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北 -- aba》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道北 -- aba- 第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就这样在我们前面慢慢展开,我能看见灰尘在光线中跳着舞,渐渐的湮灭了,心中涌起一阵感动。 


                    “沙尘会过去,太阳会出来,希望也随之而来。” 
                    陈亮递给我一条干毛巾,“诗人,去外面抖抖灰吧。” 
                    我转身看他,一头一脸的灰白色,估计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抚掌大笑。 
                    胖胖的小陈调侃我们,“也不怕把沙尘都吸进肺里。” 
                    我笑笑,我的肺里有水,有沙土,再加钢筋就可以盖楼了。 
                    那晚我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姐姐我的决定。 
                    2周半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陈亮他们走的那天我告诉谢书记我要留在这里。 
                    陈亮拍拍我肩膀,颇为深沉的说:“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 
                    我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一呆就是2年。 
                    
            慢慢的我喝惯了带点儿腐味儿的水,学会了只有在极其必要的情况下才用最少的水擦洗,学会了如何用洗脸后的水浇半亩地,学会了垒石、挖坑、栽苗,也能像模像样的说上几句方言。我甚至还学会了用尿盆。大风刮断了电缆或是百无聊赖的时候我经常练习自己的准星和持久力。 


                    我的脸上开始出现高原红,嘴唇也时常干裂,两只手的指缝里更是黑垢,我觉得自己已经跟这里融为一体了。 
                    谢书记很感谢我,他说我是历年来植树造林里志愿者支持时间最久的一个,最近一次甚至向一个来采访的小姑娘介绍我是模范。 
                    我乐不可支,小姑娘瞅准时机,啪的给我来了一张,后来看看报上的那张照片,我直埋怨老谢,“逗得我笑得连牙龈都露出来了。” 
                    这一天有电话找我,直接打到了县治沙委员会。 
                    我很奇怪,我一般准时2周左右给家里打次电话,不只是谁有什么事情找我。 
                    拿起话筒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我来还你那碗拉面。” 
                    竟然是凌萧粟。 
                    我高兴莫名,直如要见到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 
                    老谢拍拍我肩膀,“出来的久了,也该回去了。” 
                    我点点头,老谢未尝不知道我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从来不问,我很感激他。 
                    临走前一天晚上老谢力邀我去县里新建的招待所好好洗个热水澡。 
                    我恭敬不如从命。 
                    看着水流淌着从我身上滑落的时候有种涅磐重生的感觉。 
                    
            走的时候老谢对我说,石羊河区域改造工程已经启动,叫我放心,我看着他耳鬓早生的华发,无言的握了握他的手,我们两个的眼眶都有点儿湿润。 
                    这样就离开了。 

                    凌萧粟请我吃的兰州拉面。 
                    “味道没有我做的好,不过这次出差时间紧,下次到北京的时候我请你吃自己做的面。” 
                    我笑笑,“现在在忙什么?” 
                    “老样子,吃饭喝酒高尔夫,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商人。” 
                    “哪里高就?” 
                    他说了个名字,那是个闻名遐迩的大企业。 
                    “小丽怎么样?” 
                    
            凌萧粟叹气,“上了中学,成绩还是那个样子,半红不白,老师找我谈话,说是早恋,烦死个人,居然还唆使西表咬那小子,真是要命”一副标准慈父的样子。 


                    我哈哈哈的笑起来,小丽这一代,绝对强似我们。 
                    我在兰州机场送别了凌萧粟,给自己订了张回西安的机票。 
                    我问服务小姐要了一个靠窗的座位,旅程上,我一路看着窗外的白云。 

                    杜楚宁看到我的时候惊笑,“杨洋你可真有男人味儿。” 
                    我摸摸脸,皮肤是糙了很多,再加上红二团,没想到居然有这个效果,这可是我打小学起就孜孜以追求的啊。 
                    
            越过他的肩膀,我看见姐姐,她微笑着看着我,那一瞬间,所有的担心与疑虑都飞至天外,我快步走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她,她用力的拍拍我后背。 
                    她是我的姐姐,永远都是我的姐姐。 
                    
            运输已经做得有模有样,甚至连张大全也不再跑路,他偷偷的告诉我,这一年来每隔两个月杜楚宁就要向姐姐求一次婚,而姐姐每次都拒绝。 
                    “他可真有毅力。”张大全眨着眼睛说。 
                    我笑笑,不知道姐姐最终会不会同意嫁给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不过他乐此不疲。 
                    有希望就有动力,不是吗? 



                PS:     好了;这文的be部分结束。 
                    he的部分(算he吗?) 

                    
            谢谢亲,不过这个he,说出来真的很丢脸,几乎都没改几个字。起初是因为在4年前的旧帖中我就把舒炜灭掉了,但27天喜欢舒炜,所以这次续坑的时候我到最后又让他活了,后来看看觉得前面的死既写的诡异,后面的活也写得唐突,干脆就从前面一起分开了两个结局,内容一样。不过he比be多了几句话,又少了几句话。对亲来说可能有些像嚼过的馒头般没有味道。嗯,鞠躬ing,不好意思。 






                    
            非常非常暗,非常非常安静,我不愿意再睁开眼睛,但是总有人在我耳边嗡嗡的声音,很烦,想让他走开,但却总也驱赶不了。慢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谁隐忍着却又无法抑制的低沉的啜泣声。 


                    我慢慢的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都痛,脑袋尤其沉重,好像脆弱的颈项已然负荷不住。 
                    我隐隐看到床边上有黑黑的一团东西。我伸出手去轻轻的触到他柔软的发,他抬起脸来,无法自已的悲恸纵横交错。 
                    我从没见他哭成这样,我几乎都不记得他有哭过。 
                    我 

      
                    我从没见他哭成这样,我几乎都不记得他有哭过。 
                    我忍不住抚住他的脸,翘起手背时针头扎入的有些深,有点点疼痛。 
                    “舒炜,你怎么来了?你身上怎么了?” 
                    他穿着敞开的白色的衬衣,我能看到里面胸侧一层令人触目惊心的绷带。 
                    
            他的脸色很苍白,但还是坚持着对我笑笑,“我没事,只是很小很小的伤口。”他用手向我比划,我死命的摇头,觉得脑袋几乎要从脖子上掉下去了。 
                    舒炜终于无奈的叹口气,“你看,你看就知道了。”他解开绷带,是胸侧的一个不到两寸长的口子。 
                    我伸手去摸,“已经不流血了?” 
                    他摇了摇头,“不流了。” 
                    我仍然很怀疑,脑袋里晕乎乎的,甚至对于现在身处何处都不是很清楚,只是莫名的觉得奇怪。 
                    “你怎么会受伤了?你干什么了,我不是让你去取证件的么?你碰到警察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突的撞击着我的太阳|穴,蓦然间我转念,一下子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体轻飘飘的使不上力,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我伸手拽住他的胳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茫然的环顾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什么动静,除了冰冷的毫无温情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嘲讽一般的射进来,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压低了声音,“警察不难为你的吗?” 


                    舒炜笑了笑,他的笑容在惨淡的月光下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奈。 
                    “杨洋,你不记得了。”他轻轻在我的发璇上啄了一下,再慢慢的扶我继续躺了下去,我很温顺的躺着,只是满眼狐疑。 
                    “我没事。” 
                    我晕乎乎的,大概和我的身体状况脱不了关系,虽然奇怪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但原本应有的狂喜不知道为什么有丝惴惴的不安与怀疑。 
                    他蹲在床边,轻轻的捧住我因为输液长时间不能移动而冻得冰凉的手缓缓的吹气。 
                    我渐渐的安静下来,“哥,他们给我打了毒品。”我害怕,想起小小的铁窗里那个苍老的女人的样子,怕的抖。 
                    我好久都不这样叫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突然想起这个称呼。 
                    
            他轻轻拍拍我的脸颊,用的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温柔语气,“没关系,你会好起来的,大家都会好起来的,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罪,但是都过去了,这些都过去了,把它忘了吧,你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 


                    
            我摇摇头,抓住他的手,“我很害怕,哥,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他们给我的是什么针管,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上瘾,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