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代宫闱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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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代宫闱史-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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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昔蒙武皇帝殊常之眷,外闻政事,内谋帷幄,经纶夷险,毗赞王业。预佐命之勋,膺河山之赏。及先帝不豫,导措末命。臣故与故司徒羡之、左光禄大夫臣亮、征北将军臣道济等,并升御床跪受遗诏,载贻话言,托以后事。臣虽凡浅,感恩自励,送往事居,诚实幽显,逮营阳失德,自绝宗庙,朝野岌岌,忧及祸难。忠谋协契,殉国忘己。援登圣朝,惟新皇祚,陛下驰传乘流,绝不加疑,临朝殷勤,增崇封爵。此臣等赤心,已亮于天鉴。远近万邦,咸达于圣旨。若臣等志欲专权,不顾国典,便当协翼幼主,孤负天日,岂复虚馆七旬,仰望鸾旗者哉!故庐陵王于营阳之世,屡被猜忌,积怨犯上,自贻非命。天祚明德,合当昌运,不有所废,将何以兴?成人之美,春秋之高义;立帝清馆,臣节之所司。  耿弇不以贱遗君父,臣亦何负于宋室耶?况衅积阋墙,祸成威逼,天下耳目,岂伊可诬。臣忝居藩任,乃诚匪懈,为政小大,必先启闻。纠剔群蛮,清夷境内,分留弟侄,并侍殿省。

    陛下聿遵先旨,申以婚姻谢晦有二女,一字彭城王义康,一字新野侯义宾。宾为刘道怜第五子,故晦表中述及之童稚之目,猥荷齿召,荐女遣子,阖门相送。事君之道,义尽于斯。

    臣羡之总录百揆,翼亮三世,年耆乞退,屡抗表疏,优旨绸缪,未垂顺许。臣亮管司喉舌,恪虔夙夜,恭谨一心,守死善道。  比皆皇宋之忠臣,社稷之镇卫。而谗臣倾覆,妄生国衅,天威震怒,加以极刑,并及臣门,同被孥戮。元臣翼命之佐,剿于奸邪之手。忠良匪躬之辅,不免夷灭之诛。陛下春秋方富,始览万机,民之情伪,未能鉴悉。王弘兄弟,轻躁昧进,王华猜忌忍害,盗弄威权,先除执政以逞其欲,无下之人知与不知,孰不为之痛心愤怨者哉!  昔白公称乱,诸梁婴胄。恶人在朝,赵鞅入伐。臣义均休戚,任居分陕,岂可顾而不扶,以负先帝遗旨。爰率将士,缮治舟甲,须其自送,投袂扑讨。若天祚大宋,卜世灵长,义师克振,中流轻荡,便当浮舟东下,戮此三竖,申理冤耻,谢罪阙庭。虽伏锧赴镬,无恨于心。伏愿陛下远寻永初托付之旨,近存元嘉奉戴之诚。

    则微臣丹款,犹有可察。临表哽慨,不尽欲言。这篇表文到了宋都,义隆看罢,不禁勃然大怒,正是:王师未向江陵下,反表先来宋帝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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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第五回在服产儿母后知祸水入宫生妒姊妹起风波话说义隆帝看了谢晦的自讼表,顿时大怒,便下诏讨谢晦背君的罪。恰巧南兖州刺史檀道济入都见帝,帝即与道济商议讨逆的计划。道济自告奋勇,情愿率军前驱,并道:“谢晦才智有余。讲到两军对垒,临戎决策,晦却不足。臣非故自夸张,定胜晦一筹!”义隆帝大喜,厚慰道济,并召彭城王义康进都。

    义隆帝便欲率六军,征讨谢晦不提。

    是日,义隆帝回宫十分快活,袁皇后问及朝事,帝即将檀道济自告奋勇的事说出。袁皇后道:“檀道济昔日与徐羡之、傅亮、谢晦三人,同是废立营阳王的人,怎可命他与谢晦决战?

    须防其诈。“义隆帝道:”昔日的事,道济被徐羡之、傅亮、谢晦三人所胁迫,不得不从。并且杀死营阳王,他更是没有干系。现在朕厚恩笼络了他,他定必为朕出力,以赎前愆,决不会有不测的事发生。故朕躬待一切整顿就绪,便须亲征。只是有一件事,朕却要在没有出都之前,要宣布出来了。“袁后问:“是何事?”义隆帝却指了袁后身后一个宫娃,怀中所抱的一个襁褓小孩,微笑道:“便是此事。”原来那个襁褓小孩,即是袁后所生,当产下的时候,袁后闻那小孩的啼声,恍如狼嗥豺吼;再看他的面目,又是凶恶异常。袁后深知相法,心知此孩不可留养。当时急命宫女请帝入寝殿,袁后对义隆帝道:“此孩他日恐是国家的祸水,万万不可留养,愿杀了此儿,好绝将来祸患。”义隆帝哪里舍得,忍将活泼泼地第一个亲生的孩儿杀死,遂不允袁后的请求,命她好好扶养,取各为邵。只是那时候,义隆帝也是孝服未满,不能够将生子的事传出,故禁止宫中人泄漏出去。到了现在,义隆帝因孝服已满,自己又要出征在即,便欲将生儿喜事,宣布给百官知晓。  到了翌日,百官遂尽知皇后弄璋,纷纷向义隆拜贺。义隆也大开筵席,赐饮群僚。一面却伪言皇后分娩尚未满月,宫庭中事,不可无人管理,特令皇姊会稽公主入宫主持六宫一切事宜。

    这位会稽公主,乃是宋武帝刘裕的正后臧氏所生,下嫁振威将军徐逵之,逵之以战事身亡于江夏,会稽公主便嫠居守节。

    故义隆帝令她入宫,他便好放心,亲率六军西征谢晦了。以中领军到彦之为前部先锋、征北将军南兖州刺史檀道济为总军统帅,陆续出都,溯流西进,一路浩浩荡荡的过去。

    这时谢晦也命他的兄弟谢遁、侄儿谢蕊猷与司马周超、参军何承天,留住在江陵。谢晦自己却引兵三万人,令瘐登之为总军,由江津顺流至江口,进据巴陵。谢晦得知前哨探报,知宋兵将至,便屯军候战。偏是霖雨十多天,两军未曾交锋。到了那天天晴,瘐登之用火攻之计,打胜了宋军先锋到彦之的偏将萧欣,夺着了彭城州。谢晦好不快活,复上表要挟宋王,语多狂悖。其实谢晦那时还没有知道檀道济已做了统帅,不日便至。以为道济与他是昔日同谋废立的人,宋主当然不去用他。  哪知道济大军一到,谢晦得了细作报知,不觉惊慌失措,原来他最怕道济的勇决善识。

    这日两军接触,江心只见檀字军旗的战船,乘着东风,纵横江面。谢晦的军心早乱,顿时溃败,谢晦便逃还江陵,哪知守城的周超,又归降了宋兵,谢晦忙与弟谢遁,其侄世基、世猷七骑逃出北城。到了安陆,便给该处守吏光顺之擒住,七骑无一得脱,打入囚车,解送至宋营。宋主便班师回都,即下诏将谢晦、谢遁、谢世基、谢世猷,又提监禁在狱的谢嚼,一并押赴市曹斩首。在没有行刑的时候,世基尚吟句道:伟哉横海鳞,壮矣垂天翼;一旦失风水,翻为蝼蚁食。

    谢晦听了,便也吟道:功遂侔昔人,保退无智力;既涉太行险,斯路信难陟。

    他们叔侄两人吟诗既毕,便伸颈待戮。这时忽有一个少妇,披发跣足,号啕而来。见了谢晦,便双手抱住晦头,且嗔且哭。

    谢晦瞋目道:“速即归去,善事夫主!”那少妇只是痛哭不去。

    等到行刑官见刑期已至,便劝少妇让开,少妇即与谢晦永诀道:“大丈夫当横尸战场,奈何凌藉都市!”谢晦厉声道:“事已至此,不必多说话了!”话声未歇,只听见一声炮响,行刑的手起刀落,谢晦的头颅,便滚了下来。那少妇也昏了过去,经人救了她苏醒,舁入舆中而去。阅者可知道那少妇是谁?她乃谢晦的女儿,嫁与彭城王义康的便是。她虽做了宋王的弟媳,却也无能为力救她违犯大逆的生父,只好到刑场痛哭了一番不提。

    且说宋主义隆帝平了射逆,便大封功臣,加封檀道济为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兼江州刺史,到彦之为南豫州刺史。

    此外各将士,各赏赉有差,不题。

    小子写到了这里,又要掉转笔儿,将北魏的事情,表白一番。原来北魏自嗣帝病没,太子焘即位以来,与南宋相安无事。

    这年听说夏主勃勃已死,由子赫连昌继位。北魏本与夏国亦有宿怨,惟因赫连勃勃凶狡善战,北魏也惧他三分。现在听说勃勃死了,魏主焘便有吞并夏国之意。

    遂与宰相长孙嵩商议定当,即率兵伐夏,破了夏都统万城。

    夏主赫连昌逃往了上邽,夏国的后妃公主,俱被魏兵所获,献与魏主焘,魏主便将夏后夏妃没入掖庭。夏公主中有三女绝美,俱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容貌,三女俱为赫连勃勃所出。

    一个叫做赫连英,一个叫做赫连容,一个叫做赫连婷,魏主便将三女召纳后宫。  第一夕便欲幸赫连容,赫连容誓死力拒。魏主焘哪肯甘休,竟命宫女们将赫连容全身**,魏主乘醉迫淫,赫连容宛转娇啼,遂受污辱,这也是亡国人的惨苦。魏主第二夕,便命赫连婷侍寝。赫连婷也知避免不来,忍辱含垢,与魏主燕好。第三夕便轮到了赫连英,自然也是红颜力弱,勉抱衾袖禂。从此三女轮流常夕,给魏主淫乐。魏主降恩加封,俱封做贵人。

    到了这时,三女却忘了亡国的苦楚,反媚事魏主,各争恩宠。自己姊妹,倒自相妒忌,各各不肯相让。

    其中却以赫连婷最为狡黠,本来她生得最为美艳,魏主便也最宠爱她。赫连容和赫连英难免心中怀恨,便日伺连婷的短处,预备中伤她。哪知赫连婷分外机警,早猜破了两个妹子的心事,一面和她们二人佯为亲昵,一面却深结宫娃内侍,使他们忠心于己,伺察赫连英和赫连容的短处。

    偏是赫连英银荡性成,竟私通了一个宫门守卫葛恩。那葛恩生得面如冠玉,十分美貌,更是力大如虎,勇猛过人。赫连英和他私通了,如胶如漆,非常恩爱。此事怎能瞒得过赫连婷,不上几天,就被她知道了,她却不动声色。有一天,她暗里对赫连容道:“我们姊妹三人,为了国破家亡,到了此间,圣上加恩,封为贵人。

    我们姊妹三人,应当各相和爱,同事圣上,怎能够各生意见,自相残害呢?英妹妹却也太不应该了,竟在圣上面前说你的短处,我特来告知你一声,须留神些儿才好。”

    赫连容听了赫连婷的话,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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