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请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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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请深爱-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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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送客的人只剩了老向一个,她不去开车门难道叫老向去开?没法,她还需要这文凭找工作,而她自诩缺少骨气之类,只好又下车一路小跑,赶在陷入尴尬之前将后座的车门拉开,看着那个人好整以暇的坐进去,连一片衣角都不落在外。
老向又嘱咐了几句,叫她开车小心,就和蔼的跟他们挥挥手,做出送别的手势。乔汀油门踩得狠,一个急速的调转就将车驶入车道。
她挑了一个方向就走,也不管后座人的脸色。索性那人一上车就闭着眼睛,连地址都不屑于报给她。车开到师兄他们呆的那个KTV,她熄了火就准备下车,谁知身后的人反应何其迅速,她刚一拉开车门手臂就叫他给拽住。
“我不住这里。”南邵逸从后方轻探过身子,手臂力道之大叫她神经都抽痛起来。
乔汀吃痛,用力的扯了几下却发现没有任何退路,只好又坐正身子避免手给人拧断了。“我东西忘在这里,取了就回来。”她想着自己虽然见不得他,却没忘自己的前程时刻握在老向手里。得罪他的贵客她可没那肥胆。
谁知南邵逸根本不将那句话放在眼里,依旧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臂,冷声说:“以你这样的品性,我为什么要相信?”
他说话时的尾音勾出独特的音韵,似是自嘲亦或是讥讽。一句话说来叫人读出思绪万千却总也转不住。乔汀忘记挣扎,问道:“你什么意思?!”她自己都没有率先刁难他甚至将最大的秘密藏在心底,至今还躲避着所有与他有关的任何人,却遭人如此责难起来。
她心中窝火,看对方只盯着她,满腹的情绪都藏身在暗处,更是慌神这样不明不暗的表达,“你最好说清楚!不然你就自己把这车开回去吧。”
虽说老向一再叮嘱说南邵逸喝了酒不能开车,可是现在她更愿意叫他被交警逮到最好判上个三五年让世界好好清静清静。
南邵逸开口,依旧是那样懒懒的语气,“乔小姐要我怎样说?再说下去就得触及到痛处了。你不要忘了当年自己做了什么。”
当年?乔汀思绪神游了一刹,不多时就被拉回现实。若说他们之间决裂的原因至今都叫她猜不透。那时她偷偷买了试纸查出来怀孕,自己心神不宁几近崩溃,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其他。她只记得不小心叫父母知道的那段时日她整天被锁在昏暗的房间里,父母每天轮番的轰炸,更甚者有一次被母亲狠狠的一推叫她带着肚子里的野种一起死。
那时的她多么想保护南风,饿的连站立力气都没有了还记得双手紧紧的护住肚子,结果额头磕到床脚,留了满满一地的血。而最后呢?她拼命守护的结果却换来他一个冷声的电话。
天知道她接到电话时心情有多么的委屈,她想这几天他肯定拼了命的找,想知道她为何就失踪了。如果他那样问了,乔汀想,她要亲口告诉她这几天她为了保护他们的孩子做了多少努力。她将这些时日记得清清楚楚,希望能叫他和她一起缅怀注定要埋葬的小生命,谁知这一场深入骨髓的记忆最后却变成了她的噩梦,让她至今想来都心寒无比。
她来不及委屈的唤一声“邵逸”,甚至不能多说一个字,对面的人已经说出了叫她整夜噩梦的话。他说我累了,我们分手吧,我准备移民了。
他说他今后都不会再回来,希望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的瓜葛。为什么?!她所有的声音哽咽在喉头,竟然隐隐有腥甜之气。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那句“邵逸,我很害怕”就藏在嘴边,只要一张嘴它就会顺着喉腔发出,却叫人给永远的堵在嘴边。
我受够了你的任性娇蛮,你有办法叫我彻夜苦等,旁人却没有时间等着我去告别。乔汀终于沉默于他的决绝,她竟然被看做是任性刁蛮,那么叫她如何去向他诉说这原本就任性的决定?告诉他她怀了他的孩子,肯定会被当做不择手段挽留他的疯子吧。





、chapter48:寻找

他错看了她,她一向都是坚强隐忍的。彼时这世上还知道她肚中孩子生父了,也就只剩下乔沁。纵然她表现的比自己还要心灰意冷,可是爸妈宠她,将她的所有心绪都放大无数倍的观摩,生怕她有一丝毫的不顺心,可还是叫他们逮到了漏洞。
乔汀在那件事之前一直不知道她对南邵逸的执念有多深,而那时她终于看到乔沁面如死灰的表情背后藏着的情绪。乔沁骂她不要脸贱人,痛斥她主动献身勾引南邵逸,却忘记了这世上最不能隐藏的当时你情我愿的情谊和结合。
她当时能忍下乔沁的所有愤怒,不过是因为可怜,那时她自以为身后有南邵逸撑腰挡风。没想到这件事竟成了压断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像乔汀一样绝食抗争,甚至吞药割腕,她们两人默契的将全家人都搅的不得安生。可是故事忽然就逆转,乔沁割腕被救回来后出奇的安静下来,好像忽然吃了定心丸。
再接着就是她转接过来的,关于南邵逸的电话。就算乔汀心里欺骗自己一万次那可能是一场阴谋,可是电话里的声音却不会骗人。说不见的是他,失望诀别的也是他。
那时候他的语气和现在如出一辙,叫她早已冰封的心又裂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那么南先生,请你告诉我,当年的我是做了什么事才会惹你厌弃。给我一个理由好叫我知道自己今后怎样做,才能叫你离我远一些。”
他讨厌她身体里的某样因子,她就将那挖出来放大无数倍,等到他再也不能容忍直视时,就有可能放她清静。这是她作为小人物唯一可以想到的抗争理由。
乔汀话说的决绝世俗,叫南邵逸心头猛然窜起一股火气,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本性就如此恶劣,但是此刻他却真切的被他激怒,那种感觉像是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他大步跨出车门一把拉开驾驶座,将那个女人从座位上拖下来丢进副驾驶,整个行程完成的行云流水,竟还带着钢琴琴键有秩起落一样的高雅淡定。
纵然乔汀有心挣扎,却无力抗拒他近乎撕裂她的大力,她双手被钳制着拖出来甩开老远,踉跄几步终究跌回座位。而那个人已经落下门锁,发动车子。
“你干什么?!我要下车!”乔汀惊惧起来,她对着身边的人吼叫,连声音都发起颤。
奈何旁坐的人双手死死的绞着方向盘,快要将车子飞起来开,任着她固执的去扳动门锁。乔汀怒极,看着那人没有反应竟扑过去试图抢夺方向盘,南邵逸猝不及防,大力拉扯下的方向盘偏移方向,差点撞上一旁的货车。
南邵逸及时的调整方向,挥手将她摔回座位,赤红着眼睛吼:“你想死吗?!”
乔汀后脑重重的磕在玻璃上,震得双眼都开始模糊。她耳朵鸣叫的剧烈,过了半响才调整过来。
她平静片刻就决定不去理会这人,横竖她气势力气都抗争不过她。与他斡旋事小,出个意外就不好了。哪怕是死,也不想做他的陪葬。
而且,她倒想知道到底有什么样不可告人的原因,屈尊南邵逸他亲自来折磨她,将她送至地狱。她死死的瞪着开车的人,企图从他仪容完美的脸上找出一点破绽。
半个小时后,车子进入一个配备着警卫的小区,乔汀痴呆的盯着窗外的景象许久,才从这蓦然熟悉的景物中找到的原因。这里是从前他的家。
政府花园是最不会改变的地方,纵然外界的小区建的多么高档先进,这里仍旧一副为人民服务的古派摸样。小区里道路空旷,植被铺设的不少,环境更是比外面幽静不知道多少倍。南邵逸熟练的将车开到一栋楼下,径直的上楼开门。
乔汀脑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深,她明知这个时候是自己逃跑的最佳时间,但是对真相的渴求叫她挣扎起来。她一直坐在车里,直到看见四层那间房子的灯被扭亮,昏暗的暖黄光线投射到她的脸,她才反应过来跟上楼去。
四楼的那扇门虚掩着,内力灯光大盛,亮如白昼。她轻轻的开门进去,一瞬间被满目的白晃的睁不开眼。房间里的家具装潢都完好如初,只是全部覆上了白布,这样死寂的摸样叫她一下子想到奶奶的那间小院。和她的不同,这里好像定时都会有人打扫,房内尘土不沾,只有一行浅浅的脚印顺着沙发绕到一间大开的门内。
她走到那间房门口,就看到那个南邵逸手中的外套扔在一边,而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盘腿坐上地板的一角,盯着墙角满目的白布失了神。
他脊背微弓,右手成拳端放在膝盖,孑然的姿态却也礼貌的与旁人保持着屏障,看似友好实则疏淡。乔汀无暇去顾及男人深藏的脸色,而是四顾去看这房。
她记得这里从前是他的房间,他的家里一向鲜有人在,母亲出国,父亲应酬,就算是多一个打扫做饭的阿姨也不能让这里温馨起来,反倒更易叫人迷失在这一尘不染的空旷中。
她备战高考的那年,他正是大学里逍遥自在的日子。好多次他都翘课转飞机从学校偷跑回来,解救她于吵杂拥挤的自习室。她的理科成绩若是用拟人的手法来比喻,那就是骄纵造作。看上去光鲜亮丽的成绩内里却全是拼凑勉强搭起的戏台。公式死记、题目转个类型就忘,她拿了学古文背诵的方法来学理科,虽然成绩勉强维持上游,其实已经快到极限。
她急,恨自己的不争气,他却比她还要着急。他所在的城市好一点的学校都是一般人不得攀上的高度,而他希望她能够到甚至和他进同一所大学。所以只得牺牲自己的时间和路费,辗转回程给她补习,恨不得将她学习上的固定模式都给倒转过来。
那段时间他因为连日奔波而憔悴了许多,却依旧固执的骑着自己的山地,将她从自习室拎回自己家,督促她学习,到临近高考时竟频繁到每星期都回来的程度。
他家里的阿姨口风很紧,也是因为多次前来时都只看到他们俩人坐在客厅里讨论作业课题,真真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正经。一开始她守的频繁,最后也就并不注意了。他的父亲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员,应酬多、会议外出也多,也是经常的不落家,所以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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