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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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亲-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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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子被捏住无法呼吸,只能张大了嘴巴任那人将一碗难喝之极的汤灌下。二眼渐渐蒙上水气,苦出了泪花来。
  
  那人板着一张英俊之极的脸,雪山仰止般的脸上平静的看不到一丝波动,只是,看到自己这样一付被强灌下去的样子,居然隐隐似乎有了笑意,虽是一闪而过,但,尤如冰雪消融。
  
  睁着一双雾气朦朦的眼睛,望着他那张暧意一闪而过的雪里藏春的脸,仙道觉得药也不是那么难喝了,有一点点甜甜的感觉,由舌头间溶化,直至心头。
  
  “白痴,怎么还是一脸难看样啊,已经给你喂了冰糖块了”。雪山说话了
  
  “哦。。。。。。”
  
  原来刚刚吃的是冰糖块啊,仙道反应过来,难怪感觉这么甜的呢?
  
  可是,仙道看看他,复又低下头去,刚才的感觉,不仅仅来源于味蕾。
  
  进京赶考,对于辛苦攻读了十年的学子来说,乃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普通人家,或是清贫人家的子女要想得出人头地,无非是十年寒窗,一朝高中,从此平步青云,直上云宵。
  
  所以路程远的考生,早早的就往京城赶了,最早的,能提前一年,一路游山逛水,一边继续攻读,提前些时候来到京城早做准备。
  
  仙道几乎是提前了大半年出了家门。哪知道,流年不利,出了门就遇上了强盗。
  
  仙道从小聪明伶俐,酷爱读书,村里的人一早就知道了这孩子以后非池中之物,迟早是要飞黄腾达,光宗耀祖。家里人更是拿他当个宝,任何重活都不让他碰,一心一意只想把他培养成一代大官,光耀门楣。所以,仙道彰真正是学富五斗,却手不能拎担,肩不能提筐。
  
  出门的时候,家人有意让邻居狗剩陪同一道前往,哪知仙道坚决不肯,说是读书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路途艰辛方能彰显创作灵性,自己从小就扎堆书中,从未有机会游山历水,并且,一人在外,凡事都得亲历亲为,这也是锻炼自己的一个大好机会,不需要狗剩哥陪同。再者,这一去就提前了大半年,狗剩哥家爹爹年岁已高,家中只得狗剩一个成年男子,这要是走了,农活谁来做好说歹说,总算去了家人心头的疑虑,打个包袱,家里人给准备好了细软,大扇一挥,跟家人和一村子乡亲父老道了别,豪情万丈的赶考去了。
  
  所以,当才出了第一个镇子,当刚刚才进入人烟较少的山路时,当一拔土匪跳出来,拦在他面前的时候,当包袱里的细软被土匪掠夺一空的时候,仙道彰肠子都悔青了,为什么?为什么不带那个有着一招半式的狗剩哥出来一起走的呢?他那一招半式,看起来还真有些蛮力,平常在田里干活,一头狼来了,都能斗个你死我活的。一群狼来了,那跑的也是一阵小旋风。虽说土匪的数量略有些多,但是能允出时间来给自己逃跑也成啊?
  
  其实当时是觉得狗剩哥那副尊容,黑里透着黄,黄里透着菜色,菜色还绿的不纯净,整个人让人看着看着,就想起来田里那些青黄不接的土地。所以觉得有碍观瞻,影响心情,觉得出门到处是清丽秀美的风景,突然一回头转眼看见这么一块菜不啦叽灰不溜秋的东西,实在倒人胃口。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身无分文的倒在路边,仙道唯有哀叹。
  
  好在强盗只抢东西不抢人,一脚踹翻仙道后,看也不看他一下,专心只扒他身上的东西,除了衣物没要,其它东西悉数抢走。
  
  屋漏偏逢连夜雨,土匪走后,自己筋疲力尽的倒在路边,天空中居然乌云滚滚的下起了雨来,坏心情加上淋了雨,就这么病了。
  
  雨天泥泞,就这么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走,认不清方向,好不容易挣扎着走进了一家店铺,才没说上几句,二眼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
  
  做了无数个恶梦,一会儿是群狼来追,一会儿是恶虎扑倒,一会儿是魑魅魍魉,一会儿是乡村古道。可怜仙道在睡着了的时候小心肝还承受着无数次的直上直下,翻江倒海,忽然觉得一阵清泉袭来,洒在身上清清扬扬,甘爽异常;过会儿又有小风拂过,悠扬畅快,舒爽无比。
  
  身边的孽障也似乎离得远了些,一时间,身体轻巧起来。
  
  醒来,望见屋顶,暗幽幽的,没啥颜色,转动下眼球,四周灰色布的床幔,倒还显得整洁,额头上搭了块湿湿的毛巾,动动鼻子,一股浓重的药味传来。
  
  “喂,醒了”
  
  一声清凉凉的说话声,仙道打了个寒噤。头微微的转了转,一张清清冷冷的脸就这样突然的印入了眼帘之中。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
  
  仙道在很久以后,想起他看见流川枫第一眼的时候,心头永远想到的都是这句话。只不过,他把这句话做了一下修改:
  
  久旱逢流川,他日拜高堂。
  
  流川拿了碗药,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仙道。
  
  仙道平躺着,正好望着头顶上出现的流川,(流川长啥样?你们自己脑补去,就长得跟SD中的一样,然后再想像一下,头发变长,衣服换成古代人的,就行了。至于你问我头发是披着还是扎起来的?是扎成马尾状,还是用束发紫金冠的?是随便披着的还是扎成来以后披着?==我不回答。如果你再问我,他穿的是哪个朝代的衣服,是宽敞的还是短衣襟小打扮,我就出拳了,黑虎掏心,双峰贯耳,夺命十八抽==。)当然,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人的名字。凉凉的手指拿开毛巾,摸了摸他的额头,嗯,手掌比毛巾还凉快,却很舒服。
  
  流川(虽然那个时候他们二人还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姓名,但是我们已经知道了,所以直接表达了)好像轻出了口气,“嗯,终于退了”
  
  “把它喝掉”接着说
  
  随即一碗药端了过来,仙道看看,勉强的挣扎着想要起身坐起来,全身无力,有些慢吞吞,流川不耐烦,一把拎起前领,将他从被窝里揪了起来,仙道吡牙。
  
  “这位兄台,轻些轻些”,声音微微发抖 
  
  “喝掉”不屑
  
  碗边几乎碰到了仙道的脸上,一股浓苦之极的味道直冲脑门。仙道颤微微的腾出二只手来,紧皱眉头。
  
  也只是迟疑了那么五秒钟的时间,揪住他衣领的那只手突然发力,用力的把碗边生生的扣进他的嘴里几厘,现在已经是卡在了牙齿中间。
  
  “¥%·#¥#%¥……—*—(—%—%¥。。。。。。”仙道急切的发出一连串语句不明的声音,卡的不上不下的,俊脸憋的通红。
  
  流川稍微松了松劲,仙道大大的喘了口气。
  
  “兄台兄台”,赶不急的说,“那个,药好苦,让我缓一缓吧”
  
  藐视的眼神,自上而下,尤如飞刀般落在仙道的身上,从头顶直直的劈去全身各处,仙道咧嘴,这什么人,光是眼神就能砍伤人。
  
  “我,流川枫”
  
  仙道微微抱拳,“敝人,复姓仙道,单字名彰。”
  
  “哦,喝药”
  
  一手揪着仙道,一手拿着碗,继续向仙道嘴里卡去。
  
  “流川兄,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预感到如此这般强势的灌药,自己必定会很难看,于是,仙道主动请缨。
  
  松手,流川将药递给了他。
  
  深呼吸,气出胸腔,走四筋五脉,汇集鼻腔,长吐一声,气贯长虹,豪情顿生。只为这一碗苦药,仙道心中尤如指点江山,执掌锦绣中华,看千里冰封壮阔,着万里雪飘气度。
  
  猛睁双眼,双手举碗置于口处,就差断喝一声,慷慨就义了。(其实,仙道一向最恨吃药,他是生生忍住了这声断喝。在家中生病时,每次喂药,家人都如临大敌,举锅的举锣的,拿铲的拿棍的,全家齐上,先软言细语,和风如煦;不生效后急转直下,坑蒙拐骗,威逼利诱。搜肠刮肚想尽了各种办法。往往当全家呈死猪状口吐白沫时,仙道大义灭亲,随着一声断喝,一饮而尽。地上数人听到这声,随即一跃而起,呈鸟兽状散开。大功告成)。
  
  好吧,由于初见流川枫,毕竟是陌生人,仙道硬生生的忍住了没叫那么一声,可是随着这般浩然正气的升腾,真的一仰脖,咕嘟咕嘟的喝了个底朝天。
  
  喝完后仙道举起空碗,神情潇洒的向流川递过来。却只看到流川的一个背影,离开房门出去了。
  
  仙道黯然,果然是在家事事好,连这么干脆的壮举,都没有得到半个字的赞美声。他开始想念起家里的亲人们,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才能每每在自己极其潇洒的时刻散发出由衷的赞叹!
  
  所以,流川不是他的家人,并且在救他之前,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更加发现,自己救回来的这个人昏迷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要可爱很多。
  
  不过,流川是个好人,所以在尽管不认识这个人,并且这人身无分文,病的七荤八素,虽然醒来,但仍需调养一段时间的时候,还是守在他的情况下,未曾离开。
  
  再来,生病肯定是要喝药的,仙道虽然醒了,但他一介书生,就是书读多了,脑子很灵光,但四肢欠发达,所以这一病起来,却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慢悠悠境界。
  
  流川暗地里不知讥笑了他多少次,不就是被抢了银子,淋了场雨,至于气急攻心,病成那样?每天吃药跟杀猪般的嚎叫,心里寻思了,干脆一到喂药的时候,就一拳打昏他,再灌进去可能比较省事。转念又一想,此人是个读书人,听他说过是进京来赶考的,这万一把脑子打坏了,误了人家功名,不太好。
  
  又看了他几眼,心想就这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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