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泣无声作者:银白灰黑小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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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泣无声作者:银白灰黑小螃蟹-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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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在“抵岸”虽然被下了药,但是那种感觉他还是记忆尤新的,席言的紧窒和生涩绝非是假装的,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所以他相信席言这几年确实没有和别人有肉体关系。
  昨晚诗翌月说他有情人,而那个情人显然是个金主,不然绝对送不起这麽昂贵的红宝石耳环。
  祈明赫忽然心中一动,倘若陆莳身边有情人,而又非席言的话,那剩下来是诗翌月的几率就极高了。
  恰巧陆莳又满足诗翌月的情人的条件:他有钱,送得起耳环,而且两人本来关系就亲密。
  祈明赫记得上次去诗翌月的住处是觉得有种违和感,整体布局显得过於生硬了。现在想来那里有可能是诗翌月他情人的房子。
  於是祈明赫打电话给范镜,托他调查那所住处的户主是谁。
  自祈明赫委托镡池追查父亲和妹妹的事已经过去两周了,搜索到的资料零散而琐碎,看来短时间内很难有巨大的进展。
  镡池看来确实是为了此案而努力地四处奔走,所以通常打他手机都会被转到事务所的办公室,由范镜接听。
  除了这些重要的事情外,夏轻眠依旧是每天无数通的简讯汇报席言的状况。从他的描述判断,席言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日,祈明赫处理好公事,打算去滨城花园看一下席言。
  他本以为席言伤好了会主动提出去上班,或搬回去之类的。
  不过夏轻眠却并未提到这些,於是他便想亲自去看看到底两人的相处是否一如夏轻眠所说的那般安和。
  转开门锁後,祈明赫推门而入,刚到玄关处,就听到少年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
  “你今天这麽早回来啊,我… …”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夏轻眠颤抖著睫毛,难掩心中的惊讶,他竭力勾了一个笑容,娇媚地说:“祁先生,你来了啊。”
  祈明赫冷眼看著少年。
  他此刻围著围裙,微长的刘海被夹子别住了,露出饱满的额头,一副很居家的打扮。这样的少年少了几分风尘味,多了几分和年龄相符的清纯感。
  “似乎你等的不是我哪。”祈明赫揶揄道。
  “呃,我… …”夏轻眠双手不安地搓揉著围裙,一双妩媚的大眼睛闪烁地盯著不远处的地板。
  “席言呢?”祈明赫绕过夏轻眠走进客厅。
  他检查了洗手间厨房和卧室,都不见席言的踪影。
  他回到客厅,问杵在原地的夏轻眠:“他出去了?”
  虽然是疑问句式,但是语气确实陈述式的。
  “恩。”夏轻眠大气不敢出,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他是去上班?”祈明赫走近少年,居高临下地问。
  “我不知道… …”少年低著头,露出一段纤细的後颈。




中部 8

  祈明赫抬起他的头,用两只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问:“你不知道就放他出去?我不是让你向我汇报他的一举一动吗?怎麽,才两个礼拜你就倒戈了?帮著席言骗我?你忘记是谁把你带出‘抵岸’的了?”
  夏轻眠睁大了秀丽的双眸,神情惶恐,急急忙忙地解释道:“不是的,祁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席言哥哥去了哪里,可能是公司也可能是‘抵岸’… …”
  祈明赫微微眯起了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知道他是谁?”
  夏轻眠疼地皱起了眉,但是不敢出口喊痛,只得忍耐地说:“我说我是‘抵岸’的host,席言哥哥说他见过我,我才知道他是‘抵岸’的老板… …然後他说他平时帮他养父管理公司… …我们就两个人,平时总得找些话说吧… …”
  “所以你就和他混熟络了?背叛了你的主人了?”祈明赫的语气阴冷而危险。
  “没有,我不敢背叛祁先生,我只是觉得席言哥哥很可怜… …”夏轻眠脸色有点泛白,声音也没了平时的媚意。
  “怎麽,你觉得你们身世相近,同病相怜吗?”祈明赫冷笑著弯起嘴角,下一秒忽然松手狠狠打了少年一个耳光,“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我领回来懒得碰的男妓。”
  夏轻眠被扇得偏过脸去,嘴角溢出一丝血线。
  他不敢反抗,只是垂著头像个傀儡人偶,等待著祈明赫的下一轮暴力。
  夏轻眠这种反常的逆来顺受只是激得祈明赫怒意更盛,他揪著少年的头发把他拎到沙发前,然後将他推到地上命令道:“跪下。”
  少年头皮痛到发麻,却不敢吭声,他从地上爬起来,曲腿跪到沙发前,上身挺得笔直,静候祈明赫发令。
  “既然你不知道席言什麽时候回来,那我们就在这儿等。”祈明赫坐到沙发上,翘起腿,平静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少年听到後抬起头,眼神有些错愕。
  “他什麽时候身体好了?”祈明赫问。
  “… …上个礼拜吧,基本上恢复了。”
  “那个姓顾的医生来过吗?”
  “恩,上周来过一次,帮席言哥哥检查後,也说没什麽大碍了,可以活动。”
  “之後席言就去上班了?”
  “对。”
  “也就是说,你帮著他瞒骗我一周了?”祈明赫单手撑住下巴,优雅地笑了。
  “是… …”少年的眼神抖了一下,然後垂下了睫毛。
  “他一般几点回来?”
  “平时差不多7点… …”
  祈明赫看了眼腕表,说:“快到了。”
  夏轻眠低头不语。
  这时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少年偏头看了一眼,惶恐地瞥瞧了瞧祈明赫。
  祈明赫起身拿起手机,在按下接听键前对少年说:“像平时一样听电话。”
  夏轻眠点了点头,
  然後祈明赫打开了扬声器。
  少年看著手机,屏息说:“席言哥哥?”
  “轻眠,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吃了就睡吧,别等我了。”
  “你会很晚回来吗?”
  “恩,我这麽久没去积了很多事,好了不说了,就这样吧。”
  “好,席言哥哥拜拜。”
  “拜。”
  挂了电话後,祈明赫神色如常。
  夏轻眠斟酌了良久,终於出声探问:“祁先生?”
  “说。”祈明赫看都没看他一眼,翻阅著手上的报纸。
  “我饭都做好了,你要不要吃一点?”
  祈明赫听後,叠起报纸,说:“好啊。”
  夏轻眠连忙站起来,起身的时候有点急,腿跪的久了,软得站不稳,差点跌回地上。他撑在茶几上,勉强立稳,然後摇摇晃晃去了厨房。

作家的话:
这文冷到不行了。。。
小螃蟹怕冻啊!




中部 9

  时间久了,菜都凉了,夏轻眠回炒一下,把菜端到客厅里。
  一共是三菜一汤,一个炒青菜,一个清蒸鱼,还有一大碗番茄榨菜蛋汤。
  祈明赫看到粗制滥造的菜品,有点眼晕,抵著太阳|穴说:“怪不得席言不回来吃饭了。”
  夏轻眠脸一红,默默给祈明赫舀了一碗饭。
  祈明赫叹了口气:“你是想用饭塞饱我吗?”
  夏轻眠望著这位难服侍的少爷,蹙眉道:“要不我帮你叫外卖?”
  “算了。”祈明赫嫌麻烦,认命地用筷子夹了一口青菜,结果咸得他差点吐出来。
  鱼很腥气,还有奇怪的苦味;蛋汤完全没味道,像是刷锅水。
  祈明赫觉得夏轻眠的厨艺真是令人望而生畏,堪称极品。
  早知道他宁可饿肚子,也不吃这难吃到超出人类语言表达范畴的菜。
  皱著眉胡乱地扒了几口饭,祈明赫放下碗,长舒一口气。
  “席言哥哥都没说难吃。”夏轻眠小声地抗议道。
  “他是病刚好,嘴里没味道吧。”祈明赫点燃香烟吸了一口,舒服地眯起了眼。
  夏轻眠没再说什麽,收拾了碗碟,然後去厨房“叮铃!啷”地洗盘子。
  祈明赫心想这笨手笨脚的小鬼,几个礼拜来肯定没少打碎盛耀轩的碗碟。
  良久,夏轻眠脱了围裙走到看电视的祈明赫面前,绞著一双手,支吾道:“祁先生… …”
  “我有同意你站著说话吗?”祈明赫斜了他一眼,冷淡地说。
  夏轻眠有点委屈地撇撇嘴跪回地上。
  祈明赫无声地笑了笑,他知道那地上铺了地毯,跪著并不疼,只是久了关节会酸。
  这小鬼真会装可怜。不过比起席言的演技还差远了。
  祈明赫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少年继续说。
  “没事了。”夏轻眠的语调里带著几分赌气。
  “那就好。”祈明赫若无其事地调换著频道,朝少年吩咐道:“去削点水果给我。”
  少年嗔怨地拧起了眉,不过还是乖乖地拿了果盆和小刀来,跪在茶几边削苹果。
  他的刀工很好,可以把一整串苹果皮连著削下来。少年纤细的手指抵著银色的道具,有一种和谐的美感。
  祈明赫用牙签插著苹果吃,欣赏著少年低头忙碌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夜色越来越深,潜伏的寒意也一点点从空荡的房间里肆意开。
  9点的时候祈明赫上楼洗澡。
  他下楼的时候少年还是一动不动地跪伏在地上,只是姿势不那麽挺拔了,显出一些疲态。
  他调开暖气,从酒柜里拿出一瓶tequila(注:龙舌兰,一种烈酒),取了些冰块放进杯中,然後浅酌起来。
  “祁先生。”少年的口气里带了几分哀求。
  “恩?”祈明赫扬了扬尾音。
  “我腿酸。”少年软软地语调里有点撒娇的意味。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答得好了,你就让你站起来。”祈明赫慢悠悠地说。
  “好,我一定据实说。”少年终於有了些干劲。
  “为什麽‘钻石阁’以下的host不准被包月,被带出‘抵岸’呢?”
  “新来的或者有些不听话的host,调教师会给他们一些药物。时间久了会上瘾,所以他们不能离开‘抵岸’。”
  “你有用过那些‘药’吗?”
  “我自己并没有主动提出过,除非是客人需要。所以我没有对药物依赖。”
  “在‘抵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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