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对自己的背叛,仅存的犹豫与理智随着恨意已渐渐荡然无存。
他的眸光暗了暗,猛然抬起了她的腿。
“慢着,”感觉到他即将开始的进一步的“侵。掠”,她微微推开他,满脸潮红,气喘吁吁,紧望着他,“答应你的事情,从现在起,我会做到。但是答应我的事,你要保证做到。”
他的眸光敛了敛。
她顿了顿,对上他不掩寒意的双眸,一字一句地将曾说过的同样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今晚我们玩的有多刺激,他就必须有多安全。他以前有的,今后也不会减少一分。如果你食言,我不介意与你鱼死网破!”
随即,她深吸口气,轻轻闭上眼睛,微仰着颈脖,等待着他进一步地“侵。夺”。
她眸中的迷离,风情万种的媚。态让他产生深深的迷惑。她从未有展现过这样的一面,至少在他面前。可这样的媚。态也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似撩。动了他隐藏在内心的那一抹不堪回首的记忆,让他的心再次如被刺般的痛。
他承着心痛,逼着自己一层层地剥开这个回忆,是在英国的回忆。是他亲眼见到的,他永远也不愿记起的,那伤他至深,不堪入目的一幕。在城堡台阶口,他亲眼看见她与另一个男人在城堡前的草坪上演绎限制级画面时的风情万种,及在那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时的千柔百媚。更伤他的是,那个男人,还是伴着他一同长大的至亲大哥。
从那次开始,每当他情不自禁无法自控地想起那一幕时,他都要用红酒灌醉自己。
此时此刻,他又从她迷离的脸上看到了曾在英国呈现的那抹风情万种。虽然这次是对着他,但是他很清楚,即便是对着他,也没有她对着那个男人时的那样纯粹与全心全意。此刻她在他面前演绎的再多的柔。媚与风情,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她爱的那个男人。
又想到方才她那一声充满挑衅意味的“小叔”……
这些的种种,让他的心里不由地产生一股深深地嫉恨与厌恶。他不愿再看到这张脸上激发着他痛苦不堪的回忆的柔情万种,他把她狠狠地转过身,让她趴着,掐抬起她的腰。身,攥着她松乱垂散的长发,就要开始。
忽然,他感觉到她正弓着的背部的颤抖。
渐渐又看到掉落在她眼前白色枕巾上的水滴。
他的心随着水滴在枕巾上的渐渐散开而抽痛。他松开了她的腰,停止了即便开始的进一步的激。情。
空气中流动着静默,还有他们急促地喘息声。
他的手缓缓往上滑动,从她的背部滑到她的肩头处,将她拨转了过来。随即看到了她流着泪却始终倔强的脸。
他俯上前,怀着痛意,及始终未消的恨意,捧起她的脸颊,用拇指抹去她的泪水。
“干吗不继续,”她笑笑,笑比哭还难看。忍着颤意,又继续无所谓地说:“既然答应这笔交易,我不会毁约。这也是我欠你的,玩过这一次,然后好聚好散,谁都不欠谁,这样不好么?还是,你没经验,所以怕了?要我帮你?”
她付诸于行动,说完就坐起身,勾上他的脖子,跨到他身。上,脸上漾着自我放弃般的媚。骨的笑,紧拥着他的颈脖,咬了咬他的耳垂,在他耳边魅。惑般地吐息:“我教你?”
“够了!”他冷冷推开她,拉过床单,盖在她身上。
“不是你要的?怎么又不要了?”她反问着,心里同时不免松了口气。
“你以为我真的稀罕同心里有其他男人的女人上床?”他下床,拿过床尾的睡衣,披在身上。
她笑笑,“我以为这是一笔交易。”
他没有答,只倒了杯酒店准备好的红酒,环着臂,站在落地窗前,一语不发。
她倚靠在床头,用床单遮着身子,同样静静地一语不发。
“知道是他将你检控入狱的时候,我有责怪过他,但是也感激他。”淡淡地开口打破了空气中的静寂,“记不记得,你曾经一直有问我,为什么我会对你一见钟情。”
她抬头,视线投向他的方向,等着下文。
他继续淡淡地说:“其实在你第一次进我Office,也就是你第一次认识我的那天以前,我就已经有见过你,甚至不止一次。”
“你见过我?在哪里?”她很吃惊。
没有直接回答她,他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背对着她,语气中愈多的温柔:“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在雨中望着天发呆。后来每次去那里,无论是不是下雨,你都在做同样的事情。有次,你淋着雨,回头朝我这边望了望,从此,我就无法自持地爱上了你。”
她蹙眉想了想,随即恍然,“你是说,那时我还在……”
他继续娓娓而述:“如果他没有把你检控入狱,如果他再多信任你一点,多找些证据,给你翻案,也许我就不会在监狱里看见你,更不会曾经拥有过你。所以即便我恨他,都依旧感激他。后来你出狱,我还在懊恼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可是老天好像有心要给我机会。亦琛给了我你的资料,让我给你做心理鉴定。在我看到你照片的一瞬间,我就下了决心,这辈子都不会让你淋雨,也不会对你放手。”
她震惊,却无言以对。不是不感动,可更多的是对错误缘分的无奈。
她苦笑着问:“所以你要报复他?”
他听若未闻,反问着:“你真的那么爱他?”
未等她答,他转过身,逼视着她,“告诉我,是不是真的那么爱他?为了他,任何事都可以做?”
她对上他的目光,认真地点点头,“我爱他。”
他摇了摇头,苦涩笑笑,“我希望,他能对得起这份爱。”
“你什么意思?”她有些不明白。
他再转过身,面向窗外的黑夜,抿了抿红酒,缓缓开口:“你真的以为,他对所有都一无所知?真会是一无所有的那一方?”
她敏感的神经被挑拨,心思倏然一动,追问道:“他应该知道什么?还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只笑笑,淡声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有些事,不需要我多说。我只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这时手机铃声打破了房内复杂交织的气味。
他拿过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挑眉笑了笑,将手机扔到床上,她的手边,“果然如我所料,怎样?敢不敢接?”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蹙着眉,想了一会,按下接听键。
“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在哪?”电话那头的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可能是因为紧张,又或是心虚,她未有察觉到,那个声音已然没有了平时一惯都有的,只对她的温柔。
她平复着呼吸,强作平静:“我还在出任务,会晚点回家。”
“是么?那你自己小心。”
在酒店外,一辆车内,一个男人挂上手机,将手机冷冷地扔在旁边的坐位上,敛着眸,唇畔牵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酒店内,这间总统套房里,落地窗前,一个男人,端着酒杯,望着酒店下面的某个方向,挑着眉,唇边噙着一丝挑衅的笑意。
目送一辆车离去,他抿了口红酒,转过身,对床上还在盯着手中的手机出神的女人说:“叶暮,不如我们来赌一赌,他到底值不值得你爱。同时看看,谁是这场游戏的最大赢家,好不好?”
第五十六章
她掀开床单,扯过置于床尾的另一套睡衣,从床上起身,将睡衣随意地披上,边系着腰带,边缓缓踱向摆放着红酒的桌几,任由微乱的长发松散垂落。
“为什么把我牵扯进你们这场无聊的游戏中?”她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倒了红酒,不经意地问。
他从落地窗前转过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的一侧,细细摩娑,柔情又强势的目光毫无顾忌地挑。逗着她的眸,“因为你是叶暮。”
任由他目光的挑。逗,她垂眸笑笑,“你真有那么恨我?还是,恨他?或者,恨我们两个?”
他的目光敛了敛,手从她的脸颊移到她后边的长发,再到腰身,将她的腰身蓦然一拥,“我以为你感觉的到。”
她感觉腰身骤然一紧,对上他意味不明的眸,淡淡地说:“对不起你的是我们,尤其是我。你不肯原谅我,我无所谓。我只希望,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情愿不认识你们两个。”
话音落下,便拨开拥着她腰身的臂膀,端着酒杯,回到床边,侧坐在床沿,一手撑着床边,另一只手将酒杯里的酒往口中送。
不习惯酒精,被呛住,蹙着眉头猛咳了几声。待有些适应,再继续将酒向口中送。
他蹙了蹙眉,坐在她身侧,将酒杯从她手中拿过。“不能喝酒,干吗勉强自己?”
她有些不满,从他手中拿回酒杯,继续连喝了几口。
“以前不能喝,可现在未必啊。人都会变的,难道你没有变?”她含笑着说。
忽然,她感到胃里再次翻山倒海一般地恶心,用手背捂着嘴,干呕了几下,又再忍不住放下酒杯,冲进浴室继续呕吐,将方才喝下的酒精全部呕吐了出来。
他的心跟着一紧,赶忙跟去,在她的背部轻拍。
他的语气充满着疼惜:“既然不能喝,就不要喝,干吗跟自己过不去。”
“不关喝酒的事。这两天都是这样,可能是压力大。”白天吐过,现在再吐,已经无力,跌坐在一边,面色苍白。
他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再轻抚了抚她苍白冰凉的脸颊,取过毛巾给她擦了嘴角。再恨她,也是他爱的女人。看到她有任何的不适和痛苦,他就不能自己地心疼。
“怎会一直这样?有没有看过医生?”
话音刚一落下,他给她擦拭嘴角的手骤然停顿住,皱着眉,想到了什么。
他看了眼在他抱她上床时被他扫在地上的她的衣服,又看了看她,眸光明暗不定,神色复杂,若有所思。
“没有事情的,干吗看医生。”说着她挣扎着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向卧室,拿起酒杯继续喝。
红酒酸酸甜甜的口感让她感觉很好。
“不要再喝!”他夺过酒杯。
“不关你事,我现在很烦,让我喝一点。”她攥着他的手,要抢回酒杯。
没有抢回,却发现吧台酒柜里满满的各式红酒。她放下他的手,走过去,从酒柜里取出一瓶酒,又翻找出了开瓶器,试着开瓶。“VIP套房果然不错,有这么多酒。”
“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