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的脸色很精彩。
真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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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那个所谓“一起剔出局”的游戏,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但是,出于对宇智波斑的忌惮,又对如今的局势两眼一抹黑的我,根本就无法拒绝。
于是,这个“游戏”就这么被双方默认了下来。
确认到这样一个情况,我开始一点一点地,从好不容易才构造而成的肉体上拆解出仙术查克拉,借着无所不在的自然能量的掩护悄悄离开。
正如他所说,只要不让对方发现,就不算违背规则。宇智波斑永远也不会想到,如今的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虽然从肉体上拆解出查克拉会让我的身体强度降低,不过,真要和他掐起来,虽然他的实力貌似降低了许多,继续维持着这个肉体也只是找虐罢了,所以肯定是要虚化成查克拉体的。如此,放出去的这么一点查克拉就更加微不足道。
之所以从肉体上拆解而不是直接放出去身上剩余的查克拉,是顾忌到如今的宇智波斑可能拥有的漩涡一族的感知力。
如今我身上剩余的流动查克拉并不多,放出一个足够形成分。身的量太明显了,哪怕用的是一点一点放出的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而从肉体上拆解的话,感知力对肉体的感应本就无法如纯能量那般精细,况且我用于构建肉体的查克拉量本来就非常大,少了那么一点,即使是我自己,不仔细的话也无法察觉。
第二天的下午,琉璃香歌舞团终于平安踏入花之国的国境。
花之国地处平缓的丘陵地带。尚未看到国境,道路两旁就渐渐开满了五彩缤纷的花朵,空气中更是暗香不断,让琉璃香一行低落压抑的心情不知不觉就明快开朗起来。
精神振奋之下,赶路的效率也跟着提高少许,一行人总算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花之国官方为琉璃香歌舞团预留的安置之地。
路上,我装着好奇,明目张胆地向团员们打听“月见”成为琉璃香雇佣忍者的始末。
团员们对此并没有什么忌讳,因为这是团里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本身也没什么值得忌讳的,就像我的加入一样。
月见,也就是宇智波斑加入的始末,在团员们七嘴八舌的解说下,总结来说,就是一个狗血无比的“美女救英雄”的故事。大体就是,某天琉璃香在一处河边驻扎的时候,从上游飘下来一个不省人事的重伤员,善良的绫香小团长不忍见死不救,于是就将他从河里捞上来精心照料。而因此得以捡回一条小命的自称“月见”的流浪忍者,为了报答团长大人的救命之恩,再加上反正也无处可去,所以干脆就留下来,当了团里的保镖。
嘴角抽搐着听完这个狗血无比、天雷滚滚的故事,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把故事里的男主角换成任何一个别的忍者,我听了顶多也就是笑笑而已,但是,宇智波斑的话……让我抖几抖先。
告别谈兴正浓的团员们,我爬回货物堆顶上,坐了一会,还是怎么也无法平复阵阵天雷。于是,本着一人不开心不如两人一起不开心的精神,我通过最简单的幻术开始骚扰身后那架货物马车顶上望着天空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的某个被美女救了的“英雄”。
(……原来你也有今天!)语气里那个感慨啊,技术含量之高超,成分之复杂连我自己都表示惊讶。
这话一出,我明显感知到,后方的宇智波斑额头青筋突了几突。
可等了半天,对方却依然默不作声,不见任何辩解或者反讽。这和预料的可不一样。最开始的惊讶与错愕过去,我的心里不知怎的陡然就冒出了一种可能性,一种荒谬无比、三观尽毁的可能性,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于是,我非常不可置信地说:(难道,难道你喜欢上了绫香团长!?)
(怎么可能!!!)宇智波斑吼,(你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的年龄当她爷爷的爷爷都绰绰有余!!!)
闻言,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觉得三观又正常了。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这么狗血的展开,实在不能怪我多想啊!)我拍着胸口说。
宇智波斑额头的青筋又跳了几跳:(……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一个所谓的‘救命之恩’,甘愿老老实实地当一个歌舞团的保镖。)我突然又说道。
(……什么意思?)后方的宇智波斑危险地眯起眼。
(字面上的意思。)我淡淡地说,(这完全不符合你的个性啊……九尾被谁抢走了?)不动声色间,我突然就扔了一颗重磅炸弹。
宇智波斑一震,面上不显,心里却泛起丝丝入骨杀意。
这种反应,果然九尾并不是被转移了……
作者有话要说:难受……流感什么的太讨厌了,今天就这些了……
75、另一个游戏
这一次宇智波斑沉默了挺久,杀意不断酝酿,却终是渐渐散了去。
(小看你了,漩涡鸣人。)他慢慢地说。
(你并不是小看了我,而是小看了‘世界’。)我不赞同地说,(这不报应来了?)
(……)宇智波斑一阵沉默,半晌之后语调平静地说,(你说得对,我一直以来都小看了‘世界’……不过,这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
一阵良久的静默,我坐在杂物上望着天空,干脆挑了处相对平坦不那么硌人的位置躺下。
说真的,一个谦虚的宇智波斑,比起一个傲慢的宇智波斑要难对付得多。只是……果然我还是天真的吧,竟然事到如今依然想着或许能够和平化解这个从头到尾都只是妄想的所谓的“月之眼”计划。
这帮动不动就世界如何如何的家伙……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这块对忍者而言都小的不能再小的忍界地图,在这个“世界”当中究竟是多么渺小的一块?而这块地图之外,到底有没有对人类一点儿也不友善的智慧种族存在?
……
算了……
说到底,都是一帮子世世代代钻研打架钻得脑子都要退化掉了的家伙而已……宇智波斑是这样,五大国也没好到哪去。
深海之中远远惊鸿一瞥的海底都市不自觉地又在脑中晃来荡去,然后就是意兴阑珊。
(呐,宇智波斑。)我轻声说。
(……什么事?)他皱眉。
(你真的相信,无限月读能够给这个忍界带来真正的和平?)我轻轻地问。
宇智波斑眯起眼,冷冷道:(我深信不疑。)
(……一点点、一丝丝动摇都没有?)我追问道。
(完全没有。)干脆笃定的口气,完了反问我,(你究竟想说什么?……如果是想说服我的话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那么容易就动摇的话我就不是如今这个宇智波斑了。)
(……也是啊,明明都是个死掉几十年的老头了还死皮赖脸地非要爬回来调戏年轻人们,这活还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动摇的人胜任得来的……)我感慨着喃喃说。
无视宇智波斑额头又突起的青筋,我闲话家常一般的磕唠:(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那么,让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哦?)宇智波斑挑眉。
(等琉璃香找到新的可靠的保镖之后就开始,我会一直开启我们之间的精神连接,并将我所看到的东西全部分享给你,然后,看你会不会疯。)
(疯?)宇智波斑一边眉毛挑的老高,尾音上扬,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
(是的,疯。)我平静地说,(假如你挺过来了,一点没疯,那么我会从此彻底在忍界的地图上消失,再也不会干涉你的任何行动;而假如你疯了,也就证明你根本就没有掌控整个忍界的气度,所以,你必须老老实实地放弃对这个忍界的念想……之后是想养老还是结婚生子还是周游忍界什么的都随便你。)
(……你确定你的脑袋正常?)宇智波斑仍然挑着眉,以着不可置信的口吻说,(还有,我都‘疯’了还如何遵守约定?——虽然这不可能会发生。)
(你疯了的话,我会帮你把让你发疯的记忆都封印起来。——而如果这不能让你恢复正常的话,我会干脆地送你去投胎。)我平静地说。
(……)沉默片刻,宇智波斑缓缓地说,(你,认真的?)
(再认真不过。)我平静地说。
(……)宇智波斑眯了眯眼,(难以理解。)他这样说,(难道你以为我这么些年过来,都是长在温室里的?)
(当然不。)我缓缓地说,(事实上,比起生死一线的战场,很快你就会发现,人类的‘日常生活’才是最为可怕的,也最为让人绝望。)
(……我深刻地怀疑,你的脑子坏掉了。)宇智波斑以笃定的口吻说着自己的怀疑。
我并不生气。
事实上,生气这种激烈的情绪,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真的出现在我的心底了……放纵自己情绪的后果,就是在永无止境的善与恶的交缠缭乱中迷失掉自我,然后发疯。不论爱与恨,都是如此。
(只是厌倦了而已……)我轻声呢喃,(厌倦了一个人牵挂着忍界的未来,厌倦了机关算尽小心翼翼,更厌倦了陪你们这些眼光狭隘的家伙继续进行这无聊的勇者斗魔王的蠢剧……)
(……)宇智波斑眯起眼,稳稳地坐在后一架马车杂物堆顶上,盯着我的头顶,仿佛从我的头顶能够看出我在想些什么似的。
(……你是我从出生起就盘踞在内心深处最深的阴影,我是如此急切地想要彻底摆脱你的威胁,寻求心灵真正的自由。可我又是如此地无力,连杀掉如此虚弱的你都不敢……因为如你所说,这次复活本就不再你的计划之内……比起秽土转生或者别的什么,就这样将你拖在这个身体里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当然,直接将你的灵魂封印会更好。但是啊,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呢……在这个扭曲的忍界里挣扎了如此漫长岁月的你,所具备的忍术知识与底牌远非我所能企及……假如你和我同龄,我早就弄死你了。可事实是你比我年长了近百岁……所以,我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我真的已经不想再和你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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