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青春 -海岩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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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青春 -海岩 著-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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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冬说:“啊,是抓大喇去了,你老婆不信,说抓大喇也得往家里扔个电椰子。、别忘了..她现在可是坏了你们李家的下一代呢,这时候的女人,男人可得疼她。”
    “懊,是忘了打电话了。”李文江嘟饿了一句,坐下来拨电话,电话没人接。
    傅冬拍拍他肩膀,“而且她明天过生日。”
    李文江茫然地眨眨眼睛, 这时电话响了,正是李文江的妻子_李公gLb不了把这D后没回家的原因仔细解释一番。 妻子在电话里的口气虽然十分平静,但话却极难听:“你觉得是我扯你后腿呢,还是孩子扯你后腿?说实话我们娘儿俩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你不想要孩子我把他打了去。”
    李文江赔笑说:“你别这么说呀,我不是还兼着我们这儿对面小学的辅导员吗,过些天让我给他们上法制教育课。我这几天都准备到半夜三更,我也是没办法,你明天过生日不是,我都想着呢,我都有安排,都有安排,明天正好是星期天。”
    星期天,李文江带妻子到公园划船,他们队里正在热恋的妞妞和高博安凑热闹也跟来了,租了两条小船,四个人在船上又吃又喝又笑。
    李文江看妻子情绪挺好,便说:“哎,我说,你以后别老拿孩子说气话成不成,老这样咱们孩子非折寿不可。”
    妻说:“我也是没办法,你说我这身子一天比一天不方便,我这心里也越来越紧张,你倒一天比一天轻松潇洒,两手一甩人都见不着。”
    李文江说:“你这才几个月,不是还没到动不了的份儿上吗。”
    妻子说:“跟你说也没用,你以为女人怀孩子特舒服是吗,早知道这样当初咱们别要不完了。”
    李文江皱眉说:“怪我不好成不成,你又说气话,其实我这工作性质你不是不知道。”
    “是啊,你的工作是够特殊的,每天到夜总会去抓大喇,够刺激的,我看你对这个特感兴趣。”
    李文江正要争辩, 忽见迎面驶来一只大船,他急忙挥浆避 开,摇摇摆摆险些被大船撞翻。
    大船上欢声笑语,是一个显然比较阔绰的家庭包租的豪华游船。
    “嘿,怎么回事!”
    大船上的人听到李文江的叫声,从船的一侧探头向下看,泼茶的女人说:“对不起啊。”
    李文江说:“对不起就完了?”
    大船上一个年轻的汉子喝得半醉,大声反问:“都跟你道对不起了,你还要怎么着,又不是成心的。”
    李文江把眼一瞪:“你们怎么为富不仁啊!”
    小高和妞妞也把船靠过来,“怎么啦?”他们看见李文江妻子狼狈的模样,争先恐后地表示关怀和义愤:“谁弄的,怎么那么缺德呀。”
    大船上一个中年男子走到船边,拱手道:“抱歉了各位,这是我爱人,刚才实在对不起。怎么着,是不是能给我留个地址,改日我上门赔礼道歉,或者你说怎么着,都成。”
    中年男子的诚恳使事态缓和,受害者说:“算了吧。”李文江和小高、妞妞等又教训了大船几句,口气却是原谅了。
    妻子低声发狠,“我就没过过痛快日子。”
    这事过后没几天的一个上午,李文江和队长傅冬去刑侦处开会,路上,李文江对傅冬说:“当小学辅导员的事你另外找个人吧,我实在没时间。我老婆现在怀孕了你知道,这警民共建的任务我实在应付不了。”
    傅冬问:“倾老婆怎么样?”
    李文江眼看窗外,似是不愿多说的样子:“还那样。”
    傅冬又问:“反应大吗?”
    李文江先愣了一下:“什么?嗅,还行吧,可能还不到时候,不过脾气比过去大了,动不动就烦。话怎么绝怎么说,唉。”李文江叹口气。
    这对汽车忽然像受了传染似地也发出沉闷的叹息,傅冬轰了半天油门,汽车还是气喘吁吁地抛了铺。傅冬下来,把前罩盖打开。李文江也下来,“怎么啦?”傅冬把腰哈在机器上,没答。
    等他们把汽车鼓捣好,磨磨蹭蹭对付到刑侦处时,二楼的小会议室里已经坐了满满的人。墙上乱七八糟挂了些示意图,一个干部正在背书似地做着讲解:
    “总而言之,从这些情报分析,近几年来,从缅甸、泰国。云南这些地区运出的毒品,由于数量不断增大,要从东北边境省份向东亚国家运输,必须有一些中转站,包括我们这里,目前有迹象表明,也可能存在这条贩毒线路的中转据点”
    傅冬和李文江缩着头从人缝中挤进会议室,悄悄坐在角落里。
    讲解结束后,处长站起来发言。
    “今天这个会,主要是为了给大家脑子里增加点新情况,沟通一下信息,使大家在日常工作中能够比较留意这类问题。下面,我们把公安部最近转发的几个案例再给大家念念”
    会议开得又长又臭,到中午才散。傅冬和李文江走出办公楼,上了汽车,李文江问:“行吗?不行干脆打电话叫他们接我们··”
    傅冬试着发动汽车,木料,一下就把发动机打着了,“瞧见没有,这叫邪不压正。”傅冬得意地把汽车开动起来,开上马路。
    汽车顺利地跑了一阵,在一个前不搭村后不搭店的路段,又抛锚了。
    “怎么回事,你这是正气不足啊。”李文江说,傅冬板着脸跳下汽车,打开盖子,把头理在机器上折腾了半天,才无可奈何地抬起头,这时,他不期然地看到了前方不远的一个路标,“你看——”他指点给李文江,“天无绝人之路吧!”
    路标上写着:“大寿汽车修理厂。”
    当大寿汽车修理厂的人把他们的汽车拖到这里时已经是午后两点。厂长张大寿——正是几天前租乘游船的中年男子,热情厚道地为他们彻上茶,说:“真是不打不成交,你们还真能找到我这儿,不愧是公安局的。”
    李文江摆手说:“那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们正好路过这儿,车坏了,才找过来的,没想到是你开的厂,那天我一看你这样儿,就知道你准是大款。”
    “大款不敢当,我这是小厂,一共几个修理工,小本经营。我在山东当了16年的汽车兵,这也算是我的老本行。”
    替傅冬他们修车的修理工走进屋子,正是那天船上和李文江抬打的年轻汉子,红着脸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对张大寿说:“姐夫,没什么大毛病,换了个火花塞。”转脸对傅冬说:“不过你们这车也够年头了,该扔了。”
    正说着,屋里的电话响了,张大春接了,“什么?对,我是大寿汽车修理厂企业啦,爆胎啦,什么车呀,你有备用胎吗啊,好,你告诉我你们在哪儿,点将台东路,等我记记”
    挂上电话,他把记好的地址交给年轻汉子:“长勇,就这儿,有个‘面的’,爆胎了,他有备用胳,你去给换一下,你开那个小工具车去吧。别忘了带发票。”
    叫长勇的年轻人走了,张大寿领着傅冬他们走出屋子,介绍说:“这是我爱人的弟弟,技术还不错。”他们一边走,一边随意参观了一下这个车厂,乱七八糟的院子,一排半封闭的车库,几辆待修的破车,李文江在一辆很旧的老式吉普车前停下,问:“这么旧的车,还有人开吗?”
    张大寿说:“有啊,农村一个小厂的。”
    “修车的钱,我看还不如买辆新的呢,再说,这么旧了,车#$1:~.Al$,E,HllV”
    “这就是车主的事了,我就管修。”
    他们又往前走,来到自己的汽车前,傅冬说:“结帐吧,多少钱?”
    张大寿笑道:“算了算了,就当是我给这位弟兄赔的礼吧。”
    李文江连忙摆手:“别,别,两回事,一码是一码。”
    傅冬说:“老板,你开发票吧,这是公车,我们回去能报销。”
    张大寿这才从兜里掏出发票本,笑道:“行,那我就不客气啦,其实我跟你们公安局的人都挺熟,附近这派出所常到我这儿修车,都是免费。”
    傍晚,张大春开一辆小夏利,和厂里的会计一起回到家,进门便指指妻子刘长英已有身孕的肚子,问:“你今儿没不舒服吧?今儿我把王会计拉来一块儿吃晚饭,吃完咱们凑一桌。长勇回来了吗?”
    “没有啊,他没在厂子吗?”
    “下午他接了个活儿,两点多钟就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我还以为他干完直接回家了呢。”
    刘长英也觉得奇怪,“没有啊。”
    张大寿抬头看着墙上的挂钟,这时都六点一刻了。
    他们等了半小时,天渐渐黑了,保姆把菜端上了桌子,问女主人,“吃吗?”
    刘长英未答话,看一眼丈夫,张大寿看看表。站起来说,“我找找去。”
    按修车电话说的地址,张大寿和王会计直接开车到了点将台东路。这是一段人迹稀少的郊区路段。天全黑了,路灯稀疏,他们从路标下驶过时,整个路段上似乎只有他们这辆小夏利。路越走越深,两边出现了黑黝黝的树林,再往前是一段颠簸的土路,突然,他们的车照出了前方停在路边的那辆熟悉的工具车。他们下了车,走到工具车跟前去看,四周无人,借着夏利车头灯刺目的光芒,他们发现这是一辆空车,车门开着,刘长勇不见踪影。
    两人面面相觑。
    晚上9点钟的时候, 派出所的人来了,树林里,土坡上,手电筒的光柱晃来晃去,人们高一声低一声地喊着,“长勇——”“刘长勇——”
    带着民警帮着找人的派出所李所长问张大寿,“哎,一般像换个轮子这类活,多长时间就能干完?”
    张大寿说:“长勇是熟手,半小时顶多了。”
    李所长关掉手电,沉吟道:“两点多钟出去的,车开到这儿也就十来分钟,修个半小时,3点来钟就能往回返了。可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他想了想,对身边一位民警说:“时间这么长了,我看咱们也别这么瞎喊了,往局里报一下吧。”
    张大寿问:“李所长,不,不会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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