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难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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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难白-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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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吃炸薯片。一辆洒水车开过,把孩子们弄湿了。于是我们决定回家去给他们换衣服。那人说他也要走了。我们收拾起孩子的奶瓶、鞋子,他抱起了安吉的小孩子,因为那孩子睡着了。我们进了家门,那人把孩子抱进屋。”
  “谁请佩德罗进去的?”
  “没有请他,他自己进来的,因为他手上有孩子。我告诉他最好离开,他有点醉了。”
  “你赶他走了?”
  “当然。”她假装很生气,一副被冒犯了的样子。
  “他进了屋待在什么地方?”
  “开始他坐在沙发上喂孩子,因为孩子已经醒了。然后他进厨房又拿了些啤酒。过了一会儿,我们说让他走,因为我们也要锁门走人了。然后我姐姐达坎说,‘你猜他会不会给我付车费,如果我想进城的话?’但她自己不想问他,于是我帮她问佩德罗,‘能不能给我们点钱?’他给了我10美元。我给了达坎5块,自己留了5块。”
  “他给了你们钱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当时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于是安吉提议逗逗他。他兜里有几百块美金呢。”
  “谁提议要逗逗他的?”
  “安吉。我们这样做是因为我们实在没钱养活孩子们了。”
  “所以你们决定从他那儿捞点钱?”
  “除了糊口,我们还得付房租。”
  “你们大家商量这事儿时,佩德罗在哪儿?”
  “不是大家,姐姐达坎与此无关。”
  “当时都有谁在房子里?”
  “我、安吉、姐姐达坎,还有安吉的姐姐泽玛以及她的朋友小个子。当然还有孩子们。”
  “佩德罗在哪儿?”
  “他坐在泽玛的卧室里。”
  “你在哪儿?”
  “我在浴盆里。我们去公园之前我刚刚从我男友那儿来,我回来换衣服,并没打算在这边过夜。”
  “这么说,你当时在洗澡。”
  “安吉进来,说那傻小子喝醉了,说我们如何需要吃的等等。我告诉她去做她想做的事吧!”
  “然后你做了什么?”
  “我出了浴盆,就坐到起居室里看电视了。”
  “你穿了衣服?”
  “当然。”她显出诧异的样子,“我当然穿了衣服,你以为呢?”
  “当时佩德罗在哪儿?”
  “他们把他弄到泽玛的卧室里,还叫我过去。我去了,看见那人没穿衣服。”
  “谁把他的衣服脱了?”
  这次蒂娜一脸的无辜:“这我不知道。”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安吉让他吻她,使他觉得她会对他有所行动,因为那人来这儿本来就是想找个人做爱的。那时她们已经叫了香农。我回到起居室,看见香农来了。”
  “她们叫你到泽玛的卧室,是想让你和佩德罗做爱吗?”
  “不、不!”蒂娜脸涨得通红,“她们只是想让他产生那种想法。”
  “有没有哪个女孩自己脱衣服?”
  “没有。没穿衣服的只有佩德罗一个。他只穿了内裤和袜子。”
  “你进入卧室里的时候,他在吻谁?”
  “安吉。”
  “他们在床上吗?”
  “不,他平躺在地板上。我跑过去告诉安吉香农来了。”
  “是谁叫来了香农?”
  “他们说是安吉,他来得很及时。”
  “谁告诉你是安吉叫了香农?”
  “安吉的姐姐泽玛和她的朋友小个子。他们在聊天,嗯,就是谈话。安吉和那人待在卧室里。泽玛说虽然那是她的卧室,她也并不打算进去。”
  “你在佩德罗的袜子里找到了钱?”
  “啊……嗯,我给他脱袜子时,20块钱掉了出来。我不知道是谁捡了。然后香农就到了,安吉跑出了卧室,所以我也出去了,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香农走进来朝着那人的脸就打。我试图把他拉开,我对香农说,这样做没什么意义。然后他们蒙上了那人的眼睛。”
  “谁干的?”
  “香农。”
  “又是谁把他捆起来的?”
  “也是香农。他从卧室里找了一根白色松紧绳。”
  “好。”麦克深吸了一口气,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阴沉了下来,但还是没什么大波动,“好,接下来香农对那人干了些什么?”
  “香农打他。后来我走了,因为安吉和泽玛的妈妈下班了。她进来就骂我,说我是条母狗。我们俩总是合不来。一见面就这样。”
  在她进一步进行她的长篇指责之前麦克制止了她,问:“你不住在那儿?”
  “不,我只是那天去了安吉家。”
  “当时香农在干什么?”
  “还在揍佩德罗。每次那人企图站起来时,香农就变本加厉地揍他。那人不住嘴地求饶,求香农别再打他。”
  “香农为什么打他?”
  “我不知道。他告诉我在一次骚乱中,曾有一个墨西哥人朝他开枪,从那以后他就讨厌墨西哥人。”她举起双手,表明整个事件对她来说不可理解。
  “他们把佩德罗拖出房子的时候,你在场吗?”
  “不在场。我坐上一辆公共汽车,回到我一个男友的家里去了。”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特弗。”
  “如果我问特弗,他会证明你整个晚上都在那儿吗?”
  “嗯。”
  “你什么时候离开安吉家的?”
  “记不清了。”
  “是午夜之前吗?”
  “大概吧!”
  “天是6点钟黑的。香农过来的时候,天还亮着吗?”
  “是的。”
  “现在,蒂娜。”麦克身子往前探,突然变得像父亲般慈祥而又严厉,“到目前为止与我交谈过的每个人都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告诉香农佩德罗有钱的人。”
  “不,不是我。”
  “听我说,不要自我麻烦。我知道每个人都在编故事,你也想保护自己。但现在我已经与四个在场的人谈过话了。我知道他们干了什么,我也知道你干了些什么。现在,我不想再听任何谎言。你刚才告诉我的都不是真的。”
  蒂娜嘀咕着:“那是真的。”
  “有些是,但并不全是。回答我‘是’或‘不是’,佩德罗遭受抽打的时候你在不在屋子里?”
  “是的,我在。”
  “你打了他吗?”
  “只打了一次。安吉从厨房里拿了把铲子进来,我就把它放在那个男人身上。铲子是热的,他的皮肤发出嘶嘶的响声,还有臭味。”
  “你对他就做了这么多?”
  “就这么多。”
  “还有谁在屋子里?”
  “我、安吉、香农和小个子。泽玛进来过几次,给她的孩子拿东西;但她也用铲子烫了那人。”
  “还有其他的人吗?”
  “佩恩和斯努普,我的两个男朋友。”
  “他们俩怎么会在那儿?”
  “安吉打电话给他们了。”
  “佩恩和斯努普到那儿之后,干了些什么?”
  “他们看见鲜血和其他东西,非常兴奋。他们想用最好的枪杀死他。佩恩和香农从背后抱住那个男人,好让斯努普打他。他们想把那个男人打昏,但是他们就是做不到。”
  “有人试着劝香农不要再打佩德罗吗?”
  “我们试着把他推开,但我们一转身,他又回去了。”
  “告诉我,香农刚来时,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说,那个男的在卧室里。”
  “你告诉他那个男的有点钱。”
  “我说了。看起来那个男的刚发了工资。我说,他有几张100元的,几张50元的。”
  “你搜他的衣袋时,发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拿。我把钱包拿在手里,安吉从我手中把它抢走了。我不知道她拿了多少钱,但是我什么也没拿。”
  “从他袜子里掉出来的20元钱到哪儿啦?”
  “我捡了起来,但香农把它抢走了。他说,他踢了那个男人的屁股价值100美元,但他什么也没得到。于是我就把那20美元给他了。反正不是我的钱。”
  “那个晚上你顺手牵羊拿了多少钱?”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那个男的给了我5美元。”
  “你看见香农把他名字的头一个字母刻在佩德罗身上没有?”
  “我不在那里。达坎不让我进去。”
  “你不在卧室里?”
  “不在。”蒂娜的声音提高了,“安吉和泽玛的妈妈回家后我才在那儿。她大叫着,废话连篇,说不想让她的孙子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她给我钱,让我去商店给她买香烟和啤酒。”
  “每个与我谈过话的人都说你答应和佩德罗上床,正因为这样才使他跟你回了家。”
  “他们说谎。”
  “我在说,你是那个给佩德罗这种暗示的人,使他认为他在那幢房子里能得到性满足。”
  她激动地站起来:“他想和我性交,但我什么也没说。”
  “你让他吻你了吗?”
  “没有。”
  “他抚摩你了吗?”
  “我惟一做的是,在他的大腿上摩擦然后一直横到这儿。”蒂娜伸开手掌罩住大腿之间的阴部,“我在他大腿上摩擦,然后就开始脱他的衣服。”
  “你脱他的衣服?”
  “是的。”她回答得非常快,好像在问,这又算什么?
  “这之前或之后他脱了他的内裤?”
  “他一丝不挂。”
  “其他的人在哪儿?”
  “他正在吻安吉,我就是这时脱他的衣服的。”
  “除了脱他衣服外,你还做了什么?”
  “不,我什么也没再做。”
  “你什么时候停止脱他衣服的?”
  “泽玛进来给她的孩子拿点东西,她告诉我香农在外面。”
  “你出来帮香农开了门,是你告诉他佩德罗在哪儿的。”
  “是的。”
  “谁决定打佩德罗的?”
  “安吉提出来的。”
  “谁想出来要让他上套子?”
  “安吉。他说他要走了。于是安吉开始那样做。”
  “你们为什么想把他留下?”
  “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在等着香农来这儿?”
  “我不知道他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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