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葛 葛力姆乔的男公关养成日志- 第3部分

　　「哎呀，我的话太深奥了吗？」织姬对他投以抱歉的眼神，按快门的手一刻都没有停过：「那麼我把话说显浅点吧！请葛力姆乔在心中幻想著自己身处於一个充满粉红色磁场的云之国…　…」　

　　折腾了半个小时，葛力姆乔终於从拍照的地狱死里逃生。　

　　「完成了？」本来埋首在杂志间的乌尔奇奥拉这才望向葛力姆乔。　

　　「那个女人是神经病吗，整天说什麼粉红色棉花糖甜甜圈！」葛力姆乔被磨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这是艺术家的通病。」乌尔奇奥拉淡淡的说，然后站起来向织姬告别：「我们得回去工作了。」　

　　「请等一等！」织姬点点头，从房间一隅取出一大袋东西，葛力姆乔探头一看，里面尽是华丽丽的衣服配饰鞋子还有…　…居然还有内裤！？　

　　「这是老板娘替你添的衣物，临走时记得带回家喔。」织姬笑著跟两人道别。　

　　「很不习惯？」回程的路上，乌尔奇奥拉望著开始像汽球般逐点泄气的男人，觉得忍俊不禁。　

　　「比练拳还要累就是了。」葛力姆乔轻轻地叹口气，第一晚的工作可还未开始呢。　

　　回到虚夜宫，隐约传来零碎的交谈和嬉笑声，店内已坐了十多位女性客人。她们有时是结伴而来取乐，有时是孤身一人前来，跟相熟的男公关倾吐心事。乌尔奇奥拉领著葛力姆乔，正好跟一群ＯＬ打扮的女性碰上。　

　　「乌尔君！今天也可以指名要你吗？」　

　　「和美好狡猾喔！明明是我先看上乌尔君的！」　

　　「不要！人家好久没跟小乌聊天了，他是我的！」　

　　「哎呀？乌尔君身后的是新人吗？」　

　　「长相不错嘛！哎哎，胸脯好结实呢！」　

　　ＯＬ们的注意力一下子转到葛力姆乔身上，男人吓了一跳，求援似的望向乌尔奇奥拉，但面瘫先生不知消失到哪去。　

　　「客人们！葛力姆乔是店里未出道的新人，你们不要欺负他嘛。」　

　　幸好佐伊就在此刻及时赶到为他挡驾，原来乌尔奇奥拉是去把老板娘请来，葛力姆乔不禁松一口气，下意识站到佐伊身后。　

　　「叫葛力姆乔是吗？这名字感觉好帅气！」　

　　「客人喜欢的话，我可以替你登记霸占他下海的第一次啊！」　

　　於是ＯＬ们高兴的呵呵大笑起来：「那要看他表现好不好了！」接著走到角落的桌子坐下，佐伊连忙吩咐手下过去招呼。　

　　「喂，这群女人才是没男人要的老Chu女吧？」想到不久前佐伊给自己的评价，葛力姆乔心有不甘地反驳。　

　　「才不是呢！她们很多都有男朋友，甚至是结婚生子了。」佐伊道：「来这里只是为了消遣，不放真感情就OK啦。」　

　　葛力姆乔还在思考咀嚼，佐伊又转了话题：「织姬有把那袋衣服交给你吗？」　

　　「有。」男人呆呆的点头，好一会后才知道要发难：「啊对了老子还没跟你算帐！干嘛连内裤也替老子买了？老子没穷到这地步！」　

　　「内裤也算是工作制服，等你下海赚了钱，也是要还的。」佐伊不在乎地耸肩。　

　　「那你有必要选豹纹的吗？」葛力姆乔恨恨的道。　

　　「先生，你可是野性色险型的男公关耶！」佐伊瞪他一眼：「你希望跟客人上床的时候对方看见的是你穿Hello　Kitty内裤的模样吗？虽然工作时间以外怎麼穿是你的自由啦。」　

　　「老子不是这个意思！还有上床是什麼回事！」　

　　「啊，那倒是男公关自由选择啦，你想赚外快的话就可以这麼做。」佐伊忙著跟客人打招呼，没闲情跟葛力姆乔扯下去：「你去酒吧台，乌尔奇奥拉会告诉你该做的事。」　

Step　4　

　　「坐著。」　

　　葛力姆乔本想进去吧台，不过马上被乌尔奇奥拉冷冷的赶出去，并命令他在吧台前的高脚椅子坐好。蓝发男人乖乖的坐著，望著酒吧台内的乌尔奇奥拉拿著不同的饮料在调，手法纯熟正宗，专注的表情把他的脸显得格外好看。葛力姆乔咽咽口水，有点不知所措的把脸别开去。　

　　乌尔奇奥拉把一杯调好的琥珀色饮料递到他跟前，「今天你就坐这里，招待没有相熟男公关的客人。」他说。　

　　葛力姆乔浅尝一口，感觉冰凉舒畅，酒精在口腔内流转，他不禁暗自佩服对方调酒的好本事。　

　　「你很会调酒嘛。」蓝发男人说，赞美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却多了点挑衅意味。　
　　
　　乌尔奇奥拉不答腔，只是瞄他一眼，又低头忙碌起来。葛力姆乔凝视著他的身影，突然有些不满的抿了抿嘴，然后仰头把杯中物一饮而尽。　

　　「你是调酒师？」也不怕对方的冷漠，葛力姆乔又向正替自己添酒的乌尔奇奥拉发问。　

　　乌尔奇奥拉摇摇头，「调酒的工作平常由总管负责，可是老板娘规定每个男公关至少得学懂调三种酒。」然后他顿了一顿，才缓缓开口：「…　…早晚你也要学习。」　

　　「如果是你当老师的话就免了。」葛力姆乔闷哼，当他从乌尔奇奥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时，便不禁啐了一口。　

　　「别说我不提醒你，」乌尔奇奥拉瞪他：「总管这人很严厉还很记仇，在他面前最好小心点，别被盯上了。」　

　　「啧，老子用得著你提醒吗？」葛力姆乔嚷起来，但明显的语气中反抗情绪并没有他想像的那麼强烈。　

　　乌尔奇奥拉正想说些话嘲弄回去，却见绿眸子瞅见葛力姆乔身后的什麼，苍白的脸庞突然生硬地僵住，手中的酒杯也应声掉落。葛力姆乔不解地回头，只见一个女子快跑的从虚夜宫店门直奔向身在酒吧台之后的乌尔奇奥拉。　

　　「乌尔君！」还好隔著酒吧台，女子伸出的手没能抱住乌尔奇奥拉，只见苍白的少年有些怯生生的后退，葛力姆乔挑起半边眉，不敢松懈地盯著女子一举一动。　

　　「乌尔君！我很不开心啊，今晚可以一起过吗？」女子哀求著：「拜托，只要一晚就好啦，我真的想死乌尔君了！」　

　　「进藤小姐，」乌尔奇奥拉收拾情绪，用冷漠到极点的语调道：「你知道这是不可以的。」　

　　「为什麼不可以？乌尔君是觉得我不够爱你吗？」女子不服气的抿嘴，从手挽袋翻出一串钥匙递到乌尔奇奥拉跟前：「这是Ｈ区豪宅的门匙，是我特地买给乌尔君的喔！难道这样乌尔君还不相信我的爱吗？」　

　　在想到那幢物业的天文数字身价时，葛力姆乔不得不承认自己脑中出现了一阵缺氧般的晕眩；反之乌尔奇奥拉依然冷静地对女子道：「不是这个问题，进藤小姐已经不是虚夜宫的客人了。」他别过脸，想在人群中找出老板娘的身影。　

　　「为什麼？我只是因为太爱乌尔君啊！」女子一声哀号，尖叫著要闯进酒吧台。　

　　「喂！你给老子安份点！」葛力姆乔动作快一步的挡在女子面前，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推开。　

　　「进藤小姐！」佐伊拨开人群，气急败坏的赶来阻止：「虚夜宫不会做你的生意，请离开！」　

　　「我有钱！你们这间破店凭什麼赶我走？」女子眼见无法靠近心仪的男公关，开始不顾仪态撒起野来。　

　　「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可以逼人家做不想做的事啊！嗄？」葛力姆乔狠瞪著她，语带恐吓。　

　　乌尔奇奥拉扯了扯葛力姆乔，示意他别再刺激女子的情绪，「进藤小姐，你再这样我们真的要报警了。」他说，像是机械一样没有感情的声调。　

　　「乌尔君！」女子又哀哀的叫起来：「为什麼连你也不相信我呢？我是真心爱著你的啊…　…」　

　　「进藤小姐，你给我们的客人添麻烦了！」看了看店内好奇注视著事态发展的客人，佐伊气得直跺脚，绕到店后要打电话报警。　

　　「我喜欢乌尔君！你只能是属於我的！」女子失控的尖叫，葛力姆乔只见白光一闪，也不理会女子舞动著什麼就用手挡了下来。直到看见手臂正流著温热的血液，才知道自己受伤了。　

　　「谁都不许碰乌尔君！」女子发疯地舞动著本放在手提袋中的刀子，「既然得不到，倒不如毁掉吧！」然后又想向乌尔奇奥拉刺去。　

　　「死三八你疯够了没！」伴随著店内客人惊慌尖叫，葛力姆乔提高嗓子愤怒地大喝。身形高大的他只消几下功夫就抢过刀子，并把女子制服在地，一时之间场面混乱得很。　

　　「我喜欢乌尔君！我喜欢乌尔君！」被按倒在地的女子还是不死心地叫嚷著。　

　　「喜欢？你用这种方法来喜欢人的吗？」生气地拿起刀子又扔到地上，葛力姆乔对女子吼道：「你的做法只是让你喜欢的人更疏远，难道这样显浅的道理也不懂吗？臭表子！」　

　　「葛力姆乔！」眼见蓝发男人开始发飙，乌尔奇奥拉只得从后死命拉住他，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正在此时一队警察从门外冲进来，把那女子锁上手扣带走，混乱事件到此总算得以告一段落。佐伊忙著安抚客人，为表歉意还得免去她们今天在店用的一切费用，想到这晚的努力全都白干了，她有点泄气。　

　　「还好吧？」躲在酒吧台后方，外头的客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乌尔奇奥拉检视著葛力姆乔臂上的伤势，担忧之情显露无遗。　

　　「哼，这点小伤对老子来说算什麼！」葛力姆乔狂傲的一笑，随意的用纸巾抹去伤口上的血。　

　　「白痴！」乌尔奇奥拉伸手阻止他的动作，边瞪他边从台底下拉出药箱：「伤口我来弄吧。」　

　　「面瘫也会这麼好心？」葛力姆乔斜睨著，若有所思。　

　　乌尔奇奥拉低头不语，用钳子夹著沾了消毒药水的药棉，细心的为葛力姆乔消毒。每次男人因为疼痛而忍不住从喉头发出咕哝声时，乌尔奇奥拉就会识趣的慢下动作，力道轻柔得像云一样若有若无。葛力姆乔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