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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经过了这种整容失败般的改容换貌，我居然还能如此笃定地把他给认出来……如果说只是直觉的话未免也太灵异了，果然三年前不顾一切地强化精神连接还是留下了后遗症么……
……
强化精神连接……后遗症……双向思维共享……
慢着！！！
我猛地转头看向站在路边的“月见”，力道之猛差点把脖子给扭断。——当然断了也没什么，只是疼一疼而已，接回来就是。
果然，此时的“月见”正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我，咖啡色的眼底莫名的暗光涌动。
同样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我率先面无表情地转开了脸。
果然……
当我发现他的时候，他也发现了我。
……所以，当初宇智波斑能够那么“及时”地出现并弄死我，就是因为我在我定位了他的同时，他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我的定位吧。
不过，宇智波斑果然会使用空间忍术啊。
刚刚那种感觉……是和天照一样，以目光的焦点所在作为转移的坐标吗……只是，如此一来，他的空间忍术移动范围应该就只局限在视野之内而已……像远眼镜之术这类远距离观察忍术看到的景象因为只是投影而已，所以并不能为忍术进行坐标定位……
不过，当初感觉到的那种身体被从四面八方拉扯的诡异感又确实是空间转移时特有的……
暂时只能解释为宇智波斑还有别的形式的空间忍术了么……
……
不，说不定……我们之间这种因为强行强化催生的异常精神连接，也是可以作为他的空间忍术的定位坐标的……
……
所以，我这是搬起石头狠狠砸了自己的脚吗……orz……
……
好像也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是如何从木叶医院的单人病房直接转移到海上的？
……
算了，情报不足，这时候纠结毫无意义。
心下暗叹着，我同时又有些庆幸。
从目前显露的种种迹象来看，我和宇智波斑之间的异常精神连接，主动权始终是掌握在我这边的。这样一来，只要我小心些，别像刚刚那样不知不觉就触动这个连接，他是无法藉此主动做些什么的。
如此想着，我从刚刚开始就悬得高高的心终于放下了许多。不说完全放心，但至少已经可以维持平常心，而不是一直提心吊胆。
不过，这样想的话，如果我是他，大概会非常、非常想要弄死我这个潜在的威胁吧……
我和他之间，矛盾果然不可调和。
接下来，也许是因为形势未明的关系，宇智波斑和我一样，默契地选择了不挑明彼此的身份，就仿佛我们真的只是单纯的两个陌生的浪忍“月见”与“空华”一样。
和大家一起草草埋了七个倒霉的浪忍，搬开路上两根横卧的巨木，歌舞团就又开拔，继续被打断的行程。
在善后处理的过程中，我注意到绫香团长时不时地看看我又看看“月见”，眉头轻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看来，这位樱乃绫香团长，也不只是个天赋卓绝的音乐全才而已呢。
如今，距离花之国只有一天的路程，这段路前后也没有足够大的城镇能够雇佣到新的保镖，琉璃香总不能就这么停在原地不动。而且，这会儿大家也算是知道了，这个看似实力不怎样只是运气好的“月见”，估计比起两个精英浪忍小队都要来得管用。
只是，大概是因为雇佣的保镖突然反水的关系，又因为自家团长不知被谁给盯上了，接下来队伍的行进格外的沉默。除了我例行练习的乐声之外，平日里叽叽喳喳的歌舞团几乎没有谁还有聊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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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团扎营的地方是在一处视野开阔的山坡。山坡底下，就是一条潺潺的清澈溪流。
今晚的月光很明亮，虽然距离满月仍然缺了个口。
夜已深，歌舞团的大家早就睡去，只留下几个帮着守夜的杂工没精打采地打着盹。
倚在杂物堆的边上，我静静地看着明亮而静谧的如玉月盘。
也许是因为已经沉睡了太久的关系，这几天的我并没有多少睡意。
老实说，对于下一步该如何走，此时的我真的有些拿不定主意。本来就不是什么杀伐决断的人，如果宇智波斑没有意外出现的话，我原先的计划，也就只是随着歌舞团学艺，然后顶着一个浪忍的身份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如今……
正在神游的时候，突然感知到营地里原本静静躺着的“月见”慢慢起身，向着我这个方向走来。
冷冷地看着他走近，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盘膝坐下。
“这么晚了，还不去睡吗？”他淡淡地招呼。仿佛我们之间并不是生死大敌，而是真的同事一样。
“你还不是一样。”我淡淡回应，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他意味不明地低低轻笑两声，眼里暗光流动，语气莫名地慢慢地说：“那样都没死，你还真让我意外。”
“整成这幅德行，你更让我意外。”我淡漠地回击。
“呵呵……”又低笑两声，“月见”慢慢地微眯起眼，双瞳在幽冷的月辉下竟是反射着邪肆的暗光，营造出一种说不出的傲慢。
这货……心平气和安稳生活什么的果然就是一层薄得不能再薄的皮！会这么认为的我真是蠢透了！
“这弯弯绕绕的一套也太没意思了，直接把话敞开了说吧。”他说。靠着另一堆杂物，动作随意而慵懒。
“哼。”我既不附和也不反对，只回应了他一声冷哼。对这家伙而言，旁人的意见从来就无关紧要。
果然，他并不理会我的反应，只是自顾自语气愉快地往下说：“让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虽是问句，却没有半点征询我意见的意思。
“如今，你已经不再是人柱力了，即使九大尾兽集齐，也不会对你产生任何直接的影响。所以，干脆就让我们一起来看戏如何？你和我，谁都不准插手，就在一边看着，这个忍界究竟会走向怎样的未来。”
他这样说完，就静静地看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仔细寻思着宇智波斑做出这样提议的理由，我沉默了半晌，才慢慢地说：“如果我非要插手呢？”
“那样的话，我也会插手。”他静静地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又沉默了半晌，然后眯起眼看着他，说：“给我一个答应的理由。”
“呵呵……”他又低笑了两声，以一种很有趣的口吻说，“你和我，都留下了各自的布局，然后‘死去’……我选择了宇智波带土，而你选择了宇智波鼬，很有趣不是吗？就让我们来看看，我们各自所选择的人，究竟谁会赢？”
“……有意思吗？”我沉默片刻，清冷地说。
“自然是很有意思的。”宇智波斑矜持优雅地微笑，配合着甚至将整个世界当做游戏的狂妄与傲慢，说不出的邪佞。
“……”沉默片刻，我轻轻摇了摇头，“这个理由不行。”
他再度低笑，语气轻柔而莫名危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么，换个说法吧，我们彼此互相牵制，一起剔出了局外。这个理由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告别熬夜……
另外，我不太爱说话，所以回复什么的大概有点少……不过大家的评我都有认真看哦~
74、交锋
互相牵制么……
我眯了眯眼，慢慢地说：“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
“如何？”宇智波斑挑了挑眉。
“……你现在的实力大不如昔。”我慢慢地说出这个判断。
宇智波斑轻描淡写地说：“那又如何？你还不是一样。”
“怎么会一样呢？”我轻声说，“我现在……算了。我很好奇，你究竟哪来的自信笃定我不会乘机弄死你？”
他眯了眯眼，无所谓地笑笑，说：“唔，怎么说呢？与其说是确信你不会弄死我，倒不如说是被你弄死了也无所谓……这本来就是计划外的东西。”他用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我沉着脸看着他，不说话。
这家伙……虚张声势还是真的不在意？或者其实是在扮猪吃老虎？但有这个必要吗？真真假假的完全摸不透……
“用不着这种表情。”他说，“这并不是多么难以抉择的事情。”
我还是不说话。
他又说：“而且，你要真不喜欢的话，这个游戏随时可以终止。”
“……一个随时可以终止的‘协议’又有什么意义？”我冷冷地说。
“‘协议’么？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至于意义，这个问题本身就毫无意义。细究起来，这个世上的一切，一切都是有意义的，一切也都是无意义的。反正无论如何，虚无才是最终的归宿。”
我沉默。事实上，关于“存在的意义”，我始终都是这样的看法，从上辈子就是。不过，我的三观竟然和宇智波斑存在雷同的地方……这一点我打死也绝对不会承认！
他仔细看着我几乎没有表情的表情，慢吞吞的又说：“不过……说是彼此都不准插手，但如果有本事不让对方发现的话，自然是不算违背规则的。”
“……”我眯起眼睛，“已经三年了，我相信你应该已经将我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也算不上一清二楚……”宇智波斑诚实地说，“至少，你那个奇怪的冰遁和为什么会活下来的原因我就一点头绪也没有。”
“……既然如此，”我慢慢地说，“那你应该清楚我是感知系的。”
“当然，这本就是漩涡一族的能力。”宇智波斑说，“不过，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也是个漩涡一族？”说道后面，口气很是戏谑。
我默然，这种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忍了忍，果然还是不爽。
于是，我轻轻扬起下巴，模仿着他的样子，傲慢地、轻柔地说：“我怎么会忘记呢？亲爱的斑弟弟，赶紧叫声哥哥来听？”
……
宇智波斑的脸色很精彩。
真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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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那个所谓“一起剔出局”的游戏，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但是，出于对宇智波斑的忌惮，又对如今的局势两眼一抹黑的我，根本就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