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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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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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州城里贼党起事,说起来叶名琛和穆特恩可都有些干系,穆特恩自不想闹大了被皇上申饬。
  见穆特恩也赞成叶昭的说法,叶名琛只有点头,他一向忠君,从不怕蜚短流长,那份忠心真是天日可鉴,不过两位满洲权贵都不欲大张旗鼓搜捕诛杀疑犯,他倒也不好固执己见。
  
  在叶昭与制台、将军议事之时,自想不到珠江之畔,一名头绑白绢的青年正跪对江水发誓,有朝一日定要重整旗鼓,杀回广州城诛杀景祥为哥哥报仇!
  第九章 泰极否来
  院内燃着红灯笼,东厢三间房内却漆黑一片,这是阿尔哈图的家,站在房外,叶昭心里就酸酸的。
  “大嫂,主子来了!”巴克什轻轻拍了拍房门。
  接着,就听屋内有人下地的声音,随即木门板被人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佟佳氏眼睛红肿,一身缟素,见到叶昭忙跪下磕头:“主子!”咬着嘴唇,强忍悲戚。
  “快,快起来。”叶昭走上两步,想伸手搀,又忙缩回来,叹气道:“我,我对不住你们!”
  “主子别这么说,阿尔哈图若知道主子为他伤心,泉下也不安生。”佟佳氏慢慢起身,又道:“主子对奴才们好,奴才们都知道,可若主子为了阿尔哈图的事耿耿于怀,奴才母子就成了罪人,阿尔哈图只是尽了本分,主子洪福齐天,就算没有他,主子一样化险为夷。”
  叶昭轻轻叹口气,佟佳氏是个明事理的女人,说这些话无非是为了她母子着想,可也是,在这个时代,居功自傲是做奴才的最忌讳的,只是佟佳氏不会知道自己和别的主子有什么不同。
  叶昭沉吟着,道:“你若想回京城,过些日子我即遣人送你回去,若留在广州,有我照应,那也很好。”顿了下道:“听巴克什说,你想回北京?”
  佟佳氏轻轻点头,自是怕留在这里,时间长了,会令主子心里不舒服,渐渐可就碍眼了,回到京城,主子定会一切都给安排妥当,可安心养育孩儿长大成|人。→文·冇·人·冇·书·冇·屋←
  叶昭也能猜到她的心思,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呢,轻轻叹口气:“也罢,就依你,可是你把我看的太坏了。”
  佟佳氏一呆,慌忙跪下。
  叶昭叹息道:“今天我就喊你一声嫂子吧,阿尔哈图也好,巴克什也好,在我心里,和兄弟一般,阿尔哈图为我而死,是,我看到你就会想起他,可我想起的是他的好,他的家人,我又怎么会嫌弃?你若留下,我必视你为嫂,若食言,猪狗不如!”
  佟佳氏终于痛哭出声,连连磕头道:“奴才不敢,奴才,奴才愚笨,险些失了主子和阿尔哈图主仆之谊!”
  巴克什也早就跪下,泪流满面。
  叶昭叹口气:“你们都起来吧,是我这个主子没做好。”
  “主子再这么说就是要奴才去死!”佟佳氏脸涨得通红,委实惶恐的无地自容。
  叶昭点头道:“好,这话今儿就算说透了,你回北京由得你,可有一点,不许怨恨我,拿我当亲人,有事儿要知会我。”
  “奴才遵命,奴才都听主子的!”佟佳氏眼泪不住的淌,但心里,却暖和的不能再暖和了,遇到这么一位主子,可真是天大的福气。
  巴克什眼睛红红的,也跟着慢慢起身,看了眼佟佳氏,心说嫂子,你现下知道主子的好了吧?
  
  本准备回房,却不想来自北京的王府信差连夜到了,他刚刚从黄埔港赶过来,脸灰扑扑的落满尘土,叶昭忙叫巴克什领他去厨房,要厨子造饭。
  叶昭则进了书房,燃起煤油灯,抽出信笺来看,书房内不知道什么时候焚了香,香炉轻烟袅袅,倒是令人耳聪目明,叶昭就知道肯定是蓉儿要丫头们做的。
  看着信,叶昭眉毛就渐渐蹙起来,信是亲王的手笔,白纸黑字,字体刚劲有力,可比自己的字写得好看多了。
  信里言道,六王爷越发得皇上宠信,近日进了军机处,就是在议自己折子后一天的事儿。亲王又说,六王爷对广州练火器兵极为看重,还曾经登门拜访郑亲王,但两人又话不投机吵了起来。
  而六王爷向皇上举荐了满洲正红旗副都统富良为广州将军,只怕任命一半天就会下来。上谕怕比家书晚不了几天到广州。
  叶昭越看眉头蹙得越紧,可不知道这个六王爷怎么就这么看自己不顺眼,按说自己一个混吃等死的黄带子,应该不入他的法眼,可他偏偏好像就盯上了自己,据说考封就是被他在背后使坏给自己下了绊子。
  现在自己到了广州,一应事体刚刚有了些眉目,他就把广州将军给自己换掉,而这个富良,就算非他一党,两人关系怕也匪浅。
  要说咸丰也怪了,本来争皇位就险些败于六王爷之手,怎么就不猜忌他呢?或许,猜忌肯定是有的,可不知道六王爷使了什么招儿,令咸丰对他颇为看重,这也怪自己,是自己令亲王和皇上失和,咸丰没有亲近的满洲权贵,是以将六王爷引为了依仗。
  至于六王爷,就更加怪了,为什么就盯上了自己?
  或许,聪明人天生的本能,对另一个聪明人的排斥?对可能威胁自己的人的排斥?
  叶昭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好像悠闲大少的日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前天刚刚说服了穆特恩,准备一起宴请广州领事兼香港总督包令,并请包令抽调军官协助自己办新军,现下倒好,突然冒出来个富良,怕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放下信笺,突然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叶昭起身,推开书房的窗子,却见外面,瑞四被人搀着,一拐一拐的进了院。蓉儿一脸主母的架势,好像关切的说着什么,又叫人去拿药油。
  “怎么回事?”叶昭皱着眉头问,叫瑞四去学生意经,怎么跌破了腿?
  要说瑞四,今天可够倒霉的,陶家老二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和一个洋人朋友跑到了泰和号,陶老二话语尖刻,瑞四哪受得了,几句话不合,就动了手,却是被陶老二的随从暴打了一顿。动上手,瑞四才想起自己身份,主子的身份,在这搞钱庄,是断不能泄底的,这顿打挨得那叫一个瓷实。本想偷偷回房,却不想被主母见到了,本来主母的关心令他痛哭流涕的感动,谁知倒霉的事儿还在后面,见到主子推开窗户看着自己,瑞四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叶昭隔着窗子,看得不太真切。
  瑞四不敢吭声,本指望主母帮说句话,谁知道蓉儿见了叶昭,就偷偷拔腿开溜,不是别的,昨日睡觉将叶昭挤下了床,小丫头可真是羞见相公了。
  转头不见了主母,瑞四这个撞天屈喊的呀,但没办法,垂着头,将今天的事讲了,边讲边偷偷看叶昭脸色,主子早就吩咐过,去泰和号切不可惹祸。
  听瑞四将前后情由讲了,叶昭又是挠头,最近可真是诸事不利了,生意场上却惹了西关大少,对方又有洋人撑腰,只怕自己就算想瑞四这顿打白挨事情都不会轻易揭过去。
  第十章 洋教习
  珍月楼乃是广州等第一等的去处,楼高三层,富丽堂皇,金漆招牌据说是乾隆爷时大学士所书,龙飞凤舞更添了几分清雅,进进出出的客人皆为达官显贵。
  三层为乾字,第一号房外,几名长随挺胸叠肚站在门口,一个个满脸倨傲,看下人神色,就知道房内客人定非常人了。
  满桌珍肴佳酿,叶昭与汉军副都统松玉一起宴请刚刚到任的广州将军富良,富良白白胖胖的,脸上总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说话也客气,同叶昭、松玉言谈甚欢。
  “这广州啊,人杰地灵,叫人说不出的喜欢。”富良品着酒,连声的感慨。
  松玉忙笑道:“大人总要在广州多待几年,卑职等也好多听大人的教诲。”他是红带子,但这一枝早就没落,到了他这一辈儿才机缘巧合一路高升,捞了个二品顶戴,人机灵,话也机灵。
  富良笑呵呵的,好似听得很开心,眼睛瞥向了叶昭,笑道:“景哥儿,以后咱哥俩多亲近,总要把差事办得漂漂亮亮的为皇上分忧。”从刚见面,他就用“景哥儿”的称呼,倒真好像是叶昭京城的老朋友一般。
  叶昭却是一脸谦恭,道:“不敢,景祥一切听将军吩咐。”
  富良咂了口酒,脸上笑容不减,又道:“办火器兵的差事嘛,一切有老哥我给你兜着,你就放心大胆的办,不过嘛,别怪老哥我多嘴啊,咱能不跟洋人打交道,还是莫去招惹他们,不然皇上怪罪下来,咱可都吃罪不起。”打了个酒嗝,随口道:“明日的酒宴,就免了吧。”
  松玉人机灵着呢,刚刚听将军和叶昭称兄道弟的,就觉得里面有文章,就算想巴结亲王阿哥也不必这么明显,毕竟是你上官,更是权重一时的广州将军。再听这话头儿,心里就不免吃惊。但他只是微笑给两人倒酒,并不插言。
  叶昭手轻轻转动着酒杯,琢磨了一会儿,就道:“将军远来疲惫,明日的酒宴,下官独自赴约就是,这外事交涉,也繁复的很,言而无信,倒令英夷笑话我堂堂天朝不识礼数。”
  富良眯着眼看了叶昭一会儿,就哈哈一笑:“也好,景哥儿同洋人打交道惯了,倒是老哥我瞎操心,勿怪勿怪。”
  叶昭本就知道,富良如果跟自己一起赴洋人之约那才叫咄咄怪事,现在他刚刚来,以后可指不定还给自己使什么绊子。
  穆特恩调任福州将军,本来想在他任期与之缓和关系的机会也错过了,江南驻防八旗最重要的两个将军,似乎都和自己不太对付,倒也颇令人头疼。
  不过叶昭只是微笑拿起酒杯给富良敬酒,心里,揣测着富良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有富良在,只怕新军练出来,也早晚为他人做嫁衣,说不定新军刚刚成型,他就会想个法子直接拿下自己的管辖权,这种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
  自己又怎么跟这条老狐狸斗法?
  
  对于能在大清国广州都统衙门与副都统加五口通商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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