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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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邪妃-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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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一落,只见上一秒还斜靠在她身上毫无力气的身躯,奇迹般地获得了力量,如箭一般射了出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了门口。

她慢了两秒反应了过来,提起裙摆追了上去。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追逐着急速飞奔在前的身影,终于在院门口赶上了明月,和明月前后脚踏进了听雨轩的院门。还没抬眸细看,一抹青色的身影就堵在了她和明月面前,稚嫩声音焦急异常。

“院主、明月姑娘!你们来得正好,公子他把自己锁在屋里,我怎么叫他,他都不开门……还……还……”

茗儿‘还’了半天也‘还’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倒把脸憋得通红。

果然是十倍药效的媚。药,药力这么快就发作了?!落年年看着茗儿脸上的绯色,心中暗喜,紧随在急急步入青石小径,走向竹门的明月和茗儿身后。

竹门果真如茗儿所说,被一舞从内锁住。明月推不开门,只能抬手重重扣在竹门上,几下就带出了掌心的红色。

“一舞,我是明月!”

“一舞,我是明月!快把门打开!”

“一舞,快开开门!”

“一舞!把门打开!听到了没有?”

“一舞!一舞……”

噼噼啪啪的叩门声伴着明月焦急的呼唤,却丝毫没唤起屋内的人的一丝反应。听得茗儿也跟着着急,便随着明月一同拍门叫喊。

难道药力发散,让一舞神志不清,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了?

站在明月身后的落年年不由得纳闷,悄悄地挪到了窗边,抬手往窗棂上轻轻一推,从启开的一丝窗缝往里一瞧,里面的状况比想象中的更为惨烈。

桌子移位,椅凳歪倒,花瓶碎裂自不用说,连衣衫也东一件西一件的随意丢弃在地上,像一条歪七扭八地曲线路标,指示着从房门到床榻的路径。

落年年好奇的目光,沿着路标穿行,最终落在床榻上。本就晶亮的双眼,愣是再罩上了一层闪亮的光色。

一舞赤条条,脱得和白条鸡一样?

不!长衣长裤安在。

但,震撼眼球的就是这安在!

脱光了并不可怕!在男色大行的时代,随便一捞就能捞到大堆美男图片。在被砖块样的六块肌、八块肌轰炸得视觉疲劳下,最让人能产生联想的,反倒是这半脱不脱的状态。

此刻的一舞就是处于这种极其诱惑人的状态。面色酡红,额上布着细密的汗珠,上衫的衣带已解。衣襟如两扇敞开的破门般随着他身体的轻微移动,而微微摇晃。隐约现出腹部结实的肌肉群以及卡在脐下的长裤的腰线。

落年年咽了咽口水,再咽了咽,才勉强收回了在‘两扇破门’的缝隙处探寻的视线。手往后一缩,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飘回了明月身后,用手拍了拍明月的后肩。

明月回头凄楚地望着她,声音略有些嘶哑:“院主!一舞一直不回话,不会是毒发……”生怕‘身亡’二字溜出嘴边,迅即捂住了嘴,豆大的泪珠在她杏眼中漾了漾,接二连三的滚落了下来。

“毒发?明月姑娘您说公子他……”

茗儿顿时慌了神,用双手使劲拍着门,“公子!您开门呐!您不能别丢下茗儿啊!”哭声凄厉,刺得落年年耳朵嗡嗡作响。

“茗儿,别叫了!”落年年伸手用力勾了勾茗儿的肩,“你家公子还没死呢!”

茗儿闻言终于停止了拍门,转过身直愣愣地看着她,“公子还没死!还没死!那……那……那……”显然方才的‘毒发’二字,对他的打击不小,神思略有些呆滞。

落年年立即截断了茗儿重复的‘那’字发音,“那什么……你去……”转了转眼珠,胡乱打发道:“去……去我房里……把我放在桌上的那瓶药拿来,给你家公子喝下就没事了!”

“哦!是……”茗儿抹了抹泪,这次反应倒是挺快,立即撒开腿朝院外奔去。

看着茗儿的小身影飞速闪出了院门,落年年暗自舒了口气,收回视线往竹门边一瞧。只见满脸泪痕的明月膝盖弯了弯,眼看着就要跪在地上行跪拜大礼。

“明月替一舞谢过院主!”

落年年赶忙伸手扶住了明月,略显愧疚道:“别……别谢!其实我刚刚是骗茗儿的,我房里根本就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那一舞他……”

明月刚有所缓和的脸色霎时又失了血色,用手抚了抚额头,未站稳的身子晃了晃,随时要倾倒的样子。

落年年当即把扶在明月臂上的双手往她腋下滑去,“你……你别晕啊……有解药……有解药的!”

明月正欲闭合的双眼猛然睁圆,“有解药?!”

“嗯!”落年年点了点头,扶着明月站稳后,言语又技巧性地变得支吾闪烁:“不过……这解药……”

明月抬起的右手不由得捂向了心口,像是承受不了心脏如此剧烈的起伏跃动,“院主为何吞吞吐吐,可是解药所用药材珍贵稀有?不打紧的……就算价值万金,明月也付得出来。”

“不是钱的问题,是这药吧……”

落年年挑起眼角偷偷瞄了瞄明月,表现得极其为难的样子,果引得明月焦急追问。

“请院主明言!”

落年年佯装叹息:“这毒药中……夹杂了顶级的春。药。”

故意停顿,是为了给明月接受的时间,等着红晕布满明月的脸颊,才明知故问地再次轻声问道:“春。药有什么作用,明月姑娘你明白的吧?”

明月垂眸不语,轻轻点了点头。

 解春。药的方法

明月垂眸不语,轻轻点了点头。舒残颚疈

“所以……解这毒的方法也和解春。药的方法是一样的!”

声泪俱下地铺垫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能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说出这句话。落年年原本以为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会如释重负,岂料心却在话音落地后提了起来,惴惴地看着明月,等待着明月最后的答案为今日她自编自导的这出闹剧拉下帷幕。

等了好一会儿,明月依旧沉默着站立着,定格的目光落在紧闭的竹门上,让人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落年年终还是忍不住,再次询问道:“解春。药的方法,明月姑娘……你也懂的吧?灞”

明月没有答话,依然看着竹门,轻轻点了点头。

落年年的心却因此落了地,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我先走了,一会儿……”

本来她想说的是:‘一会儿你自行替一舞解毒吧!’这么一句将要出口的话,却被明月突然截住潸。

“一会儿……”明月调转了目光看向了落年年,苍白的脸上透着些许隐忍,“一会儿劳烦院主,叫院里的姑娘过来,为一舞解毒吧!”

“嗯!”落年年微笑着应了声,慢了一拍的思维把方才传入耳中的话又如倒带般倒了一遍,才猛然发现明月所说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句话,惊而摇头:“不行!不行!”

“为何不行?院主不是说和解春。药的方法是一样嘛!”

明月的眼眸闪出了疑惑,这让落年年的心跟着一抖。

其实今天的计划漏洞百出,能顺利进行到现在这个阶段,一小半归功于落年年时有时没有的运气,还有一大半要归功于明月这颗正处在混乱状态下的脑袋。但她没想到明月脑袋中的混乱状态,是和她时有时没有的运气同气连枝的。而这难得到来的运气,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居然遁了!

她一慌,原本在脑中想好的那段说辞,霎时被打乱了,散成一个个零散的词,在脑中漂漂浮浮,看似数量庞大的一片,却怎么也连不成句,更不能变成一番很有说服力的话语。

“方法是一样,不过……还是有些差别的……所以……所以我院里的姑娘不能帮他解毒!”

落年年勉强维持着面上的镇定,为自己争取仅有的时间,但似乎是徒劳的。那套她预先想好的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像是躲进了记忆某处的阴暗角落,再也难觅踪迹。

“为何不可?莫不是……莫不是院主怕一舞付不起银两?”

明月略想了想,便得出了这个可能性很大的推论测,伸手往腰间一摸,带出夹在腰带间被折叠成小方块的银票,快速摊开递到落年年手边。

“一百两可够?不够我即刻回房去拿!”

落年年看着递到手边的银票怔了怔,慌忙推却:“不!不是钱的问题!”

“不是钱的问题?!”

明月也跟着一怔,疑惑的目光在落年年满是难色的脸上来回打量了许久,不确定地推测:“该不会是院主舍不得院里的姑娘伺候一舞?”

真能想!落年年抬手摸了摸泛着凉意的额角,垂目语塞的样子,却让明月会错了意。

“既如此,那就不为难院主了!”

明月快速折起银票塞回腰间,方才略带些不悦的语调霎时柔软了许多,“劳烦院主派几个人替我暂时看护一舞,我此刻就去别家青楼找个姑娘过来,为一舞解毒!”语毕就越过落年年快步而走。

落年年反射似的一把抓住了明月的手腕,“你不能去!”

明月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落年年的眼眸中,有三分疑惑、七分怪责:“院主既舍不得院中姑娘,又为何要拦我去路?再怎么说,一舞吃了那有毒的糕点,也算是替院主您挡下一劫!院主您何其忍心看着一舞毒发身亡?”

“我……不是……”落年年摇了摇头,握着明月手腕的手,在明月如此凌厉的注视下,一点点松开去:“我……我的意思是……是……”断续支吾的话语又是一顿,像是被逼到了死角,再无退路。

落年年缓缓地垂下了手,低垂的眸光扫过明月的绣鞋,就在那双绣鞋挪动的那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如救星般自院门处传来,替她接下了话。

“院主的意思是,即便明月姑娘你去了其他青楼找来姑娘,也只怕那姑娘不肯为一舞解毒!”

落年年惊喜地循声看向了院门处,只见那抹玄色的身影伴着缓慢的话音飘入院内。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他到底听到了多少……一连串的问题以如海水般灌入她的脑中,顷刻间就涨满了她的脑子,让她无法思考。

她愣愣地看着他徐徐行走于青石小径之上,从容悠缓的步伐,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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