赶来,其目的又是何在呢?如说三鹰此行将不利于巫山神女则又得矛盾,因为他们为什么先前不来呢?再说,老头目的又是什么呢?而这一切,会不会因我的迟到而误事呢?

“天魔曲”?好怪又好熟的名字啊!一品箫计有“人”、“鬼”、‘神”、“魔”四大玄功,其中魔曲失传,难道就是“巫山神女”现在所练的“天魔曲”不成?假如是的话,终南绝学又怎么会落到巫山神女手里的呢?我父母跟我师姑他们知道这件事吗?既然这位怪老人都知道了,他们没有不知道的理由呀!那么他们又怎会毫无表示的呢?

最后他想:“难道只是名同而实不同?抑或内中另有隐情?”

疑问虽多,但没有一个是他此刻单凭想像所能解决的。而他此刻最后悔的一点:便是他不该在这儿留连,更不该为了一时好胜心驱使面跟这个怪老人订下了今夜三更的约会。可是,现在后悔已是太迟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过的话岂能不算?

这该怎办?他既不能向这怪老人毁约,又不愿低头清怪老人将实情加以说明;尽管心急如焚,却是一筹莫展。他是无名派之后、金判之徒、天仇之徒孙,无论如何,他得保持他的身分。这就是武人的人格,心中再怎么急,也不可忽略了这一点。

就在这时候,老头眼角白光一闪,微哂道:“真可怜,有话想问,却又问不出口。”

武维之含怒瞪眼道:“你怎知道的?”

老头微微一笑,扮了个怪脸道:“本来还不敢太确实,现在却是真的知道了!”

武维之又上了一当,立即警悟到一个人无论遇上什么事,心气万万浮动不得。他本待定下神来以言词反击,老头已接着轻声笑道:“伸手过来扶我,当我视力不明。”

武维之迟疑了一下,终于伸出手去,同时问道:“先去哪里?”

老头微微一笑,低声道:“去柜台付账。”

武维之笑得一笑,又道:“付完账以后呢?”

老头扮了个怪脸,低声笑道:“据说本镇的王员外是个雅人,今晚元宵,他那儿的灯谜一定很多而有趣。天已黑了,咱们且先在那上面分个高下去”

长空一碧,冰轮初升,王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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