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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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天作之合by雎瓷-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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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淡见得花盛这般,忍不住笑起来。她不笑的时候神色淡淡,只觉得虽然漂亮,奈何总是少了灵动。这一笑左颊梨涡浅现,带着小女儿的稚气,说不出的令人舒畅:“花叔叔,你这般宠着柳淡,倒是让柳淡变得娇贵了。”
花盛哈哈大笑,伸手拍拍柳淡的头。他神情间大是慈爱,显然是把柳淡当成自己另一个女儿。他引着柳淡向前厅走去,满面和蔼:“女儿家自然就是要娇宠的。不过柳丫头这次是一个人来的吗?也不知道叫几个家丁陪同,若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柳淡同花盛来到前厅坐定。花盛家中富裕,却并不一味的喜金爱银。粗粗看去,只见厅中简简单单的摆设着花梨木的桌椅,墙壁上挂着几幅泼墨山水,奉茶的瓷盏纹路简洁。但处处令人觉得舒适,每样东西都恰恰摆在合适的位置。
柳淡低头饮茶,发觉茶盏是唐代的越窑烧制。持在手中如捧堆雪飞絮,别有一番细腻。而茶叶则是上好的西湖龙井,茶汤明丽,色淡而香气扑鼻。她浅饮一口便放下,笑着应答:“现下南边较之北方,自然是太平许多。我也随着父亲走过许多次,这一路上走得又是官道,人数众多,定然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她顿了顿,复又说道:“听闻花家姐姐将在四月中旬出嫁,本来父亲也想要跟来。但是镖局中有些事物需要爹爹亲自押运,一时脱不开身。我便前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花绣姐姐现在可是安心备嫁中?”
柳淡同花盛熟悉,因此这等调笑语言倒也没什么顾虑的说出口来。若是换了旁人听到,少不得要说闺阁少女如何能堂而皇之的议论嫁娶之事,但花盛浑不在意。只温和拍拍柳淡的头,笑道:“知道你同绣儿关系好,进门便只顾着问绣儿的事,现在时候尚早,柳丫头可要先去看看绣儿?”
柳淡心细,发觉说起此事,花盛面虽含笑,但神情未免显得郁郁。似是有什么难言之处,眉头紧蹙。柳淡只做不知,站起身来笑意盈盈:“既然如此,那柳淡便先去看看绣姐姐。”
说完得到花盛颔首应允,告辞离开,找了个小丫鬟带路,径直去往花绣所住的院落。
柳淡在花家住过三年,其中最为熟稔的,便是这位花家小姐。花家小姐闺名为绣,小字唤作殷然。当时年少,柳淡沉稳而花绣平和,相处起来便格外融洽。柳淡绕过小径,眼前豁然开朗,只觉曲径疏石,柳色如烟,小桥横架碧水之上。此时三月暮春,梨花盛放,满树洁如飘雪,景色雅致。
柳淡让丫鬟离去,自行上前。虽然青天白日,但花绣将房门紧闭,柳淡试探的抬手叩门,却无人应答。她不由得微微蹙眉,她从花盛口中得知,花绣今日一直在房中不曾离开,而送她来此的丫鬟也没说花绣去往别处。而现在叩门而不应答,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一念至此,柳淡手下力道梢大,便将房门推开。生怕惊扰了花绣,又唤了两声:“殷然?你可在这里?”
房内空空落落,无人应声。柳淡眉头蹙的越发紧,三步两步向前走去。转过屏风时,但见花绣穿着鹅黄|色的衣衫,想必因为在家中的缘故,装扮便随意许多。墨色的发只用玉簪轻轻挽起,余下青丝便都拢到身前,露出一截白皙的玉颈。此刻正捧着一册书籍怔怔出神,神情恍惚。
柳淡轻轻拍了拍花绣肩头,声音放缓:“殷然?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连窗户也关着,难道不觉得闷吗?”她抬手推开窗户,天光照进,凉风徐徐。
花绣这才回过神来,啊的低呼一声:“柳、柳淡!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来了?”神情中大是欢喜,拉着柳淡的手不放,两人相视而笑。柳淡打趣道:“这次我是听闻花家小姐出嫁的消息,才赶过来见见你。却不知道是何人赢得了殷然的芳心?”
闻听此话花绣面上笑容却淡了下来,将手中书册随意丢到桌案上。柳淡一眼看去,只见桌案上堆着厚厚一摞书册。讶异问道:“这许多书,你这几日闭门不出,难道便都看这些书不成?”
她拿起方才被花绣丢下的书册,说道:“我记得上次你得了本《李义山诗集》,也是这般废寝忘食的看着。这次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孤本,令殷然如此不理世俗苦心研读?让我看看……《江湖法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外边在下雨。。。。。。很喜欢这种天气~
弱弱求评论有木有?
看,天上有灰机呦~真的真的有灰机~

、第4章 第四章
柳淡讶然之情溢于言表,愕然抬头看向花绣。原来手中这本书,乃是街边书铺中十文钱一册的小说杂录。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花绣,实在是她同花绣相交多年,知道花绣素来只爱诗词曲赋,别说江湖,便是听到瓷盏破裂声响都能吓到。此番一反常态,居然看开此等打打杀杀的故事来。
她眼光扫到那一厚摞的书册,抬手拿起来。只见上面书名杂乱,什么《刀兵录》、《武林轶事》,无一例外全都是和江湖有关的话本子。柳淡这下大出意料之外,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倒是花绣满面愁绪,面对挚友到是没了顾虑,把心中郁闷一并吐出:“你知道我即将出嫁,但你可知道我嫁得是何人?”
柳淡摇首茫然,只好顺着花绣的话说下去:“那,你嫁得是何人?”
听到此话花绣眼前微红:“那日我也不曾听得分明,只听说是什么金毛狮王,乃是江湖人士。”
柳淡怔了半晌:“金,金毛狮王?这是什么名字?他、他姓金名毛字狮王?”她还忍了一句没说,这名字倒是奇特的很,听起来……听起来就很粗野……
柳淡不提此事倒还罢了,一提起来花绣眼眶更红,神情楚楚:“我听了几个下人谈话,本以为江湖是个地名,只道坐船便可时常回家看看。不成想,不成想近几日才知道,原来别人争斗之处便叫江湖。我特地派偎翠去替我买了些书籍回来看,却不料根据书中所说,江湖人士都是身高三丈须发虬髯手持板斧的大汉,杀人如斩鸡。我,我……”
说到这里,花绣不由得胆怯,只道:“却不知道我的夫君是怎生模样,若是他身量过人,若是他性格暴烈,若是,若是他如书上所说,喜食人心肝肠。我嫁了去,凭我这个体格,怕还不够他一顿饱餐,我,我……”
柳淡听得又是讶异又是好笑,只好强忍着。安慰道:“这些话本子大多数是写来给人消遣用的,哪里会属实?你也莫要信了这些编造出来的东西,既然是花叔叔替你订下来的亲事,自然是好的,哪里会有父亲主动将自己女儿推入食人怪物口中的?”
花绣手中捏着苏绣帕子,有些事情如果真正遇见了到还好说,最怕就是自己胡乱猜测。她这几日自己反复思量,未免有些过于偏激。听得柳淡开解,心情舒缓几分。便笑道:“这次你来到家中,定要多住些时日。”
柳淡浅浅一笑:“这是自然。”
——
花绣出嫁的日子定在四月十六日,那个时候杏花初绽,春雨霏霏。是个宜出行,宜嫁娶,宜动土的好日子。四月天气并不十分炎热,适合赶路出行。到得昆仑山大概在五六月份,纵然昆仑山巅终年冰雪覆盖,但这个时候即将步入盛夏,阳气上升,倒是有助于花绣适应。
花盛口中不说,但这番心思却也巧妙细腻。此时元兵南侵,宋朝帝王之气衰败,各地虽然有起义军扯旗抗击元兵。但毕竟各自为战,其中大多是未曾经过训练的军队,由着民夫平民组成。这样的军队纪律溃散,良莠不齐,又互相看不顺眼,只如一盘散沙。
倒是听闻江西袁州周子旺颇是做出一番事业,但依照现下形势,元兵占据江南也是迟早的事情。花家在江南算是出名的富贾,又同杭州知府联有姻亲。元兵若想要进驻江南,必须做出点事情让百姓信服,江南鱼米之乡,若是掌控起来,粮草便无需从草原运送。
而江南商贾大多依附与几个大户,花家全部根基都留在苏杭一带,此刻就算想抽身而退,也是无法。花盛自己倒是不怕的,只是心下惦念独女。正巧曾经同阳顶天相交,想到昆仑山地处偏远,战乱一时波及不到。
而光明顶上武林高手众多,护佑一个少女定然不成问题。由此便隐晦同阳顶天说起此事,只道兄弟一场,自己年过半百,生死早就看得开了。唯有一女花绣,委实挂念。只求能让花绣逃脱一劫,纵身死也可从容慨然。阳顶天江湖义气为重,当下应允。
只是平白无故让花绣居住光明顶,定然难以服众。于是阳顶天做媒,与花绣同金毛狮王谢逊订下婚约,金毛狮王谢逊出身猎户,武艺高强但绝非粗鲁汉子,才识见闻样样不输于旁人。位列明教四大法王之一,教主主动为他做媒,到也没有推辞。由此两人交换名帖订下婚期,四月十六日便是花绣出嫁日期,嫁往昆仑山光明顶。
这番心思,端得是苦心孤诣。为人父母所能为儿女思虑的事情,样样想的周全。柳淡也只隐隐猜出一两分来,但花绣则全然不觉。每日里忧心不已,神情郁郁。柳淡见此,便同花盛说起此事,次日一早便同着花绣出门散心。
却不料这一次出行,竟遇上一件大事。
——
因为花绣乃是大家闺秀,自幼少出闺门。花绣母亲认为女儿家不宜抛头露面,更不可去往人多之处。因此听闻女儿要去散心,便吩咐下人抬一乘小轿,让花绣代替自己去虎跑山北的积云寺斋戒三日。
江南水乡自然风景秀丽,而杭州三面青山绕一座古城,山映水色,水照天光。景色秀致,山脉并不一味雄奇峻挺,路上行来,柳淡只觉得蒲草新碧,柳丝袅娜。曲径弯折明灭,抬眸远望的时候,青山如黛,微拢薄雾,山寺隐隐探出朱红色的飞檐一角,别有意趣。
只不过柳淡眼眸转动,看到身前路边站着的捧着破碗唱莲花落的乞丐,眉头微蹙。这一路行来,她便见得城中多了许多乞丐,或蹲或坐在街角酒楼旁边。说是乞讨,又不十分相似。神色大多肃穆,身上都背负着几个破口袋,有多有少。
而现在出了城,居然也能遇上。那两个乞丐站在山路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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