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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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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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脖颈,锁骨,亲吻变为吸允再变为啃噬,最终祁菁‘恩宁’一声,腰身向上拱起,冷不丁撞上祁晔的腰,又被反弹落回床面儿上。祁菁的双手死死扒着祁晔的后领,摇头晃脑,躁动不安。

    祁晔在祁菁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才不舍停下自己的动作,支起身去看祁菁,祁晔不由一怔,原是急得哭了。

    这女人,让他说什么才好……

    

正文 痕迹

    眸中欲色稍减,再看向祁菁时,祁晔忽而自嘲的笑了。身下的她虽说是个女人,但终究是他的皇妹,然而这一点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现下病重神志不清,他又怎可趁人之危?她虽有主动迎合,但她身体做出的反应,不过是女人在这种情况下的本能罢了。

    而他呢?

    他没有病,他神志清晰,却在明知她是他亲妹,明知她神智不清,明知若此事做成,待她清醒之后将会引发怎样的后果的情况下,仍旧一头栽倒在她的温柔乡中难以自拔,险些酿成大错。

    祁晔,你平日的自制力都到哪去了?

    哼~

    祁晔,你终究也只是个男人罢了。

    只是个男人。

    箭将离弦,却被迫偃旗息鼓,祁晔有些气恼的侧脸咬上祁菁小巧的耳珠,轻轻拉扯,压低声音喃道,“祁菁你听好,这次我放过你,不是因为你是太子,不是因为你是我血亲,更不是因为我怕你报复,只是因为你神智不清。若他日……”

    祁晔的话如绵细的丝线传入祁菁耳中,却不知她是否听进。祁菁口中发出细碎的呻|吟,额间布着冷汗,身体在抽搐,她确实是发烧了,因了那碗姜汤,和过分激动的情绪。

    发烧对于现在的祁菁来说或许是好事,不温不火的病了十日,如今烧起来,若能捂上被子好好发一通汗,兴许这病就会好了。

    42

    悦来客栈生意兴隆,越是像如今这样的极限天气,客流越多。

    说起来这家客栈并无甚匠心独运处,可妙就妙在地势极好,坐落在通往河东的必经要道上。故而来往商旅若要住宿,只有这唯一选择。

    在悦来客栈的后院,拔地而起一幢小楼,有几十间客屋,是专供旅客住的。现如今祁菁正躺在小楼顶层的上房之中。由于昨儿个祁晔带祁菁来时,天色已晚,客栈早已客满,最后还是祁晔出手阔绰,给了店掌柜足足一锭银子,掌柜才去游说了住户,好歹给腾出了一间上房,至于替祁晔赶车的车夫,也只能睡柴房了。

    天寒地冻,找个庇护,已是不容易。

    东方天色已微澜,床上的祁菁眉头蹙了下,无意识的晃了晃脑袋,额头上叠放的白巾子便从额上滑到了脸侧。

    感觉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半只眼睛,祁菁从被窝里掏出手,将那东西抓在手里,触感濡湿温热,祁菁眯缝着眼侧头瞧过去,原是块汗巾。也不管那许多,祁菁抓着那汗巾抹了一把脸,闷在鼻上做了个深呼吸,这才算清醒过来。

    她这是在哪?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祁菁以手抚额,她只记得漫天的大雪,她晕倒在雪地之中,然后,似乎有个人一直抱着她……

    后来呢?

    祁菁四周看了看,瞧这屋子的陈设,这里应该是客栈吧。祁菁将手中巾帕扔在枕边,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乌黑浓密的长发便从脖间滑至胸前。

    低头看见自己胸前的乌发,祁菁神色一滞,紧接着她抬手抚摸自己的发,心脏下一刻便狠狠揪在了一起。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怎么会……

    祁菁掀开被子,挣扎着从床上下到地上,由于躺的时间长了,才一站起祁菁只觉脑中一阵眩晕,随即又跌回床上。静坐片刻,祁菁这才站起踉跄着向梳妆镜那边扑去。

    双臂撑在梳妆镜前,祁菁直愣愣望着镜中的那个人,熟悉的面庞,但那一头泼墨般的长发,却再也寻不到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大齐太子的一丝影子。

    祁菁抬起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脸颊,再下滑到纤长的颈项,最后停在大敞的领口处久久磨搓着。那里有零星一两个紫红色的痕迹,锁骨之上,还有一道细细的齿痕……

    昨晚的影像,渐渐在祁菁的脑海中变得清晰……

    43

    祁晔昨晚一直在房中照顾祁菁,睡梦之中的祁菁很不安稳,额头烫得厉害。在军中之时还有军医可看,奈何祁菁将那军医的药吃了整整十日,病情也不见好转,故而当昨日祁菁昏倒之后,祁晔便当机立断要带她进城求医。只是路过悦来客栈时,天色已晚,又大雪连天,夜路根本无法走。所以祁晔才带着祁菁住进了客栈。

    因了祁菁的病,可以说已然打乱了祁晔先前的计划。

    这里无医无药,祁晔不得不整夜看着祁菁,不停的替她擦拭额头与手臂,直到天快亮时,祁菁脸色才算渐渐恢复正常,睡相也安稳了许多。一摸额头,高烧已退,祁晔放下心来,替祁菁掖好被子,开门出去了。

    再进门时,祁晔手上已多了一个托盘,其上放着一碗姜汤。虽说祁菁不喜这物,但这确实对她的身体有好处,若不是昨儿个那碗汤,将祁菁的热毒从体内引至肤表,她是决计不会这么快痊愈的。

    祁晔一进门便看见站在梳妆镜前只着了单衣的祁菁,皱了下眉头,将手中托盘放在桌上,走过去从床上拾了件衣服就披在了祁菁身上,“病才刚好,又想害病了?”祁晔的语气依旧凉凉的,但话语之间,关心与担忧之意没有谁会看不出。

    望着镜中的祁晔,祁菁一动未动,许久,她低首去看祁晔扶在她肩上的手,继而转头看向身后的祁晔,“你……”祁菁微侧头,眸中布上了疑惑,似是想要问什么,偏又问不出口。

    最后她问,“祁晔,我是谁?”一句话出口,祁晔还未答话,祁菁自己先无声的笑了起来,末了,祁菁顺下眸子,将头转回镜前,抬起双手将极腰的长发灵巧的在头上绾出个男人的发髻,又将大敞的衣领整顿好,再回身时,已变回了那个俊秀阴柔的少年。

    祁菁仰头望着祁晔,“二哥,不论昨日你我发生过什么,你我各自的立场都不会改变,这一点,你我都明白。——所以,该忘记的,就忘记吧。”

    祁菁没有去质问祁晔昨夜到底对她做过什么,而是采取漫不经心的态度将这件事从自己心中抹掉。

    问与不问,什么也改变不了。

    是啊,什么也改变不了。

    祁晔紧锁着眉,一双凤眸死死盯着祁菁,似乎想要从眼前这句躯壳之中,看见她真实的灵魂。

    祁菁伸手将披在身上的外衣拉下拿在手里,从祁晔身旁让开,走到床边,迅速穿戴整齐。由于这场病,她耽搁的时日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这样荒废下去。

    转过身,祁菁看见桌上放着的那碗黄汤,祁菁一边系着腰上的带子,一边慢悠悠踱步过去,端起那只碗,走到窗边,毫不犹豫的灌在了花盆里,一滴不剩。

    祁菁回身将碗扔回桌上,勾唇望着祁晔,眸底带着嘲意,“二哥,不要对我太好。我不会感激你。”

    祁晔的手垂在袍侧,无声攥起,看来她的病果然已经痊愈了。

    又是这样的神情,又是这样的语气。

    这个才是她。

    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她。

    祁晔大步上前,一把拉上祁菁的胳膊,将她推到墙上。祁晔一手撑在祁菁身侧,另一手大力扯开祁菁的衣领。祁晔力气太大,祁菁胸前白色的裹胸布也悄无声息的露了出来,肩上的春光更是尽收祁晔眼底。

    但是祁晔要看的,并不是这所谓的春光。

    祁晔的大手覆上祁菁裸|露的削肩,拇指在锁骨之上毫不怜惜的磨搓着,白皙的锁骨变得通红,其上那个紫红色的齿痕显得更加触目惊心,那是他昨夜留下的。

    祁晔盯着那痕迹,似乎想要说什么,不待他的话出口,祁菁便抬起双臂环上他脖颈,将自己的唇印在了祁晔唇上。

    祁晔脊背一僵,随即双臂拥住祁菁,铺天盖地的回吻过去。

    这个吻缠绵悱恻,这个吻霸道狂浪,两个人均不愿输与对方,在这仅仅一个吻上,都仿佛想要一较高下。可最终,还是祁菁败下阵来,胸腔中已无气可聚,祁菁纤长的十指插|进祁晔发间,狠狠的抓了一把,祁晔吃痛,闷哼一声,才稍稍放开了祁菁。

    两个人气息均是不稳,祁菁仰头靠在墙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琉璃眸中盈满了水汽,双手仍死命的扒着祁晔的后颈,“祁晔,我问你一句,江山与我,你要哪个?”

    不做情人,便是敌人。

    祁晔俯望着祁菁,棱唇紧闭,许久无言。

    祁菁静静的看了祁晔一会儿,忽地顺下眸嘲讽的笑,不知是在嘲自己,还是在嘲祁晔。末了,祁菁双臂自祁晔肩上滑下,抬起手毫不在意的抹了抹自己的唇角,食指勾挑起唇边的那抹湿意,透明的津液在祁菁指尖流动。

    祁菁看着那晶亮,唇边露出一抹坏笑,将手指在祁晔面前晃了晃,“二哥,你猜,这是你的,还是我的?”

    

正文 勾结

    祁菁唇边的那抹笑逐渐蔓延开来,祁晔没有回答她的话,她也根本不需要祁晔的回答。站直身子,祁菁从衣襟里掏出块白色巾帕,展开,低首慢悠悠将手指上的津液擦干。

    “二哥,我记得我曾说过,我们是同类。同样自私,同样卑鄙,同样不可一世,我们均是不愿付出的那种人,我们最爱的,始终只有自己。”

    是啊,只有自己。

    所以,这辈子,注定,只是敌人。

    44

    大雪一夜未停,清晨,店里一众伙计懒洋洋张罗着开店,一伙计猫着腰去摘门板儿,只听‘扑通’一声,和着风雪,倒进来一个人。

    那伙计被唬了一跳,只觉脚下一沉,低下头时,脚下已横躺了一人。

    店掌柜听到伙计喊叫,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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