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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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我们-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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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没?陛下饿了,宋小奴才还不快快去打电话定外卖!

终於宋源的贼心(采花贼之贼也)还是没能得逞,苏致信在他家吃了喝了,施施然下楼。

宋源站在窗前看著苏致信伸手拦出租车,之後绝尘而去,恨恨的关上窗子,脸上的表情古怪的扭曲了一下,骂骂咧咧的走进了浴室。不过,他是去冲凉水,还是去DIY了,我们不得而知。

***

北方的秋天非常短暂,前半部分热得像夏天,後半部分冷得像冬天。通常是一夜之间,寒流来袭,风刮起来了,雪下起来了,树叶全部掉光,於是──冬天到了。

一入冬,宋家有一件大事,──当家老掌柜,宋六爷过寿。

宋六算得上是老来得子。说起来宋源今年也只有二十二岁,可宋六一到生日,就整六十了。

六十大寿,不比往常,定是要大操大办的。况且这一年,宋六萌生了隐退之意,正要叫齐了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把宋源介绍给他们。

可宋源最近因为苏致信的缘故,对这些事也不是那麽上心了,一门心思想著以後怎麽漂白,做个本本分分的平头百姓,和苏致信两个人过过平淡甜蜜的小日子,也就此生足矣了。这时见宋六一团兴头的计划怎麽把自己引见给那些有点来头的、辈分高些的黑道人物,却也不好拂了老父的意,只得做出很有兴致的样子。

宋六的六十大寿,倒有许多事情要操办,宋源每天忙里忙外,有好几天没有去找苏致信了。

苏致信这些天也不得闲,──苏妈妈又回国来看儿子了。照旧,三天两头的耳提面命,让苏致信去相亲。苏致信被苏妈妈烦的耐不过,把自己打包送到了实验室,一连躲了好几天不敢回家。

农历的十一月初一,是宋六生日的正日子。宋六是老派人物,不作兴那些party,酒会之类的洋玩意儿,只在本地最大的川菜酒楼定下了顶层的大敞厅,团团园园的开了九十九桌上好的酒席。若是把墙上的大红“寿”字换成“喜”,和一般的婚宴也没什麽差别。

宋源端著酒杯跟在宋六後面寒暄敬酒,一圈下来,饶是他有几分酒量,可还是太阳穴一跳一跳得疼。又实在懒怠和那些挺胸凸肚的老头子们吆五喝六的喝酒,於是就尿遁了。

宋源在洗手间解决了内急,又抽了支烟,磨磨蹭蹭的洗了手,这才不情不愿,一步三蹭的出来。

走到敞厅入口的时候,只听见里面人声鼎沸,间或传出几句不堪入耳的粗话荤段子,听的宋源只皱眉头。

其实如果是放在从前,宋源说起荤段子,爆起粗口来,是绝对不逊色於里面那些人物,可偏偏他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苏致信一起待久了,人也变了些,这时候耳朵里听到这些话,竟然觉得有说不出的刺耳。

於是索性到周围随便找个休息室吧,睡一觉也好。宋源想著,走到一间休息室门口,刚要推门,却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38

其实不是宋源想要偷听,只是里面这个说话的女声,他觉得很耳熟。

这个女人的声音很柔和,说:“宋老六,没想到你老成这副样子了。”

话语里那种戏谑、刁钻的口吻,与苏致信像了个十足十,居然是苏妈妈!

她怎麽会出现在这里?宋源觉得好奇。他与苏致信相交日久,可说是无话不说,但他们之间,似乎却总有些盲区是从不谈及的。例如苏致信和宋六到底是什麽关系,说是故人之子,那麽这个故人,又究竟是谁?

如此看来,苏妈妈出现在宋六的寿筵上,这个所谓的“故人”,九成九便是她了。

宋源手犹握在门把手上,忽然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慌席卷了他的全身,这恐慌似乎是没有来由,却来势汹汹,他脑中一些本来毫无联系的碎片瞬时串成一条线,清晰的他都不敢去想。

他和苏致信巧到不能再巧的,相同的血型、苏致信提起宋六是那种了然而又不屑的语气、宋六殷殷盼望著请苏致信来自己家里吃饭的神态、两个人相识即交恶,然而苏致信知道自己身份之後,突然对他好了起来、以及,两个人刚刚情愫暗生时苏致信百般的逃避、还有现在,他们在一起都这麽久了,苏致信居然还不肯和他真真正正上床。

再加上苏妈妈出人意料的出现在这里。

那麽,这一切的原因只有一个,苏致信,莫不是宋六的儿子!

其实宋源不傻,他早已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他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冲昏了头脑。他不敢看到真相,也不愿细想事实,可如今,却由不得他不看不想了。

宋源浑身都微微的颤抖了,可头脑偏偏该死的清醒,耳中分外清晰的传来休息室里的说话声。

宋六:“小信还是不愿意来麽?”

苏妈妈:“你才养过他几天?他为什麽要来?”

宋六:“你还没有原谅我麽?”

苏妈妈:“都过去那麽多年了,还谈什麽原不原谅?况且我现在也很幸福,我的丈夫对我很好。你也有自己的儿子了,我看源源是个好孩子,他和小信竟然认识,看起来关系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小信那个冷心冷血的臭小子,提起他这个弟弟来,竟然还是一幅很温柔的样子。血缘的力量,还真是神奇。”

宋六:“是啊,只要孩子们相处得好……”

宋源硬生生倒退一步,苏妈妈的话仿佛被扩音器无限放大了音量,在他耳边轰隆隆作响。“弟弟”、“血缘”……

原来,竟然是真的……

因为是兄弟,所以苏致信才不计较最初的交恶,对他格外客气;因为是兄弟,所以苏致信察觉到两个人感情变得不对头之後,才会想方设法的逃避;因为是兄弟,才会百般推托,不愿与自己上床;是不是也因为是兄弟,苏致信才想带著自己远远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好让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宋源踉踉跄跄的跑下楼梯,连电梯也忘了乘。他脑中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漆黑,连地面都变得起伏不定。

他坐在自己的车里,打苏致信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在哪儿!”宋源几乎是用吼的,如若不然,几乎无法正常发出声音。

“源源,你怎麽了?”苏致信很吃惊。

“你在哪儿?”宋源继续吼著问。

“办公室。”

宋源啪的合上电话,一路狂奔。

***

宋源推开苏致信办公室门的时候,苏致信正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等他,面无表情的僵著一张脸,眼皮微微的垂下来。

宋源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定定的站在门口,满肚子的话想要问他,可偏偏一句也问不出来。

苏致信忽然抬起头来,看著宋源的眼睛,面无表情的问:“你都知道了?”

真的,果然是真的……

宋源觉得脑中有东西绷断的声音,一瞬间连呼吸都要失去了。

他艰难的问:“是……真的?”

苏致信竟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有著说不出的绝望,他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亲爱的──弟弟。”

宋源像被毒虫蜇了一样跳起来,他慌乱的捂住苏致信的嘴,“别这麽叫我,求你。”


39

苏致信依旧在笑:“求我?你怕了?忘了麽?你那天对我说过的话,你说你不怕,什麽都不怕,你还说,让我别想躲著你。”

宋源瑟缩了一下。苏致信冷笑,“怎麽?现在换成你躲著我了吗?”

“为什麽不告诉我?你早就知道了。”

“我给过你机会,当初我躲著你,你就应该远远走开。既然那时候没有走,就永远不能离开我,我为什麽要告诉你?告诉了你,好让你躲开我吗?”

“不──不是……”宋源艰难的摇著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只是害怕……”

苏致信逼近他,将嘴凑到宋源的耳边,压低声音说:“源源,不要怕……交给我好麽?你不是一直埋怨我,怪我不肯和你上床吗?今天你可以为所欲为,你愿不愿意?高不高兴?”

苏致信的声音很低沈,非常柔和,温热的鼻息轻拂著宋源的脸颊。他好像被蛊惑了一般,突然觉得,这个人,我说什麽都要抓住,不管他是不是哥哥,是不是血亲。如果我在这一秒锺失去他,那麽等著自己的,会是一辈子的疼痛。

更何况,苏致信这般天生反骨,倨傲孤高的人物,竟肯放下尊严,说出这样的话来引诱他,为了留住他,做到这般地步,他还有何可犹豫的呢?

宋源横下了心,不管了,什麽都不管了。去他妈的伦理道德,人伦纲常。大千世界、万千气象,他什麽都不要了,他就只要这个人,只要这一个人。这份执著,就连神都会宽恕他的吧?

他伸出手,紧紧搂住苏致信的脖子,“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苏致信也抱住他:“傻孩子,只要你不走,我又怎麽会离开你。”边说著,边将宋源望墙角用那道雪白的帘子围住的地方带。宋源饶是现在意乱情迷,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麻,“我我我……我真的不想在解剖台做啊……”

苏致信一愣,笑了:“胡说什麽呢?我怎麽会在这里解剖尸体。”

说著拉开帘子,里面是一张单人床,铺著深蓝色格子的床单,柔软的被子,鼓鼓的枕头,看上去,居然非常舒适。

宋源傻眼了:“原来不是解剖台啊……”

苏致信不容他多说,用唇堵住了他的唇,压住他就向下倒去。

只一瞬间,两个人都慢不下来了,撕扯著对方的衣服,近乎饥渴的互相抚摸。渴望已久的身体就在眼前,谁还会客气?

床很窄,苏致信压在宋源身上,含住宋源胸口的乳尖,就是深深的一吮。宋源难耐的弓起腰,硬起来的性器戳在苏致信的小腹上,双手紧紧地楼住苏致信的背,指甲都抠到了他的肉里。

苏致信看著宋源绯红了的脸色,全身淡金的皮肤,都透出了淡淡的绯红,说不出的诱人,恨不能将他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他不停的吻著躺在身下的人,那吻一路向下,终於,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一口含住了宋源早已硬的发烫的性器。含住的那一瞬间,他满意的听到宋源一声大大的惊喘。

苏致信对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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