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者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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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者的奇遇-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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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毒瘴退去。休息期间,黄千山将晚上的遭遇说了一遍,劳月等人听得全神贯注,就连蔡敏敏也没打断黄千山。郝大力看见豺狗的尸体,本想烤来吃,可是黄千山却制止了。劳月赞同黄千山,她说豺狗虽然凶狠,但它们坏了身孕,吃这些母豺狗恐遭报应。而且,吃了豺狗后身上会有母豺狗的味道,万一给公豺狗碰上,那它不得跟郝大力拼命。
  郝大力舔了舔嘴巴,忍着谗意说:“黄兄弟,你一晚上这么刺激,怎么不叫上我,这不够哥们儿。”
  黄千山苦笑道:“我还真愿意和你交换,现在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顾长天坐在地上问:“我看黄兄弟不像广西人啊,广西人好像都是……我也说不出那种感觉,反正你不像广西人。”
  黄千山笑了笑,说道:“我老爹是广西人,但我老娘是湖南人,想当年是我老爹撑着船将我老娘从湖南带回广西桂林的,那个浪漫啊,现在是没有了。”
  蔡敏敏盯着黄千山发呆,梁小玉忽然说毒瘴退了她才回过神,劳月见状就说马上将装备取回,免得蚺蛇瘴又袭上来。黄千山担心又晕倒几个人,所以就挑了郝大力一起下去,两个大男人一次就将所有装备都提了上来。可是,劳月等人的手机却在黄千山扛人逃出破屋时掉进了水坑中,只有蔡敏敏的幸免。
  顾长天夺过蔡敏敏的手机,他马上拨了顾长空的号码,可是对方仍是关机。于是,顾长天又拨了朋友的号码,他朋友说顾长空没有回来。顾长天不放心,又打电话询问了航空公司,顾长空订的机票没有搭乘,他已经主动取消了。顾长天越想越恼怒,他肯定顾长天肯定知道了手稿里的秘密,为了独吞现在已经入山了。顾长天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城府这么深,他把自己的弟弟越描越黑,甚至猜疑李国维教授就是顾长空杀的。
  劳月见状急忙稳住顾长天,她温和地说:“长天,我们现在就要进山了,你别担心,长空有没有做那些事,我们一进去就知道了。”
  顾长天气得脸黑,他说:“要是那小兔崽子真干了那些事,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黄千山没想到顾长天还能发脾气,不禁觉得北方汉子果然不一样,该爷们儿的时候就爷们儿,该绅士的时候就绅士,真的是无话可说。收拾过后,黄千山就和众人又上路了。羊脂白玉碑被他们用树叶遮挡住了,这块玉碑虽然是稀世奇珍,但因为包裹在人造石里几千年,已经发生了沁侵,再加上石藤吸食了它不少的精华,如今早就光彩暗淡。豺狗的尸体他们也顺手埋了,黄千山还在窟窿上给气象站的工作人员放了一束小黄花,以表敬意。
  众人沿着山脚绕了小半圈,这才绕到第一次扎营的地方。虽然不一定要从这里上去,但是从这里有一条弯曲的小路直通山顶的石屋,踏在人走过的路上会比较安心,所以这条路线是首选。劳月走在弯来弯去的山路上,她觉得这条山路好生奇怪,不知道是什么人走出来的,竟从山涧一直连接到山顶的石屋处。
  黄千山笑说:“这条路九曲十八弯,够咱们绕的,头都绕晕了。”
  郝大力用力吐了口浊气,他叫道:“你大爷的,热死老子了,昨晚还下雨,现在太阳又如火烤一样,要人命哪。”
  劳月接话:“是挺热,不过九曲十八弯还长着,你可别真晕在路上。”
  顾长天走在最后面,他昨晚已经累垮了,他无精打采地低头走路,忽然问道:“黄兄弟,你说怪不怪,山缝里的泥土埋的木俑都腐朽成灰了,为什么水里的却没有?”
  黄千山也不明白,只好说:“也许是材料不一样吧,古虢国当真了得,木头泡在水里几千年还不烂,以后建房子用这些木头,岂不是质量第一?”
  劳月走在最前头,她佩服地说:“古虢国的确很厉害,别说木头了,就连他们用来吸引青蛇和制作毒瘴的药物,泡在流动的活水里几千年还能起作用,真的是太罕见了。”
  谈话间,众人已被九曲十八弯的山路带到了山腰上,黄千山一路寻找有用的草药,可惜所获颇少,要有也是致命的毒药。雨后的山路湿滑泥泞,往上走时需要特别小心,否则很容易一个跟头往下滚。但是,山腰山的植物比山下稀疏很多,不时地清风吹拂,暖光照射人身,阵阵花树的清香沁入心脾,令人顿觉神清气爽,头脑为之清醒,一天一夜中的困乏渐渐地也消失了。
  山路说是九曲十八弯还是轻的,黄千山自小走山路无数,竟给一条弯曲的山路带得晕头转向。黄千山逐渐感觉奇怪,要是山里真的常有人来,他为什么不走近路,偏要在山上搞个九曲十八弯,难道是没找着近路,所以最后才弯出这样的九曲十八弯?可是,山下明明都可以看见山顶有座石屋,要朝着石屋走并不困难,山上的植被较矮,根本不会在山上迷路。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黄千山跟着众人终于爬上了山顶,灰色石屋就在眼前。劳月转身停住,扭开水壶喝了一口水,然后望了一眼山下,她关上水壶扭头就想去看看灰色石屋,但她又猛地转过头,似乎想到了点儿什么东西。包括黄千山在内,众人都盯着劳月,急切地想知道她发现了什么,只听她清脆地说:“原来九曲十八弯里藏了这么个意思!”
  第十九章 兽道
  黄千山爬上山时就觉得山路弯弯曲曲,按常理山路应该是一条被走出来的捷径,而非九曲十八弯,把人绕得头昏脑涨。劳月此刻一说,黄千山就转身望着山路,但却看不出山路暗示了什么。劳月凝望山下,她说这些山路是故意弄出来的,山路并不是路,而是一种甲骨文。山下的路的确扭曲成了甲骨文字,若不认识古文字,很容易被忽略掉。劳月将身子转过来,又望了望反方向,下山的山路也是九曲十八弯,不用劳月说他们都猜出了石屋山的另一面也是巨型的甲骨文。
  郝大力一边用手给自己扇风,一边问:“写这么大的甲骨文,是闲得蛋疼,还是想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
  蔡敏敏听不得粗话,她斜视着郝大力,说道:“你没听过秘鲁的纳斯科巨图吗,我想山下的甲骨文和纳斯科巨图差不多,都是远古的神秘杰作吧?”
  黄千山不识古文字,于是他问劳月:“山下的字说的是什么内容?”
  劳月望了望石屋山两侧的巨型甲骨文,沉思片刻后,慢慢地说:“我起初觉得自己看错了,但应该没错。”
  梁小玉迷糊地看着下面的山路,轻声问:“月姐,你没看错,的确是甲骨文,这些字难不倒你吧。”
  顾长天也附和着说:“对啊,小月,这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
  劳月不紧不慢地说:“我认识这些字,我们来时的山路组成了两个字,就是王母二字,身后的山路也组成了两个字,是天宫二字。”
  郝大力高兴地问:“王母天宫……是不是那个古虢国女王的陵墓?她真的自认自己是王母?”
  顾长天问劳月:“你要读出这几个字肯定不在话下,可刚才为什么犹犹豫豫的?”
  黄千山知道甲骨文的内容后,他才醒悟过来,顾长天一问完他就说:“劳小姐的意思是……山里摆出甲骨文巨阵,是说山里有王母古墓,但是古墓一向怕人挖掘,所以都会隐藏起来。西脉里摆出甲骨文巨阵,摆明就是跟别人说,这里有古墓,快来挖我。”
  劳月注视着黄千山,说道:“没错,我刚才就是这么想的。起初我以为看错了,不相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可是甲骨文的确是这么个意思。看来,古虢国的这位女王很有自信,她不怕有人能找到她的墓|穴。”
  郝大力听后兴奋地说:“那该这女王倒霉,她肯定没料到几千年后生出我这么个能人异士,待会儿我就拉坨屎在她墓碑上,让她好好反醒反醒自己的错误。”
  黄千山笑着说:“你到时候能拉得出来吗,咱们还没接近她的墓都碰到了这么多危险,她既然有胆写出来,就不怕被人挖墓!”
  劳月心事重重地说:“嗯,手稿里说过,古时曾有人在此学愚公移山,恐怕也是失败了,路上的埋伏都不曾被破坏,恐怕他们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梁小玉听了就担心地说:“如果真这么危险,那……就回去吧,等计划周全了再来,毕竟很多东西都丢了。”
  蔡敏敏又火大地指责道:“丢了不都怪你,看个东西都看不牢,要回你自己回,都走到这里了,再回去岂不是半途而废。”
  劳月沉思片刻,又说:“小玉,要是你想回去,我可以让长天送你,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梁小玉看了看大家,脸马上就红了,她说:“我不是想回去,我只是觉得担心前面会更危险,没别的意思。”
  顾长天哪肯回去,更别说送人了,他一心想找到顾长空,所以听到劳月那么一说就急得脸涮白。幸亏梁小玉感受到了群众压力,被迫地表示不会当逃兵,因此顾长天才松了口气。要知道,劳月是他女朋友,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如果劳月硬要顾长天送人,他最多只会身后抱怨几句,身前却不会说半个不字。
  黄千山觉得这是别人的家事,外人不方便过问,但是他觉得既然不愿意来又何苦跟着,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就在黄千山四处观望时,他忽然发现蔡敏敏在梁小玉的身后阴阴地翘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盯着梁小玉,但是只有那么一瞬,快得连黄千山都以为出现了幻觉。
  谈话间,众人已被凉爽的山风吹去了躁热,顿时都觉得神清气爽。山顶有座石屋,但已是断垣残墟,就连遮风避雨都办不到。顾长天本想接着赶路,趁着天色尚早马上下山,但是劳月却想仔细地看看石屋。黄千山也想知道石屋的来历,毕竟古虢国的这片领域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只有尽量多搜索些线索,知己知彼才能化解前路埋伏的凶险。
  石屋内杂草丛生,但屋顶已经没了,甚至看不出它曾有过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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