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柴尔德家族·四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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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柴尔德家族·四部曲-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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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也不在晚上见她。

    她希望将她对您的爱带给您,我也将把我的爱带给您,而且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把我的爱给您了。

    所有这一切中最奇怪的是玛丽·安娜对夏洛特有确凿证据的深厚的友情——或许是对她可能感觉到的那些嫉妒的补偿。当迪斯雷利夫人在1860年病倒的时候,“她有气无力地让我写信给您”,迪斯雷利信手在一张便条上写给夏洛特。作为回应,罗斯柴尔德家族从匹克迪利的餐厅送病号饭。(玛丽·安娜病逝后,轮到夏洛特来嫉妒了,因为迪斯雷利“跪倒在布莱德福德夫人脚下的时间越来越多”。她做出的回应是给他送去了6大筐英国草莓、200把巨型的巴黎圣水刷,以及人们所能见到的最大最好的斯特拉斯堡肥肝。这只是一个聪明的提醒,让他不要忘记她的资源总是要远胜那些“有钱的老妇人”)。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三部 动荡的年代 第一章 重新崛起(25)

    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中最独特的方面在于信仰模糊。按照夏洛特的回忆,迪斯雷利对待自己犹太人的根总是很矛盾。“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在1866年写道,“当我斗胆宣称,蒙蒂菲奥里家族、莫卡塔家族和林多家族的亲缘关系,路易莎·德·罗斯柴尔德夫人非常荣幸地成为他的表亲时,他居然被惊吓得茫然失措;但是连老天都搞不明白的是,不知道迪斯雷利想的是什么,尽管伦敦到处都是他的亲戚,但他对他们的存在根本毫不在意。”但当他们讨论宗教问题时,两人发现了太多的共同点。在1863年,他送给了她一本欧内斯特·勒南ErnestRenan,1823~1892年,法国文献学家、哲学家和历史学家,写有系列著作基督教起源史。——译者注最新出版的,在当时引起了很大争议的《耶稣生平》(LifeofJesus)。她觉得勒南在剔除基督神话色彩方面的尝试“很精彩”,但她对他的犹太背景的描绘持保留态度:

    读起来就像是由一位热情洋溢的诗人写出来的美丽诗篇,诗人受到鼓舞去揭示真理,用满腔的柔情、无限的敬仰以及炽热的情怀来揭示它。对于那些有知识的犹太人来说,我相信他们不会对书中主要人物——这个创造了统治世界长达1800年的基督教的伟大宗教缔造者——的处理觉得有任何新意;但很多我们的教友对于被勒南描写成这种刻板、令人厌恶的形象深感痛心。当偏见最终开始消散的时候,看到一个长期遭受迫害的民族正在忍受着那些冷静的读者和诚实的思想者将我们嘲笑为不可救药的肮脏、冷漠、狡诈,甚至是顽固、铁石心肠又小肚鸡肠的时候,更是让我们无法释怀。一个伟大的作家表现得如此公平和公正,特别是在表达他的见解方面——他的判断是如此准确、他的感情似乎是如此纯粹和高贵,不应该通过介绍如此极端的阴暗面来拔高他的伟大形象——就好像是他觉得需要通过诽谤犹太人来弥补宗教世界中从全人类利益的全部主体中最伟大、最至高无上的部分所拿掉的那部分特权。

    10年以后,迪斯雷利非常感谢她送给了他一本她写的《致辞》。“我读了您写的书,感同身受而且充满了敬佩。”他写道,“弥漫在全书中的那种柔情,以及那些虔诚和令人振作的情感,肯定能触动所有信徒的心灵。昨天晚上(在安息日的圣洁气氛中)我有幸朗读了一篇,它表现出来的虔诚及深远意境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听众”

    迪斯雷利所有的小说都应该按照这种方式来理解。在《科宁斯比》中,希东尼亚的性格特点按照布莱克爵士的说法,是列昂内尔和迪斯雷利本人的交融。说得更准确点,他具备了列昂内尔的背景、专业技能、宗教、性情,甚至也许是外貌(“面色苍白,眉毛浓密,深邃的眼眸里写满了睿智”),但他的政治理念和哲学观点则是迪斯雷利的。因此,他告诉我们,他的父亲在半岛战争中发了财,然后“决定移民到英格兰,经过几年的努力,形成了很多商业网络。他在巴黎和会后到达这里,随身带来的是他的巨额资本。他把所有的资产押在了滑铁卢贷款上,这个举动使他变成了欧洲最大的资本家”。战争结束后,他和他的兄弟们将他们的钱借给了欧洲国家——“法国想要一些,奥地利更多一些,普鲁士要一小点,俄罗斯要几百万”——他“成为了世界金融市场的主宰和领袖”。年轻时候的希东尼亚具备了一个银行家的所有技能:他是一位非常有造诣的数学家,而且“完全掌握了主要的欧洲语言”,这些技能通过到德国、巴黎和那不勒斯的旅行而得以磨炼。他冷静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对这种品质的描写花了很大的篇幅(例如“他对感性的东西总是缩手缩脚,而且常常用一些尖刻的话语来搪塞”)。我们甚至读到了“他对室外体育运动的热爱是他的精力的安全阀”。还有一段细节的描写,而这些细节只可能出现在巴黎的某一家罗斯柴尔德酒店。很有意思的是,希东尼亚也是小说主人公的情敌:主人公错误地怀疑他深爱的艾迪丝是希东尼亚追求的目标,尽管最后披露出来的结局是冷血的希东尼亚自己本身是另外的人所暗恋的目标。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三部 动荡的年代 第一章 重新崛起(26)

    在这样的情况下,在《科宁斯比》中最令人玩味的段落是那些有关希东尼亚信仰的内容。关于这个问题,前面所说的是他信奉“使徒们在跟随他们的主人之前所传扬的信仰”,而在后面所说的是他“对伟大立法者所制定的法典表现出了的忠贞,与号声一直响彻西奈半岛的时候别无二致”。他“为自己的血统感到骄傲,对自己族人的未来充满信心”。在一个重要的方面,希东尼亚与迪斯雷利的相像程度远甚于列昂内尔,因为他说他出生于西班牙的马拉诺——西班牙系的犹太人,他们表面上改信基督教,而暗地依然信奉原来的宗教——而且迪斯雷利喜欢幻想自己的家族是西班牙系的犹太人。但余下的绝大部分很显然来自罗斯柴尔德的启发。因此,年轻时候的希东尼亚被“关在了大学和学校的大门之外,这些大学和学校对于学习以及先人的事业来说缺乏古代哲学的最初知识”。另外,“他的信仰使他不可能追求成为一个公民的理想”。然而,“在地球上没有任何一种想法可以诱使他伤害自己种族的纯洁,因为他一直为此而备感自豪”而去与外族通婚。只有当希东尼亚阐述对自己种族的看法时,迪斯雷利才接替了列昂内尔:

    希伯来人是一个没有被混杂的种族组织没有被混杂的种族是大自然的贵族在广泛的旅行中,希东尼亚拜访而且检视了整个世界上的希伯来人社区。他发现,总体上看,较下等的阶层情况比较差,而上层人士沉浸在对肮脏事物的追求中;但他发现知识的发展没有受到破坏,这给了他希望。他被说服相信组织能经受住迫害的考验。当他反省他们所经受的那些磨难的时候,发现种族居然能够幸存下来,这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不管过了多少个世纪,遭受了多少个世纪的谪贬,犹太人的思想对欧洲事务仍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我不用提他们的法律,这些法律你们还在遵守;不说他们的文学,这些文学滋润着你们的思想;我只说说活生生的希伯来人的才智。

    然而,就算在这里,罗斯柴尔德的影响也是清晰可见的。当迪斯雷利想办法说明他关于犹太人影响力程度的观点时,他非同一般地直接取材于罗斯柴尔德家族最近的历史,他通过希东尼亚的口说:

    我刚才告诉你说我明天准备去金融城里,因为我一直遵守这样的规矩,当国家事务还在考虑的过程当中时,我会积极介入。否则的话,我从不干预。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很多战争与和平,但是我从来不会惊慌失措,除非有人通知我,统治者想要更多的财富

    返回到几年以前,俄国向我们提出过要求。现在圣彼得堡朝廷和我们家族之间已经没有友谊可言。他们有荷兰的关系,这些关系基本上可以为他们提供这些服务。我们对波兰希伯来人这个人口众多,但遭受的苦难和屈辱也是所有部族中最多的民族的支持举动,对于沙皇来说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但是与罗曼诺夫家族的关系出现了好的转机。我因此决定亲自去一趟圣彼得堡。抵达后,我与俄罗斯财政部长康可林伯爵举行了一次会谈;我见到的是一位立陶宛犹太人的儿子。我们所讨论的贷款与西班牙的事务有关,我决定从俄罗斯到西班牙去着手解决。我与西班牙部长塞诺尔·门迪萨伯尔(SenorMendizable)原文如此。一到就马上有了一名听众,我见到的是一位像我一样属于新教教徒的阿拉贡犹太人的儿子。在马德里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直奔巴黎,拜会法国国会的议长,我见到的是一位法国犹太人的儿子(据推测是苏尔特)。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三部 动荡的年代 第一章 重新崛起(27)

    因此,您看,我亲爱的科宁斯比,真正主宰这个世界的那些人士与那些不了解实际幕后真相的人所想象的完全不是一伙人。

    撇开迪斯雷利认为所有这些显赫人物都是像他们一样的犹太人的臆想不谈,一个确凿无误的事实是这段描写的灵感来自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事迹。

    他还明确提及犹太人在政治上被“当成平等主义者和自由主义者而列入了同样的阶层,随时准备支持甚至有可能危及生命和财产的政策,而不是驯服地在一个试图降低他的人格的制度下苟延残喘。托利党人在关键的时刻失去了一场重要的选举,出来投票反对他们的正是犹太人然而犹太人科宁斯比从本质上说是托利党人。托利主义事实上只是抄袭了那些把欧洲塑造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强大的势力”。很容易理解为什么汉娜喜欢这本书。正像她在写给夏洛特的信中说的:“经过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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