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布雷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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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布雷大传-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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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署日碑亭,中有苏氏墨迹石刻、柳州碑及表忠观碑,余数碑皆记建祠及修祠之缘起,祠建于明代,据碑记则眉山苏氏之墓及宅均无可考矣。园内复有木假山堂,中有大三四抱之柏树根一座,俨然木假山,乃后人好事者移置于此,非其旧也,祠之西北有披风榭,在此啜茶小憩,并进午餐,此时正午日光正射极热,而披风榭中凉风四至,坐久不觉倦,一时十五分后登车行,因后车损坏,蒋会计及赵电务员均来附车,连车夫共九人,幸车大尚不甚挤,四十里过思蒙镇,商市颇繁盛,又九十里至夹江县……
   。。

陈布雷随蒋介石出行另一收获(3)
虽是游三苏祠,但陈布雷记风物人情极细,以下还有三四百字,这里不摘录了,实一篇优美之游记也。
  蒋介石很崇拜王阳明,陈布雷也是这样,除了对王阳明的学说心向往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因为王阳明是陈布雷的同乡,王阳明是余姚人,与陈布雷家乡近在咫尺,陈布雷自幼就熟识这位心学大师,1935年初更随蒋介石到云、贵、川,蒋介石已去过阳明洞,5月5日,陈布雷也专门去拜访这位乡贤前辈:日记中记载:
  ……谐吴先生及辞修、端纳等游阴明洞(在一旁陈布雷又注了一行小字:“戴参谋子奇、杨医官络民、徐秘书道邻同游。”九时出发,十二时到,自筑至洞一百余里,盘桓一小时许,在君子亭小憩,略进食物,并在洞前及祠堂门前摄影,仍乘车循原路回绥署,已五时矣,兹纪其略如下:阳明洞实即阳明谪居之地(龙场驿),在今修文县城之西,洞为文成讲学休憩处,较西湖水乐洞为宽,中多石乳,洞之左侧为何陋轩,文成所居也,洞之东南有君子亭,文成于亭之四周植竹,故以君子名。今邑人就亭北建文成公祠。祠壁及轩壁多石刻,录阳明诗文多首。余无足观者。记祠壁联语如下以见黔人追慕之深:“此地虽小洞天,栖迟谪官,甄陶民物,是为黔学先河,想见树人如树柏。我公有大勋业,勘定宁藩,詟慄思田,犹属师儒余事,不罔专闻作专祠。”夜十二时寝。
  陈老夫子真是有心人,隔了一年之后,1936年1月1日,“夜读滇系艺文略载王文成一文,其论甚伟,节录如下,”老夫子专门在当天日记中抄了下来。
  节录王守仁寄杨邃庵阁老书:
  ……万斛之舵,操之非一手,则缓急折旋,岂能尽如已意,临事不得专操舟乏权,而偾事,乃与同覆舟之罪,此鄙生之所谓难也,夫不专其权而漫同其罪,则莫若预逃其任,然在明公亦既不能逃之不能专又不得,则莫若求避其罪,然在明公亦终不得避矣,天下之事果遂卒无可为乎,唯身任无下之祸,然后能操天下之权,操天下之权,然后能济天下之患。当其权之未得也,其致之甚难,而其归之也,则操之急甚易,万斛之舵平时从而争操之者,以利存焉,一旦风涛颠沛,变起不测,众方皇惑震丧,而谁复与争操乎,于是起而操之,众将恃而无恐,而事因以济,首亦从而委靡,乌因沦胥以溺矣……君子之致权也,有道本之,至诚以其德,植之善类以多辅。示之以无不容之量以安其情。扩之以无所竟之心以平其气。昭之以不可夺之节以端其向。神之以不可测之机以慑其奸。形之以必可赖之智以收其望。坦然为之下以上之。退然为之后以先之。……在仓卒之间,身任天下之祸,决起而操之夫身任天下之祸,岂君子之得已哉,既当其任知天下之祸,将给不能免也,则身任之而后可以免无下之祸。十二时寝。
  文中还有着重点,皆陈布雷亲点。
  陈布雷成天工作繁忙,有时也会出外一游,如1935年10月5日,他应四川省一处长出游,也不忘记些姑姑筵传统:
  ……天气晴美,为成都难得之好天气,约予赴郊外午餐,予积件甚多待理,然亦思变换脑筋,遂欣然应之,以电话约刘镜如君同至通惠门外姑姑筵午餐,姑姑筵为双孝祠遗址,庭园轩爽,宜于眺览,主者王静宁(晋龄),为前清茂才,曾任县长,因善治馔,乃隐于沽,今日为余导,亲自行馔,意极殷渥,餐毕小坐,王君亲送至门外,见大门榜一联,为王君自撰者:“提着火铲,把着菜刀,自命为锅边镇守使;坐有嘉肴,尊有美酒,莫嫌他路隔通惠门。”下署饕叟联,虽不佳,亦足见川人喜弄文墨之一斑(姑姑筵三字之意义,据川发言乃成都童言,即小孩以设筵为戏之名称,犹吾乡小儿所谓摆酒窠云,以此三字名餐馆,谦逊中寓兀傲之意,自觉别致,然亦太纤巧矣,四川人性质自文人学习以及乡僻民众,多好戏谑,又善于词辩,外省人来此,住稍久即易觉察之)……
  

陈布雷随蒋介石出行另一收获(4)
陈布雷还花了好多笔墨,写顺道游邓锡候等之别墅,以至青羊宫二仙庵,后又到杜甫草堂等一游,“即杜工部所寓居之佛寺,门临浣花溪,……今改为祠,祀工部、山谷、放翁,均有塑像。”
  1935年,陈布雷随蒋介石到云、贵、川,对该地名胜古迹、遗闻轶事多有涉及,常与甬郡胜迹相比较,如10月8日游云南昆明昭觉寺中记:
  ……昭觉寺建于唐代屡毁,今之规模为康熙间改建者,大雄宝殿正梁上尚书有平西将军、平西王等字样,盖吴三桂之遗迹也,方丈出而导游,觉其殿宇基址之广,在天童育王以上,最奇者偏殿供观音像,有朱德所上之匾,且观音像即系朱德装金,盖朱昔年任旅长时所为……
  1935年10月21日,陈布雷回到南京,他在日记中除记下“马星樵、卢作孚两君来访”,“九时金城夫君来访携示张季鸾君一函论英俄关系……”,“十一时乙藜来谈彼甫自北方归,言华北人心已极散漫,再无决策将不可收拾云……”外,又记下“午后,偕允默(注:妻子)携两儿约学素(注:侍从室工作人员)同往,先至清凉山,继之莫愁湖,因明儿絮絮询莫愁湖事,购湖志一册归,旋至后湖五洲公园,游眺甚久,人城游鸡鸣寺,学素有事先行,予等复至吴园进小食而归。在鸡鸣寺掣得一忏语,在可解不可解之间,系答余问何日得脱离政治生涯者,其语曰‘冷水未浇白雪霜。不寒不热恰温凉。要行天下无难事。唯有中藏一艺强。’七时,宗武招饮,座中有齐世英及味辛、庆祥、沧波、复恒、颂皋、佛海诸君,谈笑极欢,餐毕佛海同车过余寓,略谈而别,十一时寝。”可见陈布雷还是一心想跳出这个政治圈子。大概是他想起了五年之前,他与大哥陈屺怀同游鸡鸣寺,也是在这里求忏问“何日辞官归里”之事,有“官非宜解”之语,陈布雷有点不解,还是陈屺怀说“官,非,宜解”果然,当了一年###次长,“满一年归家了”。而今进入侍从室,陈布雷在可解不可解之间,迷惘困惑极了。
  陈布雷有时也有娱乐,主要是听戏,如“1936年7月9日星期四晴热甚。七时到飞机场,参加北伐誓师纪念并阅兵典礼,到文官简任以上、武官校官以上等三百余人。德国防部代表某某二氏临时参加,受检阅者为七十八师及集中军训之学生,稚公(注:吴稚晖)代表中央党部致词,继蒋先生致词,至十时完毕”十一时,陈布雷“核办文电五六件,并召开五组定期谈话会,十二时归寓,辞修(注:陈诚)招往其家谈广东问题,以余握奇已到京,粤事将有解决之望也,一时回寓,午餐小憩,二时卅分畅卿(注:杨永泰)来谈三个月来之中枢情形及粤局与外交等,四时到军委会核办文电五件,阅定讲演词一篇,并拟覆电稿一件,五时卅分送汪(日章)秘书呈核,七时归寓澡身。”公事排得满满的,到“七时卅分参加励志社公宴,有音乐及刘宝全大鼓,唱赵云救驾有深意焉,九时卅分先归,洗浴服药十时卅分寝。”这一天总算睡得早一些。
  1936年9月,陈布雷跟随蒋介石去广州,为蒋审核稿件,如《国民经济建设之展望》一文,准备《字林西报》双十节增刊用,校阅《复兴之要道》讲稿,九月十一日日记中记“此为一月间召集全国学生代表之演讲词,原文甚长,首尾五万余言,审阅一遍,费十六小时,仍极草草也,十一时寝,”但陈布雷在繁忙工作之余仍“读羊城古钞,顺德仇石所辑者,十一时寝”(9月12日日记),9月13日,陈布雷拟作“半日之游散以舒疲滞紧张之脑筋”,“八时卅分渡江到广州,十时约人出游,先至黄花岗,瞻仰七十二烈士墓,引起二十六年前读《神州日报》记事之回忆,徘徊久之,继至仲铠、执信墓前凭吊又往参观黄埔军校,经往白云山北校场,而至观音山登镇海楼之最高层游眺”,12时“渡江归黄埔,半日之游殊使精神清朗,于此知蛰居闷坐之有损身体也。”可惜午后即“核办文电十六七件,四时委员长招往谈外交事……夜,委员长再约谈……起草文件以端纳来说,打断工作遂未及完成,十一时寝”,陈布雷真是够辛苦的,忙里偷闲游览,在11月9日日记中记下了跟随蒋介石去河南,记下一大堆公事后,“十一时(中午),委员长招往游龙门,辞修参谋长及豫建厅长张静愚同行,车行卅分钟到龙门之宾旸洞,过伊阙,瞻九间房之大石佛,伟丽殊甚,旋呼舟渡伊水对岸,登看经台等处,并游香山祠,各处佛像被盗者甚多,截首断肢,厥状极惨。”“二时涉河乘车归,三时午餐毕,委员长命改拟文字面授要点,以倦甚小睡至五时起”,又去“见委员长,同晚餐毕,略谈,归余室,辞修不久将离洛阳,晚特与余等话别,旋慕尹亦来(注:钱大钧)上天下地,谈军中轶闻,并互有勗勉箴规之语,十二时始别去,即就寝。”
  

陈布雷心系灾民与自省(1)
陈布雷对国内发生的灾害也相当关心,而且记在日记中,1935年8月的日记中就记有鄂、湘、赣、皖四省水灾情况:
  今年水灾之重,以湖北而论,较之民国二十年时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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