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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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镇-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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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陪审员,请留在原位。现在在场的人都不准离庭!”
    纽博尔德法官说完,摸索着走进他的议事室。
    “这就是没有把陪审员关起来的后果,”等候时,埃勒里说。“还有,”他又
对帕特丽夏·莱特小姐补上一句说,“这也是毛毛躁躁的小孩掺和大人的事情的结
果!”
    “噢,帕特丽夏,你怎么能这样?”荷米欧妮哭丧着脸说:“还有那个混蛋凯
查姆也是的! 我警告过你,只要你有点表示,他就会得寸进尺。约翰·F,你记得
吗,他以前怎么缠着要和帕特丽夏约会——”
    “我也还记得我的旧发刷在哪里!”约翰·F,粗暴地说。
    “听着,”帕特丽夏低声说,“吉姆处境很糟,不是吗?好啦!所以我才对胖
比利下工夫,请他喝了很多马丁尼酒,还由着他对我有一两下非礼举动随你们
把我看成不三不四的女人好啦!”莱特小姐说着哭起来,“不管怎么说,我做了你
们谁也没办法做到的事——等着瞧!”
    “没错,”埃勒里连忙说,“我们除了等着看吉姆被判有罪以外,没别的指望
了。”
    “但愿”诺拉苍白的面孔亮起鲜明的希望。“哦,帕特丽夏,你实在疯了,
但我爱你介
    “你们看卡特脸都涨红了,”帕特丽夏哭诉道,“以为他够聪明”
    “是啊,”埃勒里淡淡地指出“不过还得看看马丁的脸。”
    埃力·马丁走到帕特丽夏面前说:
    “帕特丽夏,你害我碰到我这辈子最难为情的事,但这点我可以不管,也可以
不管你的行为合不喝道德。可是依我看,你可能没帮上吉姆,反而害了他。不管纽
博尔德等一下怎么说或怎么做——他实在别无选择——每个人都会知道你是故意这
么做的,而且你这种作为势必反弹到吉姆·海特身上。”
    马丁法官说完,脚步沉重地离开。
    “我想,”洛拉说,“你不可能冒犯一个前任法官而不让他出出闷气。别担心,
小鼻音!反正你在紧急关头给了吉姆一个临时缓刑——这比他活该受的罪好一点,
那只笨牛!”
    “我开门见山说,”纽博尔德法官冷静地说,“我在法官席上坐了这些年,没
碰过比今天这个更目无法纪、更无耻的反公民责任的事例。比利·凯查姆!”他严
酷且闪亮的目光一扫,加上用力一吼,立刻使第七号陪审员呆若木鸡,那表情好像
就要昏倒了似的。“不幸,我们不能以合法的罪行控告你,除非有证据显示你收受
钱财或有价物品。不过,我暂时命令陪审委员把你的名字从陪审小组中删除,而且
只要你还是本州居民,你就永远不准行使你当陪审员的权力。”
    凯查姆的表情仿佛说,他会很高兴放弃人人欣羡的权利,好立刻离开这个法庭。
    “布雷德福先生——”卡特抬头,嘴唇紧抿,气得脸色发黑,“本庭要求你调
查帕特丽夏·莱特的行为,以决定她是否故意设计影响第七号陪审员。假如能找到
这种意图,我要你草拟一份控告帕特丽夏·莱特的起诉状。”
    “阁下,”布雷德福低声说,“我现在能想到的控告是‘贿赂陪审员’。可是,
要使这种控告成立,必须证明有酬金牵涉在内;但在这案子里,好像并没有任何酬
金——”
    “她献出她的身体!”纽博尔德法官立刻说。
    “我没有!”帕特丽夏惊愕道。“他要求了,但我没有!”
    “是的,阁下,”布雷德福脸色涨红说,“不过,这种事是否构成法定酬金还
待商榷——”
    “布雷德福先生,我们不要因此被束缚住,”纽博尔德法官冷静地说,“假如
这个女子曾试图以不当方式影响陪审员,很清楚就是犯了笼络陪审员罪——不论她
给了酬金或是没给!”
    “笼络陪审员罪?那是什么?”
    帕特丽夏嘀咕着。但除了在心中暗笑的埃勒里以外,没有人听见她的疑问。
    “还有,”纽博尔德法官把一木书重重放在一堆纸张上,继续说:“我建议,
日后在本庭管辖下的案件审理,都将隔离陪审员,以防止类似的可耻事件再度发生。”
    “现在,”他瞪了一眼比利·凯查姆和帕特丽夏,然后再瞪一眼陪审团。“事
实很明显,一名陪审员受了影响,将会因而不利于被告得到公正的审理,这是两方
都承认的事。在这种情况下,假如我准许本案继续审理,结果必定只会引致向最高
法院上诉,请求重新审理。因此,为了省却多余而不必要的浪费,我没有别的选择。
给其余陪审员造成不便和时间浪费,我深感抱歉;我也痛惜本案审理至今给莱特镇
带来的巨大开销。不过,我更抱歉和痛惜的是,这些事实让我不得不宣告检方起诉
吉姆·海特的案子为无效审判。我同时宣布,本庭解散陪审团,并向陪审团致歉及
致谢;被告还押,由行政司法长官拘留,直到重新开庭审理之日。休庭!”

    
    




 

 

                    第二十七章 复活节:诺拉的礼物

    无孔不入的记者群撤退了,允诺下次重新开庭之日再来。但是,莱特镇依旧如
故,而且镇民在暗中窃笑、发火、七嘴八舌,到最后连帕特丽夏梳妆台小佛陀闹钟
的耳朵也发出声响。
    比利·凯查姆阴错阳差成了镇上的英雄。“男孩子们”在街角拦住他,和他称
兄道弟;久已歇手不做的保险,他居然又卖出五单;而且在自信恢复之际,他对外
畅谈那几个被调查的晚上,他和帕特丽夏·莱特小姐的关系细节。这些话由卡梅尔
·佩蒂格鲁(她开始给“好朋友”打电话了)传到帕特丽夏耳中,惹得莱特小姐立
刻冲到镇上凯查姆先生设在布卢菲尔德街段的保险公司,左手抓住凯查姆先生衣领,
右手朝凯查姆左脸连打五记耳光,在他白嫩潮湿的鲜肉上留下五指印记。
    “为什么打五下?”奎因先生问。
    莱特小姐这次出行是由他陪伴的,而且在她出手洗清名声时,他也颇为欣赏地
在一旁观看。
    莱特小姐脸一红。
    “管他的,”她尖酸地说,“那是——不多不少的——报复,那个爱撒谎、好
吹嘘的家伙——”
    “你不当心点的话,”奎因先生嘀咕道:“卡特·布雷德福就要再写一张控告
你的起诉状了——这回是侮辱及殴打。”
    “我等着,”帕特丽夏阴沉地说。“但他不会写的,他清楚得很!”
    显然卡特真的很清楚,因为没听说他对帕特丽夏的法庭错举采取什么行动。
    莱特镇准备迎接复活节假期。邦腾百货公司从纽约引进各类服饰、春装、皮鞋、
皮包、内衣;索尔·高迪男士用品店增加两名临时雇员,以应付店内生意;下村商
业中心更是挤满顾客。
    埃勒里·奎因先生把自己关在莱特家顶楼他的住处,除了三餐,其他时间均闭
门不出。如果有谁进来探看,一定无法明白。因为,对一个没有经验的人来说,他
实在什么事也没做,只不过抽了无数枝香烟而已。他总坐在靠窗的椅子中,凝视窗
外春日天空;或是在屋内,像机动车那样扑通扑通低头大踏步走着。噢,是的,假
如你仔细地看,你可以看出书桌上有一大堆笔记——乱七八糟的一堆,纸张像枯萎
的秋叶那样四处散落,真的是埃勒里的躁火急风把它们吹散了,使它们像被遗弃、
被挖苦似地歪躺在那儿。
    看来,那个方向没有什么让人振奋的推理结果,其他的方向也一样没有,唯一
的一个可能是诺拉那个方向。诺拉实在有点奇怪,在丈夫被捕和受审的压力下,她
英勇地站出来,每个人都以为她的举止理所当然。连荷米欧妮也只想到诺拉的身体
情况以及怎么好好照顾这个怀孕的准妈妈女儿;老露迪更是伺候得无微不至。她说,
女人终究是女人,是上天造来生小孩的,因此,对诺拉的身体状况愈少小题大作,
就愈可能母子——诺拉和即将出世的小孩——都平安。
    吃简单但有营养的食物,蔬菜牛奶水果充足,少闲逛,适量糖分,多散步,轻
微运动,其他的事情慈悲的上帝自会照顾。露迪经常为这件事与荷米欧妮争吵,与
威洛比医生也至少有过一次记忆清晰的口角。
    然而,露迪对精神系统的病理毕竟所知有限。但是,尽管其他人知道得多些,
在亲近诺拉的人当中,也只有两个人怀疑到有什么事会发生;而其中至少有一位正
徒劳无功地设法扭转灾难发生。这两个人,其中一位是奎因先生,他只能静候观望;
另外一位是威洛比医生,这位医生尽全力照顾诺拉忽略的一切事情,包括吃滋补药、
每天固定检查、外加叮咛嘱咐。
    诺拉是突然间崩溃的。复活节那天,全家人刚从教堂回来,他们听见诺拉在房
内大笑。当时正在楼下自己房内梳头的帕特丽夏是最靠近诺拉房间的一个,她听着
诺拉笑声中有种奇异的成分,率先冲进诺拉卧室。到了卧室,她发现姐姐蜷缩在地
上笑得摇头晃脑,但两颊面色由红转紫、再转黄;她的眼神狂乱,满是泪水,宛如
一场海上风暴。
    




    随即全家到齐,忙把诺拉拖到床上,松开衣服。这时她还一个劲大笑着,仿佛
她的生命悲剧是世上最大的笑话。埃勒里拨电话找威洛比医生来,然后在帕特丽夏
和洛拉的协助下,镇定了诺拉的歇斯底里。
    医生到达时,他们已经止住诺拉的狂笑,但她仍然颤抖不已,脸色苍白惊恐地
张望四周。
    “我不——不明白——”她喘息着说,“我——没事。那么——所有事情
噢,我好痛。”
    威洛比医生把大家都赶出卧房,自己独自在诺拉卧房待了十五分钟。他出来时,
哭丧着脸说:“得送她到医院,我来安排。”
    荷米欧妮听了,紧抓住约翰,两个女孩贴在一起,没有一个人说什么;但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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