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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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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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心奕一惊,道:“大当家的,你……”

    还未说完,“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沈心语笑笑地道,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

    “好呀,”黑羽笑道。

    “心语,……”沈心奕的口吻有些质难。

    “姐姐,”沈心语打断沈心奕,声音已趋尖锐。

    沈心语掩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并神精质地微微颤抖着,低低一笑,轻轻开口道:“从前有个王爷,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每有人到家里来拜访,都让家中的美姬敬酒,若酒未敬下去,便会砍了那敬酒的美姬的头,时间久了,远近也便了解了王爷的这种做法,每每都勉力去喝那酒,就是希望少砍两个美姬的头。有一次一位将军和宰相同道来拜见王爷,王爷同样让美姬敬酒,因将军和宰相都不胜酒量,但为着那美姬的头,宰相仍勉力喝下美姬敬来的酒,但将军却一口也未喝,因此王爷连着砍了两名美姬的头,那宰相便来责备将军,你们道那将军怎回?”

    “怎么回呢?”仍是黑羽问。

    沈心语倾耳听着小喜凄惨的叫声,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中,微微一笑:“将军说‘伊杀自家人,干卿底事?’”话后随着喉头一甜,一股腥甜涌了上来,沈心语却紧紧抿着嘴,但一丝血线仍顺着苍白的嘴角流了下来,在近乎雪白的脸上,委实透着股诡异。眼前金、银线乱闪,却越闪越暗,猛地一黑,眼一闭,身子软软地依向椅背,滑了下去。

    黑羽大惊,一手捞过沈心语的身子,心下大吓,只猛叫:“成叔。”

    一阵惊乱后,飘着药苦香的屋子中,只黑羽坐在昏睡着的沈心语的榻前,沈心语睡觉时,总喜欢将发披散开来,觉得那样睡得舒服而畅快。用手缓缓穿过沈心语披散在枕上的,滑不及手的栗色的半长的发,象三月里的春水,油油的;手指若及若离地抚过沈心语的额、眉、眼、鼻、流连在精致的樱唇上,想着刚才成岩的话:“气积于胸,郁不得发。”接着则是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

    真得只能放手吗?一声叹息,几多心酸。
38回家
    待得沈心语再醒来时,却再未见过那黑羽,虽疑惑,倒也懒得问,只是沈心奕不能无休止地告假,商量了下,沈心奕带着乔飞霖,两个夫郎,孩子及一些七七八八的人先回家了,只留下青青和青鸣陪着。

    一切都是成岩在打点,忙进忙出、忙上忙下的,再几天,青青在沈心语瞟一眼她后,笑问:“成总管,怎么不见你们大当家的呀?”

    成岩礼貌地笑道:“大当家的忙去了,这一大家子,好几百号人,全指望着他养活呢。”话音中却有了几分苦涩。

    青青笑道:“倒也是的呢,我们小姐也已有好久没到商号去了,只怕事情堆得有山高了呢。”

    成岩也笑:“还是安心养着吧,养好了身子再回去也不迟呀,有了好身子才能赚更多的钱呀,累坏了身子可不值得了。”却再未提成婚之事,三人虽都疑惑,却也未再提。

    当身子好得七七八八时,沈心语却再安心不下来了,坚持着要起程,成岩也未再坚持,默默地早就让人开始收拾着物什细软。

    那日,一轮红日于东方缓缓升起,四月底的天,晴朗得可爱,雾蔼迷蒙中,沈心语于“乔家大院”大门前回过首来,微眯起眼,看整个“乔家大院”依山势而建,白墙黛瓦、绿水环绕、树木森森,于煦日下的白雾中,竟有种金碧辉煌的气势。

    青青凑上来,贼兮兮地低笑道:“怎么,小姐,舍不得了?”

    沈心语低低地笑回道:“梁园虽好,终不是久恋之处呀。”

    青青亦回首瞧那“乔家大院”,云蒸雾绕间,彼蔚为壮观的,叹道:“小姐,这是你的损失哎。”

    沈心语忍不住想要敲她,横她道:“你当我是卖肉的?”

    “什么,小姐你要改行卖肉呀?”很是惊讶的。

    沈心语抚额低叹,喃喃道:“真是天才呀!”鸡同鸭讲,就是指的现在这种状况吧。

    “呀!”青青微张着嘴发不得声,雾煞煞的,青鸣还是酷酷地站立一旁,倒也未言未语。

    沈心语听着成岩一边指挥着家仆往马车上搬运东西,一边碎碎地叮咛着沈心语,沈心语心头一热,释放了小小的冲动,轻轻地拥抱了下成岩,低低道:“谢谢你,成叔。”

    当场石化的不仅仅是成岩。

    小喜、小言跟沈心语依依不舍,两小丫头还落了泪呢。那回,小喜的那20鞭还未打完呢。

    当一行三人赶到京城的府中,却又是几天后了,因这个把月的担污,商号的事真得如青青所言,堆得有山高了呢。沈心语一回来,就一头扑进了事务之中,每天都是起早抹黑,忙得象只陀罗一般,只恨没多生出几只手,几只脚,几只眼睛来,若是连人都可以分成同样的等份,那是最好的了。

    沈心语回来的第二天,跟着乔飞羽的子喻竟也回来了呢,只说他们爷大抵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了。

    沈心语身子本就较弱,因在“乔家大院”并未全部养好,再这么连番的忙碌,本就有些苍白的脸就越发地苍白起来,在阳光下竟隐隐有些透明了。子轮和子喻冷眼瞧着,青青因上次的事,还恼着子轮,也未去招惹他。

    再几天就是端午节了,夜深的帐房内,沈心语仍在灯下,一阵轻轻的“吡卟”扣门声,随侍的青青拉开门,惊讶道:“子轮?”

    沈心语抬起头来,揉揉眉间的疲惫,只见子轮端着只碗过来,轻轻放在沈心语的手边,却未言语,沈心语一怔,微低头看那碗内,竟是清彻见底的玉样的热汤,泛着淡淡的苦药味,抬眉低笑:“这是什么?”竟都是倦惫。

    子轮低低道:“滋补去火的,我放上些苦参,有点淡淡的苦味,主子的身子怕亏大了。”

    沈心语抬手,端起碗,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地喝下参汤,目光却落在搁在桌上的另一只手上,正半遮着黑纱外衣的衣袖,不由出神:那时在“乔家大院”也是穿的这种衣服吧,斜襟的、对襟的、圆领的、还是竖领的,总是自己喜欢的那样,衣领将锁骨牢牢地包着,不露半分颜色;内里总是素色的米白、粉白、淡天青、天蓝色,外罩黑色的、墨绿色的、秋香色的、湖绿色的提花缎纹纱袍,宽衣大袖的;那“乔家大院”的人也会穿那裸露很多的衣服,也会穿那颜色鲜艳的衣服的,那李明月、小喜、小言,以及几乎所有的女性都是。在“乔家大院”自己穿的那些衣物,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准备好的吧?自己一醒来穿着的就是自己已经习惯了的那些衣服,自己原来的衣物就只是落水时穿着的那一身呀。是由于太习惯了,所以被惑略了?还是由于自己一直都穿着那样的衣服,所以变得理所当然了?连沈心奕、乔飞霖、青青、青鸣也未注意到。那时救人,之前是听着叫“主子”的,而“乔家大院”中一直是叫“当家的”,是呀,叫“主子”“大当家”的,而不如常人那般叫“爷”或是“公子”,一开始就在混淆她的视听,她的概念呀;那时小喜说,大当家的说沈小姐不喜小侍侍候,所以调两个小丫头来侍候着。记得那时结婚后不久,有次乔飞羽很是好奇地问她,她的衣服是谁家做的,与别人有些不同的,她那时笑回,是“流云坊”。那时为着那些与一般人不同的衣服,和“流云坊”裁剪大师傅可讨论了好长时间呢,后来青青也喜欢,但宽衣大袖的又不怎么适合练武之人,又和师傅讨论着将青青的衣服改成窄袖。“乔家大院”,乔家呀,沈心语在心中轻轻地叹。

    沈心语仍将目光定在扶在桌上的那只手上,慢慢地道:“你们爷,他还好吗?”

    子轮低眉垂眼,低低地道:“爷,他很不好。”

    沈心语点点头,只略挥了挥手,子轮收了碗自去了。

    青青莫名其妙,想叫住子轮问上一句,又想起两人似乎正在冷战呢,心思才转了那么一圈,那子轮已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沈心语突然没了看帐的心思,心中有些烦燥,只低叹一声,“收了吧,明天再看。”

    明天就是端午了,客栈中也井然有序的,下午,沈心语准备早早收拾了回去,正收拾着身边的东西呢,笑声却已传了进来:“桃花,忙活什么呢?要看着你的人还得跑上这么远的路。”抱怨的是秦墨竹。随即门被“咣”地推了开来,撞在墙上,又弹回了一半,晃晃悠悠的。

    沈心语转过身来,秦墨竹略显疲惫的脸出现在门口,看她慢慢坐到桌前,便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没好气道:“我们家的门不比‘秦门’的厚实,坏了要修的。”

    秦墨竹嘿嘿干笑两声,将推到面前的茶一饮而尽,擦擦嘴,才道:“你么,什么都少,就银子不少,坏两扇门小意思啦,不要那么小气嘛,再说了,咱俩谁跟谁呀。”声音沙哑,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倦。

    沈心语心中一软,前些时,自己刚回来时她还来探过自己,那时还神气活现的,才几天,又把自己搞成这德行,只扬声道:“青青,你去厨房看看那炖着的血燕好了没?约么过一个时辰后送过来吧。”

    刚到廊下的青青远远地应了一声,自去了。

    秦墨竹干笑了两声,自歪到窗前的软榻上,只一下,便睡着了。

    沈心语叹口气,拉过一边的薄毯给她盖了上去,这下走不了了,又坐到一边自做事去了。

    当青青指挥着厨房里的小侍将血燕送过来时,秦墨竹正伸着懒腰悠悠转醒,闻到香味,抢到了一碗就吃,沈心语连连摇头,“你这什么德行?还少主呢,能看吗?没人和你抢的。”

    完了,沈心语道:“你帮我查两个人。”用笔写了扔过去。

    秦墨竹手一抄,接着了才笑骂道:“才吃了你的东西,就分派我做事了。”眼一瞟纸上的名字,明媚的大眼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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