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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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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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正七没辙,“那好吧,中午我们吃烤鱼行吗?”
  “中午再说,问问白……”杨小空顿了顿,说:“问问白左寒想吃什么吧。”
  乐正七浑身打颤:“妳怎么这么叫他?谁教妳的?”
  杨小空失笑:“他有名有姓的,我这么叫有什么不对?”
  “可能是听不习惯吧。”乐正七把黑猫从单肩包里抱出来摸了摸,老实坐在礼堂的窗户下,晃着两条腿,“小空,我想赚点钱呢。”
  “妳还是安心念书吧。”杨小空给他倒了一杯水,“魏师兄不缺妳吃穿,哪需要妳这么小就去赚钱?”
  “其实我给他赚了很多银子啊,我从墓里掏出来的东西,随便一个都是几十万,”乐正七懊恼地一捶大腿,“我怎么没给自己存一笔私房钱?现在连十块钱都得向他要。”
  杨小空劝道:“魏师兄不是小气,说白了,还是妳太让人操心。”
  乐正七喝了口水润润唇,“日啊,妳们都觉得是我不对吗?怎么没人觉得是他太专制了?”
  黑猫赞同地发出声讨:“喵喵喵!”
  杨小空不发表言论,转移话题道:“我去忙了,妳就在礼堂附近走走吧。”
  乐正七伸手:“给我点钱,我想买冰激凌。”说着往街对面的小卖铺一扬下巴,“就在那家店买,不跑远。”
  杨小空摸啊摸,只摸出两枚硬币,“去吧。”
  乐正七颠儿颠儿跑到对面小卖铺,过了半分钟,垂头丧气地跑回来,“最便宜的冰激凌要三块。”
  杨小空只好翻出一张百元大钞,“喏,拿去找零。”
  乐正七接过,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美好,“妳要吃吗?”
  杨小空对可爱的东西最没辙,晕乎乎说:“我不吃,妳自己吃吧。”
  乐正七捏着钱撒欢儿跑了,黑猫跟在他后面喵呜喵呜地狂奔。待杨小空和别人说两句话,再回头,冷汗刷地下来了:乐正七没影了!
  乐正七一口气跑出百来米,去学生街得绕墙一大圈呢,小孩生怕杨小空追上来,不敢走大路,爬上一栋矮墙,在别人家屋顶上匍匐爬出几米,顺下水管道跳下来,直接跳进学生街的人流里,这才拍拍一身的灰尘,弯腰从地上捞起黑猫,大大松了口气,立刻把手机关机:“喵了个咪的,弄点钱出来玩都这么困难!老子马上成年了唉!”
  
  中午时间,魏南河打个电话问问小孩午饭吃什么,不想小孩的手机关机。
  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吧,魏南河这么想着,给杨小空打电话问:“小七中午吃什么呢?”
  杨小空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忙不迭把手机丢给白左寒,使眼色:妳说!
  白左寒咬着盒饭里的鱿鱼片,含含糊糊地说:“喂喂,南河……哦,妳家孩子吃不惯我们这的盒饭,我给他一百块钱,让他自己出去找吃的了。”
  魏南河额上青筋直暴,脑袋里飞速换算一百除以两块五,整整四十罐浆糊!
  白左寒不紧不慢地劝道:“唉哈?不说话了?生气了?不是我说妳,妳实在管太紧了,乐正七十八了,不是八岁,妳这是限制人家的人身自由!”
  魏南河大骂:“妳懂个屁啊!乐正七和别的小孩不一样!”
  “得,都十八了,妳还叫他小孩。”白左寒专注地在辣子鸡丁里翻找鸡丁,漫不经心道:“妳刚把他捡回来时他确实是什么都不懂,出门就会被人给拐跑,可现在他都成年啦!魏教授,妳这是自欺欺人,妳家孩子不需要妳老母鸡护崽似的包在翅膀下了,妳保护人也得讲究一个度……”
  魏南河说不过他,气急败坏地摔了手机,拿上车钥匙打算出门去找乐正七。这才刚跨下工瓷坊台阶,迎面开来一辆切诺基,忽悠悠在三菱吉普旁停下来,车上下来一个人,咋咋呼呼地笑道:“南河哈哈哈好久不见,怎么,妳要出门?”
  魏南河停住脚步,一笑,“是打算出门,妳要过来怎么不打电话约个时间?”
  来人是魏南河大学校友,名字叫麦涛,货真价实的一号大人物,隔八千米就能感应到这人浑身强大凶悍的气场。两个人是老朋友了,麦涛拎出两个锦盒,风风火火地扯上魏南河,“妳有什么事先缓缓,我刚搞到一件东西,妳给我看看。”
  魏南河无奈:“妳都来了,我还能赶妳走吗?”
  麦涛的主业是开酒吧,他的酒吧遍布全市高等消费场所,以价格昂贵而闻名,其实这人有个微妙的身份,是黑道九帮十六会的大佬,近些年随形势变化一步步隐退了,只挂个虚名。除了开酒吧,麦涛的洗钱方法可谓是五花八门,相对来说,魏南河给他提供的古玩收藏投资保险一些,古玩的价格趋势只涨不跌,况且说出来也相当高尚,最适合粗人附庸风雅,钱多人傻就是指这一类人了。麦涛比较喜欢青铜武器,偶尔买些瓷器或杂件,他总有古怪的渠道能购买到国宝级文物,偶尔有假,不过东西是真的还是仿,他倒不是十分在意,只要中意那件东西便砸票子,但不愿当冤大头。他平时不怎么找魏南河,只有买回些什么玩意儿才会亲自上门请魏南河掌眼,毕竟用大把钞票换回来的东西是个什么货色,自己得心里有数。
  这个大大咧咧的黑道大佬平时还算低调,一不住豪宅二不乱换情人,既不开名车也没有一堆私生子,俨然一副居家男人的模样,没有地方摆放他那些带着土渣铜锈的玩意儿,便寄存在魏南河的地下室,几年下来足有一大批件青铜器,其中一小部分是新仿品,其余都是实打实的出土文物。仿品一般是麦涛早些年入手的,东西做得以假乱真,魏南河认为这样的东西不算古玩也算艺术品,颇具收藏价值,于是如实告诉麦涛。麦涛做了然状,后来买入的东西仿品越来越少,这两、三年更是杜绝了,这是一个很奇妙的现象,就魏南河所知,麦涛的眼力是十年如一日的低劣,对古玩的了解永远处于小学生水平,完全看不出真假,不知道他使的是什么手段每每必捡大漏买到珍品。
  魏南河往里走上几步台阶,问:“有大半年没见妳败钱了,最近又搞到什么玩意儿?”
  “我爸前一段时间过寿,有人送他一套茶具相当漂亮,我瞧着挺喜欢就顺手牵羊拿回来了,”麦涛递给魏南河一个锦盒,“据说是名家做的,妳给我看看值不值钱。”
  魏南河打开盒盖,里面摆放的赫然是他做给杜佑山送人的那套古彩茶具。
  麦涛见魏南河一脸哭笑不得,疑道:“很值钱吗?操,我儿子皮得要死,我刚拿回家就被他摔碎一个杯子。这个驴日的败家子!”
  魏南河摆摆手,“一般一般,也不会很值钱,普通工艺品吧。妳要给我看的就是这个?”
  “哪能啊,”麦涛从另一个锦盒里抽出一把青铜短剑,将锦盒丢给魏南河,呼呼挥舞短剑,兴致高昂:“妳看看。”
  “喂,我说,妳挥什么挥啊?”魏南河步入小厅里,把茶具随意摆在桌面上,朝他招手,“妳倒是给不给我看?”
  麦涛乐呵呵地递上青铜剑,“便宜得很,我才花了三十几万。”
  魏南河扫了眼,讶道:“三十几万,妳是抢的吧?”这是一把春秋时期的吴越短剑,长四十多公分,品相完好,剑格双面各有金银错鸟虫铭文,剑首环列十二字。魏南河掂了掂,踌躇许久,说:“我不太能确定,得给我爸摸一摸。”
  麦涛愕然:“难不成又是假货?”
  “我看是真品,不过这上面的铭文我不熟悉,乐正七不在,不然可以让他翻译一下。还是先让我爸确定一下比较保险。”魏南河拎上短剑,走到工瓷坊回廊,弯腰对正在听广播的魏老说:“爸,我朋友有把剑,妳给摸一摸。”
  魏老正听昆剧听得高兴,不禁恼火道:“曹铜鹤妳这老王八蛋,给我滚一边儿去!”
  “爸,我是南河,”魏南河把收音机关了,握住曹老的手放在剑身上,“妳摸摸这是什么?小心,别划破手。”
  魏老的指腹抚过剑身,摸索着摸完剑首上的铭文,咂嘴道:“越王不光剑呵!”
  魏南河笑了,转头对麦涛说:“和我看的一样,国家一级文物,妳从哪弄来的?”
  麦涛耸肩,“一个放高利贷的哥们弄来的,有人欠他钱还不上,他带弟兄去抄家,抄到这些破铜烂铁。”
  “这些?”魏南河惊觉:“这么说还有?有些什么?”
  “没什么好看的东西,破酒杯什么的,还有一个铁锅一样的东西,我不感兴趣。”麦涛点起一支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魏南河惊出一身冷汗:“傻的啊!那些八成是礼器。妳快给给妳朋友打电话!多少钱都买。”
  麦涛痞笑:“怎么,很值钱吗?”
  “我说,叫妳有空多补充一点知识了,有些东西不是用钱可以估算的,”魏南河激动地拍拍他的肩膀,“快打电话!”
  麦涛低头拨通电话,呼啦啦寒暄一阵,切入正题问了一番后合上手机,遗憾地摊手,“剩下的东西都被人包圆儿了。”
  “谁包的?”
  “杜佑山。”麦涛噗噗往外吐烟雾,那口气轻松得像是今天想吃咖喱鸡盖浇饭,偏偏没有咖喱粉了,没得吃就算啦,以后再吃嘛。
  魏南河苦笑,“卖给他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越王不光剑存世的大概七把,以前在博物馆见到过一次,很帅~(≧▽≦)/~,容我花痴一把,捂脸~~
PS:浆糊不能吃啊!乐正七妖怪转世,见啥吃啥,好孩子切勿模仿!ORZ~





有钱就是爷

  乐正七还真的没有去买浆糊,他和同学约好去打台球,几个半大男生点了两桶鸡块当午饭,全由他买单,把那一百块钱花的一毛不剩,还欠了同学五十块。小孩觉得爽极了,后知后觉地体会到人生的一个道理:有钱就是爷啊!
  魏南河驱车到学生街找了几圈,没找到他家小孩,漫无目的地游荡来游荡去,路过杜佑山的画廊总店,便找个地方停下车,进去看一看。
  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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