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红楼溶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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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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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国舅爷本以为是死了,可是找了很久,都没见到尸首,恐怕是被人藏匿起来了……”

“这点子事情都解决不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后重重的一捶桌子,三寸长涂了丹蔻的指甲承受不了太重的怒气,终于在桌沿上啪的一声断掉:“去,传话出去,三日之内,找到了,便即刻格杀,断不能让老四先找到她,知道么。”

 “是。”宫女屈膝下去。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后背仍是微微渗出冷汗,闭上眼,长叹了口气。略略沉吟了一下,皇后再次抬头,叫来心腹的宫女:“明日差人将西域进的冰片龙脑给魏王送去,告诉他,前番他进上的消暑香薷汤本宫很受用,得空会进给皇上尝尝,让他放心。”

“是。”

魏王很聪明,应该明白他母后的意思了。作为一国之母,她从不介意将这些场面功夫做足,不过更需要她费神的是如何解去太子的禁足令。

毕竟,太子才是她的希望。

“多谢母后费心。”宇文祯一夜未睡,神情略显得有些萎靡憔悴,看到皇后送来的东西,一脸感激的笑:“这阵子不能入宫聆听慈训,万祈母后保重,便是儿臣的福气了。”

“殿下这番孝心,奴才自转告皇后娘娘。”内监笑吟吟的接了赏银离去。

看着人离开,宇文祯脸上的笑还有那些颓废都一点一点的收拢,眸色冰冷锐利,漫不经心的将那些赏赐丢到一边,一拳捶在几上:“给本殿盯紧了东宫,还有北静王府。本殿要知道,他们到底在唱哪一出,哼!”

水溶,水溶,你以为一招苦肉计就能把我宇文祯打入地狱中么。

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我会让你知道,你押错了筹码。

烛影跳动,如豆。

昏迷了两个日夜之后,水溶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眸色仍是如旧沉静,只是眉峰不易察觉的蹙了一下。

耳边一片欢声:“王爷醒了,王爷醒了。快,派人进宫禀告皇上!”

趁着这个空当,欧阳绝给他拔掉最后一根银针,在他耳边低低的道:“王爷,高明啊!”

水溶将苍白的唇轻轻一勾,深瞳清冷,声音却更加冷冽:“宫里派的人,打赏了,好好送他们回去。”

“是。”

宫里的人留在府里,多少是有些不便。祁寒自然明白,答应着,自去着人办理。

“溶儿!”太妃由两个婢女搀扶着进来,见水溶醒来,一颗心方归了位,却又拉着水溶落泪不止:“你可吓死母妃了。”

水溶微微笑了笑,蓄了下力气,便欠身:“令母妃担心了,是儿子不孝。”

“现在如何,可好些了么?”太妃仍是十分紧张。

水溶口中的没事可信度太低,他是个刮骨断筋都不会皱下眉的人,他自己也知道,抬了抬眼皮,示意欧阳绝。欧阳绝忙上前一步:“太妃莫要担心,有我呢,王爷的伤虽然凶险,却已经度过去了,只要好生调养,短时间内不骑马不运动真气,只要不使金创复裂,便可无事。”

太妃一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然后向水溶道:“你可听见了,好生养着,哪里也不许去。欧阳你替我看着他。”

欧阳绝冲水溶挤眉弄眼了一下,十分郑重其事道:“太妃放心,我一定替您看紧了王爷。”

太妃这里又嘱咐了几句,方在水溶再三催促下,回房休息。

这里,水溶便道:“这几日,情形如何。”

“太子禁足东宫,魏王退出户部,连皇城卫都卸了。王爷一箭双雕,妙极。”欧阳绝道:“我看皇上说不准会将皇城卫交给王爷!”

水溶轻勾了勾唇角,哂然,事情哪里有这么容易,却就听见外面有说话声,然后祁寒走了进来,神情有些犹豫。

“说话!”水溶看都不用看,冷冷道。

“王爷……”祁寒思量着缓缓道:“刚才得到消息,今日夜里,城门关了之后,在全城搜捕宫中的逃奴,动静很大。”最后,却又咽住。

“你该做的是据实以报,本王自有判断。”水溶阖眸,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

“是。”祁寒无法,只好道:“王爷,这场逃奴风波,其实是有备而来,根据咱们得到的消息,恐怕是冲着林姑娘的宅邸去的。”

水溶豁的开眸,眸中寒芒潋滟,抬了抬将祁寒后面的话堵住,嘴角微抿,然后积蓄了一下力气,便起身下床。身体有些踉跄,扶了扶榻沿才算站住。

祁寒和欧阳绝大惊:“王爷,不可!”

水溶草草的检查了一下伤口,便顺手拽过外衣套上:“祁寒,点上人,本王要去一趟。”

欧阳绝有些怒道:“金创若裂,便是性命之忧。”

“知道!”水溶音容沉静如冰,头也不抬的束好衣服,就着冷水激了激面,擦干,拿上佩剑。

“那你还去!”欧阳绝暴跳着要阻止:“不行!”

水溶神色冷然,剑柄一斜,正击在欧阳绝的胸口,迫的他不得不后退两步。灯火之下,清隽的面容仍是一脸苍白,薄唇微动,只有一个字,冷静却坚定:“走!”

掉头,走入沉邃的夜色之中。

夜已经深沉,漩涡涌流无声聚积,酝酿着一场泼天风暴。

------题外话------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明日会有个感情阴谋的双高潮……



 第四十三章 祸起逃奴

灯烛,摇曳出一片朦胧轻柔的影。

黛玉执笔,在铺开的雪浪纸上渲染山水,心无旁骛的勾勒着雾失楼台,月迷津渡的景象,不知为何,心思忽然一摇,一团墨落在了纸上,将整幅画都毁了。

黛玉怔了怔,看着那团墨迹,遗憾的叹了声,却也就没了心情,索性将笔搁下,发愣。

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定,本想写写字,作作画,好凝神静气,谁想还是不能。

不禁轻轻的叹了口气。

紫鹃端了宵夜进来:“姑娘,有血燕窝炖了汤,加了点子雪花洋糖,要不要用一点。”

黛玉闷闷的道:“也罢了,搁那儿吧。”

紫鹃看出黛玉情绪不高,正想说点什么给她开解,外面的巷道里忽然有脚步声响起,这声响越来越大,接着就是一阵瓢泼惊雷的敲门声。

尽管隔了许远,听起来仍令人肉跳心惊。

黛玉蹙眉道:“出什么事了。”

一个婆子惊慌失措的跑来,在院子外头就喊:“姑娘,不好了,来了好多官兵,要主子出去问话呢。”

黛玉心口微微一紧,难道预感真的有这么准了,小手轻轻的曲握了一下,却还是深吸一口气,稳稳的起 身,缓缓走出房门,扫一眼外头廊下那些有些惊慌失措的婆子媳妇丫鬟,平静的道:“都不必紧张。等我去看看。”

她接过雪雁递过来的风帽面纱,戴好,扶着紫鹃向外去,素衣浅裳,水蓝色的风帽,若风袅清荷一般,盈盈然然。

二门外,云姨娘正和人急切的解释什么,却显得独力难支。黛玉蹙眉道:“姨娘,出了什么事。”

云姨娘连忙过来脸色有些慌:“姑娘,这些官爷要抄查咱们家,要见姑娘。”

黛玉她的目光环视那些配着一色剑穗、执着火把的软甲兵丁,一个个如铁塔一般,除了严肃,从他们的脸上几乎看不到第二种表情,这断不是顺天府的官兵,心中亦有几分惊疑。云姨娘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以目示意,黛玉立刻明白她的意思,难道,真的是为了……捏着帕子的手轻轻一颤,她佯将声音平稳清脆:“姨娘慌什么,怎么说,爹爹也曾在朝中任职,也该见过些世面。既然要查,请朝廷的谕令来,也没什么不可以。随他们搜去,只是我那一间不可叫那些腌臜之人进去。”

说着转身,要走,想要争取时间,将人先换个地方,一个声音自外响起:“呵呵,林姑娘仍是这般俐齿伶牙。”

那声音,泓澈而不失温和,黛玉蓦然回首时,就见那一带火光摇曳中,男子缓缓而入,白衣轻飏若雪,纤尘不染,若月降谪仙。

俊美的面容净若透玉,深邃的瞳眸仍若天边流云,山巅积雪,温雅高洁,清华难及。

不知为何,黛玉忽然想起那夜梦中,将自己拯出泥潭漩涡时,那恍惚而过的一角白衣,不觉迟疑,而他已经微微含笑道:“林姑娘,又见面了。”

黛玉眉心轻轻一蹙,退后一步,行礼如仪:“不知是北静王驾临,小女失礼了。”

“不必。”水溶向前多迈了一步,就已经到了黛玉面前,伸手轻轻的触了一下黛玉手臂,黛玉怔着,下意识的便要向后躲闪,水溶却忽然压低了声音在耳畔开口:“毋须害怕。”

短短四个字,似脉脉水流的温柔,无端的将心弦拨动了一下,黛玉抬眸,正对上那双不可度测的深瞳,不觉也就放低了声音:“到底是什么事。”

她没发现,一句问便透出了熟络的意味。

水溶眸中飞掠过一丝淡淡笑痕,垂眸望着她,修长的手指轻压唇角,摇头,那是噤声的意思,于是黛玉也不再开口,却还是不由得将目光错开。

虽然明知他的心机城府深不可量,可是在他出现的这一刻,心却出奇的平静了下来。

尽管,此刻,四面正有潮水般的脚步声覆了过来。

“来人,给我进去。”

就在这个狰狞跋扈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水溶不紧不慢的开口:“林姑娘,今夜打扰了。本王也是例行公事,得罪之处,见谅。”

声音并没有刻意的抬高,却也绝对可以让甫进门来的几个人听的清楚。

黛玉没弄清楚状况,只觉得这几句话云山雾罩,却因他温和鼓励的眼神不得不顺着往下说:“小女不敢。王爷请便。”

水溶道:“姑娘可以好生休息了,今夜想来不会再有其他的人来打扰。”

“多谢王爷。”

在一排顺天府的兵丁鱼贯而入的同时,水溶漫不经心的前迎了两步,似若无意的便将黛玉挡在了身后,扬眉抬声道:“什么人!”

为首的那一个,猛一抬头,刹住步子的同时已经看清了是谁,不禁一骇,咕咚一声跪了下去:“小人给北静王请安。”

“罢了。”水溶眉峰轻拢,隐隐不悦:“你,捕头?顺天府到这里做什么?”

“回王爷,小人是顺天府的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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