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掌刀锋你为王(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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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掌刀锋你为王(重生)-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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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亦杰接连喝了好几杯王大卫调出来的蔓越莓汁苦艾酒,又跟大哥拉拉扯扯闹了半天,早就燥热得黏糊糊出了一身汗。额前的碎发打湿了,凌乱地贴在脸上,越抓挠越痒。

蒋庭辉去厨房煮好了醒酒茶回来,就看见弟弟侧躺在沙发里,像条大毛虫一样扭来扭去,样子难受之极。蒋庭辉想帮弟弟洗个澡,让他能舒舒服服躺到床上去睡觉,如此简单的一件事,伸出手去却有些慌乱,喉头一动,咕噜咽了口唾液。

在沙发里蹭着蹭着,蒋亦杰的棉质T恤早经翻卷到胸口,牛仔裤因为有皮带卡着,还没完全滑下去,只是露出了一小圈内裤的白色边缘,包裹住臀部,更衬得那一截介乎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腰身紧实流畅、黝黑光洁。

蒋庭辉将手搭在皮带扣上,可哆哆嗦嗦连着解了几次都没解开,弟弟的身体好像烫手似的,让他有些不敢触碰。

不知不觉间,蒋庭辉已经面红耳赤。他闹不明白,弟弟有什么样子是自己没见过的?从扎辫子的时候起,光着屁股满街跑,晃荡着小鸡鸡到处展览,被三姑六婆围观逗弄,从来都是自己从人群里把小家伙给拎出来,驮在肩头扛回家的,何曾有过尴尬?从前家里穷,遇到天热的时候,就在太阳底下晒一大盆水,等水暖了,把这小肉团子丢进去随便搓搓洗洗,弟弟身上又有哪一寸是自己没碰过的?为什么现在仅仅解个皮带,就莫名难为情了呢?

难道是分开太久疏远了?还是弟弟长成了大人样子,不能再随意对待了?可弟弟他虽然名叫小妹,又不是真正的“小妹”,到底怕个什么劲儿呢?

蒋庭辉百思不解,愣愣站了许久,还是跑到卧室取了条毯子帮蒋亦杰盖好,然后悄悄溜出门去,落荒而逃了。



回到Solas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灯火通明的三角街刚刚结束最热烈的狂欢,夜行动物们四处乱窜,纷纷寻找着第二轮更加暧昧的节目。

蒋庭辉一溜烟逃上楼,遇到有人打招呼也顾不上回应,嘴巴紧闭着低头大步流星走回办公室,整个人往宽大的真皮座椅里一跌,慌张地掏出支烟叼在嘴上,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阵阵疲惫袭来。

不断有人进进出出,间或向他请示些事项,他都恍惚着不曾留意。后来闻琛进来了,走到文件柜前翻找着资料,不经意一回头,发现角落里无声无息坐着个大活人,吓了一跳:“咦,庭辉?什么时候回来的?”

“噢?嗯,是啊。”蒋庭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完全答非所问。

闻琛先是有些疑惑,随即玩味地盯了他一阵,岔开话题:“我正好要找你。今天我和肥林又去见了杨笑基。那个台湾佬比狐狸还精,估计他早看出来我们的目的不是明面上所谓三角街中段的泊车生意,所以拿乔得厉害,说什么看不到诚意云云,不知道心里又打了什么主意。”

蒋庭辉大力吸了两口烟,谁知什么也没吸进去,这才发现一直叼在嘴里的烟竟然忘了点燃。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迅速把烟拔下来捏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收回心神询问闻琛:“对了阿Vin,上次不是挑了几个最正的妞送过去吗,他有什么反应?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哈,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闻琛摇头自嘲地笑了起来,“还什么合不合胃口,简直是倒胃口。你知道吗,这杨笑基人如其名,是个正牌基佬,人家喜欢男人的!所以咱们错得离谱啦。依我看,当初如果送几个年轻水嫩的小男孩给他,说不定生意早就谈成了。”

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听见这话,蒋庭辉竟然有些不自在起来,吞吞吐吐应对着:“那……那再找了送过去就是了。正好,他不是说看不到我们的诚意吗?就顺便,给他看看喽……”

闻琛整理着找出来的文件,忽然间一抬头,看着蒋庭辉好奇地问:“我说庭辉啊,你脸怎么了?从刚才进来就看到你不停摸自己的脸。”

“什么?”蒋庭辉愕然,“我有摸脸?哪有嘛……一定是你看错了。”

闻琛的注意力全放在文件上,心不在焉反驳道:“嗯,有的,还一边摸一边傻笑来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哪个女神给啃了一口呢……”



蒋亦杰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宿醉的感觉糟透了,脚底下像踩着团棉花,走到哪都飘飘忽忽站不稳,大脑里更像是注入了水银,轻微动一动就摇晃不止。

他双眼通红地爬起来,身体不住往一边偏倒着,费了好大力气才冲进厨房,咕噜噜灌了满肚子凉水,总算有了点精神。一回头,好几个王大关的重影正站在背后,他握起拳头敲了敲脑袋,臭着脸问:“马骝,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他脑海里最后的片段是在酒吧里听王大卫用文艺腔鬼扯,后来发生的一切,就全无印象了。

王大关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我睡得早,除了中间起来尿过一次尿,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觉睡到大天亮……”

又细又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嗡嗡作响,好似用指甲一下下抽着神经,蒋亦杰的头瞬间更疼了。



蒋亦杰在家里懒洋洋躺了一整天,晚饭没来得及吃,就被龙准一个电话给招了过去。

龙准正带着自己堂口里几名手下吃火锅,一见蒋亦杰,立刻挥手遣散了众人,重新替蒋亦杰上了碗碟,客气有加地又是倒酒又是布菜。铜锅里热气蒸腾而起,室内弥漫着羊肉特有的腥膻味。蒋亦杰本就没什么兴致,眼前坐着龙准,更加胃口全无,忍了半天,终于开门见山地问道:“龙哥,您找我过来有什么事,直说好了。”

“哈哈哈……”龙准照例以一阵假笑开场。对于蒋亦杰解决掉鸵鸟所用的那些手段,他赞不绝口,还丝毫不脸红地说了一大堆诸如: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是可造之材啊,龙哥早就有好好栽培你的打算啊,有你加入,我们和新社简直如获至宝啊,之类的话。

是真是假,蒋亦杰自然都顺着龙准的意思,嗯嗯啊啊不住点头应承着。

龙准起身缓缓踱过来,亲切地拍了拍蒋亦杰肩膀:“阿杰,我和你算是一见如故,你又帮我解决掉了鸵鸟这个大难题。我龙准呢,对兄弟向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赏罚分明的。你立了大功,我无论如何要有所表示,喏,这个给你!”说着话掏出把钥匙,隔空丢给蒋亦杰。

蒋亦杰抬手接住,看了看钥匙上的LOGO,是知名品牌最新款的机车,当即双眼一亮:“龙哥,这真是送我的?”他从小喜欢机车,此刻的惊喜之情倒不是装的。

龙准看见他脸上瞬间绽出的光彩,知道自己摸准了脉门,心里阴阴一笑,脸上却慈爱非常:“这是什么话,龙哥这么大的人还会耍你吗?车子就在堂口里,稍后跟我过去取。”

蒋亦杰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先谢谢龙哥。”

龙准极为大度地摇摇头:“我待你跟自己亲弟弟一样,谈什么谢。不过阿杰,今天叫你过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

蒋亦杰懒懒一笑,挑起眉毛做了个洗耳恭听的表情。

“阿杰啊,我现在已经把你看做和新的人了,很想把三角街那片的生意交给你去打理。不过你初来乍到,年纪又小,一下子管起那些资格比你老的四九仔们,难以服众。所以我想,你再帮我做一件事……”

“龙哥尽管吩咐就是了。”蒋亦杰把玩着崭新的机车钥匙,满不在乎地扬了扬头。

“好,我最欣赏你这爽快劲了!不过这一次,可不要点头点得太快……”龙准故意卖着关子,欲擒故纵,“自古以来跑江湖拜山头的,都要纳投名状。怎么样,杀人的事,敢不敢做?”

蒋亦杰眼睛里闪过丝丝凝重,似乎纠结了片刻,随即邪邪一笑:“敢,有什么不敢?龙哥想让我去杀谁?”

龙准抽出张照片摆在桌面上,轻轻推了过来:“就是照片里这个家伙……”

蒋亦杰定睛一看,电光火石闪念流转——师爷金!



 20师爷金的生死路

龙准手指按着张照片,往蒋亦杰面前一推:“就是这个家伙——姓金,叫金万升,从前是沙皮的师爷。”

他顿了顿,眯起蛇一样的双眼审视着蒋亦杰,见对方听得专注,完全没有半点迟疑猜忌,这才放心地接着讲下去:“按说我同这师爷金倒也没什么过节,只怪他色胆包天,偷人竟偷到了我和义社头上。他勾搭我兄弟的老婆上了床,被发现之后还把一应罪名全推到了女人身上,那女人一气之下就跳了楼,害得我兄弟独自带着个一岁大的孩子,家就这么毁了。阿杰你说,我若不替兄弟出这口恶气,怎么当得起人家叫一声龙哥?”

编造出这一整套的前因后果来,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蒋亦杰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测——那个与师爷金联手做掉了沙皮,又暗中挑唆师爷金往枪口上撞的幕后黑手,一定是龙准!

但他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顺着龙准的心意义愤填膺发狠道:“原来是个勾引嫂子的混蛋,我最恨这种衰人了,尤其出了事还拉女人垫背,简直让人不齿,死不足惜。”

龙准闻言喜出望外,脸皮上的褶皱又深了几分:“阿杰啊,别看你我两兄弟年纪相差十几岁,可是处处投缘,连想法好恶都不谋而合。”

“要不然外岛上小和兴的堂口几十家,我怎么就盲打误撞,一下子投到了龙哥门下呢。”蒋亦杰也挑起眉眼回望过去。

片刻之后,两人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气氛虚伪地热烈着。



龙准的这份谢礼手笔不小,起码上了六位数,崭新的机车散发着金属与皮革的冰冷气味,外壳精光锃亮,蒋亦杰一见到立刻爱不释手,迫不及待骑着飙了出去。

龙准将他的喜爱劲儿看在眼里,也受到感染,面上挂起了慈爱的笑容,然而随着一人一车消失在道路尽头,老家伙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重新恢复成了一只僵硬、麻木,心怀鬼胎的冷血动物。

蒋亦杰的兴奋与喜悦,三分真七分假,他的确是中意这辆机车,但大部分,是做给龙准看的。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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