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桉》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桉- 第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没有。”

    “那我们得承认,就这一点,我们输了。下一个问题,我们好歹有点头绪。谁是那个把
自己伪装成列车员的男人或是女人呢?嗯,可以肯定地说,有许多人是扯不上的。哈特曼、
阿巴思诺特上校、福斯卡拉里、安德烈伯爵以及麦克昆等人都太高。哈伯德太太、希尔德加
德·施密特和格莱达·奥尔逊的肩膀太宽。那么,只剩下雷切特的男佣人、德贝汉小姐、德
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和安德烈伯爵夫人可是,任何一个人看来都不太可能!格莱达·奥
尔逊和它东尼奥·福斯卡拉里都发誓赌咒,分别证明德贝汉小姐和那个男佣人从未离开过自
己的房间;希尔德加德·施密特保证,公爵夫人一直呆在自己的包房里;安德烈伯爵则告诉
我们,他的夫人吃安眠药。因此,任何人都在嫌疑之列,看来是不可能的况且是荒唐
的。”

    “就象我们的老朋友欧几里德说的那样。”波洛含糊地说。

    “肯定是那四人中的一个,”康斯坦丁大夫说,“除非从外面进来的某个人找到了藏身
之地可是,这一点,我们都认为是不可能的。”

    鲍克先生却谈起单子上的下一个问题来。

    “第五个问题为什么表针会指到一点一刻?我发现有两种解释。或者说,这是凶手
制造的现场,目的是为了证明其作案时不在场,后来,由于听到外面人来人往,他想逃离这
个现场时已经来不及了;或者说等一下我有了个新的想法”

    在鲍克先生冥思苦想时,波洛和大夫都恭敬地等候着他的最新发现。

    “想出来了,”他终于开了口,“拨表针的不是穿列车员制服的人!而是我们叫做第二
凶手左撇子换句话说,就是那个穿鲜红色睡衣的女人!她去的迟,为了不引起怀
疑,就拨了表针。”

    “妙极了!”康斯坦丁大夫说,“你真会想象。”

    “实际上,”波波说,“她是在黑暗中戳中的,没有想到他已经死了,可是,不知怎么
地推测,在他睡衣口袋里有一块表,就把它掏出来,盲目拨针,并且把它敲瘪。”

    鲍克先生冷冷地看着他。

    “还有什么更好的想法?”他问道。

    “此刻还没有。”波洛答道。

    “反正,”他接着说,“我认为,你们两位都没发现那块表的最有趣的一点。”

    “就是第六个问题要回答的吗?”大夫问道,“对于这个问题谋杀是发生在一点一
刻吗?我的回答是否定的。”

    “我同意,”鲍克先生说,“下一个问题是比一点一刻早吗?我说,是的。大夫,
你也这样想,是吗?”

    大夫点点头。

    “是的。但是,‘比一点一刻迟吗?’对这一问题的回答也是肯定的。我同意你的推
论,鲍克先生,而且,我想,波洛先生也会同意的,尽管他不想承认。第一个凶手在一点一
刻之前作的案,第二个凶手则在一点一刻以后行刺的。至于左撇子的问题,我们是否应该采
取措施,弄清楚旅客中,谁是左撇子?”

    “我还没有完全忽视这一点,”波洛说,“你们可能已经注意到,我要每个旅客都签
名,或留下地址。可这并不是决定性的证据,因为,有的人用右手做某些事,而用左手做另
一些事。有的人用右手写字,可有左手打高尔夫球。但是,可能会有些帮助。除了拒绝写字
的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所有的旅客都是用右手写的。”

    “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不可能的。”鲍克先生说。

    “我怀疑,凭她的力气,能戳那左撇子的一刀吗?”

    康斯坦丁大夫疑惑地说,“那一刀要用相当大的力气。”

    “比一个女人的力气大吗?”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认为,至和要比一个老妇人的力气大,而德雷哥米
洛夫公爵夫人的体质尤其弱。”

    “也许这是一个精神对肉体的影响问题。”波洛说,“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具有坚强
的个性和巨大的意志力,不过,我们还是暂且把它搁一搁吧。”

    “至于第九和第十两个问题,我们是否能够确信,雷切特不止被一人所杀?刀伤还有什
么其他的解释?依我看,就医学上而言,那些刀伤是没有任何其他解释的。假定说,一个男
人先轻轻一戳,然后再大力戳,先用右手,再用左手。大约半小时后,再在尸体上戳几刀─
─当然,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

    “对,”波波说,“不成立的。可是,你认为有两个凶手的假设就能成立吗?”

    “就象你刚才说的那样,还有什么其它的解释呢?”

    波洛双眼直盯着他。

    “这正是我自己问自己的,”他说,“而且一直不停地问我自己的问题。”

    他向后一仰,靠在椅子里。

    “从现在起,一切都在这里面了。”他拍拍自己的脑门说。“我们已经深入研究过这些
问题。事实也都在我们面前了,而且秩序井然,有条不紊。旅客们一个一个都传到这来过,
轮流提供了证词。我们已经知道所有我们能够知道的东西从外界”

    他朝鲍克先生亲切地笑了笑。

    “我们好象在开玩笑,是吗?这样靠座椅,能想得出真相吗?好吧,我马上要所理
论付诸于实践就在这儿,你们眼前。你们俩也必须这样做。让我们三人都闭上眼睛,静
静思考

    “雷切特是被一个或更多的旅客杀死的。那是他们当中的哪几个呢?”


   








第三章 启发性的几点             

    足有一刻钟,他们谁也没讲话。

    鲍克先生和康斯坦丁大夫开始遵照波洛的意思静坐思考。他们努力想从一连串相互
矛盾的细节中,得出一个清楚而正确的结论。

    鲍克先生的思路大致如下:

    “毫无疑问我得思考。但是,对于那几个问题,我已经都捉摸过了很明显波洛认为
那个英国姑娘与本案有牵连。我不得不感到这是不可能的。英国人是非常冷静的,也许是因
为他们的体质太弱但这并不打紧。看来,那个意大利人不会是凶手真遗憾,我想,
英国男佣人说他房里的那一位从未离开过时,不会是说谎吧.可他这么干是为什么呢?要想
贿赂英国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是如此的难以接近。这整个事情实在倒霉。我不知道,
我们何年何月才能脱离一困境。在列车行进中,应该有某种救援工作。但是,在这些国家
里,铸事老是慢吞吞的任何人在做任何事之前,总是要想它几个小时。而且,这些国家
的警察也是最难对付的傲慢自负,暴躁乖戾。他们会把事情闹得很大。因为,这种机会
是难得的。所有的报纸都会提起”

    从这里起,鲍克先生的思路又沿着一条老路一条他们已经走过几百遍的老路走
下去了。

    康斯坦丁大夫的想法如下:

    “他真古怪,这个小个子。他是天才吗?还是个怪人?他会揭穿这个秘密吗?不可能。
我看不出有什么法子。实在太乱了也许,每个人都在说谎然而,并不能起什么作
用。假如他们都在说谎,为什么会如此迷惑人,好象他们是在讲真情。那些刀伤的说法太离
奇了。简直不能理解假如他是枪打死的,或许更容易理解毕竟,带枪的人,这个词
的意思是,用枪射击的人。美国真是一个古怪的国家。我应该到那儿去。它真进步。回家
后,我得找到德为特里斯·齐娅她去过美国,所有现代思想,她都有。我不知道齐娅现
在正在做什么。我的妻子是否已发现”

    他的思路完全走上了私事的轨道。

    赫卡尔·波洛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

    人匀也许以为他睡着了。

    经过一刻钟的木然呆坐以后,他的眉头突然慢慢地舒展开来,轻轻地叹了一声,含混不
清地说:

    “可是,毕竟,为什么不会呢?假如是那样嗯,假如是那样,一切都可解释了。”

    他的眼睛睁开了,绿得就象猫眼一样。他低声说:

    “好,我已想过了,你们呢?”

    由于经过一刻钟的沉思,两人都大声说起来。

    “我也想过了,”鲍克先生在点心虚地说,“但是,我得不出结论。如何解释这一案
件,这是你事而不是我的事,朋友。”

    “我也认认真真地想过了,”大夫毫不脸红地说,又回忆起那些Se情的细节。“我想到
过许多种可能,但没一个能使我满意。”

    波洛和蔼地点点头,好象是在说:

    “很好,这样说还是合乎情理的。你们已经给了我想要的提示。”

    他挺起胸,笔直地坐在那儿,一边捻着他的小胡子,一边说了起来。他的神情就好象一
个见习演说家正对大会演说。

    “朋友们,我回顾了所有的事实,以及每个旅客的证词得出了一个结论。虽然有点
模模糊糊,仍旧看到了某种掩盖事实真相的解释。这个解释很怪。到目前为止,我还不能确
信它是真的。要弄确实的话,我还得做些试验。”

    “我想先提出几点。这几点,看来对我们会有所启发。我们可以从鲍克先生对我说的一
句话说起。这句话恰好就这里。是我俩第一次一起在火车上吃饭时讲的。他谈到这样一个事
实,即,我们周围是一伙不同阶级,不同年龄和不同国家的人。而在这种时刻出现了这样一
群形形色色的人,是比较少见的。比如说,雅典巴黎和布加勒思特巴黎这两节车
厢,就几乎是空的。请记住,还有一个旅客没赶上车。我认为,这一事实是重要的。然后是
比较次要的几点,但变有启发性例如,哈伯德太太的手提包的位置;阿姆思特朗太太母
亲的名字;哈特曼先生的侦探方法;麦克昆的说法是雷切特自己毁了我们所发现的那张
烧焦了的信;德雷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