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 [美]杜安.弗兰克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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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 [美]杜安.弗兰克里特-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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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阁下是最直接的受害人,我想最好是直接同您接洽。我相信您能够说服您的上司。我最近一次数过的错误发货是有4,011件,每件收费30美元,共计现金120,330美元,不过这只是一点小意思啦。
  如此公开出丑,致使信誉丧失,这种损失如何估量?我知道有二十七个客户已经全部撤单了。请相信,那二十七人仅仅只是个开头。
  顺便说一句,您该查查您自己的订单系统。尊夫人会很恼火的。
  够了。我肯定您甚至比我还清楚目前的损失。西姆科技公司必须拨款一百万美元,以使阁下不再为类似事件的再度发生而忧心忡忡。
  七月十九日星期三,也就是明天下午五点之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然后再谈付款的事。我将在那个时间与您联系,商谈细节。请勿迟疑,否则决不手软。倘若不信,需要我再演示一次,那么我的服务费将提高五倍。尽管此番演示十分精彩,但我们还是让它到此为止吧。
  我无意引发一场捉鬼运动。我向您保证,我不是您的雇员,也从未做过您的雇员。本次游戏的核心是你们的客户数据库,就是储存在你们称之为Gandalf电脑里的那一个。我们彼此之间已经很熟了嘛。SybaseⅠ是个奇妙的工具──我本人也会推荐使用它的──不过您把它搞得漏洞太多了,结果变成了可怕的玩意儿。说到这儿我想您会把Gandalf锁到保险库里去吧,不过我可有很多其它可靠的办法来挣我的服务费。正如我父亲一贯告戒的那样,如果你要去打石子战,那就最好揣上一兜子石头。谢帕德先生,我现在就有一兜石子,其中有一些很有趣,而且很难发现。我该补充一句,永远也发现不了。
  ⅠSybase是一家美国网络产品公司(中文译名赛贝斯公司),主要生产数据库产品。这里指的是该公司生产的一种数据库。
  我们做笔交易好吗?我听见迈克尔·戴尔大厦餐厅里开香槟酒的噗噗声了。我会再联系的。
  信没有署名。白瑞·谢帕德看完信,往椅背上一靠。从头到尾再读一遍,前臂感到一阵刺痛。从昨天开始,技术部的一个小组一直在赶着排除这些发货错误,但他们的努力毫无收效。
  他把信纸翻过来细细查看。标准激光打印机输出来的──它可以出自下面大堂的打印机,也可以在另一个半球打印出来。过去你能通过比较来确定打字机的牌子和型号,根据销售区域来缩小调查范围,最后根据某个异常之处──如畸形的字母p──准确地追查到打信的机子,可现在已是时过境迁、此路不通了。
  他又仔细查看信封,发现它也是激光打印机里出来的。邮票上显然是一个名叫萨拉·约翰逊的黑人妇女,没盖邮戳。为何贴邮票?莫非他们本想把这信投递?他把信封倒过来,辨认邮票边上的那行小号印刷字体:爵士舞编导,1931─1985。白瑞隐隐意识到自己也许不该把这封信摸来摸去的,但此时他知道自己出于本能,丝毫没有碰过法医进行常规鉴定的那些地方。指纹和邮戳、歪斜的p、窃听电话、追踪电话。这一切都不会有什么用的。
  白瑞久久凝视着妻子克罗迪娅那张坐在他们位于休斯敦西城的后院游廊秋千上的照片。接下来他拨分机号找主管业务的常务副总经理吉姆·赛德勒和首席律师凯伦·威廉斯。
  不到一个钟头,六个人便在行政主楼西姆公司三号楼的董事会会议室里会合了。财务总监迈克·斯巴考夫斯基正要登机去新加坡便被从机场召回;上任不到一年的总经理兼总监黛安·休斯是从电视会议上给拉过来的;还有保安一内务部经理克里斯·雅各布兹,他坐在会议桌尾,每开门进来一个人他都悄悄地看上一眼。
  会议室豪华气派,是价格战之前装修的,避免了由此引发的包括从文员RAM的档次到公司113间洗手间用卫生纸的质量等等所有一切的全面下降。墙上悬挂着西姆公司已故创始人约翰·西姆兹的巨幅画像。
  那封信已复印散发给了在座的每一个人,黛安·休斯等着大家读完信。斯巴考夫斯基最后一个看完,总算抬起头来说:“我看是业务部的人把事情弄糟了。”这话激怒了半数的与会者。
  “你曾投票反对服务器搬迁,也不同意更换电缆。每次我们想在基础设施上花点钱或作点改进,你都像个婴儿似的又吵又闹。你想要投资回报,现在你看到结果了吧,”吉姆·赛德勒怒视着斯巴考夫斯基,逼得他把目光移开。人们曾普遍认为吉姆会当上总监,没想到事情突变,半路杀出个黛安·休斯来,不过他仍然是公认的公司日常业务负责人。外面传说西姆公司董事会考虑的是营销才能,他们需要一个电脑业里的李·艾科卡,而当时这是吉姆·赛德勒简历中最弱的一项。
  “这事本来是能够避免的,”凯伦·威廉斯说,“也是本该避免的。”
  迈克·斯巴考夫斯基哼了一声,俯身向前,把胳膊肘撑在桌面上。
  “我看话说到这儿就行了,”黛安说道。她已经看够了,想把他们的谈话引入正题。“我想给这次讨论定个框框,我们只谈两件事。
  一、查清此事的原委并确保它不再发生;二、决定我们的答复和相应的行动方案。我建议大家不要互相指责,我可没有时间再容忍下去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需要做出几项决定,而且必须立即做出这些决定。”
  这就是黛安·休斯的风格,不仅过去在P&G宝洁公司,而且现在在西姆科技公司,她都因此而令人敬畏。面对问题,她紧追不放,而且善于分析,懂也好,不懂也罢(有人就说她有时候并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都是提纲挈领,抓住实质,这是尽人皆知的。这会儿她一边发言,一边在手下的标准拍纸簿上刷刷地写着一连串的要点。
  “白瑞,你是昨天开始调查此事的,现在是什么状况?”
  白瑞很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对此事他本该早有觉察吗?他本可早作防范吗?“我们昨天上午开始收到有关发货错误的电话,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算少,所以我同黛安和吉姆讨论了这个问题。我们划出了三大块:销售人员用的订单登记系统、客户数据库系统以及最后的环节,发货排队组装系统。我即派三名系统分析员进行调查。他们对数据库进行了实时数据分析,一直苦干到昨天晚上,可没有找到肯定的答案。发现了一些程序编制上的小毛病,但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会伪制那些搅乱的配置。”
  克里斯·雅各布兹是个胸部又宽又厚的壮汉,浆洗过的衬衣穿在他身上绷得紧紧的,使他有时候看上去怪难受的,比如说这会儿,他就把身体往前一倾,皱起眉头:“什么性质的小毛病?”
  “小故障,无关紧要。我让他们继续观察,但是今天上午我们招架不住了,损害已经难以控制。从早上八点到中午这段时间里我们已经接到了一千二百个电话。这就是眼下的状况。”
  “如果这封信句句属实,”黛安说,“那你就会再接到几千个电话,随后我们就会发现订购电话越来越少了。随时向我们通报这方面的变化。”
  白瑞点点头,接着说:“我们大家现在在这里开碰头会,说明我们都认为这封信不是在开玩笑。我们要对付的这个人不仅仅只是使我们损失了一大笔钱,这个人已经进入了我们的系统,我们的核心业务,会搞得我们连自己都弄不清公司的情况了。而且这个人可能做得到把事情搞得更糟。”他的目光扫向在座的人,发现他们很不情愿地表示赞同。
  黛安抿着嘴草草记下一个要点。“接下来,”她说,“我们必须决定是否将此事局限在公司内部。我们要不要向外界求助,如果需要,找哪个机构?我们还必须确定此人是否真的像他所声称的那样能够用别的什么方式整我们。我们有没有把握凭自己的能力将他柜之门外?”她突然咧嘴一笑,看上去倒更像是在做鬼脸,“顺便说一句,我用的这个他只是一个通称,不表示性别。”
  “现在请诸位发表意见,展开讨论。如果达成共识,则集体决定;如果意见不一,就由我来决断。凯伦,请你就第一个问题发言。此事是否由公司自行解决?”
  凯伦·威廉斯是个冷美人,曾是Bluebonnet橄榄球季后赛的女神Ⅰ。她刚做律师的时候,此项殊荣曾使很多人低估了她在这方面的才能。她说:“如果你问的是决策的法律依据,其实我们并不是非得要这么做或那么做不可。但如果你问的是我的个人意见,那么我认为借助外力特别有益。单凭自己的力量来对付这类要挟,我们可是既无可靠的信息源,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Ⅰ美国的一种特邀优秀球队举行的橄榄球比赛,赛前要竞选出一个美女作为本赛季的吉样人物,这实际上是一种宣传手段。美国各地都有此类比赛,Bluebonnet是其中某地比赛的名称。
  “什么,”迈克·斯巴考夫斯基说,“难道警察就有办法?或者是联邦调查局?”斯巴考夫斯基体格强壮,肌肉发达,说话时有个习惯,就是从不看着人。他现在就是这副模样,两眼直视前方,好像这样能使自己的意见更有分量似的,“我想起来就无法忍受,竟然让某个执法机关来这里呆几个小时、甚至好几天,把我们的整个系统摸个透彻。休斯敦警察局?得了吧。”
  “你是建议我们自己来处理此事?”黛安说。
  “这我可吃不准。我是在想也许我们把钱给这家伙,他就会走人的。”
  “但愿他走人。”吉姆·赛德勒哼了一声。
  “事情可能会比一百万美元糟得多,吉姆。”斯巴考夫斯基说。
  “是啊。这家伙可能下周又回来要一千万的。你这么容易就屈服了,谁敢说他不会这么做?”
  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白瑞很高兴黛安事先制止了众人的互相指责,他们这会儿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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