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夜游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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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夜游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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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掀开胸腹毛巾,只盖住耻骨,为她抹乳液。她双峰如覆碗,弹性十足,乳晕是粉红色,乳头只黄豆般大,不像是妇人。 
  双掌按到这部分,她全身肌肤轻轻颤抖,黄豆大乳头澎胀竖立,放大了一倍。 
  心中暗暗疑惑又好笑,表面上可不能显露。在耻骨附近探手进去,未掀毛巾,一直到脚。 
  “好啦,大小姐,舒服了吧!” 
  她拉毛巾盖住胸,睁开双眼,瞧见我身如水洗,一脸汗水,不由吃惊:“哎啊,看你累了一身汗,真对不起,早知如此,就不敢劳驾了。” 
  “你以为经理是好干的吗?” 
  她坐起来用盖身的毛巾为我抹脸擦汗,诚恳的表示:“别这么说。人家真的很喜欢你,想跟你做朋友。你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去,原只想开开眼界,没真格想找刺激。” 
  拉我坐床上,抹我背部:“实话告诉你!近两年连遭不幸,心情坏透了,司琴劝我多少次,一直鼓不起勇气,今天不知怎么搞的被她说动。才进游泳池,就被……你吸引了。” 
  略顿一下又伤感:“你不知道,你有些像我死去的未婚夫,他是飞官,我们自小认识。结婚前一周,陡然出事,就这么不见了。飞机落海,连一片骨头都找不回!我几乎自杀,若不是独生女,父、母在堂,真不要活了。一年前,我稍稍振作,爸、妈又陡然出车祸,一齐走了,剩下人家孤零零一个,你说有多难过?” 
  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俯在我背上。 
  我恍然:“原来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不幸哇!有钱不等于能掌握幸福、掌握命运。” 
  抱住赤裸裸的她,拍着背让她哭个够吧! 
  有时痛哭可以发泄积压心中的痛苦,过后可以再出发,重新面对社会人生。 
  轻柔的揉她后脑脊背,以温和热力松弛神经,慢慢催她入睡。 
  这是近三个月,除“房中术”外,由练功书籍中学到的另一招,试用之下,果然有效! 
  放入被中,让她好好睡一觉吧!可怜的女孩,可能很久、很久睡不安稳了。 
  人总是好奇,为解去心中疑团,探手检查,果然还是黄花大闺女。怎忍心趁人之危,毁她清白? 
  找张便条纸,写下几句话,鼓励她勇敢面对人生,也说明自己处境。我们没有条件做朋友,希望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地方,免得毁了一生。 
  穿上衣服,悄悄开门出去,才不过十一点,马路上车子多得很。 
  一路走一路回头,想拦计程车,忽然一部红色敞篷车驰过又停在路边,一个细细长长的女孩,在车上站起来,摇手叫:“嗨!大个子,怎么又遇上你啦?要搭便车吗?” 
  这女孩叫徐无双,是某个艺校的学生。在大姊家受训时,有天晨跑,在仰德大道上遇到过。 
  当时车子汽油用光了,一直打不起火。我听出毛病,见义勇为,跑了两公里替她买了两公升,又陪着去加油。她爽脆得很,把行动电话号码抄给我,说要和我做朋友。 
  哪配得起呢,虚与委蛇,说有空一定打电话,结果还没回去,便把纸条丢了。 
  今天怎么回事?隔了差不多两个月,还能在夜里认得出我? 
  “哎啊!是徐小姐,对吗?半夜三更,干嘛跑到天母野?” 
  “去荣总探病不行啊!喂,我问你,为什么没打电话?你这人说话不算话,好差劲!” 
  “那么张小纸条,一忽儿就不见了,我没记住号码?怎么打?” 
  “没良心!不和你讲了,上来,我送你回去。” 
  “我不住阳明山,送我上哪?” 
  “总不会住月球吧!今天汽油加满了,住在高雄,我也能送。” 
  “好,好,你厉害,真怕了你,没见过一个小姑娘这么野的……” 
  上了车,我说:“在林森北路,你住哪?还顺路吗?” 
  她欢天喜地:“顺路!哪能不顺路?我住南京东路,你看有多巧?” 
  车子缓缓启动,从侧面望过去,虽在暗夜,这丫头轮廓依然分明,广额、隆鼻、明眸、皓齿,下巴微微前突,十分有个性,唇角牵含着笑意,更分外动人。由于黑暗,看不出那股子鲜嫩稚气,竟使人感觉她实在称得上“现代新女性”,明艳爽朗,认真执着。我心里不由暗想:“和这种女孩做纯朋友,也不错嘛!” 
  说她是女孩一点不假,个子虽有一七三,胸部却还平坦坦,像飞机场吧?我不由笑了! 
  她瞟着我,似乎能察觉我笑的用意,嗔叱询问:“笑什么?” 
  “我笑,笑我们满有缘嘛!你的眼睛也真厉害!” 
  “我们家视力都强,”她有点得意:“而且你那么高大又特别,不用看,用感觉都可以感觉出来。” 
  倒是奇闻鲜事,第一次听人这么批评,我问:“什么样的感觉?对每个人都这样吗?” 
  “不一定,多半属于自己关心的人和事,会陡然察觉到他的存在,或即将发生,你没有吗?” 
  “我不知道,或许没有仔细体察!”我沉吟回答。追索自己的记忆,在爸、妈去世头一天,不也是觉得很难过吗? 
  我摇摇头,甩掉这些不愉快。 
  车子很快进入林森北路,我指示在一个巷口停车,她望着我鼓腮问:“不请我喝杯水吗?” 
  “谢谢啦!太晚了不方便,改天请你……” 
  “真的?不许黄牛哟!你有电话吗?这是我的,别再弄掉了,嗯!” 
  这声“嗯”有吩咐人、威胁人口吻,像对小孩使用的那种。我摇摇头,觉得她实在奇妙好玩,便递出一张新印的名片,上面有头衔、地址和电话。 
 
 
 
  
 新居
 
  新租的房子,离梦梦隔两条巷子,是一栋七层大厦顶楼,一层两户。阿狼住五楼,介绍我租的。 
  房东是个老画家,死了老伴,唯一的女儿在美国已然成家,老画家心无牵挂,想去大陆好好游逛一年,便把房子租给我,供我使用一间卧房和书房及所有的家具。 
  交了一年租,只提个手提袋搬去,便算是有了家了。我特别喜欢房东的“违建”,由饭厅顶上打个洞,架个旋转梯上去,在半个平台上种了花木,还搭了一间用钢架、玻璃盖成的“帐篷”,里面大约有五坪,装了冷气,放一个大案,本是当画室用的。 
  一瞧就喜欢这“帐篷”,卷起东西斜挂的百页帘,晚上可以仰看满天星斗,以天幕为被,多诗意,多寂静哪! 
  木案推到北窗冷气下,买个水床垫,平铺地砖上,便成了另一卧房。 
  睡水床是早有的梦想,能平平在波涛上睡眠,多美多舒服啊! 
  而今美梦成真,不但在水上睡得香,清晨五时即起,还在水床上练功夫呢! 
  这功夫是在大姊家接受训练时学的,有位“武林高手”王师父担任教练,个别指导每一受训者练“洗髓功”,全身抽打,疏通筋骨经络,悬阴吊重,坐调内息。 
  整整一百天,由五磅吊到两百磅,培养的“内息”已可“以意使气”、“气随意走”,调运全身了。 
  没练过或许不信,但实际确有功效。不过一般人杂事多,年轻时自恃身体棒,没闲功夫“磨蹭”,老年人想练,要练,藉以保健,却因元气消耗太多,没什么突破性成就。 
  王师父就赞我是块璞玉,一经琢磨,立生光芒。有时他虽也慨叹传之非人,用之非正道。但在客观上已被大姊说服,以此为天下怨女服务,取财有道,只要不用强迫手段,在今之世道人心下,似也未可厚非。 
  王师父很看得起我,三个多月期间,也教我许多拳脚杂学,像按穴医伤法,便是一例。 
  他谆谆告诫,术可保命,亦可救人。“混”世之时,应把握为善之机,勿恃强欺弱,斗狠争锋,是为至要。 
  真把他当师父,恭谨受命,心中暗誓,有能力找机会一定拉他一把,脱出这令他矛盾的生活。 
  为搬家大姊很不高兴,她和我签下三年约,视我为心腹上将,自然不愿让我离开眼皮子底下。 
  但我有自己打算,不想卖身一辈子,坚持搬下山,过自己日子。 
  在阳明山这段时间,实际是有生以来最舒服的三个月,有宽大别墅、专用游泳池、健身房,还有厨师、泰女专门伺候,天天给我按摩,也教我按摩,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实在太轻松愉快了。 
  可是这种非以自己能力换来的舒服,过久了能磨光雄心壮志,永远变成大姊的摇钱树,所以必须离开。 
  迁入新居第一天,便替自己订下功课表: 
  凌晨五时即起,练功一小时,阅读一小时,上午找机会进修。 
  我好歹是高商毕业的,台湾进出口这么发达,各行各业都要人才,眼界练宽了,学识丰富了,有点本钱,什么生意不能做? 
  因此我买些商业用书,决定一本本消化,也在房东书房里发现大批宝藏,有中文有英文,足足千册,因此也勾起学习英文兴致。 
  第二天,在附近看见个英文家教小广告。鼓勇前去,发现是一双外国老夫妇年近七十,仍然诲人不倦。我交了学费,一、三、五上午十到十一点上课,从会话开始。 
  去梦梦前一天,已上课一小时,很有心得。今天又该去了。 
  十二点到梦梦,先游五千公尺,这也是功课之一。一点半午餐,便陆续有客人来了。 
  都是昨天熟面孔,指名要我教游泳,不过我发现好几个不专心,三、四十岁女人了,两眼色眯眯,老在我身上打转。我全身赤裸裸,只一条三角游泳裤,皮肤经过三个多月保养,已由原来的黑亮转变成深咖啡,被她们这么盯,幸亏已习惯赤裸,否则汗毛都会竖起来。 
  晚餐休息时,阿虎说笑话,告诉我:“老弟,刚才有位老妇人偷偷向我打听你的价钱,我说每小时六千,一晚上五个钟计费,你猜她说什么?” 
  当然不知道。他捏着喉咙学:“哟!这么贵,是金子打的啊?” 
  阿文几乎喷饭,连我也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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