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众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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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众妖言-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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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兴许是她不愿意出去呢?不想给你们当探照灯,她不去,你玩你的不久完了吗!”
“你。。。你丧尽天良!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子夫气的浑身发抖:“我玩我的?说的轻巧,她那样,我还有心思玩吗我!就是我想,三木也不干呀!这两天,我光收拾你那烂摊子了,还玩个屁!好么,跟酒店的人倒是混熟了,连扫厕所的都认识了!”
“这好事儿呀,因祸得福,下次去咱还住哪,就凭你,指定给咱来个半折!”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除非打死我拉着去,哼!牵只狗都比和你一块去强!”
“哎,那可不行,飞机上不让带宠物。”
“少来这套!”子夫一脸懊恼:“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干嘛非得和你一块去,早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行啦,行啦,别气啦。”白羽扭身给他捶着背:“全是我的错,我害你没玩痛快,我赔礼,我道歉,可以了吧?再不行,下半年屋子全归我收拾总行了吧?这可就功大于过了。”
“走开!”子夫抖落他的手:“你犯的可是原则性错误,根本无法用外来因素补救的!”
“那。。。我就从思想开始改造。”
“你还贫!更可气的是,你居然连个电话都没打!你。。。你还算个人吗你!你心里到底有没有人家?”
“哎,这你可冤枉我了,我本来是要给她打的,而且不知一次。可手机没电了,就没打成。”
“那你不会用电话呀?全城电话都短路了?你手机不会充电啊?发电厂着火啦?本来想打,你本来就不该回来!不该去,不该认识她,不该。。。生出来祸害人!你。。。赶紧死了算了你!”
“你看,你别急呀,听我说嘛。我本来是想用电话打的,可当时得照看那孩子,走不开,后来,我。。。就忘了。”
“忘啦!”子夫的眼像俩点着的乒乓球:“你怎么忘不了别的?忘不了吃饭,忘不了睡觉,忘不了吃喝拉撒睡,偏偏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渴了喝水,饿了吃饭,这都是本能反应,我总得想到才能做吧?我忘了还怎么做?那不成无事生非了吗!”
“狡辩,纯属狡辩!你一人在这边,谁知道你都干什么了!无风不起浪,她一电话你就颠儿颠儿的跑回来,谁知道你们什么关系!说不定那孩子就是你们俩的孽种!”
“哎,子夫,你这可就没道理了啊。你这纯粹是断章取义,以你的主观错误意识顺藤摸瓜给我扣上了一莫须有的罪名,这好像就是传说中的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以为你能好到哪去?纯粹是在牙尖嘴利为自己不清不白的事实真相在遮掩诡辩!”
“那好,既然咱都有错,那就各退一步。你消消气,我这不也低头了吗!”
“我干嘛退?我没错!”
“要不这样,”白羽一举手:“我发誓。。。”
“你少来,”子夫打断他:“别总拿发誓压我,你以为我是基督徒就会总听你发的那些烂誓吗?你因为你一举手就总能独当一面吗?告诉你,没用,一点用都没有!你一天不知要发多少次誓,我耳朵都长老茧了。你还是留着那套词儿去骗吴婷吧。”他喘口气,喝口水:“你这些烂事儿我也懒得管,最可恶的,你一人回来,我们的协议怎么办?”
“噢——”白羽恍然大悟:“我说这么大火呢,放半天空炮,感情这才切入正题!”
“这。。。这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个原因!”子夫仍能理直气壮:“主要还是为吴婷打抱不平!你也不想想,人家是怎么对你的,你又是怎样对人家的!你不觉得。。。”
“好啦,好啦,”白羽打断他:“别的话就此打住,归根到底不就为了你空手套白浪骗得我那俩赞助吗?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绝不会返回的。这样,咱也别百分之八十了,你所有的开销,我一人全包,就权当是赔罪了,你看我这样安排妥当否?”
“这还差不多!”子夫的情绪稍有缓和。
“这不结了,至于兜这么大圈儿嘛!”白羽一脸满不在乎:“算算,总共挥霍几何?别客气啊,最好连上公厕的钱都算上!”
“谁和你似的那么无耻,算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这不完了吗,”白羽搭在他肩上:“来,笑一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这么多年不见,真还挺想你这冤家的,呵呵。。。小别胜新婚啊!”
“甭和我套近乎,”子夫推开他,与其平和了许多:“看你见到吴婷还笑不笑的出来,先想想她吧,还不赶紧着打个电话!”
“她现在在哪?”
“我哪知道,刚到机场她就自个儿走了。”
“稍等。”
白羽起身去打电话,发现对面窗子的等又是黑的。不光今天,最近楚云和他似乎失去了默契。趁这两天子夫不再,他终于又能光明正大的看看她时,却看不到了。
此时,那黑暗中似乎有什么物体蠕动了一下,白羽耳边传来一阵盲音,吴婷的手机关了。经子夫一番话,白羽表面看上去没甚么,其实心里早就沸腾。自个儿确实挺对不住人家的,俩人高高兴兴乘兴而去,回来却剩她自个儿孤伶伶败兴而归。况且,她为这次出行又赋予了更深层的含义,如此以来,她若往下一想,这似乎是个不祥之兆!

五十四
“怎么不说话?”见白羽转身而回,子夫问道:“你什么意思?”
“不是我什么意思,是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白羽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她关机了。”
“那你不会打电话啊!”
“她手机都关了,不明摆着不想搭理我吗?电话还能打通?”白羽往沙发上一靠:“算啦,反正明天也得去公司,见面再说吧。”
“那还不赶紧去查一下百科全书,看有什么破解之法没有?”
“别说百科全书了,我就连孙子兵法,投笔肤谈,易经八卦,奇门遁甲,推背图全翻烂了,恐怕也找不着解决之道了。”
“那你完了,”子夫一呷嘴:“老祖宗就这么点儿精华,节哀吧!”他边说,边掏出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给你的。”
“哈!我就说你小子不会这么绝情寡义嘛!”白羽边说边层层拆开包装,里边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心,最核心位置,又是两颗连在一起的红色小心,并怎么晃悠都始终在中心位置保持平衡不会分开:“谢啦!”
“别谢我,这些都会算你头上!”
“那我不管,只取其精髓,花钱又何妨?”白羽举着玻璃心:“心意是你的就得了。不过,俩大老爷们儿送这玩意儿,你可是够骚的,都赶上屈原了!”
“你别挨骂了,我之所以选它,是想提醒你,女人的心就和这玻璃心一样,虽然,某种层面讲坚硬无比,但某种层面又不堪一击。哪怕是失手掉到地上,结果都将是无法弥合的破裂。不管你是有意无意,世上没有后悔药。更没黏合心碎的胶水,所以,想长久保存,就得加倍珍惜,不得有半点粗心大意。好自为之吧!”
“我向来是好自为之,你也别借它仅供我勤勉之,我看,咱还是共勉之吧!”
“唉!”子夫盯着那颗心:“神秀曰:身如菩提树,心似明镜台。时时常拂拭,莫使染尘埃!这一恋爱,才终于参透个中奥妙啊!”
“又发花痴了吧?怪道未受衣钵!惠能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我看,释迦灵山会上的拈花一笑,才足以道尽天机!”
“是呀,佛曰:不可说。我看呀,是不能说,亦或不知如何说。也许是咱笨,还差翠微一禅杖,临济一蒲团!”
“亦或,镜清啄啐!”
男女之间的感情,似一盏清茶。开始时,越泡越浓,但虽冲泡次数的增加,会渐渐变浅变淡,最终索然无味。酒是陈的醇,茶则新的香。所以,若想保持馥郁芬芳,就得时时续添嫩芽。爱情从来不会一成不变,别以为一辈子只选一种花就代表了忠贞不渝。其实,偶尔换换品种,她非但不会认为你的心在变,反而会觉得你越来越懂浪漫。
自从白羽和吴婷相恋后,他就一直送她为二人牵线搭桥的太阳花。这次,他决定火红热情的玫瑰。心想,这足以令她欣喜若狂下,对以前的不满一笔勾销了。因为,玫瑰的花语才是奔放的爱情。尽管,那是带刺的。可那又如何?梁曼娇说过:红娘和月老最该喜结连理,可生个孩子却会是那长着翅膀逮谁射谁的丘比特。爱情,本身就是一怪胎!
第二天,白羽在公司楼下见到了吴婷。不过,她并不如他所想那样闹个天翻地覆鬼哭神嚎。只是表情略显淡漠,这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当白羽将花举到她面前时,她的脸便由淡变浓。此花有如她的心花,怒放下,将其玉面映红。阳光照射到她的眼中,那闪闪烁烁着的,是兴奋的莹莹泪花。
“喜欢吗?”
“嗯,你从没送过我玫瑰。”吴婷重重点着头,举到鼻下闻了闻:“香味没有太阳花的浓。”
“浓非浓,淡非淡,浓淡之间,消减的是味道,情义却醇厚了千重。天高云才淡嘛!”白羽借机卖弄一番。
“那。。。”吴婷低下头:“为什么以前不送我?”
“要过度嘛,得给你段适应时间。等有了抗体才敢送,不然,”白羽笑着说:“怕冲晕了你!”
“才不会呢!”吴婷也笑了:“你又逗我!”
见天下太平,白羽做生气状吓唬道:“我没陪你,是不是和子夫发牢骚了!”
“没有,”吴婷矢口否认:“我没有!”
“还敢顶嘴!”白羽一指她:“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我真的。。。没有嘛!”吴婷又低下头,嘟起嘴:“我。。。只是有些不高兴!”
“知道啦,逗你玩呢!”白羽抱住她:“换谁都会不开心的,可你这一闹情绪不要紧,可害苦了子夫了!”
“他怎么了?”吴婷紧张起来似犯下了天大的错误:“是不是和三木。。。”
“想哪去了!没那么严重,他只是抱怨没玩痛快罢了。对了,”白羽严肃起来:“我的礼物呢?”
“呀!”吴婷轻呼一声:“我。。。我当时。。。不高兴,就。。。忘了!”
“没事,”白羽见她皱眉自责,很是不忍:“我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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