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明妃传同人)见贤思齐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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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明妃传同人)见贤思齐续前缘-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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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朱祁镇依稀听得见她们的言语,带着调笑,欣赏…
  “看什么呢?”
  “自然,自然是,是那相公…”
  “哈哈,哪个相公啊?哈哈哪个?”
  那个回头瞧他的,年纪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还是个孩子的少女羞涩地说:“哎呀,就是,就是跟你问路的那个嘛!”
  “是啊,那相公虽上了些年纪,却是一表人才,真是难得!我刚看了一眼就…难怪周小娘子怀春了。”说话的,是为他指路的女子。
  “你们都别做梦了,人家是来找谭娘子的!说不定啊,这位相公就是谭娘子的丈夫呢!”另外一个女子说道。
  与她搭伴的一名女子听她这么说,似是想起了什么;话语中明显带着恍然大悟的了然:“难怪呢,那么多求亲的人,不论家世有多好,还是品貌端正的都被谭大夫拒绝了。原来,她是有夫君的啊!”
  “你们只是猜测,哪里就真的是?说不定这位相公也只是找谭大夫看病的呢!”说这话的,就是那个回头羞涩地望了一眼他的周小娘子。
  听到这里,朱祁镇摇了摇头,丰神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表情。他慢慢走过旌旗,依着那妇人所指引的路线,走近小院门前。小院门的两边,贴着红纸春联,抬头看门楣上贴着横批,潦草地写着“春、色、满园”,似要提醒他这关不住的满园,春,色。
  而他,仅离她一门之隔。
  院内隐约传来浆洗的水声,倒将门外的声音一一掩盖了下去。
  “吱”地声儿,朱祁镇抬手轻轻推开虚掩的漆黑双扇门,一方不大的院落映入眼帘,满园的药香扑鼻而来。院子里栽种着各色花草和树木,干净简洁,木质横架上铺满了药材,像极了她的手笔。
  环顾四周,他一眼瞥见院中方井旁,坐着一位游方郎中装扮的女子。女子背对着他,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弯着腰,似是在浆洗更换的衣物,浣衣水盆里潺潺水哗啦啦的。那女子一袭藕荷色衣裙,外面罩着绣花的半臂,头上戴着民间郎中的帽子。只是,那帽子是粉红色的。
  她,是允贤?就是他朝思暮想,没有片刻放下的允贤?蹙眉,朱祁镇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腔子里的那颗心,忐忑不安却又无比期盼地跳动着。煞是有种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感觉席卷着他。
  那年上元节,在长安西街和她一起猜灯谜赢得的小礼物—龙凤  呈祥的金玉镯,恰在女子捋袖子的档口,醒目地映入了朱祁镇的眼帘。金黄|色的阳光洒在镯子上,金光闪耀,还映着红色玉泽…
  直到如今,他还记得花灯老板的话‘相公,您瞧瞧这镯子多配你的夫人啊!’或许,她现在还不知那镯子,其实是他早就放在老板那里,就等正月十五那天取来送她的定情物。是啊,送给夫人的!
  他心里的夫人,一直都是她谭允贤,而不是宫里的钱皇后。好几次被人误认为他和谭允贤是夫妻时,朱祁镇都不想去辩解,欣然受之。
  因为这误会,对他而言是甜蜜幸福的神往。
  这幅镯子天下无双,是他朱祁镇亲自选材,描图令人打造的…
  果然如程存霞所言,她依然戴着他送的手镯等着他!她,心里是有我的!想到这儿,朱祁镇不禁含泪而笑,惊喜莫名。
  就在这时,坐在小凳子上洗衣物的女子,似是感觉到身后有人,她抬起手擦了擦溅到脸上的水滴,蓦然转过头来。
  虽已过未时,天上的那轮火球依然尽其所有地,散发着它的余热,挥洒着只属于他的强光。光纤刺得人眼晕,一时看不清来者何人。
  一道熟悉的唤声,犹如梦境般地传入她的耳膜:“允贤”
  “咚”地一声儿,谭允贤顿时感到胸腔,似是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惊得她睁大了秋水剪眸。当她看清是他时,顿然热泪盈眶,双唇都在轻微地颤抖:“是,是你…你来了,祁镇,是你吗?你来了?”
  “是我,允贤,我来了!”朱祁镇微微一笑说着,激动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儿,眼圈儿微红,话说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儿。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默契自如。就像那年,在瓦剌的山崖上私下见面。言毕,他们不禁含泪相视而笑。
  谭允贤将浆洗好的最后一件衣服拿出盆子,两手一上一下地拧干了衣服上的水,又抖了一抖,搞得平展了方站起身,将湿哒哒的衣服搭在院子的晾衣绳子上。弯下腰,她拿起一旁的帕子擦干了湿漉漉的手,来到他面前。虽说眼角处,稍有些许岁月留下的痕迹,却也遮掩不了他仪表堂堂,丰神俊朗的好相貌。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朗目,宽额薄唇,鼻梁挺拔。唇上留着漂亮的八字髭须,颌下也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青黑色胡茬。谭允贤将搁在他胸前那只染着药香的白皙纤手,附上他俊朗的脸。她的双眸罩上了一层薄薄的氤氲,秀丽的脸上,写满了心疼。“你,你比昔日消瘦了许多,定是日以继夜地忙于朝政累的。你啊,怎么就不知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呢?”
  朱祁镇抬起手,将敷在脸上的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放在唇边轻轻地亲吻着每一根细长白皙的手指,嗅着指尖的药香味格外舒心。
  他的手一如往昔般的温暖,掌心长着一层犹如金蝉外壳般的薄茧,那是常年批阅奏折握笔磨出来的,足以相见这五年来他的辛苦。手被他握在掌心里,暖暖的,还有些麻酥酥的触感让她顿觉心安踏实。
  只是…朱祁镇这空前的亲昵,虽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甜丝丝的。谭允贤羞涩地垂下眼睑,两朵儿红晕飞到了她的脸颊上,别有一番娇媚的风韵,看得朱祁镇心驰神摇,移不开眼了。好一阵儿,他才像是回过神儿一般,浅浅笑着,无所谓地说了两个字“没事!”
  谭允贤撅起嘴,抬脸含泪白了他一眼嗔道:“什么没事啊,你说得轻巧…上次,上次听师傅跟我说,你熬夜处理朝政,累得发高烧,好几天都退不下来不说,连在瓦剌时患上的寒症也复发了,差点就…吓死我了,呜呜呜—你要是有个长短,要我如何是好?”
  越说越伤心,只要想起那天的情景,谭允贤的心里越后怕。她赌气地抽出那只被他握着的手,转过身捂住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赌气,着急,伤心和后怕之外,她更深的是悔恨。恨自己为何这般狠下心,明明地这般爱他,担心他,却在听到他病重的消息后,没有不顾一切跑回宫看望他,守着他,没有亲自为他诊治。她一面哭,一面嘟囔着“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该回去守着你的祁镇。”
  顷刻间,她便被纳入了熟悉的怀抱,耳畔传来他哄宠的话语:“允贤,不怪你,我没有怪你。你也不要自责了,好吗?我的傻丫头,快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地来找你了吗?允贤啊,有你亲自为我开了方子,做的裹着桂花蜜的药丸吗,我怎会有事?”
  蓦地,趴在他怀里哭泣的谭允贤,一听这话,突地直起身呆愣地望着他,脑子打了个结儿。嗯?桂花蜜裹着的药丸,他竟知道是她…
  睨着她这幅表情,朱祁镇“扑哧”地笑了起来,低下头在她秀脸上轻轻地亲吻了下,深情地凝视着她道:“世上除了你,还会有谁会想到在我的药丸上裹了桂花蜜,减轻药的清苦味道,让我吃得药到病除?又有谁,肯下这番功夫亲自为我酿桂花蜜,托老刘送给我?”
  说着,朱祁镇一笑,握住她的左手,垂眸瞬了一眼戴在她皓腕上的龙凤呈祥金玉镯子,手轻轻抚着她的手腕,抬起眼眸困惑地看着谭允贤问道:“允贤,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将我送你的镯子戴在手腕上?”
  谭允贤丝毫没有抽回的意思,任由他这么爱抚着。她默默地点了点头,垂眸看着镯子,嘴角上扬,笑容在她娇美的脸上如花绽放。一双秋水明眸中,倒映着不再掩饰的甜蜜:“从你为我戴上它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没有想过取下它。不知从何时起,它与你就联系在了一起。其实,我从未将它只简单地视为你送我戴着玩的东西。”
  闻此言,朱祁镇脸上露出刹那的惊喜,却只在瞬间就消失匿迹了。他无奈地摇头道:“可是,你不知道我来找你,心里并不踏实。”
  谭允贤蹙眉道:“难道,程师兄没有将《女医杂言》呈给你吗?”
  朱祁镇颌首,又似是自嘲般地摇了摇头道:“书,我看到了!也知道你已从过去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知道你…我这人的确是个缺乏自信的,听程存霞亲口告诉我,‘你在等送你镯子的人出现。’后,明明意识到了你对我的心意。可是,我心里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祁镇!”谭允贤心疼得唤了一声儿。她秀美的眸子里,荡漾着柔情。她望着他,一字一句道:“这一切都怪我,怪我没有为你着想,一直执念太深没有告诉你,我真实的感情。我…”
  “允贤…”虽然,听了程存霞的一番叙述后,又想起了一些过往的细节,朱祁镇依稀确定了谭允贤对他的感情。然而,有些话听别人的转述,终究没有听到当事人所言那么震撼心灵。是以,在他听到谭允贤亲口说出这席话时,朱祁镇不禁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却又掩饰不住内心惊喜地看着她,话也激动地结巴起来:“你,你的意思是…”
  “没错,这四年来,我一直都在等你,等送我镯子的元宝来找我…”
  紧紧地与他的手相握着,似是世上任何事物都无法将他们分离开。谭允贤凝望他,不再有任何顾虑地说道:“我没有一刻不在思念你,午夜梦回有你与我相见,真是太好了。祁镇,我想,我是很早就喜欢上了你,具体多早就无法说清了。只因为钱姐姐,她是我们谭家的恩人,也因钱姐姐对我亲如姐妹,我不能对不起她。所以,才一直压抑对你的感情。那年,你抱着我,问我是否喜欢你。如果没有…”
  她说到这里,眼圈儿渐渐发红,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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