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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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电影-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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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国王路(Kings Road)和泰晤士河之间。她的一项工作职责就是照顾戴刘易斯,后者已经喜欢上她了。他觉得,布兰特利还算这个疯狂公司的一个正常人。哈维从不进格兰纳达的门,如果她不去打开的话。他忘记了在分红时奖赏布兰特利一下。布兰特利从来没有参加过奥斯卡典礼,哈维觉得应该让她去一次。经过一番艰苦斗争,哈维最终同意让她飞往洛杉矶,给她报销住宿费用,但是哈维却说:“特丽,我弄不到出席票。”她说:“别担心,我会自己买的。”她还没有说出口刘易斯就给了她6张多余的门票。她到洛杉矶以后,在奥斯卡颁奖典礼的前一天接到米拉麦克斯的宣传员克里斯蒂娜·康内利亚斯的电话说:“哈维想跟你谈谈。”布兰特利吃惊地发现那张票在前排位置,紧挨着戴刘易斯,她不禁回想起在戛纳电影节闭幕式上哈维不许她坐在索德伯格旁边。她立刻明白过来,哈维想坐在这位获奖者身边。她说:“如果他知道我有这张票,我非得倒霉不可。”但是,她间接地向《我的左脚》的制片人诺埃尔·皮尔逊透露了哈维的心思。皮尔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显得特别气愤。第二天中午,米拉麦克斯在贝弗利山庄开了一个员工大会。哈维打电话冲她叫嚣:“你马上过来,直接到会场。”她想:真倒霉,我得去了。我不想带着这张票走进会场,我得回宾馆把它锁起来。她想像哈维会搜查她的钱包质问:“那张票放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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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事业1990—1992(6)
20分钟后布兰特利走进米拉麦克斯租的套房,令她懊恼不已的是,她发现公司头面人物都齐聚那里。她原以为是一对一的见面,绝对没料到哈维会把她推到众人面前。她想,哈维是想借此吓住她。鲍勃走到她跟前,搂着她的肩膀说:“你对诺埃尔讲的那些话太傻了。你不是太愚蠢就是想背叛。到底属于哪一种?”她心想,这简直像黑手党。但她不想惹任何麻烦,于是就小声说:“我想是我太笨了吧。”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环球公司的总裁汤姆·波拉克打来的,哈维接了电话,立刻换成那种跟大人物通电话的语气,他挂断电话后望着布兰特利说:“要在环球公司这样做早开除了。”鲍勃又搂住她向门口走去。当鲍勃显得特别温柔的时候简直让人毛骨悚然。她想,这太让人不自在了,几乎完全可以猜到他会说:“特丽,你走人吧。”他没有这样说,她回忆道:“但是我心里明白,我在那儿的日子屈指可数。不要指望哈维会怎么样。”当时房间里没有一个人替她说句辩护的话,“他们坐在那里像在观看一场马戏表演。现在回想起来,我倒希望自己说:‘我操!’然后走出房间。在我看来,给他们打工的理由是我们的成长背景不同。我们是南方人。”那张票她没有给哈维。“我去出席了,就坐在丹尼尔旁边,感觉舒服极了。”
  在3月的学院奖颁奖典礼上哈维是没有挨着刘易斯坐在前排,但是,最后他收获颇丰,完全可以告慰这点失落。戴刘易斯获最佳男主角奖,布兰达·弗里奇(Brenda Fricher)获最佳女配角奖,《天堂电影院》获最佳外语片奖,米拉麦克斯拿到三个奥斯卡奖。这些奖项提升了影片在国外和未来的辅助性市场的价值,也因此树起口碑,使哈维有资本对他的演员们承诺获得奥斯卡奖,同时也有助于他买到更多影片。《我的左脚》退出院线时总收入已经达到亿美元。1989年的确是米拉麦克斯的丰收之年。正如鲍勃所说:“从1989年开始,我们时来运转了。”
  温氏兄弟乘着《丑闻》、《性、谎言和录像带》、《我的左脚》和《天堂电影院》的春风进入1990年代。到2月份的时候,《天堂电影院》已经全面铺开。米拉麦克斯负责购片的前主管马克·塔斯克回忆道:“这是一次实验,鲍勃曾经说:‘干吗要像发行艺术片那样发行这部影片呢?我们完全可以像类型片那样发行啊?我们干吗不做电视广告,把影片放映上500场、700场呢。’他们硬是把这部影片打进从来不曾放映配字幕影片的影院。”
  温氏兄弟在挑选外国电影方面极具天赋,他们不仅能把这些影片做得很好,连米丽娅姆和她的朋友都会掏钱(虽然她经常陪兄弟俩观摩影片)去看。正如几年以后有机会与哈维合作的贝尔纳多·贝托鲁奇(Bernardo Bertolucci)指出的:“意大利影片非常非常伤感。哈维本性粗犷,他看电影的时候,巴不得能走到镜子前说:‘瞧,流泪了!’”
  温氏兄弟安排公映的影片既有很感伤的又有很大胆的。他们的宗旨是拿到任何一部可能会引起争议的影片,无论积极的还是消极的争议,比如彼得·格林纳威(Peter Greenaway)的《厨师、小偷、他的妻子和她的情人》(The Cook; The Thief; His Wife and Her Lover)在多伦多电影节放映期间,有一半观众中途离席而去。最重要的是影片不能枯燥。这部暴力加色情,再佐以批判撒切尔主义的黑色幽默影片自然毫不枯燥。哈维要求格林纳威压缩影片长度,给了他27页的修改要点。格林纳威正想忽略这些意见时,哈维打来电话说,他不喜欢艾略特·斯泰因的文章,该文认为导演完全没有必要再剪短影片。这部影片票房收入不俗,高达770万美元,而米拉麦克斯买下时只花了万美元,影片制成录像后又赚了一笔。
  按照格林纳威的荷兰籍制片人基斯·卡桑德尔(Kees Kasander)的说法,哈维预付了一部分款项和收入,但是他和导演从来没有见过一分收入提成。经过审计后,卡桑德尔说:“他欠我们至少100万美元。但是要搞到那笔钱的代价将更大。这成为我们公司的一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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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事业1990—1992(7)
哈维说:“这部影片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但还没有到赚大钱的地步。他们没有参与收入分成,因为他们没有进行跟踪记录。卡桑德尔请了一个顶级会计公司,但一直没有给我们提供审计报告。这明显意味着审计没有澄清任何别有用心的说法。卡德桑尔证实我们欠他100万美元,明知这笔钱属于他却自愿放弃?这完全是胡说八道!”
  米拉麦克斯在自身一系列成功的支撑下,它那位于第48大街的办公室的热闹程度逐渐堪与上下班高峰时段的地铁媲美了。1990年2月,米拉麦克斯搬到西侧罗伯特·德·尼罗工作室的旁边,在格林尼治和富兰克林的交界处,在那里成立了一个新的特里贝卡电影中心(Tribeca Film Center)。哈维的办公室很小,里面有必备的电视操纵员和一堆录像带,伊芙以及他父母的照片,还有一副他最珍爱的跟鲍勃和Mets全明星队一垒选手凯斯·埃尔南德斯(Keith Hernandez)的合影。哈维时断时续的减肥运动在某种程度上让他吃了更多的垃圾食品。他身上一定有某种不利于节食的机制。他经常放松警惕。他曾向后期制作部的史蒂夫·厄恩哈特(Steve Earnhart)抱怨说:“我简直就像一个他妈的河马了,厄恩哈特。”但他依然我行我素。他去接伊芙看电影或者参加晚会要用小车时,就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三明治,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伊芙晚上会闻到我呼出的三明治味儿,但我顾不得了。”然后两口吞下去,又往嘴里塞进一支烟,想盖住一点味道。
  显然在伊芙的动员下,哈维请来一个私人健身教练。开始进展还比较顺利,他告诉教练:“你最好能每天都来。先给你1000元,我说什么你都别当回事,让我练好身体就行。”教练很负责地按时前来指导。哈维常常一边接电话一边让教练在外面等候。最后,教练终于获准进入密室说:“我们开始吧。”哈维说:“我现在没有时间,给你50元;把这混账设备给我弄出办公室,明天再来。”第二天,教练来了后又遭到同样的礼遇。他一天又一天、一星期又一星期地来来回回去见哈维。最后哈维终于放弃。
  温氏兄弟已经不满足于在边缘地带求生存了,不想每发行一部影片都差不多拿整个公司来冒险。他们清楚自己是在做资本密集型行业,要想成功,得需要更多的资金可供调配。但是,蔡斯银行向他们施加了更大压力,要求他们收缩活动。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向大众集资,但是他们名声太糟糕了。“我们到日光谷找到Allen & Co。的一个分部。”据哈维回忆,“你坐在一间屋子里,里面至少有四十几个家伙,都是分析师什么的,提各种问题来轰炸你。如果你的赢利每年不能增长15%,他们就会痛骂你一顿。但电影业是一个极不稳定的行当。如果我们又来一部类似《我的左脚》的怪片,他们会说什么呢?我们说,我们不用大众集资了。除了我母亲之外,大众集资是另一件让我们感到很恐怖的事情。”
  Allen & Co。又反过来劝他们。依《丑闻》、《性、谎言和录像带》、《我的左脚》的赚钱经验,他们明白,这样的生意如果错过就不会再来了。但是,过去那位处理米拉麦克斯方面提供的材料的财务主管似乎不在了。新的财务主管约翰·施密特(John Sohmidt)又把这项工作接过来。施密特是聘请成功的典范。他是耶鲁大学校长本诺·施密特(Benno Schmidt)的兄弟,长着沙子般的头发,始终面带微笑,有一种毫无戒备的幽默感。他的父亲是约翰·海·惠特尼(John Hay Whitney)的朋友兼合伙人,施密特于1989年春末来到公司。跟前任马克·利普斯基和马蒂·蔡德曼一样,他发现这里简直乱得一团糟,尤其是财务部门。“米拉麦克斯处于无序状态也许已经有3到6个月了。”他说,“双方协商过的银行信贷额还没有突破,因为没有安排人处理有关的业务。没有人收取我们在影院的收入,也没人管理公司的资金流动。我们的净收入与净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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