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立,四十不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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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立,四十不惑-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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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阅躺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望了一会儿天花板,忽然觉得没意思透了。翻身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裤子换上。 
客厅里,沈恒正在看早间新闻,一瞬间鬼使神差,沈阅脱口喊了一声:“哥。” 
沈恒回头,那没洗脸没刷牙的小孩儿忽然就咧嘴笑了,蹦蹦跳跳地去洗漱。电饭煲里,包子还是热乎的,沈阅嘴里塞一个,手里拿一个,回到客厅,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背后,再叫:“哥。” 
沈恒专心看电视,沈阅绕到前面去,挡住屏幕,把嘴里嚼着的包子咽下去,有点噎人。他拍着胸口说:“生气太累人了,咱们和好吧。” 
沈恒望着他,眼睛静得像深潭,问:“你是小孩子吗?” 
沈阅盘腿坐在地上,嘴角还沾着包子碎屑,仰起脸,用最纯真无邪的眼神望着他,软软地叫:“哥。” 
三分委屈,三分天真,三分撒娇,还有一分,沈阅自己也不晓得是什么。 
这是沈恒的阿喀琉斯之踵,沈阅一击即中。 

沈阅心情很好地找方云深出去玩,方云深正躺在床上有一声没一声地哼哼。 
沈阅问:“兄弟,你怎么啦?” 
方云深撇撇嘴就想嚎,可嗓子早嚎干了,于是继续哼哼:“哥们儿我把脚给扭了。” 
沈阅“哧”一声表示轻蔑:“不就是扭个脚,至于吗,伤疤,那是男人的勋章!” 
说着小身板一挺,仿佛化身革命英雄。在一旁看着他接电话的沈恒摇摇头,抬手遮住了眼睛。 
方云深这次真嚎出来了,抹着鼻涕眼泪说:“都骨裂了!至少卧床休养半个月!丫的,下手忒狠了!” 
“哈?敢情您老人家还是让人给暗算的?太过分了!”沈阅没拿电话的那只手把桌子拍得怦怦响,“知道是谁吗?赶明儿我领人去灭了他!” 
感觉到沈恒的目光往这边扫,最后一句说得特别特别小声。 
方云深倒反过来劝:“我知道是谁,我自己能解决,反正这事儿你就别掺和了啊。” 
沈阅翻着眼睛想:叫我别掺和,你解决得了吗,这次骨裂,下次骨折,再下次…… 
沈阅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激得哆嗦了一下,可怜的方云深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最最信赖的好友正在发挥无边的想象力诅咒自己。 
挂了电话,百无聊赖,沈阅又打给傅守瑜,欢天喜地地唤:“师兄~~~” 
傅守瑜忽然只觉得有一阵阴冷的小风在背后吹啊吹,整个人被一种不详的预感萦绕:“什么事啊?” 
“出来玩啊~~~” 
“没时间。” 
三个字就把沈阅给噎回去了。好么,一个个推三阻四,真以为沈少爷离了你们就活不下去了?哼,一个人照样能high。 
手刚伸出去抓扔在茶几上的钱包和钥匙,看见一个人。沈阅来了兴致,靠过去:“哥,咱们兄弟俩出去找乐子去啊~~~” 
沈恒揉揉太阳|穴,说:“消停会儿,行不行?” 
一张小脸顿时拉得老长:“那您老消停着,小的先告退。” 
沈恒一把扣住那小孩纤细的手腕:“去哪儿?” 
要不是刚刚才和解,沈阅真要再跟他翻脸一次,算了算了,生气不利于身体健康。 
“酒吧街,你去不去?”沈阅夸张地忽闪着他那双有着浓密睫毛的大眼睛,极尽蛊惑之能事。 
他目前的监护人深思了一分钟,拍板决定:“走。” 
沈阅想做的事情就像是洪水,光是靠堵是堵不住的,拦得了他一次,拦不了他一世,看得了他一时,看不住他背地里不听话。只能正确引导,有句话怎么说的,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让他尽可能多的见识尝试,他试过了,不好奇了,或是觉得没意思了,自然就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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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傅守瑜不是故意不理沈阅的,他是真有事。 
张航事件给了他一个警醒,让他开始反思——这到底是个案,还是已经成为一种现象?是只有张航一个人这样,还是实验室里别的师弟师妹、别的实验室的研究生实验员都做过或是正准备做样的事情?
傅守瑜把所有的实验记录本都搬回家,凡是觉得有问题的,就用铅笔圈起来,在该页折一个角,以备查问。 
做完已经凌晨了,心潮久久不能平复,想找个人说说话,可是这时候还有谁醒着呢?没抱任何希望地给曾钊发了条短信:醒着吗?
五分钟后接到电话,曾钊的声音听着像是刚醒过来,嗓子还涩着呢。 
“吵醒你了?”傅守瑜怕曾钊发起床气,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是啊,我本来就睡得浅。怎么,你失眠了?” 
这时候谁都有可能给曾钊发短信,唯独傅守瑜不可能,这家伙的生物钟历来准时,睡眠质量也好,按理说这会儿不该醒着。 
“没失眠。”傅守瑜的声音蔫蔫的。 
曾钊使劲皱紧五官,再松开,好像好受一点了,问:“那你不会是一宿没睡吧?” 
傅守瑜惊奇:“你怎么知道的?” 
曾钊忍不住笑:“你说呢?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想什么干什么都知道。” 
傅守瑜没心思跟他开玩笑。 
曾钊又问:“干什么呢?” 
“刚看完实验记录本。” 
要不是有东西靠着,曾钊真要绝倒在地,想笑不敢笑出声,想发火又不忍心发火:“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傅守瑜说:“没什么太大问题,我们明天白天再细谈吧。” 
曾钊提醒:“是今天白天。”要是约会能有这积极的劲头就好了。 
傅守瑜问:“您准备怎么处理张航?” 
曾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流出来了,强撑着说:“不是说了吗,这事儿等他回来,我问清楚了再做定夺。” 
傅守瑜想起来了,他确实这么说过,该死,熬夜熬得脑子都成浆糊了。又听见曾钊打哈欠,自己也有点犯困了,不敢多耽误,说了对不起就想挂电话。 
曾钊追问:“你今天到底什么时候过来跟我‘细谈’啊?” 
傅守瑜就知道他又不想干好事了,结结巴巴说:“再、再说吧!我去睡了,晚安。” 
曾钊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拿起闹钟看了看,笑:“该说早安才是吧。嗯,我也挺困的,一起睡。” 
关了灯,拉好被子,黑暗里勾起的嘴角久久没有放下,虽然傅守瑜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一位早起晨练的老教师亲切地同沈恒打招呼:“小沈啊,你这是刚回来呐?” 
沈恒点点头:“嗯。” 
再有人问,沈恒就说:“遛猫刚回来呢。” 
某沈姓小猫脚步轻快遥遥领先,年轻的背影熠熠生辉,渐渐融入灿烂的朝阳中。 
一回家就扑到床上,再不肯动弹半分,沈恒推推他:“别这么睡,脱了衣服,盖上被子。” 
沈阅脸埋在床罩里,已经进入半休克状态,被沈恒一推,完全是无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又蛰伏了。 
沈恒怕他感冒,先给翻个身,再捉着套头衫的下摆往上拉,手刚碰到腰,就被挡了一下。 
沈阅近乎抽搐地扭了一下,含含混混地说:“我自己脱。” 
沈恒抽回手,故作平静地拍了拍他的脑袋:“那行,好好休息,到时候我叫你吃午饭。” 

沈恒坐在客厅里抽闷烟,一根接一根,很快烟灰缸就满了,屋子里云山雾绕。 
他是真没想到沈阅居然对酒吧那么熟门熟路,看样子不是第一次去,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去。 
沈恒光是想想就心惊肉跳,那孩子根本经受不住酒精的挑唆,好几次都想一头扎进舞池里群魔乱舞,被他给生生拉回来了,就这样还不停地有男的女的来搭讪。中途上厕所幸亏他陪着去了,不然随便哪个包间开个门伸只手出来人就没了。 
有危险不是关键,关键是当事人完全没有身处暴风眼的自觉,人家给颗糖就拐走了。 
真是后怕,能这么平平安安没病没灾的长到这么大简直就是奇迹。 

沈阅做了一个梦,梦到他跳舞跳得正high,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血盆大口,啊呜一口把他吞了进去。 
他吓坏了,那怪物的肚子里太黑了,困得他手脚都伸不开。可是很温暖,怪物跑起来轻微的晃动,让他仿佛回到摇篮,不自觉地就把身体蜷起来,双手抱着膝头,头枕在手臂里,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怪物终于把他吐了出来,说:“安全啦。” 
阳光太刺眼,他有些受不了,居然有些怀念那怪物软绵绵的肚子。 
他对怪物说让我多呆一会儿吧。 
怪物皱起眉板着脸说不行,你得起床了。 
啊?起床?
然后他就被摇醒了,沈恒身上一股油烟味,还系着围裙,说:“懒虫,吃午饭了。” 

老梁的办事效率出人意料的快,才两天就有了结果,打电话讹曾钊。 
曾钊先上花言巧语,老梁心情一好,反倒谦虚起来:“她是根本没防到我们有这一手,她要是真想藏,你给我一百年时间我也查不出来。” 
末了提醒老友:“你这次算是栽了,怎么摊上傅守瑜这么一号人啊?完全看不出来啊,不声不响瞒天过海,老婆娶了孩子生了又回来找上你,把咱们耍得团团转,完了还让你去给他收拾烂摊子。什么人啊这是?!我觉得我也算是见识过不少人了,居然让他给吓了一大跳……” 
曾钊不耐烦了:“行了行了,你省省吧,又没你什么事儿,你跟那儿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老梁一听他这么说不乐意了,心想我还不是你么,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啊?便说:“没我什么事儿你让我花那么多工夫求那么大一人情紧赶慢赶地帮你查那个女人……” 
“算我欠你的,赶明儿我加倍还上,行不行?” 
“不行,就今天。我跟你说,你什么时候把爷伺候好了,爷什么时候把东西给你。”老梁摊在沙发上,架起二郎腿抖啊抖。 
曾钊笑骂:“滚蛋吧你,在我面前充大爷。” 

初五,曾钊主动给郭青打电话约见面。 
郭青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同意了。 
对她,曾钊没有打算也没有必要隐瞒。大家都是聪明人,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能冒昧地问个问题吗?”坐定之后,曾钊率先掌握话语权。 
郭青颔首,他们甚至连招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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