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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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皇叔-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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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弥炎走近,扶起李太白。

“我是没那个心思管理国家的,李将军还是饶了我吧!”

“十八年岁尚小,应该跟着像李将军这样的人才一起学习的,我把十八交给你了,你可要好生栽培,日后,十八不想跟朝廷有来往,那就放他自由,若十八愿意戎马一生,相信卫僚也不会多加为难,你们只要守好丰都城就好!”

这一夜,凤弥炎无疑是把最后要做的事交代了。

“李将军,时辰不早,去休息吧!明日进城了。”

凤弥炎这边交代“遗言”,傅薇那边也差不多。

“傅薇,你真决定以后跟王爷远走高飞?”丧彪横着刀疤脸,粗声粗气问道。

“恩。”傅薇在那边一边奋笔疾书,一边点头。

“哎,真可惜。”丧彪表情实在痛苦。

“舍不得我?”头都没抬,嘴角却已经钩的老高,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她心情贼好贼好。

“才不是,我只是可惜像你这样的人为何偏偏是女子。”丧彪白眼一翻,挪了挪地方。

江勇在一旁不啃声,低头把手翻来覆去的看。

“呼!”傅薇吸了一口气,大功告成。

“给,临走了,也该给兄弟们留点什么,这就当。。。就当最后的礼物吧!”傅薇将手里的东西扔过过去。

江勇率先接过,定睛一瞧。

“孙子兵法?”江勇用很缓慢很缓慢的速度念完册子上的封面字。“孙子?”

“我来看!”丧彪一把夺过,看了半晌,手指点着上面,朗声问:“这孙子是谁?”

傅薇噎住,吞了吞口水。

“那个。。。孙子。。就是孙子喽!”她巴拉巴拉头发,有些烦躁:“那个我说,你们别管那孙子是谁,反正这玩意厉害就是了。”

江勇翻了翻,看了一会,拍案惊叫:“嘿,这孙子真厉害!”

“。。。。。。。”自作孽不可活!

帘子被掀起,丧彪江勇见来人,连忙行礼:“王爷!”

“嗯!”凤弥炎颔首。

两人告退,凤弥炎绕过矮桌,坐在傅薇身边:“这么晚了怎么还跟丧彪他们疯?”

“我才没有。我刚才不过跟丧彪交代一声。”傅薇撅着嘴有些不满。

凤弥炎轻笑,拉她起来:“交代完了吧,我的小郡主?该回去睡了。”

傅薇用头蹭蹭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皇叔,跟他们相处那么久了,真有些舍不得呢。”

凤弥炎心中暗笑,舍不得是假,是以后都没人帮她背黑锅是真。

别的不说,她一个女子成天跟一帮大佬爷们混在一起,什么话都敢说,丧彪爱喝酒,她也不管自己几斤几两,上去跟丧彪拼酒,回来醉醺醺的。

“舍不得就别走了。”凤弥炎声音带着笑。

这会傅薇又不乐意了:“那不行,我还想过几天安稳日子呢,等我们玩累了,玩厌了,再回来找他们不是一样?”

凤弥炎将她又往怀里按了按,轻轻一声:“你高兴就好!”

忽然,傅薇从他怀里跳出来,憋着笑:“皇叔,你说,丧彪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跟他一样大嗓门?还有江勇,他生的孩子会不会跟他一样闷骚?我来想想,如果丧彪生了儿子,那还好,如果女儿那就惨了。江勇比丧彪好些,生儿生女都无所谓,还有李太白,说起那个李太白我就想笑呢,一个男人居然皮肤那么白,不过,我有时候,真羡慕。。。”

“说完了?”那边,凤弥炎不悦的打断。

“呃。。。”傅薇的手停在半空中,没来的及放下来。

凤弥炎再次把她拉进怀里,闷笑“你就知道其他人,我呢?有没有想过我们以后生什么?”

“。。。。。。”

“还有,都没注意到我今天换了衣衫吗?”

“。。。。。”

傅薇抽身看他,这才发现一向穿盔甲的他,换了件银色的衣袍,烛火下更显得温润如玉,丰神俊朗。

抬手轻轻抚摸,柔软的布料在指尖缓缓滑动。嘴角勾起,明媚一笑。

“怎么没看见,皇叔,你穿这个颜色真是帅。”

“恩!”

“刚才不是江勇他们在么,我怕他们自卑。”傅薇很老实的回答。

这一夜对傅薇和凤弥炎来说是温暖的,但对其他人却是寒凉彻骨的。

凤摄褪去龙袍,换了一件月牙白的长衫,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象征权力的玉玺。

明月当空,凤摄迎着月色扬起一记悲凉的笑。

旁边站着一个老太监,低垂着头:“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

此时的凤摄缓缓垂首,盯着手中的玉玺,惨淡笑了一声:“你觉得现在朕还睡的着吗?”

没有龙袍加身,他仿佛又回到当初那段肆意年华,回想以前的种种,仿佛是前世。

岁月蹉跎,磨砺了他的棱角,也磨砺掉了当初的天真与善良。

他问自己,走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后悔吗?

不后悔,这一步都是自己走的,没有后悔的理由,也没有后悔的资格。

“陛下,卫僚反贼兵临城下,想攻进皇宫!”外面有人来报。

手一顿,凤摄不为所动的将酒杯里的佳酿一饮而尽。

酒,在此刻居然是苦的。

“朕等着他。”

还是那么桀骜不驯。

“陛下,牢房里的犯人逃出来了。”又一道急奏。

“呵呵,树倒猢狲散,朕还没倒呢。”凤摄迎着风站起来,握紧手里的玉玺:“来人,整装迎战!”

“陛下,万万不可啊,留得青山在,陛下切不可以身犯险啊!”那个老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凤摄脚下。“陛下,您还是快走吧!”

凤摄一脚踢开那个太监恨声:“你也认为朕会输吗?”

“陛下!”老太监泣不成声。“陛下。。。他们已经。。”

外面烽火不断,皇宫大牢内的守卫听说卫僚带兵攻进来了,为了保命,纷纷弃了盔甲逃跑了。

外忧内患,一时间,整个皇宫亦是惶恐一片。

朗宁带兵已经攻进南门,迎面跑来一群衣衫褴褛的人。

“大人,前面来了一帮从牢里跑出来的犯人。”手下副将报告。

趁着夜色,朗宁眯着眼,紧紧盯着缓缓靠近的人群,待人跑近,身后的将士连忙将弓箭拉满,不等朗宁开口,那边箭矢已经朝那帮犯人飞驰而去。

这时,人群里冲出一个妇道人家。

灯火悠然。

只见那妇人足尖一点飞跃到半空,对着无数只箭矢轻轻一扫,哗啦啦,带着杀意的箭头全都溃不成军的散落在地。

“好啊,朗宁,连我也敢射?”那妇人走近,插着腰,气愤异常。

这人不是张子明他妈又是谁?身后隐隐传来抽气声。朗宁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连忙下马。

“夫人!”

“我家小小呢?”张夫人拍拍手,仿佛忘记刚才的不快。

“张子明在城外,我带你去见他?”朗宁眉眼带笑。隐隐透着讨好神色。

身后跟随的兵勇相互看一眼,掩去了刚才的惊讶,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呵呵,感情是丈母娘!

“不用,他不认路,我自己找他去。”张夫人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草屑,豪气万千的从数十万兵勇中穿过。

朗宁回头,目送张夫人之后,朝后头人大吼:“看什么看,随我一起进宫擒王!”

次日黎明,凤弥炎率兵抵达京城与卫僚会师。

“看来小贤王已经旗开得胜了,本王来晚了。”凤弥炎打趣道。

“不晚,昨夜朗宁虽是攻破了南门,但凤摄手里还有一万人在抵死反抗,我怕伤及无辜,没有硬攻!”

凤弥炎点头,忽然卫僚走近,贴近他耳边,嘴角上扬:“十三王爷,那日,你我下棋时的赌约,算数吗?”

谁得玉玺,谁称王。

这个赌约凤弥炎岂会不记得。

“当然。”

“如此甚好!”卫僚笑容扩大,大手一挥,率领大军压向皇宫。

傅薇跟在凤弥炎身后,远远望着卫僚离去的背影,心里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头又觉得疼了。

“王爷,那我们干什么?”李太白上前。

凤弥炎皱眉思索一阵子。

“随便!”

李太白被这话呛得有些气血不足。

带来的五十万大军眼巴巴看着卫僚的军队在自己眼皮子低下穿梭,而他们大老远跑来,楞是没自己什么事。

有些人疑惑了,王爷这是要干什么?

大军安顿好,凤弥炎领着傅薇回到十三王府,跨进门的时候,天冬揉了揉几下眼睛,还是不敢相信。

“王爷。。。你回来了?”

凤弥炎伸手揉了揉天冬的头发:“一年不见,天冬长个子了。”

一听这声音,天冬“哇”的一声哭了,一下扑进凤弥炎怀里。“王爷,你可算回来了。。。。”

他有些无奈笑笑,把天冬从怀里捞出来,对准身后。

“哇!郡主。你也回来了啊!”

傅薇笑的格外灿烂:“还不赶快通知老管家,叫那老头子做上次那道红烧排骨,我饿了!”

天冬一愣,哭的更大声。

“郡主。。老管家。。已经不在了。”

自从凤弥炎走后,来了一拨人,在王府胡乱翻着,老管家气不过,上去阻拦,却被人摔死在门框上。临终还托付天冬,好生看管王爷书房里的字画,别叫人抢了去。

听完,傅薇和凤弥炎对看一眼,眼底蒙着一层哀伤。

物是人非啊!

太液池畔,凤摄静静的站在那,看着那一池荷花初露花苞,扯起笑。

“太子哥哥,我种了睡莲在太液池里,明年就能开花。”小男孩伸着头翘首盼望那池荷花。

“好,等荷花开了,我剥莲子给你吃!”

“陛下。。。城破了。”一位战甲带血的将士跪在凤摄脚边沉痛道。

凤摄不语,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有风吹过,带来远处一股血腥。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凤摄仰头,轻轻低喃一句。

“陛下,快走吧,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旁边有人劝阻。

这都什么时候了,陛下还有心情念诗?

“走?朕还可以走哪里?”普天之下,想反他的人多了去了,他还能去哪里?

跪地的守城将军见皇帝眼底再无求生欲望,狠狠一甩头,转身离去。守一刻是一刻,身为护城将军,他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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