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钵记(gl)(原名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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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钵记(gl)(原名青蛇)-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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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顿时知道被戏弄了,但听着白素贞这细声软语,整个心都融化了,身子一软像白素贞靠去。
  “青儿不要离开姐姐。”
  “只要自己不想离开,我永远都不会赶青儿走。”白素贞贴耳说道。
  
  许仙匆匆回到家,进了门,许娇容见面就是一阵劈头盖脸:“汉文,长大了是不是!翅膀长硬想飞了是不是!学会夜不归宿了!说,昨天晚上去哪了!”
  许仙慌忙躬身:“姐姐息怒,姐姐息怒。昨日见过白姑娘回来,路上遇了几个朋友,许久没见面,大家谈的高兴,便喝多了些。”
  “你那些个朋友我还不知道?昨天我让你姐夫到你那些朋友家都找过了!都说没见过你!说,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和我说!”
  “姐姐莫多想,哪有此事!是在汉文小时候在私塾的几个朋友,快十年没见了,刚巧从苏州回来,姐姐肯定不认识的。”
  许娇容总觉得许仙话里有假,但一时也找不出什么破绽,这时李公甫从后院转了出来,见老婆正和小舅子发脾气,忙过来打圆场。
  “诶呀,汉文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就说嘛,大男人夜不归宿很正常,不会有什么事的,瞧给你姐姐急得,弄得我一夜都没睡。”
  李公甫成功解救了许仙,却把许娇容的仇恨拉到了自己身上。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在衙门当差脑袋当坏啦?教他什么不好,教他夜不归宿!”
  说罢,许娇容又劈头盖脸地教训起李公甫来。什么夜不归宿,酒后闹事,去青楼喝花酒,一口气全吐了出来。
  许仙见状忙说:“姐姐息怒,这事是我不对,汉文保证以后再不做让姐姐担心的事了。”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红包,在茶几上打开。
  “姐姐,这是白姑娘送的。说是……说是当做嫁妆的……”
  许娇容一见,立刻转怒为喜:“白姑娘这么说的?这么说她对你也有意思?那她可还说什么?”
  许仙差一点把自己已经成亲的事说了出来,转念一想,以姐姐的保守,未必能接受白素贞江湖女子一般的做法,便将话硬生生压了回去。
  许娇容开心之间并未发觉许仙神色有异,自顾自地说:“这么说,只要挑个黄道吉日,把事情办了便好,明儿我就找媒人去,先把这亲事定了,也好安心。”
  李公甫却一直盯着桌上两锭银子,良久,他拿起银子,在银子底部看了看,面色大惊。
  “汉文,这银子真是那白姑娘给的?那你快和她断了联系,她八成是个贼啊!”
  “白姑娘又没惹到你,姐夫何出此言?”许仙有些不高兴,许娇容也是一脸茫然。
  李公甫将银子翻过来:“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分明就是是库银啊!”
  许仙看着银子底部“杭州库银”四字,一时惊得喘不过气。
  李公甫二话不说,一手牵着许仙,一手握着银子就往大门走去。
  许娇容急了:“公甫公甫,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干什么,这么大的事,当然是要带着汉文去衙门!”
  许娇容面色大变,慌忙拉住了李公甫:“你难不成要大义灭亲么?不行,不许你去!”
  李公甫哎呀一声,道:“妇道人家懂什么!现在不去,万一哪天被人发现这桩子事,我们一家恐怕要落个窝藏盗匪之名,到时候别说头上的官帽,连脑袋都要保不住啦!”
  许娇容吓得哭了起来:“那,那现在一去,汉文岂不是……”
  “银子又不是汉文偷的,只是别人给他的,他去和知府大人把事说明白,不会有什么大事啊!最多就是蹲两三天牢房,也好惩罚他交友不慎!”
  听李公甫这样说,许娇容也没辙,只得由得李公甫像捉小鸡一样将许仙拉出了大门。
  
  下午白素贞和小青上了集市,准备买些鱼肉,晚上做顿大餐。刚到卖肉的摊位,就听见旁边两个人窃窃私语,说什么盗库银的偷儿抓到了,原来是捕头家监守自盗。
  “捕头?捕头不是李公甫么?”小青看向白素贞。
  白素贞觉得此事和许仙家脱不了干系,掐指一算,急道:“小青,你那两锭银子出问题了,现在许仙已经被抓到衙门去了。”
  “抓许仙干嘛,又不是他偷的!”
  “八成是李公甫发现银子有问题,就算不是他偷的,现有物证,许仙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说罢,两人急匆匆地向衙门走去。
  杨知府正在屋中和小妾玩闹,忽然听人禀报说李公甫抓着他小舅子来自首,一问情况,便觉有些头痛。许仙不承认盗银,虽然有两锭库银作证,但这不足以证明所有银子都是许仙偷的。身边小妾见杨大人愁眉不展,便说:“大人可是在为此案忧心?”
  杨大人道:“这个案子折腾了半个月了,也没个眉目,现在好不容易有些消息,又缺乏证据,不足以给许仙定罪。再折腾些时日,上边怪罪下来,我这顶乌纱帽怕是要保不住。”
  小妾却并不着急:“大人,妾身倒有个主意,能让此案速速结了。”
  “我就知道,这里最足智多谋的就是你了,快说说是什么办法?”
  “你给那许仙用点刑,逼他受不住自己认罪,这样一来人证物证俱在,您就顺水把此案扣在他头上。他家没权没势的,想那个李公甫也说不出来什么。”
  杨大人思索一番,觉得此法可行,便吩咐人准备升堂。
  许仙被带上堂来,见两排衙役笔直站在那里,每人手持一根木杖,面无表情,气氛凝重压抑,他哪见过这阵势,登时吓得小腿有些转筋。
  小青和白素贞为了避免麻烦,隐去了身形,和众多百姓在门口观看。这时杨大人挺着大肚子,迈着方步走上了堂,啪地拍了下惊堂木,喝了一声:“肃静!升堂!”
  “威……武……”一众衙役低低吼道。
  许仙惊得站立不住,咚地跪了下去。
  “这许仙真是没出息,吓成这样。”小青悄悄地和白素贞说。
  白素贞并没说话,却向后堂看去,看见一个女人正急急将脑袋缩回帘子后边。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许仙哆哆嗦嗦:“草……草民许汉文……家住钱塘门……”
  “李捕头在你那搜到了丢失的库银,说,这库银可是你偷的,剩下的库银又在何处?”
  “草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盗库银啊,那两锭银子,是……是我一个朋友给的,草民也不知余下银两在何处。”许仙据实回答,却并没供出白素贞。
  小青点点头:“姐姐,这许仙也算有情有义,没将咱们供出来。要不要我现在去将许仙救出来?”
  白素贞道:“先不急,听听知府大人怎么说,现在劫了他去,他就不是贼也是贼了。”
  那杨大人又问许仙的朋友家住何方,许仙却一口咬定不知。
  帘脚抖了抖,杨大人回身去看,见小妾探出个头来,给他使了个眼色。
  “咳,”大人清了清嗓:“许汉文,你说银两是别人给的,又不说那人是谁,我看这银子八成就是你盗的!你再不招,我可要动大刑了!”
  许仙咬咬牙:“大人,草民真的不知。”
  杨大人甩下个令牌,吼道:“来人,先给我打他几板!”
  旁边的衙役得令,抬起板子就给了许仙三大板。
  许仙吃痛大叫,白素贞只觉得知府态度忽然转变定是有事发生,掐指一算,便知是那帘子后边的女人搞鬼,暗暗用了个移花接木的法术。
  见许仙咬着牙硬是不招,杨知府又命人打他二十板子。许仙浑身紧绷,准备好了即将到来的疼痛,可是当板子落下来却是不痛不痒,正在他好生奇怪之时,却听见后堂传来声声惨叫。
  杨大人也听见了,听那声音竟像是自己小妾,这时旁边师爷也附耳过来:“大人,我怎么好像听见三夫人在后堂叫唤啊?”
  杨大人忙示意衙役暂且停手,回身转入后堂。那小妾一见大人进来,慌忙捂着屁股跑过来:“大人,可别打那许仙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板子都打到我身上来了,想那许仙是有天神佑护!你可千万要轻判!不然妾身怕是要死了!”
  知府大人一听,也是慌了神。平素作恶之人,本是最信这些神神怪怪的,这下又亲眼见到这般怪事,性命攸关,容不得他乱来。
  回到堂上,见许仙一脸茫然,不像刚受过大刑之人,杨大人心里更慌,便想草草了事。
  “咳,许汉文,虽然你不招,此事也和你脱不了干系,本官……本官本应重罚,念你年纪尚轻,许是收了奸人蛊惑,就重罪轻判,判你即刻发配苏州,半年内不得回杭州,你可有不服?”
  许仙见杨大人忽然一反常态,一时也摸不到头脑,愣在了那里。
  杨大人也不管他答不答应,甩了令牌便草草宣布退堂,钻入了帘子后边。
  许娇容一脸泪地过来扶起许仙,心疼的要命。
  “汉文啊,疼吧?”
  “姐姐别担心,一点也不疼。”
  许娇容只道是许仙为了让他宽心佯装坚强,便说:“挨了那么多板子,怎么能不疼,疼就说出来,别憋着。”
  许仙压低声音:“姐姐,真不疼,想是那些衙役看着姐夫的面子,看着下手挺重,落下的时候却偷偷收了力。”
  许娇容听许仙如此说,也放下心来,却想着许仙还是要被发配苏州,有些发愁。
  李公甫道:“知府大人今天也算大发慈悲了,民不与官斗,你就不要再争了,汉文也就是去苏州半年,又不是发配边疆从军,你只当他是去玩的便是。”
  许娇容也只好同意,眼中含泪地看着两个衙役过来,给许仙带了枷,扯出了大堂。
  小青想趁此机会甩了许仙这个包袱,白素贞却觉得一切是她造成,不想就此将许仙丢下不管,小青也是心下有愧,二人一番商讨,决定暗中跟着许仙看看情况再说。
  却说李公甫按照许仙所言到清波门双茶巷去找,只看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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