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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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凤-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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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店小二气急败坏道:“你个狗兔崽子没付钱就想溜,大爷我抽死你。”说罢抓住酒鬼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那酒鬼一面闪躲一面争辩:“不是你们说的吗不好喝不要钱。我都说了酒不好喝,你们还找我要钱?你们抢劫啊?”
店小二气得脸都发青,“不好喝?不好喝你喝了三坛,当大爷我是傻子?”
酒鬼一个筋斗窜进酒坛堆后,道:“反正不要钱,不喝白不喝!”
这可让店小二气坏了,顺手拿了扫把就朝酒鬼扔过去。酒鬼闪避不及,一头撞上扫把,身子一歪,砸进酒坛里。
“哗啦”一声,整个酒坛堆倒地,酒水溅了一地。
店小二见了先是一愣,继而红了眼上去对酒鬼就是毫不留情的暴打,生怕踹不死那人。酒鬼跌坐在碎片堆里,额头被扫把撞出一个包,本就破烂的衣服被碎瓦片割得更不成样子,有几处冒了血。他一个劲地躲,嘴里也顾不上顶上几句。
姜蝉在宫中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加上昨日所历,不禁心有不忍,吩咐随从制止店小二,又对掌柜说:“掌柜既是开门做生意便不该在客人面前纵令小二行凶。”
掌柜连忙道:“吃了东西不给钱,这样的痞子我们可见多了。咱也不想打人,实在小本生意赔不起,只望收拾一两个给其他人个教训,往后谋生计也容易。”
姜蝉打了个眼色给流霜,流霜从包中掏出几两银子,“他的酒钱我们付了,别再为难他了。”
掌柜一见眼前人出手大方乐得屁颠屁颠,附和着:“客官说的是。”
眼下出了这等事,姜蝉一行人也就没有心思在这间店用食。正要离开听见后面有人说话:“小姐留步。”
原来是适才那个酒鬼。
“不知公子何事?”姜蝉礼貌问道。
“在下见小姐出手大方,想卖小姐一样东西。”
“何物?”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他的手上虽沾满污泥,但修长非常,不似酒鬼的手,倒像极书香子弟。他从布包中取出一块凤形白玉递与姜蝉。
此玉晶莹通透,白亮无瑕。细腻的触感触手生温,纹路里不带一丝杂质,最难得在阳光下有光影在其中流动,似有灵性。早闻玉白而微瑕为下品,透而无瑕为上品,中有流光者通灵为极品,百年难得。
“五百两,在下就将流光卖与小姐。”
原来这玉叫流光,果然玉如其名。
没等姜蝉发话,流霜先跳出来大叫:“这玉再好怎么值五百两?你别仗着自个儿无赖欺负我们家小姐。”
姜蝉拉住流霜,对那人道:“好,我买。”
“可是,小姐……”
姜蝉握住手里的玉:“我信这位公子。”
流霜愤愤拿出银票,还狠狠瞪他一眼,嘴里叽里咕噜不知在念叨什么。
姜蝉让流霜搀着上了马车,听见后面有人在喊:“我叫弈离,对弈的弈,永不相离的离。”她含笑,流光在她手里安静得仿佛会呼吸。
另找了家店用过午饭又即刻上路。因路上无处煎药,白沙从医馆买了安神的药丸。听流霜说起那个买玉的酒鬼也忍不住发起了牢骚,无非是“公主心肠太好”,“公主可别让人骗了”,“那人真是混蛋”之类的话。
车马行了一段路,前面出现一座山,山上草木茂盛,山形又颇不平坦,山间连绵数十座大小不一的峰,一看便是易守难攻的地形。山脚下寂寥无人烟,方圆数十里也都是孤山僻壤,这山怕是不好过。侍卫前来询问越山还是绕路。姜蝉仔细询问了时间,若绕开山走要多花近半个月。
姜国正处水深火热,怎么耽搁得起半个月?
“还是翻山吧。”但愿能逃过一劫。
车马又行几里,眼看不久便可离开这座山到达下一城池。倏地马车外一阵异动。流霜抢在姜蝉前探出马车看了一眼,只一眼便惊慌回过头来,战战巍巍道:“公,公主,是山贼。”
经过上一轮战役,姜蝉身边的侍卫只剩三四成,加之没日没夜地赶路,此时遇上山贼无疑雪上加霜。若是硬碰硬,怕在人数上便不占上风。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流霜白沙,把值钱的物什收拾出来。山贼无非求财,若能破财消灾便是大幸。”说完,她戴上斗笠走出马车,大喊一声:“住手!”
侍卫这边停下手,山贼也先停下。流霜白沙拎着装了钱的包袱也跟着下马车,走到姜蝉身边。
姜蝉接着道:“小女子前往楚都探亲路经此地,身无长物,唯有一点心意望各位大哥笑纳,高抬贵手,小女子不胜感激。”
一个为首的山贼接过包袱打开不禁眼前一亮,随后便道:“即使如此你们便走吧。”
姜蝉大喜,行了礼。
不料那山贼又来一手,用长矛挑开她的斗笠。她此刻正是惊喜又怎料山贼出尔反尔来这么一手,防备全无,任斗笠落地。
霎时众人皆看呆了,为首者先大笑三声:“果是美人,不如做我的压寨夫人?”说罢大力将姜蝉拉进怀里,挑起她的脸就要亲上来。
一支箭堪堪射中他搂住姜蝉那只手,她没反应过来就落入另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才惊觉:“四哥!?”
姜容心疼地抚摸着姜蝉的脸,因昼夜赶路而略显疲惫的俊容露出笑意,轻轻地:“凤儿,我回来了。”
姜蝉几乎下意识地抱紧眼前的人,生怕只是一场梦境。
首领拔下臂上的箭,冷笑道:“英雄趁人不备真是好箭术!”
姜容潇洒道:“阁下强抢良家女子真是好风范!”他扶着姜蝉的肩膀,“凤儿先上车,我一会就来。”将她交给流霜白沙,举剑朝首领袭去。
姜蝉被带上马车,手里还留有姜容的余温。
四哥回来了,真好。四哥回来了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就这么想着,姜蝉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jj是不是抽得厉害,文章都看不到。




4

4、楚地求援(二) 。。。 
 
 
昏迷中似乎一直有人握着自己的手,在耳边呢喃,叫她像回到姜国那段最无忧无虑的日子。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姜容丰神俊朗的脸。瘦削憔悴不少,但仍俊美无俦。
“四哥?”带着不确定,怕眼前的人会只是一个幻境。
姜容轻轻地环抱住姜蝉,用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我回来了。”
有一刹那的怔忪,而后是长久地沉默,似是要把这四个字刻进心里,最后是更用力的回抱。
这个人回来了,这个她最爱的人回来了,带着温柔的疲倦回来了!
“四哥别再离开我,我好怕!”
姜容捧起她的头,在唇上认真印上一个吻。只是极轻极浅的一个吻,蜻蜓点水一样掠过,却有那样醇香柔和的触觉。四片唇瓣刚分开,姜蝉主动迎上来。这种主动是从未有过,姜容情动不已,紧紧抱住身前的爱人加深了这个吻。上下摩擦着唇瓣,仔细的吮吸,然后极其细腻小心地用舌头侵入,舌尖扫过爱人嘴里每一个香甜的角落。姜蝉从未接受这样的吻,只是愣着,连呼吸都不敢,任那灵活的舌滑过口腔中每一处。
“公主,该吃药了。”白沙端着药进屋,首先看到的就是这香艳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连回避也忘记。
姜蝉正被吻得两颊潮红,一听见声音立刻推开姜容,再看到白沙那呆样,脸上红晕只增不减,羞得要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姜容宠溺而又无奈地笑笑,对白沙说:“把药给我吧。”
白沙乍一听先是没反应过来,再仔细想想,王爷是在与她说话!忙把药递过去,转身就跑,还不忘关上门。
见姜蝉红着脸低着头,刚才被吻得红红的唇微微嘟着,显得尤其可爱。姜容吹了一口,将药递到姜蝉嘴边:“凤儿该吃药了,明日还有觐见楚王。”
“觐见楚王?我们已到王郡?”
“我已用你的名义给越兰公主写了一封信,请她明日与楚王一同出席。”
“皇兄那里可有消息?”
“暂时没有,不过明日我们一借到兵就即刻启程。”
“四哥要答应我,以后不论去哪都不许丢凤儿一人。”
“……好,我答应,不论哪里,我都在你身边。”
姜蝉乖乖喝下药,等待着明日的觐见。
楚国地处长江以南,民风温和此点犹在宫殿建筑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姜蝉所经之处一宫一阙皆无凌厉迫人之势,深宫后院反而体现出置身山水的融洽。这也许就是楚国兵力不强但仍能在四国之中处于中立的原因。做人待事圆滑至极,不论立储废后抑或治兵平民都不落人话柄。游走于各国之间游刃有余。在这样温和锋芒不露的地方姜蝉反而感受到一股浓重的压迫。
楚国如此中庸的待事方式会答应姜国借兵吗?
“凤儿,凤儿?见姜蝉站在大殿上看着殿门发呆,姜容担心地握住她的手,连唤了她好几声,见她终于回过神来才松了一口气,但紧皱的眉头依旧未松开。其实,姜容也有着与姜蝉一样的担忧,而楚王的姗姗来迟仿佛在验证他们的疑虑一般。
姜蝉用另一只手回握住姜容,“掌事太监说楚王有事要我们稍等片刻,为何连甘珂也迟迟不到?”
仲甘珂即越兰公主,因歌声清幽胜过空谷幽兰被冠以越兰的美名,是楚王膝下最宠爱的女儿。曾随楚王拜访姜国,因缘际会结识了姜蝉并与之交好。
“楚王若打定主意不肯借兵必然连我们的觐见也不会答应。如今他既要我们等着,想来还是有转机。凤儿不必太担心。”姜容抚摸着姜蝉的后脑安慰道。
姜蝉看着姜容的眼,无比坚定:“此次若借兵不得,凤儿要和四哥一起回姜国,与姜国百姓同生共死!”
似是有些猝不及防,姜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只是一瞬便消失得像从未出现一样。“好,我答应你,不论哪里,我的手绝不放开。”紧了紧握着的手,大概为了证明。
这时,守门的掌事传来通报:“皇帝陛下驾到。”
不一会儿,楚王便含笑踏入大殿。楚国皇帝年约四十,但保养极好,又生得温文儒雅,看上去年轻不少。
行了大礼,楚王扶住他们:“两位贤侄远道而来,朕未及迎接反要贤侄在此等候已是朕的过错,又怎受如此大礼?”言语间的修养和温言良语为这位楚王添了几分亲切感。
姜容仍是将礼行完,恭谨地说:“楚王伯伯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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