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毒爱小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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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毒爱小蜜-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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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正好戴维的手机响起来,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拿起手机到走廊上去听电话。
不知说了什么,他脸上的笑渐渐收敛,皱着眉头连说了几个好,才挂断了向她走来。
看他那愁眉深锁的样子,原来还是有一物降一物这一说的。不禁有些佩服打电话的人,于是问他:“有什么急事吗?”
他收了电话,表情倒有几分认真:“是有点急,恐怕叫的东西都吃不完了。”
她笑笑说:“没关系,反正我也吃不下了。”随即叫来侍者埋单。
戴维穿好外套,还是绅士的问她:“这里不好搭车,我载你一程吧?”
她说:“成,你看哪个路口方便就把我放下来好了。”
上了他的车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个时段正是堵车高峰期,每个高架路口都塞成条长龙,更不要说高架下面了,若是这时强行下了高架,恐怕得堵上好一阵子了,还不知下一个高架口会不会堵得更严重。
夏小北看戴维好像挺急的样子,于是说:“你去哪,要不带我一块得了,我到那边再打车也一样的。”
戴维侧过头瞅了她一眼,忽然笑了:“那边的确不堵。”
到了地儿夏小北才发现戴维的确没骗她,这里真的不堵,因为整条马路上压根就看不到几辆车!而他停车的地方,清清楚楚几个大字:香山疗养院!这都开到郊区来了。
夏小北嘴角抽搐,忿恨的眼光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洞来。他还怡然自得的指了指半晌没一辆车路过的林间马路说:“看,我没骗你吧,这儿长年都不堵车的,就是也叫不到车罢了。”
夏小北紧抿着唇不说话,只用眼神控诉着他的恶行,怨毒的目光只重复一句话:我杀死你,我杀死你……
戴维倒是毫不在意的走在前面进了疗养院,回头还冲呆滞的夏小北招招手:“一起进来吧,给你介绍个朋友。”
居于这种地方,还有戴维这种损友,估计这个朋友不死也是半残了。
没想到真叫夏小北猜中了,尤其是当她跟在戴维身后走进病房,看到一脸憔悴的雷允泽时,那表情就更精彩了,也许是红的,也许是白的,也许是赤橙黄绿青蓝紫轮流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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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允泽就坐在病床前,脸色苍白,没有半分血色,见到夏小北也只是微微讶异了一下,像是木偶一般,半晌又僵硬的转过头去。
戴维倒是先披了白大褂走进,看了病床上那人一眼,问:“什么时候不对劲的?”
雷允泽的眼神还是有些呆滞,想了想,才缓缓说:“晚饭的时候我给她擦身还好好的,后来就出去了一下,回来的时候就成这样了。”
戴维点点头,拨开病人眼皮,用手电照了照她眼球,又拿听诊器听了听心跳,半晌得出结论:“病人抵抗力差,以后你们来探病的时候,不要再带鲜花了,窗户记得时时关牢。还好没有大碍。”
雷允泽这才长舒了口气。
夏小北怔怔的站在门口,从她这角度,只能依稀看到病床上躺着个人,一动不动的,看身段应当是女人,不知得了什么病,从她进这病房开始,就没发出一点点声音,兴许是睡着了。看雷允泽担忧憔悴的样子,应该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女人吧……
她带着三分好奇,三分疑惑,缓缓的走了进来。戴维回身冲她歉意一笑:“不好意思,病人还要再观察一阵子,可能不能立刻送你回去了。”
她赶忙摆手示意他没关系。这时雷允泽才再次注意到她,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
这样近的距离,终于可以看清病床上躺着那人的脸。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眉毛极淡,几乎只有淡青色的一抹,头发也许是因为治疗或者防菌的原因已经剃得差不多了,脸瘦得厉害,下巴又尖又细,两颊的颧骨高高凸起,露在被子外的手腕几乎只有一根骨头了,细的让人心惊,仿佛是……仿佛是长时间没有吃饭饿的!
思及此,她猛的抬头,顺着她手背上点滴管一点点向上看去,果然,那一滴一滴输入她体内的,是营养液!所以……病人已经严重到无法自己进食,必须靠输入营养液来维持日常能量消耗了?
她恍然想起什么,再看那女子的脸,果然五官什么的都有些眼熟,薄的唇,挺拔的鼻子,若那一双眼睛能睁开来,也该是很深很深的双眼皮吧。
想到这,不由转向雷允泽,由衷的安慰道:“别太担心,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闻言,他抬起眼睛,从她的神色便知道她已猜出床上躺着的人的身份,不由有几分好笑:“会好么?可是她都这么躺了六年了。我不过是每年抽空来看她一眼,都会觉得孤单得可怕,而她自己一个人,竟然就这么过了六年……”
说到这,语气不由带了丝凄惶。夏小北也很同情病床上的女子,若她能健康的活着,一定会活得很精彩:“现在医学发展这么快,一定会有办法的。”
雷允泽不再说话,起身拿来干净的手巾,擦拭着女子的手背,然后翻过来擦手心,接着是手腕、手臂,再换另一只手。
过了很久,戴维取出温度计,看了看说:“还好,没有发烧。今晚再守一夜,没什么异常的话就没事了。”
雷允泽点了点头,放下手巾道:“麻烦你了。有时候看着她受折磨,真想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戴维不认同他的说法:“你姊遭的罪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她都尚且能撑下来,你悲观个啥?她活下来说明还有盼头。”
雷允泽忽然笑了:“那倒是。让一个人痛苦,并不用让他死去,因为死亡往往是一种解脱,只要让他绝望,就会生不如死。”他说完,抬起眼皮看了看夏小北,那眼神淡淡的波澜不惊,夏小北却生生打了个寒颤。
“对了,雷二,你回来老头怎么说?这次打算待多久?”
“后天的飞机回去。”他顿了顿,“父亲那边我亲自到他办公室走了趟,他只交代了些琐事。”
戴维一脸的诧异:“你还不打算跟老太婆低头啊?据以往的经验,跟她斗下场都是很惨的。”话音未落,就被雷允泽冷冷一道眼神怔住,讪讪的收了声。
夏小北想起上回温梓言跟她摊牌的时候曾说,雷允泽因为这桩婚事而和秦书兰彻底闹翻,母子俩已经僵得许久不曾说话了。看样子雷允泽这次上北京来也没有回家看看。
“家里那边有梓言过去就行了,用不着我亲自过去。”
戴维当然知道这个“家”是指他父母现居住的地方,夏小北却是心中一寒:温梓言什么时候也来了?
三人又在病房里沉默的坐了一会,雷允泽率先站起来说:“你不是要赶回去吗?住哪里,我送你吧。”
夏小北正怔怔出神,这才意识到他在和自己说话,“啊”了一声后忙站起来。
戴维唯恐天下不乱的把两人往病房外面推:“对啊,让雷二送你。这里有我照看着就行,你们快走吧快走吧。”
夏小北被他推搡着不得不站在雷允泽身旁,和他并肩走着,而身后,戴维一脸坏笑,恨不得再打个电话把叶三叫来,然后拿个偷听器在一旁看热闹。
走出疗养院天色已是昏暗,也许是雷允晴没事了,他看起来轻松许多,已经没有最初的苍白和恐慌。发现她在偷偷打量自己,也没有拆穿她,只是回过头来冲她微笑,问她:“耽误你很久吗?戴维就是这样,你别在意。”
她赶忙摇手:“没,反正我晚上也没什么事。”
“嗯,”他打开车锁,她想了想还是从另一边滑进了副驾驶座,边系安全带边问他:“你姐姐六年来一直都这个样子吗?”
他正欲拉离合,手顿了下,旋即又恢复如常:“啊,一直都这样,最初一年状况更糟,守着她的人常常会半夜惊醒,然后立刻按铃叫急救。”
“真的好辛苦,”夏小北忍不住感叹,幸好是生在有钱人家,要是普通家庭,即使是至亲恐怕也早就放弃了,毕竟住在这疗养院一天的费用都昂贵得让普通人望而兴叹。
雷允泽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过了一会车子转弯驶上高速,他说:“其实我不知道姊为什么一直坚持活着,虽然我也很希望看到她好起来,再次笑着站到我面前。如果有一天我也像她这样明明有感觉有意识,却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那我宁愿死掉。”
她有些震惊的望着他,而他还在继续说着:“姐夫不爱姊,这点姊早就知道。姊当时反抗得很厉害,可是姐夫什么也没做,即使不爱,也顺理成章的和姊结婚了。那次……车祸,姐夫也受了很重的伤,但都是皮外伤,躺了两个月就好了,他出院时来看过姊一次,握着姊的手不知说了什么,姊自出事后就一直昏昏沉沉的,醒来后也盯着天花板,谁和她说话也不转一下眼珠,但那天姐夫走了以后,姊一直在掉眼泪,没有声音的,她哭不出来,但是眼泪一直往外冒,到后半夜就昏过去了,几乎一命呜呼。但是姐夫再也没来看过姊,直到现在也是,六年了……”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侧脸被一闪而过的雪亮车灯照得惨白。戴维说:她活下来说明还有盼头。谁也不知道当年雷允晴的丈夫在病床前和她说了什么,除了当事人以外,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六年来,男人再没有来看过她一次,但是六年了,她一直坚持着活了下来……当年人人都以为雷允晴是不愿嫁他才跳车自杀,或许,她真正爱的人,其实正是她的丈夫吧,只因为明明知道他永远也不会爱自己,所以才失去希望。
让一个人痛苦,并不用让他死去,因为死亡往往是一种解脱,只要让他绝望,就会生不如死。
再次回想起雷允泽这话,只觉得寒意彻骨,手脚都冰凉。
一路都是沉默无话,夏小北偶尔不经意的侧过视线,就能看见那张被窗外灯光映亮的英俊侧脸,忽明忽暗,勾勒出不带表情的线条。大约行上二环的时候,搁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从上车手机就扔在储物柜里,夏小北朝那瞥了一眼,却发现手机的主人仍稳稳的握着方向盘,连目光都不曾闪一下,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
毕竟跟在他身边四年多,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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