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奸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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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奸犯科-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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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去休息吧。”段景修似乎很累,声音里充满倦意,曾予尔心底小小庆幸了下。
不多时,沉重的脚步越来越近,房间的灯已经大亮,曾予尔手忙脚乱地想上床躺着装睡,想了想,还是决定打开门。
“你回来了。”曾予尔有些局促,不前不后正好堵在门口,那姿势与其说是迎接,不如说更像防备。
段景修没说话,合身将她一抱,脸藏进她幽香的发间,脚踢上门,踉踉跄跄地一起跌进柔软的床铺里。
吻徐徐落了下来,在她的肩膀了侧颈,曾予尔有些摸不着头脑,在混沌的意识里找到一丝清明:“怎……怎么了?”
他还是不说话,反而堵住她的唇,也不让她说话,然后拥着她来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手轻车熟路从抚摸她胸前的两块到她的腰,最后手指一勾,剥掉那挡在腿间的小裤。
段景修不声不响地一个翻身,她的腿也被扯开。
灯还开着,曾予尔额角冒出了汗,下意识用手挡,被他扣住,不等她再做出什么反抗的行为就衔住那块娇柔。
她的腰身以一个高难度的状态折着,段景修低低沁头,温柔缱绻而又耐心地让花圃滋润起来,那简直不像往日的他。
曾予尔忽而惊喘,手指穿过他的头发,胸口挺立,再熟悉不过的□袭过身体每一处,而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越来越空虚,只能重复地求饶道:“好了,好了……”
段景修叹息一声,抬起头,唇微张倾身吻她,唇舌绞缠,曾予尔晕晕乎乎,接下来,直感像被一个人的舌头从嘴巴折磨到脚。
隐秘的那处已泛滥成灾,段景修手扶着高昂的炙热,用力挺进。
抱的严丝合缝,他冲撞起来,在她身上不断耸动,曾予尔如同飘摇的小船,在飓风下悠悠荡荡。
到了风口浪尖的最高端,段景修喘息不定,终于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小鱼儿,我想射在里面。”
曾予尔连忙摇头,眼睛也湿漉漉的:“不行——不行——”
段景修已经濒临爆发,似控制不住,双手支在她身子两侧,悬在上方低吼着加速地抽动,曾予尔被晃的头晕,不禁后悔,完了,为什么方才不在浴室里拿个套出来?
在她以为这次一定逃不过吃事后药的时候,段景修却在紧要关头抽身离去,终是没有倾囊相授。
曾予尔刚刚松了口气,段景修不知打什么主意,把她翻了过去,大家伙借着那还热烫的粘稠又塞了回去。
“啊——”她被他严严实实地压着,再次被充实,丝毫挣脱不了。
这个交叠的姿势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一动不动,两个人的激|情早平静了下来,段景修一面是累极了,一面是留恋她身体里的温度不愿离开,而曾予尔是不敢动,怕换来另一番激战。
她将睡未睡的时候,段景修把她从床里抱出来,走进浴室,放好水,一起躺进浴缸里。
安顿好了位置,他抬高她的腿,再次深入,手臂也紧紧箍着她的肩膀,曾予尔察觉出异样,疑惑地撅嘴看着他,四目相对,她在他漆黑的眸中看见一个全然陌生的自己——脸色红扑扑,眼神迷蒙,像是喝醉了。
曾予尔的心里在进行激烈的斗争,似乎是为了缓解此刻的尴尬,她问:“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段景修微微提了一下嘴角,把
她的头按在胸口,心跳声清晰可闻。
“问你个问题,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曾予尔’……‘送给你’的意思吗?”
曾予尔莫名恍惚,这个话题发生在他们之间,似乎很怪异,但对家庭已经四分五裂的她来说,更是伤感。
“嗯……我妈妈在生我之前,还怀了个孩子,不过那个孩子在三个月的时候意外滑掉了,医生也说我妈再孕挺困难的,没想到过了不到一年,就又有了我,他们说我是上天带给他们最珍贵的礼物,就取了这个名字。”曾予尔自嘲笑笑,“可是,后来,当年的‘礼物’已经不再珍贵,变成了累赘、拖油瓶,也许没有我,他们早就各自寻找新的生活,新的伴侣。无论早晚,结果其实都是一样的——他们最终都抛弃了我……”
段景修今晚格外的沉默,慢慢捋着她的头发,拨开她的留海,指尖轻蹭那条细细的疤:“这个是……”
“小时候有一次他们吵架留下的。”
“很疼?”
曾予尔耸耸肩,把留海放下来,拨了拨:“都多久了,忘记了啊。”
段景修轻笑,幽幽说:“你可以这么快把肉体上的疼痛忘记,大概是因为,疼痛已经蔓延到心里。”
曾予尔闭上眼,心口疼了起来,大概真的是这样。
“那你呢?”她忽而来了精神,虽然她以前对这些豪门恩怨并不感兴趣,毕竟离自己都太远了。
众所周知,顾语声是顾长计的正牌大公子,而段景修姓段,苏咏瑶还跟她八卦过他迷离的不曾提过一言一语的身世,知道段景修其实在顾长计去年大病入院的时候才真正认祖归宗。
“知道我的英文名释义是什么吗?”段景修低头看着她。
“Patrick?”
“嗯。”
曾予尔茫然摇头。
段景修神色晦暗下来,苦笑:“是‘高贵的父亲之子’。”



40、弱点

曾予尔没有去看段景修的表情,却隔着他的胸腔里的震颤里听得出他的低落和悲哀;还有那种子女对父母长期积压而来的怨怼。
同病相怜。曾予尔觉得这个词比较适合现在的她和段景修。因为她强烈接收到了这个貌似冷酷而神秘的男人与自己曾经相似的情绪;不,可能是她仍然正在经历的情绪。
原来他们不过都是曾被父母抛弃的、孤单无助的小孩。
水波一圈圈漾开;他的左手手掌在她手臂上滑动;久久没接着向下说,曾予尔也不催促,躺在他胸前等。
“高贵?”终于,段景修苦苦地笑一声,语气凉薄,“他给我起这个名字居然是为了强调自己高贵?多讽刺,高贵……高贵的人却没有高贵的品格;再自诩有什么用;难道他就那样想证明其他人卑贱吗?”
曾予尔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像每个豪门里都有这样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发生。
她是局外人,不便多问,就算问了,段景修大概也不会回答,索性沉默下去。
段景修皱眉,身下一动,曾予尔难过地低叫一声,委屈说:“你出去一下啊……太难受了。”
他忽而低笑,连着她,在水里翻个身,曾予尔以为他终于肯结束这场摆出这么怪异姿态的倾诉,可是,没想到段景修只是在托着她的时候,短暂地拿出几秒,等把她放到另一面,他无比娴熟地摸了摸她腿间的柔软,便又挤了进去,而且……他的那东西似乎也发生了些可怕的变化。
“你……”曾予尔红着脸瞪大眼睛,恨不得消失在他戏谑的目光中。
段景修锁住她的腰身,意识全部集中在下腹,本能地想往里进一点,再靠近一点,再温暖一点,不觉之中已经大动了起来。
水面被激起层层波浪,越来越凶猛,崩了曾予尔一脸的水花。这厮居然还一边喘,一边无辜地辩白道:“你不是让我出去‘一下’吗?我这不又进来了?”
曾予尔欲哭无泪,她的那里快被弄得麻木,甚至产生微微的刺痛,几遭过来,她只能无助地抱着他的脖颈断断续续地呜咽求饶。
“慢点,慢点……轻点,轻点……”
不过,她再怎样哀求,他也不会如她所愿真的慢一点、轻一点。
激荡的节奏平复下来,曾予尔捱过一阵阵让人失控的眩晕,慢慢滑向她怀里的段景修在剧烈的颤抖中紧紧将她拥抱住。
“我刚才……很害怕”段景修的嘴唇擦着她的锁
骨,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声线微微扭曲地嚅嗫,“害怕这个我这一生最痛恨的人,就那么……死了……”
曾予尔仰头望着浴室上方不规则形状的顶灯,光晕在她的眼里留下一束晶亮,她微微眯起眼睛,抚摸他的发,抱住他的头小声说:“别怕。”
空气静默,除了他们的呼吸和偶尔跌宕的水声,浴室里空荡荡,似有遥远的回音。
“知道为什么我在国外那么多年忽然回到他的身边吗?”他的声音沙哑,似乎在问她话,却用了一种不容揣测的语气,意思差不多是——我命令你听我说。
曾予尔在段景修面前早就学会了识时务,配合着摇头。
他自嘲地一笑,悲从中来,脸上肌肉细微地动了动。“……与所有人想的一样,我是为了……顾长计的巨额遗产才留在中国。”
“……”曾予尔惊愕不已,并不是为了他话里的内容——私生子夺产,而是因为之前深不可测的段先生如此坦白的态度。
感受到她身体细微的变化和紊乱的呼吸,他收紧手臂,仿佛怕她跑了。
段景修摸透曾予尔的性子,本该对她有所顾忌,竟鬼使神差地更加坚定地说:“我回来,是为了等我的亲生父亲病情恶化加重,撒手人寰,然后继承他庞大的财产和实业。我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曾予尔咽了咽嗓子。段景修一直在用这个理由逼不情愿的自己留在亲生父亲身边?!
段景修抬起头,握住她的下巴,紧紧逼视:“自欺欺人,我知道,你心里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不是……”
“不是?我母亲回美国,而我却在中国打理‘华逸’,就是为了亲眼看到当初欺骗我母亲、后来还抛弃我们的这个男人,一点一点被病魔和内疚折磨得死掉!了结我二十几年对他的怨恨!”段景修语速极快地说完,胸口像是有什么突然炸裂开,全部悉数爆发,眉宇之间,怒气充盈。
曾予尔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段景修非常可怕。
紧张的氛围缓冲一下,他忽然眉头紧皱:“但是……当在我刚才看顾语声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的时候,我……”
曾予尔垂下长长的睫毛:“你很悲伤……”
段景修愣了愣,懊恼又矛盾,是的,悲伤,没有丝毫报仇的快意,只有满满的让人措手不及的悲伤。被段怡心抛弃的孤儿院后,爱、友情、亲情、怜悯、悲伤,这些对一个以生存为目标的人来说根本不需要,他要学会的是如何更顽强而绝情
地活到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这是不是人之常情吗?”曾予尔大胆地捧起他的脸,凝视那双悲伤的眼睛,尽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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