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女大学生的日记--叙述涉世未深的女孩的心情》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一本女大学生的日记--叙述涉世未深的女孩的心情- 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打着招呼,有些人虽没停下车但总不停地扭回头看看我,显然他们对我这样一个
在路上独自前行的女孩,很是有点诧异不解。我总是笑着向他们点头致意。是的,
我相信我能走到那儿去。就像爸爸所说的,人在世上就是走路,你要相信自己一定
能走下去。

    最早出门,最晚到达。太阳很毒,牛仔服也湿了个透。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刚
从水里捞上来的。有的同学便笑我傻,笑我痴。傻也罢痴也罢,都是你们眼中的我。
那并不重要。我在心底对自己说;“是的,你行。”虽然很是疲倦,但我用意志挑
战了孤独与惰性,就这段路途而言,我赢了。赢的感觉如水淌来,淹没了整个心灵。
我在无人注意时咧嘴一笑。这叫做自己给自己奖励。

    实习的时候还遇上件值得一说的事,准确说是遇上个人,一个九岁左右大的孩
子,脏兮兮地在我们吃饭之时东张西望。也不知是谁与他先聊起来,大家这才惊觉
这个还流着鼻涕的孩子竟是个天才,一个数字上的天才。你任意报二个六位数以下
的数学,不管是加减乘除,他都能在在几秒的时间里给出准确的答案,就像一台计
算机。

    问他读过书吗?他说没有。问他的爸妈呢?全都死了。再问一下这个单位上的
人,实情确是如此。不免唏嘘不已。若是这个孩子有个稍好一点的环境,他会成为
怎样的人?人在世上都有个命。很多东西真应了机缘使然,造化弄人的这句话。

    大家说说笑笑也就走开了,我却没有。当只剩下我与他时,我把身上所有的钱
全掏了出来。大约有四十来块吧。不管他用这点钱是买书还是买吃或玩的,我都觉
得自己心里会因此好过一些。

    我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那是几天的口粮。还好,再过二天学校就要放假。这
样的事不提也罢,免得心酸。



  
               七月二十八日

    回了家,一直稀里糊涂。直至收到那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君之来信后,我才仿
佛清醒过来。赶紧提笔,想给你回点什么。可你在信中说已于二十日就已出发来我
这里。想来再有两三天也应该是要到了。

    信是不用再回了,心里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有点恼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非
得用这种最传统的方式,是想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先斩后奏是不是有点对我不大
尊重?

    但话说回来,你也让我十分感动。从来都没想过我在你心里是如此之重要。也
真的没想到,你我间这相隔千余里的距离,仍是无法熄灭你对我的在意。也许是在
学校时,我太随意了点,有些分寸没有把握好,以致弄成今天这样。可我当时确是
没想过那些事儿。学校应该是个读书的地方,同学只应是同学。虽有投缘与否之分,
但不应该有其他更多的东西。或是我太保守与传统,但若把这四年的时间全用来谈
什么爱与不爱,会不会是一个滑稽的游戏?学生一无经济基础,二无知识基础,有
的怕也只是身体基础。建立在这身体基础上的爱会是真正的爱吗?我不大敢信。我
想这种爱情最多也就是好感之类的而已。准确说,应该是荷尔蒙之间的相互吸引。

    你要来,那就来吧。腿是长在你身上的,我也无法叫你别来。只是希望你来了
后,会尽情地玩开心一点。也希望你能一路平安。

    唉,真不知你来了后,会给我带来什么。我上哪儿为你找住的地方?又怎么解
决吃饭问题?再就是如何面对爸妈疑虑的目光与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算了,车到
山前必有路,一切来了再说,也是管不了这儿多了。

    下午,昔日高中女友来我家坐了一会。聊了起来,听她说打工时的那些故事以
及回家的缘故。看着她那张平静得近乎于麻木的脸,再听着那大大小小的酸甜苦辣,
心里不禁茫然一片。再过三年,我也要毕业,又能去向何处?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本
科生,学的是并不热门的专业,而且又有被大多数用人单位所不喜的性别。爸妈没
那方面的本事或者说是关系,一切都要靠自己,我又如何一个靠自己法?那些当官
有权的,谁也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可是他们并不有求于我,而我却一定要
求得上他们。

    还有个同学也来了,她比较兴奋。经过一年的补习后,她考上所名牌大学。那
些喜悦都快要从她那双眸子里淌出来了。她兴高采烈地说着话,全没注意正坐在一
旁刚打工归来的同学的脸色。想当初她们俩是那么地要好,可如今却似忘了她的存
在,只也是吱吱喳喳地与我说着话。人是不是真的阔了就会变脸?若说是思想有差
异无甚共同语言,怕也不是吧。我们分开也才一年的时间,就会有那么大的变化?
一个人的家境真的会决定很多东西。比如说,这位打工去的女友若也能够有机会补
习补习,她也是极有可能念上大学的。在这种时候,你真的会觉得人的命运全是上
天注定。

    大家坐了一会,渐渐无话,便起身告辞。走到门口,那位刚考上大学的同学便
好像才想起什么,低下头,拿脚拨着地上的一块小石头,轻声对我说,要我过几天
去她家喝“谢师酒”。“谢师酒”也就是我们这近几年才流行起来的,每个考上大
学的学生都会自觉不自觉地请老师与同学喝的一种酒。按道理我应该去,但我不想
去。我分明看见先迈出门的那位打工女友的肩膀微微摇晃了下,我可以想象到晶莹
的泪水正在她眼眶里打转儿。可是不管我想不想去,我都得去。我茫然地点点头。
然后看着她们两个人的身影一前一后逐渐消失不见。脑袋里空空荡荡,眼睛很涩,
我不会是也想哭吧?



  
               七月三十日

    两天都没写日记了,笔似乎有点提不起来。老是想着你什么时候会到。眼前也
老是你的影子在晃悠晃悠。直到下午在家才接着你从我们这省城打来的电话,说是
明天中午时分到。

    看着书桌上那面陪了我约有十来年的小镜子里自己的眼睛,我是盼着你来吗?
隐隐约约,这种感觉像是花的香气。

    乱七八糟看了会儿闲书,那些文字全是浮光掠影,彼此间似是有着解不开的深
仇大恨,正打了个头破血流。便放下笔,躺上床,闭上眼,其实梦也是会有香气的。



  
               七月三十一日

    早早地就起了床,买菜弄饭洗衣拖地,勤快地让妈妈差点瞪圆了眼。我只是笑
笑,把一切做好后,就已近十一点钟。又回到床上,把被子蒙着头,想再睡上一会,
翻来覆去仍是无法睡着。只好又爬起来,推着妈妈的单车出了门,前往车站去接你。

    大热的天,街道上都像是冒起了烟,每一个来来往往行人的脸上都是汗腻腻的,
他们走得这样匆匆忙忙又都有着怎样的事儿?时间就像一块被咀嚼了无数次的口香
糖。

    每一辆从省城回来的车子进站时的尖鸣声,都让我的心不停地哆嗦着。可总也
是不见你的人影。看看表,已近两点了。算了,还是先回家吃饭吧。稀里糊涂地回
了家,随便吃了点,又弄开瓶啤酒,咕嘟几声下了肚。摇摇头,还是没有一点醉意,
再开一瓶,依然没有半点醉意。很奇怪,只好就这样又溜回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
板。房间很静,连只苍蝇与蚊子都没有,没有什么可以拿来数数。便只好数起了自
己的心跳声。我便在这恍恍惚惚中走入了半睡半醒的地方……

    门铃忽然狂响。我从床上猛地跳了起来,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心像是要从嗓子
眼里冒出来,我努力咽下口空气,再对着那面小镜子理了理头发,让心慢慢恢复平
静。然后三步并着两步蹦到门口,慢慢吐出口气,轻轻一扭把门打开。

    是你来了,你在门外笑眯眯地看着我,还是一副晒衣服的竹竿样。

    进来坐吧,我也对你笑了起来。

    在客厅里坐了约有五分钟,我便向他提议去一个他也认识的同在省城读书的我
的老乡那儿,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但我以为他脸上正浮起种嘲讽般的神情。是笑
自己还是笑我?对不起,因为你是一个人来,你是个男人,那也只有这样。人言可
畏,我们这儿封建得很,我也得为自己考虑一下。但我相信你会明白我的,对吗?
有些话应该是不用说出来。

    老乡是个男的,见他来自也是甚为欣喜,便大声嚷嚷叫你住他那儿。我当然是
求之不得,你也是笑着点点头。呀,实在是谢谢你们两个。晚上我请客。

    边吃边聊,说着些漫无边际的话,很是开心。老乡分明也是看出点什么,但没
有点破。其实也用不着看,就是笨蛋也知道若不是因为别的什么那会这样千里迢迢,
更何况是来看我又没有去看别的同学。

    吃完饭,我便告辞,让你与那位老乡先聊会儿。我看见你眼里在我说走的时候
迅速地闪过一抹失望之色。但我想,你奔波了这么久,今天是要早点好好歇息。我
们还有明天,不是吗?

    回了家里,仍是很开心。妈妈可能是午休时听见他来的声音,便开始“审问”
起来,我嘻嘻哈哈支吾搪塞了几句,便又躲进自己的小屋里。

    我在纸上画了朵花,又画了一朵。然后我又再画了个美人儿,美人如花嘛,我
朝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吐了吐舌头。



  
                八月一日

    一大早起来,便想着他。不知他在我们这么过得习惯不习惯?吃过饭,与妈妈
告个假,出门去找他。昨夜他睡得可是还好?我们这的蚊子都是好大的一个,像架
小飞机,嗡嗡地,可凶猛着呢。

    老乡那儿住的条件可是还好?不要满脸都是鲜红的小点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