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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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 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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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成养性晒然一笑道:“恭喜个什么?”

沈傲道:“当然是恭喜太学生多了一条门路,武备学堂那边打算招一批琴棋书画的艺师……”沈傲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目的道出来,还生怕成养性不肯,临末了还加了一句:“只要进了武备学堂,安置的事好说,立即授个助教,如何?”

助教这个官儿不起眼,只有从八品,在这官儿比狗多的汴京城实在不起眼,可是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便是在太学,助教至少也得由赐同进士出身的人才能来担当,沈傲开出的价码可不算低了。

沈傲忐忑不安地看着成养性,等待成养性的答案。

成养性想了想,道:“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既然如此,本官就答应了,沈大人要多少人?”

想不到成养性居然如此痛快,沈傲不由大喜,其实他早已准备好了上中下之策;上策是:实在不行,干脆入宫去请圣旨,圣旨下来,不怕太学不放人;至于中策,则是威逼利诱,姓成的不答应,就给他一点颜色;而下策,那就是干脆叫刘胜把自己铺盖带来,从今日起就住在成养性家里,恶心死他。

沈傲喜滋滋地道:“琴棋书画的太学生各五人就够了,当然,最好是性子温和一些的,品行端庄更好。”

成养性微微一笑道:“这倒不难,过几日我给沈大人递条子吧。”

沈傲便道:“成大人痛快,咱们是不打不成交,其实在本心上,学生是一直敬仰成大人为人的,不如过几日,学生请成大人一顿酒席,如何?”

沈傲生怕成养性尽挑些歪瓜裂枣到武备学堂去,这关系,当然要事先打好,吃人嘴短,吃了他沈傲的饭,当然要好好地去办事,否则将来让他有多少吐多少出来。

成养性冷哼一声,道:“沈大人,方才我们谈的是公务,至于私交,下官却没兴致和沈大人有什么关联,沈大人,请回吧。”

沈傲二话不说,灰头土脸地告辞,从成府里出来,心里酸溜溜的;不过今日还答应了官家入宫送画,所以回府换了一身衣衫,便又捧着那幅自己的画作入宫,将画儿呈到赵佶的御案之前。

赵佶细细地看了沈傲的画,足足细心比较了半个时辰,才发现自己的腰间和颈脖酸痛无比,艰难地直起身来,用手撑案道:“比起恒儿送来的那幅,更高明一些。”

说罢又含笑道:“明日朕就召见那制作赝品的画师,到时叫他来看你的画,看看他能不能发现你画中的破绽。”

沈傲呵呵笑道:“陛下这是诚心要微臣献丑了。”

赵佶压压手道:“该谦虚的时候不见你谦虚,这个时候你倒是矜持了。不说这个,朕还有话要和你说。”他负着手,慢吞吞地道:“武备学堂过完了元宵就要开学?”

沈傲点头:“是。”

赵佶道:“朕知道了,这次开学的典礼要办得隆重一些,不要落在国子监和太学后头。”

第468章 烫手的捷报

到了正月初九,天空下起鹅毛大雪,汴京城里的喜气不由地萧条了几分,大街小巷、屋脊瓦片上堆积着厚厚的雪。

这一日,春儿从杭州回来了。

早先就曾寄来家书,说是年前就回,只是后来京畿北路叛乱,漕运堵塞,封锁了沿途的各处码头,专供粮船使用,沈傲立即去信转运使江炳,江炳才重新安排了一艘粮船,将春儿等人送回。

沿途上旅途劳顿,沈傲将她迎入府里,为她扑去了披肩上的细雪,先送她去沐浴更衣,一家人才在小厅里坐下,炭盆里烧着炭火,不大的小厅里暖呵呵的,春儿讲了在杭州的见闻,又说起杭州那边的生意,言谈之中,虽有几分疲倦,却多了几分主见。

这两年春儿在杭州,可谓大展拳脚,非但将遂雅茶坊的生意做了起来,还设了几个工房,茶叶、生丝的生意都有涉及,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扩张了遂雅周刊的生意。她的构思倒是新颖得很,就是在杭州也设立一个印刷工房,而后请人用快马将最一期的遂雅周刊送来,这沿途只耽搁三四天时间,随即按着汴京的周刊,进行加印,杭州是商贸大邑,士子文人又多,周刊颇受欢迎,况且这杭州距离苏州、江宁不远,印刷之后,立即委托车行送去这两个人口稠密的城市,单杭州印刷工房的生意,每周就可达到五万以上,这还是因为遂雅周刊卖价较高,寻常的读书人舍不得买的缘故。

春儿拿了账册出来,道:“上年杭州那边的生意一年的纯利已到了四万多贯,生意算是稳当了,往后叫个信得过的人去打理,应当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周若羡慕地道:“早知我也和春儿去杭州,一年不见,春儿变化真大。”

众人说笑了一会,沈傲先让春儿去歇息,想着等春儿醒来,再陪她聊一聊;那一边刘胜兴高采烈地过来:“少爷……少爷……大喜事。”

“什么喜事?”

刘胜乐呵呵地道:“咱们禁军在京畿北路打了大胜仗,虎丘镇歼贼六千人。”

沈傲连忙问:“什么时候的消息,不会是坊间流言吧?”

刘胜挠着头,道:“千真万确,报捷的人已经到了,沿途还在喊呢,说是高老爷火速进击,连克三镇,贼军风声鹤唳,避之不及。还说不出三日,就可抵达滑州,克敌制胜。”

沈傲对所谓的报捷,抱有不少的怀疑,打了败仗可以吹嘘成小胜,不输不赢他能来个大捷,若是真的胜了,那就不得了,脸皮薄的那都能弄出个旷世功劳来,若是换作高俅这种脸皮厚些的,其精彩程度就可以媲美长平之战和赤壁之战了。

只歼贼六千人,还只是攻克了个集镇,如此说来,禁军应当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沈傲不禁摇头道:“但愿姓高的脸皮薄一些。”

捷报传来,宫里却是有了几分喜色,赵佶听了捷报,便立即召三省、六部的官员来问,大家都鸦雀无声,也不好说什么,被赵佶问及,只顾着说我大宋之福,苍生之福诸如此类的话。

赵佶脸色有点难看了:“班讽,你是兵部尚书,这捷报莫非有什么隐情?”

班讽吓了一跳,立即拜倒,伏地道:“高太尉乃是国之栋梁,应当……不会有隐情吧!”换作是别人,班讽提点疑虑也没什么干系,他早就看出来了,攻克一个集镇,怎么可能歼敌六千,莫非贼人都排好了队,挤在那儿等着禁军砍脑袋?再者说,捷报里绝口不提人头记功的事,猫腻很明显,这背后肯定不简单。

再者说了,马军司的人数报上来是三万,可是班讽心里清楚,扣除吃空饷的,满打满算,马军司也不过一万五千人上下,这还是多的,马军司这些年吃空额很是严重,这一万余人要殿后,要护翼,就算打了胜仗,一次战斗歼敌六千那是空话。

可是这些话,他不能说,高太尉是什么人?他虽是兵部尚书,真要和高太尉打起擂台,还指不定谁输谁赢呢,人家敢冒功,自个儿犯得着去揭穿他吗?没的得罪人,惹来一身骚。

不过班讽也聪明,不会有隐情前面加了个应该二字,模棱两可,真要出了事,也可以说自己只是权且相信。

赵佶脸色缓和了一些,道:“大过年的,将士们在阵前厮杀,还立了如此功劳,不容易。兵部立即拟个章程出来,该赏的要赏。至于捷报,也该宣扬一番,可安定人心。”

赵佶的安定人心四个字刚落,班讽吓得面如土色,真真是脖子发凉了,他心里清楚,这是冒功,是假消息,早晚有一日瞒不住的,这事儿传得越广,知道的人越多,到时候揭穿时,皇室的体面便荡然无存,到时会是什么光景?

高俅完了,他班讽就是下一个冤大头,兵部,兵部,虽然什么事都不管,管不得禁军,管不得三衙,可有可无,可是论起罪来,兵部首当其冲。

班讽颓然伏地,已经听不清后头的内容了,最后失魂落魄地出了宫,看到蔡京正要上他的红顶小轿子,如抓住了稻草一般奔过来,道:“蔡大人。”

“噢,是彦和啊,怎么?下了朝还不急着回家,你不是生了个孙子吗?哈哈,老夫过几日免不得要到你府上去看看,取了什么名儿,这名儿要谨记着取好。”

班讽的心沉了下去,叹了口气,道:“小名叫虎头。”

“虎头?”蔡京捋着须,摇摇头:“不好,不好,老夫越庖代俎,就为你孙儿取个好名儿吧,就叫森雁如何?好啦,府上的参汤要凉了,彦和,有空来坐坐。”说罢,便屈身入轿,放下轿帘。

待那蔡京的轿子徐徐远去,班讽脸色很是难看地道:“森雁……慎言,哼,如今不该说的也说了,还慎言什么?”说着,不由想起那孙儿,又想到那雷霆之怒,自己如何消受得起?成了犯官,便要累及全家,孙儿怎么办?

班讽摇摇头,狠狠地道:“你蔡京不管,我去寻沈楞子去,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你当我班讽是什么?”

说罢,一跺脚,叫来轿子,班讽对轿夫道:“去沈府,先叫个脚快的,送上名敕去。”

对于这件事,班讽真是冤枉,那高俅本就是蔡京的人,如今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班讽又不敢得罪高俅,更怕惹到那蔡京,如此一来,事情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就是他人头落地的时候。

班讽还未到,名敕已经送到了沈府里,沈傲接了名敕,颇觉得奇怪,那兵部尚书班讽见了自己都恨不得绕路走的,怎么突然来拜谒?按道理,沈傲这个寺卿,比之尚书还差那么一品,他如此低姿态,到底又为了什么?

正是沈傲百思不解的时候,门房已经来了,说是兵部尚书班讽求见。

见还是不见?

沈傲心里明白,见了那班讽,肯定没什么好事,再联系到高俅送来的捷报,八成是为了这个来的。

沈傲叹口气,才是道:“安排到小厅去。”

那班讽进了小厅,不安地喝了口送来的茶,焦灼地等待,足足等了两柱香,还不见人来,心里想:“那沈楞子如此狡猾,没准和蔡京一样,也不敢见自己。”心里怅然地叹息一句,站起来,便想走了。

这个时候,沈傲却是哈哈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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