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不承认自己很在意安格斯说自己像个小女孩的事情!
安格斯唇边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悠闲的倚在墙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专注的看着那个小小的孩子。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谁能想到这个看似一碰就碎的柔软的身体里,居然隐藏着一个对他具有如此吸引力的灵魂呢?
有的时候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个身体只不过是伪装而已。他看着这个孩子,更多的时候,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某个冷静理智的成年人的形象。
他的目光从下而上,掠过格瑞被单薄的衬衫包裹着的腰身,一路沿着挺直的脊柱,停留在了格瑞的脖颈处。格瑞正低着头解着衣扣,一段纤细的后颈便露在衣领外面,像是上好的白瓷一样润泽。
安格斯忍不住靠近,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微微一低头,唇舌便附在格瑞的颈侧上,轻轻的厮磨着。
“安格斯?!”
格瑞瞬间僵硬了,他的手指停留在外套衣扣上,那件礼服还搭在他的臂弯间,整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虽然之前安格斯也在他身上弄出过那种暧昧的痕迹,但那毕竟是在格瑞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而现在,格瑞神智清醒无比,连安格斯口鼻间呼出的热气造成他发梢的浮动,这种细微的感受都清清楚楚!
安格斯的吻很轻,但是却滚烫的会让人有被灼伤的错觉。他顺着格瑞的颈侧一路往上,在跳动的动脉处停留了一会儿。那里的皮肤上,还停留着阁瑞斯所造成的痕迹,一个比肤色深上许多的牙印。
格瑞不自觉的绷紧了身子,生怕安格斯也跟风似的咬伤一口。
但是安格斯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很不甘心的来回舔舐着那一片皮肤,然后用牙尖轻轻的磨蹭着。
“真讽刺,我居然能够理解那家伙的想法。”
他贴着格瑞的耳边低声说道,湿润的舌尖无意间碰触到格瑞的耳垂,让格瑞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连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
安格斯兴致勃勃的又试了一次,他耐心的沿着颈侧一路吻到格瑞的脸颊,然后张口,直接把格瑞的耳垂含了进去。
格瑞“啊”了一声,双腿几乎站立不住。
安格斯本来只是想戏弄一下格瑞,但是“食髓知味”这四个字,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控制的住的。格瑞的声音就像是绷断了的最后一根弦,他开始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不停啃咬着口中的柔软。一双手也顺着格瑞的衬衫下摆伸了进去。
“安格斯!”
格瑞按住了他的手,转过头警告性的瞪着他。
安格斯停了一下,看着格瑞闪动着水光的眼睛,和通红的脸颊,这次是真的,开始兴奋起来了。
他的左手仍旧紧紧揽着格瑞的腰身,右手却捏住了格瑞的下巴,眼神暗了暗,低头便吻上了他的唇。
这一次,他完全没有了节制。在与那两片柔软的嘴唇厮磨过一阵之后,便毫不客气的探入了对方毫不设防的口中。一颗一颗舔过格瑞的牙齿,和仿佛丝绸一般光滑的牙龈。只是,这样明显满足不了贪得无厌的入侵者。他将舌头探的更深,□着对方敏感的上颚,然后勾起对方的舌头,疯狂的啃咬吸吮,不止餍足的与其纠缠不休。
格瑞觉得自己简直连灵魂都要被对方吸走了。他无力的抓着对方的衣领,大脑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只能对方的嘴唇稍微离开的空当,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然后再下一秒,又继续被对方拖入深渊。
“安格斯,你!”
当最后安格斯终于放开他的唇舌的时候,他只能无力的抓着他的衣襟才能站立,急促的喘息着抗议。
“你太过分了!”
格瑞上辈子和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说过脏话。所以即使现在气到极点,也只能憋了半天,最后说出这么一句软软的狠话来。
安格斯心满意足的舔舔嘴唇,像是安慰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摸了摸格瑞的头发。
“时间不过了,你还是快点换衣服吧。”他说着,不怀好意的挑起了眉头“还是说,你希望我来帮你换?”
格瑞瞪了他一眼,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出去!”
更衣室外的克瑞丝,正贴在托恩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看到安格斯一个人苦笑着走出更衣室,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我正在跟托恩打赌,是关于你跟格瑞的。”她转过头看着托恩,他虽然依旧沉默,但是眉眼间也带上了明显的笑意。
安格斯看着他们,笑了笑,问道:“你们在赌什么?”
“我们在赌,你会不会被从更衣室里赶出来,结果我和托恩都觉得这件事情太明显了,根本赌不起来。”她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就赌你,到底能在更衣室里呆多久。”
安格斯看向托恩,挑起了眉毛,语气不善的问道:“托恩?”
托恩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安格斯一眼。
克瑞丝拍拍托恩的胳膊,看着安格斯微笑道:“托恩一直以来都很信任你,各种方面,所以,这个周末他必须要陪我去歌剧院听歌剧了。歌剧院新加入了一个唱低音的年轻人,他的声音我很喜欢。”
托恩阴沉着脸,又狠狠瞪了安格斯一眼。
“不过说实话,安格斯。”克瑞丝看了一眼更衣室的门,笑道:“即使你真的能在那里面再呆一阵子,我也会去敲门的。那孩子,未免还太小了。”
托恩点点头,难得的开口道:“安格斯,耐心。”
安格斯哭笑不得,挥挥手,正想说些什么,更衣室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格瑞已经换好了衣服,从门后走出来,他别过脸,避开了安格斯的视线。
“非常感谢,托恩先生,衣服很合身。”
格瑞垂下眼睛,低声说道。
“天哪……” 克瑞丝捂住了脸,惊讶的感叹道:“格瑞,你看上去,简直……”
她转头看向安格斯,打趣道:“你确定要让他这个样子去舞会?今天晚上所有的姑娘都会哭泣的。”
“不用担心,克瑞丝,我会看好他的。”
安格斯微笑着说道,俯下身子替格瑞理了理衣领。格瑞面目表情的抬眼看向他,眉目间一片清冷。
他拉着安格斯的衣领,踮脚凑到他耳边,冷声说道:
“离我远一点,安格斯!”
洛维斯
舞会设在城主府。但是格瑞和安格斯要先回到他们下榻的旅店,然后再和海娜公主一道前往。
天已经有点黑了,海娜公主还在房间里准备,旅店一楼大堂里,格瑞和安格斯对面坐着。尤朵拉倚在柜台上,冷冷的看着他们,绿色的眼睛里闪动着壁炉的火光,像是妖异的猫眼一般,流动着光泽。
“要先吃点东西么?”安格斯和尤朵拉对视了一会,转而看向格瑞,询问道。
格瑞看了他一眼,那目光的温度不会比尤朵拉的高多少。他捧着手里的茶杯,垂下眼睛,没有搭理他,只是仔细研究着茶杯里琥珀色的液体。
耶摩尔城盛传各种鲜花,与之相对的,他们出产的花茶也很有名。格瑞现在品尝的,就是一大早耶摩尔城主派人送过来的,本地最具特色的花茶。据说是用各种不同的植物花瓣和香料调配出来的,非常珍贵。
格瑞是不怎么喜欢花茶的,他总觉的那种东西太过女孩子气,而且香味总归是太重了,不如茶叶来的纯粹。但是暮晓却很喜欢花茶,尤其是茉莉味的,因此也强拉着格瑞去喝过几回,多少也知道一点儿。
耶摩尔的这种花茶,香味是极清淡的,但是却回味绵长。那一点点捉摸不定的香气,像是在舌尖上渗透了一般,经久不散,一点一滴的蔓延了整个口腔。
安格斯见格瑞直接完全忽视了他,忍不住苦笑起来,也没有再说什么。
一时间大堂里变得安静起来,格瑞倒是不在意自顾自的品尝着自己的花茶。
“这种花茶,叫做洛维斯。”尤朵拉突然出声说道:“那实际上,是用一名青年的名字命名的。你要听听看么?”
格瑞看向她,询问道:“尤朵拉小姐知道这种花茶?”
尤朵拉走了过来,坐到了格瑞身边,才点点头说道:“洛维斯是异邦人,我当然也多少知道一点。”
她离格瑞离得不算近,但是仍然有几缕棕色的长发搭上了格瑞的肩膀。安格斯看了尤朵拉一眼,却与同她嘲讽的眼神对上,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严格说起来,异邦人的概念出现在近代,还不足一百年的历史。最开始,它起源于一场战争,战败的那个国家的子民不愿意投降,而隔着大海,战胜国又无法真正统治这个国家。于是,他切断了与这个国家与外界的物资供应。被迫无奈,这个国家的人只好离开自己的国土,四处流浪。”
尤朵拉没有说清楚这两个国家的名字。但是格瑞清楚,那个战胜国,必然是帝国无疑了。一百年前,正是帝国崛起,为扩大国土面积而四处征战的时代。历史上,这段历史被单独分割出来,被称为湮灭之世。
正是在那个时代,有无数的小国家被吞并,他们代代相传的文化和历史,也随之消失在战马的铁蹄之下。
“这批人,就是最早的异邦人。”尤朵拉的声音很冷,却是意外的好听,像是落在玉盘里的冰珠子一样,清脆动听。即使语气毫无起伏,也足以让人专注的听下去。
“洛维斯正是这群人中的一员。在不同的传说中,对他的描述都不同。最为大家都普遍接受的一个版本的描述,说他是一个相貌普通,但是却心地善良,而且非常聪明的年轻人。”
尤朵拉停顿了一下,冰冷的语气难得带上了点感叹:“总之,在那个时候,他是所有人的希望。”
洛维斯出身贫寒,后来的一次机遇,让他被选为王子侍从。据说,他和王子相处的很好,不久就被身为贴身侍从。后来,这个国家战败,国王战死在沙场上,王子也很快因病去世。洛维斯就带领着剩下来的人们,去寻找新的居住地。
这些,都是没有历史记载的,只停留在异邦人的口口相传上。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也仍然有人会记得,那个笑起来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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