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碧成朱--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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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碧成朱--完结-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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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争取利益。

    郑嬷嬷在老面前是能说上话,只是她很珍惜羽翼,只顺着老的意思来,应该不会主动帮的。而且阮碧总觉得郑嬷嬷看的眼神里,别有深意,似探究也似防备。

    又想了一会儿,她搁下碗筷,叫茶妹进来收拾走,叫槐花泡一壶好茶进来,然后叫汤婆子进来说。

    汤婆子在小杌子坐下,却不敢象前几天一样大剌剌地面对着阮碧,只侧着身子,谄媚地问五姑娘想听,尽管吩咐。”

    阮碧看了旁边侍立的槐花一眼,说你出去吧,把门关上。”

    汤婆子和槐花都愣了愣,回过神后,槐花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但还是走出去,重重地关上门。阮碧皱眉,汤婆子朝着门方向瞪了一眼,说这个小蹄子,仗着是大陪房的女儿,仗着的爹是个管事,都无法无天了。”

    “她是大陪房的女儿,会做了粗使丫鬟?”

    汤婆子滔滔不绝地说姑娘不,这人命都是天生的。她原先也是在内院里的,可是粗手粗脚,不是碰了瓦罐瓷器,就是弄破字画古董,实在是上不了台面,这才派到外院,管着一干粗使丫鬟作威作福……只是外院的名声不比内院,咱们内院的好些丫鬟被外头人家聘去做正头的,外院的便是嫁给粗汉,人家还嫌弃。所以,估计她老子又求着,将她弄进内院……说出去也是服侍五姑娘的,将来聘个好婆家。”

    “原来如此。”阮碧又问,“那她父亲呢?”

    “她父亲是咱们郊外田庄的管事,她母亲和几个都在田庄里住着。”

    “大有几门陪房呀?”

    汤婆子举起三个手指说三门陪房,许宝树一家管着郊外的田庄,罗山一家如今在她跟前当差,罗山是咱们的二管家,管着各院给养的罗嫂子就是罗山的儿,还有张进家前不久才被派出去,却不是去哪里管事了……”

    看来这阮府都快让大握在手心了,二就没有意见吗?阮碧低声问那二的陪房呢?”

    “二嫁来时,也陪嫁好几个庄子和商铺,如今都是她的陪房在打理。”她是个聪明老到的,阮碧的言下之意,“咱们府里一贯是长房当家,再说了,二肚子不争气,想争也争不了。”

    阮碧总结了一下,一个女子,婚前要出生好,婚后还要肚皮争气,也离不开一个生字。

    汤婆子难得地豪气,说姑娘还想,尽管问。”

    过今天,以后指不定还得用钱才能套到消息,阮碧当然也不过,又问我明明是兰大姑娘的……为会在府里……”

    话音未落,汤婆子哎唷了一声,啪了给一记耳光,说子这张嘴呀,早晚要害死。”哀求地看着阮碧,“这事儿姑娘可不能问,子也没有胆量子说。老是下过命令的,若是谁敢提起,统统割了舌头。若是谁往外说,那就乱棍打死。”

    阮碧愣了楞,笑了起来,说便是我不提,府里的人不说,难道别人猜不出来?人家都是有父有母,就我孤零零地悬着。”

    汤婆子说姑娘的母亲是大老爷已过世的方姨娘……”

    阮碧恍然大悟,原来的身世官方版解说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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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前尘往事

    这一宿,梦多的要死。

    阮碧梦回原来的世界,在摩天大楼顶层的办公室里,喝着咖啡,晒着阳光……醒来时,阳光也晒进窗子,她看着发了一会儿呆。直到槐花端着水进来,这才起床,换上一件窄袖绿罗衫和薄绫白长裙。

    槐花用手试试水温,难道恭谨地说:“水温正好,姑娘来洗脸吧。”又殷勤地递过毛巾。

    洗漱妥当,槐花不端着水盆出去,却瞟着桌子上的一叠纸,问:“姑娘,昨晚写的字可要送去给二姑娘?”

    阮碧摇摇头,说:“暂且不用。”

    槐花不安,又不服气地问:“姑娘可是信不过我?可是非要汤婆婆送?”

    话音未落,一声轻咳响起,汤婆子揭起帘子进来,不快地瞪着槐花。

    槐花皱眉,说:“汤婆婆,夫人让你守着大门的,你一老婆子怎么总往姑娘的闺房跑?成何体统。”

    汤婆子硬梆梆地说:“是姑娘准我进来的。”

    槐花看看阮碧,见她一脸淡然,恍若未闻,知道她不会帮着自己说话,狠狠地瞪汤婆子一眼,端着洗脸盆出去。她一走,汤婆子立刻换上笑脸,走过来向阮碧行礼说:“姑娘早,昨晚写的字可要我送去给二姑娘?”

    阮碧摇摇头,说:“暂且不用。”

    汤婆子怔了怔,方才见阮碧拒绝槐花,还以为她是专门等自己送,心里还窃喜不已。想问为什么,见阮碧脸色淡淡,似不想说话,不敢造次,说:“那姑娘要送时,尽管吩咐。”

    “嗯,你且放心,只让你送。”

    得了这么一句话,汤婆子放心地退了出去。

    用过早饭,阮碧在案几前坐下,给冬雪写了一封信,仍然装在昨天的荷包里。等中午茶妹送饭进来,便把荷包交她,又给她三百文赏钱。一回生两回熟,这一回茶妹就没有过多的犹豫不决了。

    傍晚,她去食堂取饭的时候,在岔路上等了一会儿,冬雪拎着食盒过来,两人拉着手,亲热地说了一会儿话,荷包便到冬雪袖子里了。

    冬雪现在跟郑嬷嬷住一起,在老夫人后院的一间卷棚里,她刚服侍郑嬷嬷吃完饭。有小丫鬟在外面叫:“郑妈妈,老夫人请你过去说话。”

    郑嬷嬷应了一声,赶紧跟着小丫鬟走了。

    冬雪把袖子里的荷包取出来,展开细细地看着。刚看一半,郑嬷嬷忽然回来了,脸色不豫。冬雪赶紧把纸条藏在枕头底下,站了起来,说:“干娘你回来了?”

    郑嬷嬷看着她一会儿,说:“你老实跟我说,最近是不是跟五姑娘屋子里的茶妹来往?”

    冬雪犹豫着点点头。

    郑嬷嬷恼怒一跺脚,说:“你又犯糊涂了,这院子里多少只眼睛盯着呀?现在人家还只是来告诉我,要是直接告诉老夫人呢?你可怎么办?早知道你这么胡闹,上回我就不该救下你。”

    冬雪扑通跪下,说:“干娘,五姑娘她好生可怜,再说那一回不是五姑娘的错。”

    “丫头,我早跟你说过了,不管是不是她的错,都是丢了咱们阮府的脸面,又害得大少爷在同窗丢了脸,这两样正好是老夫人和大夫人最忌讳的,老夫人和大夫人又素来厌恶她,只是软禁着她,已经算是仁慈了。”

    “如果这一回被软禁的是老夫人,我想干娘也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郑嬷嬷怔了怔,心里的一腔怒气微微消却。“我真拿你实心眼儿没有办法。干娘我不是个心狠的人,只是在府里要保全自己的上上之策就是要少管闲事,特别是主子之间的事情。你可想过,老夫人为什么如此厌恶五姑娘呢?”

    冬雪摇摇头。

    郑嬷嬷又问:“那你可知道五姑娘的生辰?”

    冬雪又摇摇头,五姑娘从不过生辰,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府里没有人敢提五姑娘的生辰,只因为五姑娘生辰便是老太爷的死忌。”

    冬雪一怔,忽然想起老太爷的忌辰拜祭,阖府上下只有五姑娘是不准参加的。“干娘,这是为什么?”

    郑嬷嬷拉她起来,说:“丫头,这是咱们阮府里不能提起的事情,老夫人也下过禁令,谁要是敢提,就割了舌头。”

    冬雪害怕地抖了一下。

    “五姑娘的事情,以后干娘再替她慢慢周旋,你就安心在老夫人院子里呆着,过阵子我请老夫人给你作主,给你配个管事的,虽说不能大富大贵,这一生总是衣食无忧。”

    “干娘。”冬雪忸捏地叫了一声。

    “傻丫头,害羞什么,女人都有这么一遭。”郑嬷嬷看着她颊边一条长长的伤痕,虽说浅浅的,并不明显,倒底于容貌有损。“原先想让你去三爷的院子里,如今你这张张坏了,就没有办法了……”

    冬雪低声说:“可是干娘,我终究是放心不下五姑娘。”

    郑嬷嬷瞅着她一会儿,问:“丫头,你老实跟我说,五姑娘让你做什么?”

    “干娘,你怎么知道?”冬雪心虚地说。

    郑嬷嬷叹口气说:“你就这么点心思,根本藏不住,所以我才不让你去乱来。而你那个五姑娘,跟从前是完全不同了,心思就象是活的,能钻到别人心里……对了,戏文里唱诸葛先生的那句词——智多近妖,蓼园东厢房是困不住她的。”

    “干娘,姑娘她到底孤掌难鸣呀。”

    郑嬷嬷摇摇头说:“你入魔了,非要帮她,那先跟干娘说说是什么事?”

    “五姑娘让我问你……她父亲何人,母亲何人?”

    郑嬷嬷看着闪烁的烛光出了一会儿神,说:“也罢,若是她不明白这桩事,便也不明白为何老夫人总嫌恶她?”看着冬雪说,“只是你需得发誓,除了五姑娘,不再跟其他人说。”

    冬雪点点头,举手说:“冬雪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这是咱们阮府的一桩丑事,老夫人说过了,若是谁提起,割谁舌头,若是谁对外头的说,就乱棍打死。”郑嬷嬷说,“五姑娘的母亲是兰大姑娘,父亲……父亲……还是从头跟你说吧。”

    “十多年前,老太爷是朝廷的礼部尚书,与右相沈密相交甚深,兰大姑娘嫁与沈密之子沈赟为妻,三年无所出和离,回到府里两个月后才发现已怀身孕,报与沈家,沈老夫人却说,谁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

    冬雪忍不住打断她:“那五姑娘的父亲是沈赟?”

    郑嬷嬷略作沉吟,说:“沈家矢口否认……老太爷一怒之下,咯血晕倒,从此就落下这么一个病根。五姑娘出生那天,下人们禀报老太爷,他只说一声好,又忽然晕倒在地。大家都说,是五姑娘克着老太爷……”

    冬雪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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