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里的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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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里的花(故事)-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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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却是立即被避开了。
“我煮了粥,要喝吗?”他走至床头柜边,打开了铁灰色的不锈钢保温饭盒。
没有一句关心的话语,却无声的默默做了很多。
舒沐清想起江如琪刚刚的疑问:
“他像是那种人么?”
还有上次她的评价: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他长的出色,性子温柔,将来孩子出世也定是不赖……”
她一直怨他城府太多,心思太重……看不透……
她自己又何曾用心去认真看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女主太纠结了……
我跟着一起吐血……
我一定要在短时间内让女主认清自己的感情!
不过木头清还是会干一些**事情的~大家见谅~~
某人已经让我看到了结文的希望!


、啊啊啊啊

第三十五章
四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正在盛粥的顾适。
江如琪是第一次……算是第二次见到顾适本人,上午接了他的电话来照看舒沐清的时候只是匆匆打了个照面;毕竟是大明星;心思荡漾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顾适似乎是感觉到了两个女人的目光,抬头对她们笑了笑;眸光中还带了几丝难以察觉的腼腆与羞赧;他好像总是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到舒沐清的小腹,笑容也是难得的真实。
两个女人赶忙收回了肆无忌惮的目光。
舒沐清轻叹了口气。
他似乎又不介意她的怀疑与猜忌了;又似乎也忘了要解释。
“还有鸡汤,江小姐要来一碗么?”
吃货瞟了一眼貌似量很足的;忙不迭地点头。
他的动作极慢;有些吃力的样子;不知道又从哪变出来的两只不锈钢碗和一把盛汤大勺子。
将碗递给江如琪的时候;顾适只觉得眼前又渐渐模糊开来;两只手沉的重逾千斤,他不由微闭了闭眼,一把扶住床头柜。
手上一抖,汤有些便洒了出来。
“ 不好意思。”他声音微嘶哑。
江如琪闷头喝汤,害羞中,丝毫没察觉到刚刚的异样。
明明已是强弓末弩,全凭一口气撑着,本人却似乎也毫无自知。
“你不是在生病吗?我也没什么大事,自己来吧。”舒沐清伸手端过桌上的粥,冷冷清清说完,就也闷不吭声了。
顾适扶着把手坐到江如琪旁边,“爸爸明天出殡,你能……”
“爸爸?你还好意思……”舒沐清几乎是反射性地回击,讲到一半又似想到什么,将伤人的话吞了回去。
气氛一时无比尴尬。
“本来就没什么事,医生说晚上就可以出院了。”
江如琪惊异地看了舒沐清一眼,俩人交换了眼神。
顾适眯了眯眼,抬头看她,“孩子的事,你知道吗?”
“不然我为什么跑掉?”
“嗯。”
好在她还留着不是吗?
嗯?舒沐清扬眉,“嗯”是什么意思?
“会留着吗?”男人语气是难得的低软,带了些乞求的意味。
舒沐清沉默。
“哎呀……”一旁的江如琪笑开了,“她早就……”
话到一半被舒沐清突然丢过来的眼刀给硬生生吓了回去。
“我今晚回去住,你晚上可以来接我吗?”舒沐清开口道,她看着顾适,眼神无害而纯净,“你先回去休息吧。”
乌云黑压压沉在半空中,压迫感十足,中午过后就变了天,空气也是沉闷,仿佛凝滞一般,暴风雨的征兆明显却迟迟没有来临。
暮色低沉,刚至傍晚天就已黑透,泛灰,蒙蒙一片。
一阵门铃声猛地将顾适从沉睡中惊醒,连带苏醒的还有他体内那原本早已麻木被忽略太久的疼痛,他习惯性的闭目忍耐,一阵阵心悸逼得身上冷汗直冒。
没开中央空调的房内温度偏低,他竟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就昏昏沉沉睡去,冷灰色的瓷砖铺就的地板冰可彻骨。
用指腹抹去额上的汗珠,他撑着沙发缓缓站了起来。
门口传来按密码的声音,还有两个女人低声的谈话声,似乎是在埋怨另一个人按门铃的愚蠢行为。
顾适不由抬头望向餐厅的壁钟。
木雕的仿古壁钟,此时正好在整点敲响。
六点正。
大门被打开,推门的是舒沐清。
顾适刚好从客厅上楼梯走到玄关前的走廊,两人相隔数米,都定了动作。
“对不起,我刚刚……”男人的话声在看到女人手中的行李箱时戛然而止。
女人手里拿着一份白色的报告样的文件,卷成筒状,握在手里。
江如琪在她身后,表情生硬。
舒沐清脱了鞋,赤脚走了进来,将行李箱放置在鞋柜旁。
“穿拖鞋。”顾适开口道。
他们的拖鞋是舒沐清买的,细软的绒毛软底,一粉一蓝,有大大的花朵。
女人没说话,只是默默低头换了拖鞋。
再向前两步,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
顾适接过,却没有立刻打开,只是看着女人,似乎想从她的表情猜出什么。
窗外闷雷阵阵。
舒沐清却没有抬头,垂下的眼睑下是睫毛投下的阴影。
江如琪跟在后面,将行李箱拖了进来。
“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走。”女人语调很淡,走过顾适,发丝轻扬。
顾适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文件,斜倚在走廊的铸铁花雕栏杆上,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疲惫。
江如琪经过厨房时,不经意瞥见玻璃门后厨房案台上满满的食材,切好洗净,准备妥当,她不由停下了脚步,松开手,捂住了嘴,泪水无声滑落。
行李箱自顾自向前又滑了两步。
顾适听见声响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眼神是冷到极致的漠然。
他手中是一份人流通知书,十二周零四天。
轻阖上眼,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文件整整齐齐叠好,放进胸前的口袋里。
高烧因为刚刚的昏睡卷土重来,顾适却觉得此刻周身冷得彻骨,关节一寸一寸叫嚣着疼痛,胃里阵阵翻涌,从上飞机到现在,除却中午强迫自己喝下的半碗粥,他几乎是滴米未进,也只是在刚刚合了下眼或者是失去意识。
他拿过行李箱,向卧室走去。
舒沐清正坐在木地板上,柜子门抽屉通通都敞开着,衣服铺了一地,却没有开灯。
上次她走的匆忙,只带了两三件换洗的衣物。
“调养两天再走?”
顾适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向门口望了望,因为没有看到江如琪的身影而皱了皱眉。她怕顾适跟上次一样因为她要离开突然发作,才特地带了江如琪来。
窗帘没有拉开,却已能听到外面的大雨淋漓。
尽管借着走廊的光,房间还是很暗,男人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不了,李姐也不在,我回主宅。”舒沐清答的有些慌乱。
顾适沉默,蹲了下来。
“地上凉,你坐到床上去吧,衣服是全带走吗?”男人声音平静。
“嗯。”女人低声回应。
顾适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将死死按在胃部的手放开,将女人摊在地上的衣物一一叠好,唇边还带着笑,似在自嘲。
大概十分钟的样子,他就将行李收拾好了。
俩人俱是无言。
“好了。”他甚至半跪着帮她将行李箱合好,然后上锁。
走廊的灯光映着他的侧脸,除却过分的苍白再无其他。
舒沐清从他手中接过行李箱,触手一片湿凉。
男人不时轻声咳嗽,好似故意想等她询问。
却终究是无言。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的江如琪见舒沐清出来了,连忙站了起来。
顾适站在走廊的尽头,没有再往前走。
舒沐清沉默着,并没有道别。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却不可抑制地抬头往屋内望去,似着了魔一般。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眸中情绪难辨,却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她是不是做错了?
门终究还是紧紧关上了,闷地一声响,仿佛砸在他的心口上,心上的伤口太多,尖锐的痛楚在他心口炸开,这一刀只是砍的有点深而已,所以血也流的比较多一点而已。
他胡乱地眨着眼睛,想把某些情感逼回去。
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纸,他站在原地又看了无数遍,自虐般的。
水渍终究晕花了上面的字迹。 
作者有话要说:= =
码完好压抑……我是不是太文艺了?
标题……我实在不知道起啥名字


、木头清醒

第三十六章
看着紧闭的门,舒沐清的腿突然有些发软;她紧紧地抓着行李箱;终究还是缓缓蹲了下来。
她不是应该开心吗?毫无刁难威胁,如此轻而易举的。可为什么心底却毫无欣喜;反而;是更加深不见底的空洞迷茫?
终于不是吗?终于……离开他?
当初为什么在一起?
明明是因为她,是因为她胡搅蛮缠;发病时疯疯癫癫缠着他,所以才……那时只以为他要借她从此平步青云。后来牵扯的越深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根本就没那么简单。
以及从仅仅是契约的关系到他心意的显露。
可他刚刚全部的表情都似烙在了她的心上;那冷清的侧脸;微抿的双唇;还有浅皱的眉头;他轻微的咳嗽声;牵扯出的杂乱呼吸,以及冰冷的手指。
她只是假装不知道,假装没看到。
“他看起来这么希夷这个孩子的到来……那么真实……我……”
她喃喃自语。
一旁的江如琪轻叹了口气,扶她站起来,“走吧,说好不后悔的。”
小清这个蠢女人!
“大少奶奶!”
舒沐清闻声抬头,电梯里的来人竟然是傅总管。
“您出院了?”
舒沐清怔了片刻,点了点头。
傅总管皱眉打量了她这一身行头,心下有些了然,却故意装作没有看到,絮叨道:“最近这是怎么了?真是该陪老太太去庙里拜一拜了,流年不利啊……大少爷也是在德国住院拔了针头就上的飞机……”
如预期一样看见女人惊讶的表情。
大少爷那个傻子果然什么没说。
“这么严重?”江如琪不由惊呼出声。
“可不是嘛!”傅总管继续念叨,“我找到他的时候都不是自个儿在酒店昏迷多久了,什么肺炎加胃出血的,那副样子可心疼人啦!有四五天,刚一醒就接到舒老总裁的消息……唉……作孽哟……”
傅总管委屈自己做了一回隔壁家的八婆。
舒沐清眼神越发迷茫,她有些颤抖地按了按电梯向下键,无意识地,“谢谢傅总管来照顾他……”
“您这是要去哪啊?”
“去……去……回主宅住几天,我爸刚走……我……”说着泪滴就扑闪扑闪往下掉。
她心里很乱。
距与顾适分开一晃已有十多天了,自出殡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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