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北京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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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北京往事-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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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在卧室里转了转,发现他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这是怎麽了?怎麽回事!?
  我心里很著急,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安慰:他不会走的!他不会!明明这几天都挺开心的,他没理由要走!他要走,也没理由不跟我商量!
  我转到了梳妆台,无意间一瞥台上,就瞥见了一本书,是一本世界名著,下面压著一张纸,这让我很好奇。
  我赶紧把书移开,拿起了那张纸,看了一遍後,大吃一惊。
  这是陈宇写的,他在纸上留话说,他在北京呆不下去了,因为这个案件,很多北京人都知道他是同性恋,公司的老板因为这个才拒绝聘用他,加上,他也很自责,说自己就是因为感情的事才伤害了韦烽,致使这样的惨剧发生,他决定暂时离开北京,到外面生活。
  我看完留言以後快要发疯了,他真傻,什麽事也不跟我商量就自己决定了,他真傻,我被他气得无可奈何。
  可是他人已经带著行李离开了,没有告诉我去了哪里,我再怎麽生气也没有用,我只能坐在床沿,把这张纸紧紧的抓著,抓出了深深的褶皱。
  後来,我买了火车票,赶去了他的家乡吉林的一个乡下小村镇,赶去了他家里,可是依然空手而回。他不在老家,从监狱里出来了以後,他一直没有回家过。
  他消失了……
  就像突然间冲上蓝天的鸟,消失不见了……
  从此以後,我开始过著单身的生活,为家族企业忙碌,五年以後,我把欠唐家的钱都归还了,并且还开了分公司,资产年年上涨,到了一九九四年,公司利税首次超过了一亿元,公司的员工,也由原来的五百人,发展到了三千多人,我成了国内商业界的风云人物。
  男人为事业奔波,很快就忘却了许多东西,忘却了感情上的烦恼。我每天忙於商务,忙於出口贸易,忙於和外国友人的合资项目与投资项目,几乎没有时间去回忆跟陈宇有关的任何事,但清闲下来的时候,我还是会偶尔回忆起他这个人。
  我单身这麽多年,可我的弟弟却结婚了,并且过上了幸福的婚姻生活。他们婚後的第二年,有了一个儿子,两年後又有了第二个儿子,他们把第二个儿子过继给了我,让单身的我也有一个後代。
  这个孩子长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身影很像陈宇,让我有一丝安慰,每每看到他,就总感觉陈宇就在我身边,没有走。
  我还是过去的那个我,爱著陈宇,也爱著小提琴,只可惜这个孩子并不喜欢搞音乐,我无法将他培养成一代音乐家,一代小提琴演奏家。
  我悠闲却又没事干的时候,还是会去大剧院欣赏交响音乐会,毕竟,这是我的主要娱乐活动,也是我唯一能静静的回忆我与陈宇那一段幸福时光的最好的情景。
作家的话:
话说,如果真的有作者被盗文啦凄惨点击啦等真的气到封笔了的话
不要惋惜,不要挽留,让她自由的去吧。因为她既做作又没才华啊…
有名气有才华的作者才不会因为这种打击就彻底败了呢
作者是一种孤独的生物,整天一个人面对空白屏幕奋战,读者的回馈就是智能助力
如果没有这种智能助力,那就自己努力跑吧,加油麽麽哒。
下一章完结。

  ☆、尾声(上)

  尾声
  二零零一年五月初的时候,知道我兴趣的一位老哥们儿告诉我,有一个温哥华的交响乐团来到北京世纪剧院演出,叫我有空的话就过去看一看。
  听到这个消息,我就毫不犹豫的打了电话,订了音乐会的票。
  在这个交响乐团正式演出的那一天,我非常悠闲的坐在中央第十八排的左侧第一个位置,靠近左侧第一条过道。
  因为是外国的交响乐团的演出,又是比较有名气的交响乐团,在这个表演厅里几乎座无虚席。
  我内心喜滋滋的,看著那些白皮肤和黑皮肤的演奏家们表演,两耳倾听闻名於世界的音乐名曲,这样优美的旋律暂时让我忘记了工作的疲劳,让我身体慢慢放松。
  突然间,我听到了一段非常熟悉的旋律,那并不是世界交响名曲,我不由惊愕,那是我当初写给陈宇的小提琴曲,并且是结合了陈宇後来的那两段旋律修改过的完整版!
  舞台上,用小提琴拉著主旋律的是一个男子,我不由向前倾身,仔细看了看,不,他不是陈宇,他太年轻了,他是一个年纪才刚十六七岁的白皮肤褐色头发的少年。
  我不禁沮丧,但同时也一直觉得很奇怪:这首情歌我从来没有公布过,这个交响乐团是怎麽知道这首歌的?
  困惑的情绪一直纠缠著我欣赏音乐会的整个过程。
  音乐会结束以後,我从座位上站起来,不过没有马上离开剧院,我想要去见一见这个交响乐团,想问清楚他们演奏的这首情歌的来源。
  我刚往舞台上移步,那个十六七岁的小提琴手正好也冲我奔了上来,一张口,用不太流利的中国话,非常有礼貌的问我:“请问你是鲁灿荣先生麽?”
  我干脆的回答:“是的,我是鲁灿荣。”
  他又说:“你好,鲁先生。你认识一个叫陈宇的人麽?”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忍不住激动,答道:“当然认识了,难道他……”
  少年说:“他在等你。”
  陈宇……陈宇……他回来了!他终於回来了!果然……这首曲子不可能莫名其妙被一个交响乐团知道,果然不是机缘巧合,是他回来了!
  我内心激动万分,手忍不住颤抖,连一张口说话,声音都发颤了:“他……他现在……他现在是……”
  少年说:“你等我一下,我带你见他。”
  他说完话,就跑了回去,音乐会结束之後,他是该去化妆间收拾一下东西的。
  我理解他,尽管心里很著急,急著要去见陈宇,但还是决定等一等他。
  他速度很快,不到三分锺就又过来找我,换下了严肃的正式礼服,穿著T恤和牛仔裤以及背著一个双肩包,当然,还提著一个小提琴箱。
  我带他上了我的车,他说了一个地方的名字──北京国际饭店。我就开车,带著他去了这家大饭店。
  到了以後,我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跟著他进了饭店的电梯,乘电梯上楼。
  他来到一间客房的门前,握住了门把,准备要开门,忽然回头看了看我,又松开手,退开了,让我来开门。
  我心里很激动,想著马上就要见到陈宇了,非常干脆的握住门把,把门打开了。
  第一眼,我就看到了一个身影背对著房门,站在大窗子前,我快要喊出了‘陈宇’这个名字,可是定了定睛,没有叫出来。
  站在大窗子前的那个人,并不是陈宇,而是一个白皮肤的女人,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其他人。
  我怔了怔,觉得很奇怪,回头看了看身後的那个少年,总觉得是他弄错了房间。
  房间里的女人回头,并且转过身来,看著我。
  “对不起,女士,我走错房间了……”我满脸尴尬,向她道歉。
  “你没有走错,鲁先生!”她回答。她竟然也会中国话,不过口音比少年好很多。
  可是我是来见陈宇的,我来到这里了,并没有见到他,我著急了,脱口:“陈宇在哪里?他在哪里!?”
  白皮肤女人不慌不忙,走到一只床头柜前,提起了一只小提琴箱,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了箱子,取出了一把小提琴。
  她双手拿著小提琴,面对我,问我:“还记得这把琴麽?是你当初送给他的。”
  我看了一眼这把琴,许多疑团都在心里打转,急忙问这个女人:“陈宇呢?你怎麽会知道这件事?你们……是什麽关系?”

  ☆、尾声(下)

  女人转过身,把琴放回去以後,就对我坦白:“他是我前夫,我们在上海的一个音乐交流会上认识的,後来在温哥华结了婚,五年前,我才知道他是同性恋,就和他离了婚。”
  少年从我身後走过来,走到女人的身边,女人看了看他,继续对我说:“他是我和陈宇生的孩子,叫马克…陈徽麒,离婚的时候,判给了陈宇。本来这个音乐会,是他和陈宇一起来的,但……上个月,陈宇因为大病发作,抢救不了,已经过世了。”
  突然间,我觉得天昏地转,我的心口也很痛很痛,连眼界也模糊了,我忍不住抬起手,擦了擦眼睛,擦掉蹦出来的泪花。
  我守著爱情守了二十几年,二十几年後,我以为他回来了,可是没有想到,我等到的是他过世的消息,我感觉自己……感觉自己正在支离破碎……
  “鲁先生。”
  那女人叫我,我回头,看到她把一封信递了过来。
  我擦了擦眼泪後,赶紧把信接了。
  那女人说:“这是我在琴箱里发现的。他也许是想给你惊喜,但没想到……”
  我赶紧把信拆开,赶紧取出了信纸,展开来,看到了短短的几个字,就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在信上说:
  ‘荣,你还爱我吗?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们再也不分开’
  那女人向我递过来一张餐巾纸,我没有要,只是把这封信放进兜子里,走到桌子前,把琴箱的盖子放下,锁好,提著它就离开了。
  我没有马上回去,我只是来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广场,面对著人工湖,把小提琴从箱子里拿出去,摆好姿势,对著平静的湖水,对著这漆黑的夜,拉奏起了那首情歌,幻想著陈宇就站在我身边听著这首歌,拉奏了一遍又一遍,不管眼泪流了多少。
  香港回归了,澳门回归了,我的爱人也回来了,尽管,我没有见到他的人,没有拥抱到他,可是我等到了他的心和他的琴,我会永远都爱他,永远……
  我的眼泪干了,但我的琴音并没有停下,我一直握著琴弦拉琴,到什麽时候才肯停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就在我陶醉在悲河与小提琴的旋律之中过了许久许久,也许是过了半小时,也许已经超过一小时,总之,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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