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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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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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徐呈的一石二鸟之计便能成功,既杀了赵初一泄了伤眼之恨,又可栽赃在欢喜儿的身上,令他也难避杀人偿命之灾。徐呈的聪明之处还在于他布置完一切之后并没有对其家人透露一丝一毫,使得家人完全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中,这样便更能令官府相信死的是他徐呈而非别人。”
  “至于他完成这一计划之后要何去何从,想必他自己提前已有安排,这点现在暂且不管,只说他这计划稍微地被临时发生之事改变了一些,那便是欢喜儿因为劳累而睡过了头,半夜并未能去成空屋应约,所以尸体被发现的时间便被推迟到了方才,欢喜儿还是被人认做了杀人凶犯,而步大人在做出以上推断之后,将计就计地将欢喜儿当做凶犯押回了衙门,并放话出来说明日开堂审理此案,意在让众人相信官府确已定了欢喜儿为真凶,将风声传出去,以令那此时或许躲在暗处窥探动静的徐呈放松警惕,而步大人正可借此机会派人暗中搜查,以图将徐呈抓捕归案。——这便是步大人在经过一系列调查取证之后所做的布署,清音觉得为兄猜得可对?”
  季燕然这话虽是问向岳清音,实则却是在宽慰我,意思是步九霄虽将欢喜儿抓回了大牢,但绝不会真的将他定成凶手,这只不过是为了引出徐呈而制造的假相罢了,因此无需焦虑,只静等官府消息便是。
  若事情果真如季燕然所推断的这般,那步九霄看来也并不是省油的灯,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样的话我多少也能放下些心来,起码欢喜儿不会被冤枉了。
  心里一松劲儿,身上便也下意识地跟着放了松,竟不小心让这木制的衣柜发出了“喀”地一声响,我的一颗心立马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只听得季燕然在外头吭吭咔咔地连连咳嗽以替我将那动静儿掩盖过去,直咳得肺都快飞出来了,岳清音淡淡地声音夹杂在其间,道:“话说得太多了,喝点水肃静一会儿罢。”
  一时间我竟险些失笑出声——这岳哥哥简直就是季燕然的克星,言外之意是嫌他太闹腾了,让他闭上嘴安静地待着。
  便听季燕然哑着嗓子笑道:“既如此,就烦劳清音替为兄将桌上的水端过来罢”
  话说回来,全天下怕是也只有这姓季的家伙才敢如此卖乖地使唤他岳老大罢
  半晌,又听季燕然笑道:“多谢清音了。为兄说了这许多话,确实觉得乏了,不知清音可还有其它的事?”
  岳清音冷声道:“我派人去你那里替你取厚衣服,可还需要带别的什么?”
  季燕然笑道:“没有什么了,多谢清音关心。”
  岳清音声音又冷了八度,道:“你身上这件不必还我了。”
  我这才想起季燕然的身上还披着他的外衣来着,岳哥哥最大的怪癖就是被别人穿过的自己的衣服,他是绝对不会再穿了。
  季燕然的笑声亦可爱了八度,道:“如此,为兄便谢过贤弟了!这件外衣为兄正喜欢得紧呢,才想着要找个什么借口向贤弟你讨过来——嗳,贤弟慢走,为兄不送了”话音方落,紧接着便是开门关门声,想是岳老大根本不愿再听他说话,径直离去了。
  因怕岳清音杀个回马枪,我躲在衣柜内一时不敢妄动。而季燕然大概抱着与我一样的念头,也没有急着唤我出去,就这样默默待了一会儿,我正想着将柜门推开一道缝向外窥视一下,却忽见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了,一张含笑的狗脸出现在眼前,身上着了中衣,外面披着从岳哥哥那里混来的袍子,低了头望住我,轻笑道:“委屈灵歌了,让你在这里面闷了这么久,为兄这厢赔礼”说着便欲抱拳俯身。
  我连忙从衣柜里出来拦住他,轻声道:“季大燕然哥哥有伤在身,怎能随意下床走动?!快快回床上躺下罢!”
  季燕然笑道:“无妨,为兄在床上躺了几天,全身的骨头都皱了,下床活动活动手脚也好,免得届时连路都不会走了。”
  “现在下床为时尚早,断了的肋骨尚未合缝,如此乱走乱动容易令断骨再度错位,还是待过几日再下床走动罢!灵歌扶燕然哥哥躺回去”我微皱着眉伸手去扶他的胳膊,他想要避开,却因有伤在身动作迟缓没能如愿,被我双手握住了肘弯,只觉得他全身似是一僵,微偏过脸去瞅着窗外,不肯看我。
  “在看什么,燕然哥哥?”我怀着几丝恶意地问他。
  “唔”他说。
  我松开他的胳膊,微笑道:“大人想走走便走走罢,欢喜儿之事灵歌在此谢过大人,既然他并非凶手,灵歌便也可放心回去等消息了。大人多保重,灵歌大约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再来向大人请安了,还望大人莫怪。”
  也不知是因我又换回了称呼还是说到了一段时间内不能再来向他请安,他回过头来望住我,低低地笑道:“小淘气,这么快便由四个字变回了两个字么?你又怎生惹到了岳大少爷,可是被他罚了禁足?”
  终于还是被他猜到了,若说被禁足的原因,还不是为了那件该死的肚兜儿。说到这儿我才又想起那肚兜还在他手上的事,欲向他讨要回来,却又不大好意思开口,尤其尤其才刚被他语声温柔地叫过了一声“小淘气”,这情形实在有些古怪暖昧,无缘无故地不知道这家伙怎么突然走起了言情路线,导致现在无论说些什么似乎都会被染上暖昧色彩,实在别扭。
  罢了,那肚兜我不要了。
  于是笑了笑,道:“家兄替灵歌请了教礼仪的老师,嘱咐灵歌这几日莫要四处乱逛,好生在房里学习,是以不能过来向燕然哥哥请安了。”
  “哦”季燕然点了点头,满是关心地笑问道:“不知都教了灵歌些什么?”
  我看了看他的眼睛,而后垂下眼皮,轻声地道:“婚后礼仪。”
  我看到他的衫角轻轻地动了一动,一时未见他作声,不由抬起眼来望向他,见他亦正望着我,深邃的眼睛里带了丝仿佛苦涩的笑意,低声地道:“灵歌莫非你真的要成为另一个人么?”
  我一阵心颤,咬了咬牙,直直地望住他道:“是,另一个岳灵歌,也未见得不会幸福。”
  季燕然哑然而笑,仰起脸来喃喃地道:“小灵儿啊小灵儿你是我这辈子所见过的最可恶的小女子!可恶透顶!可恶透顶!”
  我幽幽地笑,轻声道:“燕然哥哥你又何尝不是灵歌这辈子所见过的最愚笨的大男人呢!愚笨至极!愚笨至极!”
  季燕然听了我这话,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我便也不出声地笑,两个人像中了邪似的对视着笑得难以抑止,直到他的声音沙哑,直到我的鼻中发酸。
  季燕然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朝我一点,哑着嗓子低笑道:“你这小淘气鬼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是的,我什么都知道我都知道那个世上最愚笨的大男人从始至终在我身上所花的心思,我都知道。真是,真是蠢得让人想哭。

  攀亲·结戚

  我低下头,不敢再看季燕然的笑脸。纵然我知道他的心意又能如何呢?他又何尝不知道我的心意,他又能有什么办法改变现在的一切?
  再说什么都是无用,我浅行一礼,一言不发地转身出门,毫不停留地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关上院门,关上屋门,关上里间房门,关上窗,坐上床去,合上床帐,盖上被子,蒙住头,闭住眼睛,锁住思绪,睡过去,睡过去,什么都不想,什么都忘记,什么都与我无关
  昏沉间一只大手伸入被中覆在了我的额头上,少顷,低而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道:“灵歌,醒来。”
  我慢慢抻下被子,睁开眼睛,屋内一片漆黑,我嗓音微哑地轻声道:“哥哥,什么时辰了?”
  岳清音偏身坐在床边,略倾下身来望住我,道:“酉时三刻,该用晚饭了。身上不舒服么?”
  “没有,只是有点累。”我坐起身,许是在被中蒙的时间过长,身体有些发软,手脚使不出力气。
  “姨母和姨父来了,”岳清音望着呆呆地坐着醒神的我,轻声地道:“起来梳洗一下,到前厅一起用饭。”
  “嗯。”我慢慢地掀被下床,动作有些虚浮,唤青烟进来替我重新梳了头,用湿巾子擦了把脸,总算恢复了点精神,才向岳清音道:“好了。”
  跟着他出得院子,一路往前厅行去,听得他淡淡地问道:“今日陈老师都讲了些什么?”
  “回哥哥,是闺中礼仪,明儿要讲婚后礼仪。”我答道。
  “都能记住么?”他也不看我,只像个家长关心孩子学习情况似的问着我。
  “能。”我答。
  “许久未见你动过女红了,天气渐冷,越往后越不适宜出门,该是在闺中做绣活儿的时候了,莫忘了每年立冬那日你和你那些闺中姐妹们都要坐在一处做什么‘绣艺精社’的,眼看再几日便要立冬,你可已经准备好了?”岳清音淡淡地提醒我。
  绣艺精社从字面上听来大约是闺中女子们凑在一起绣花,绣好后将成品互相展示的一种休闲活动。乍闻如此令人挠头之事,我那满脑满心满身的颓闷感一时暂被压了下去,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如何应付这麻烦玩意儿的思索中。
  “若是手艺生疏了,为兄可再替你找个教绣工的师傅来。”岳清音状似随意地道。
  像我这样对绣活儿一窍不通的人,再怎么临时抱佛脚只怕也应付不过去,岳哥哥就算知道我已不是过去的灵歌恐也绝难想到我是个完完全全的门外汉,试问在古代能有多少女子不会绣花儿呢?这一回岳哥哥可是高估我了,有心帮忙也难以扭转我的窘境。
  “不用了哥哥,”我佯作镇定,“灵歌这两日自己多加练习就好。”
  “既如此,便先替为兄绣一条绶带罢,青色的那一条被洗衣的嬷嬷不小心染上了别的颜色,不能再系,便用你昨日替为兄买的那一条罢。”岳清音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理直气壮地使唤着他这个苦命的妹妹。
  他所说的那条青色绶带我倒是有印象,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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